第五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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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03

得了一致意見。但是,我……”他的話斷了。
  O一直說不清到底是甚麼力量使她閉上了眼睛,是因為她感到了突如其來的寒意,不是因為他也困難地喘不過氣來。他沉默了很長時間。
  這時侍者上來換盤子,並且給O拿來了選單,請她點飯後甜食,O把選單交給斯蒂芬先生。
  “一份蛋奶酥?好。”
  “一份蛋奶酥,要等二十分鐘。”
  “好吧,就等二十分鐘。”
  侍者走開了。
  “我的話需要超過二十分鐘的時間。”斯蒂芬先生說。
  然後,他開始用一種堅定的語調講話,他說出的話很快向O表明,至少有一件事是確切無疑的,那就是,即使他已經愛上她,他們之間的一切還是不會有絲毫改變,除非把他現在對O所持的一種奇特的尊重態度看作他的改變,除非把直截了當地向她提出要求換成一種熱情的句式“如果能蒙你……我將十分高興”看作是一種變化。即使是用這種語氣說出來的話語,在O的心目中仍然是命令,她絕對想不到自己會違背它,當她向斯蒂芬先生講明這個意思時,他表示完全贊成。
  “我還是堅持請你事先答應我的要求。”他說。
  “我願意做一切您喜歡的事。”O答道。
  此刻,在她的記憶中又迴盪起她正在說的這個句子的回聲∶“我願意做一切您喜歡的事。”她曾經對勒內說過同樣的話,唯一的區別是,她對勒內說這句話時用的是那個熟稔的“你”字。
  她用幾乎是耳語一樣的低音囁嚅道∶“勒內……”
  斯蒂芬先生聽到了。
  “勒內知道我希望你做的事,現在聽我說。”
  他說話時用的是英語,用的是一種低沉而又謹慎節制的聲調,使鄰桌的人完全不可能聽到他在說的話,每當侍者從他們的餐桌旁經過,他就默然不語,直到他們走開,他才重新接著被打斷的話頭說下去。
  他在說的這番話,聽上去十分奇特,同這個平靜的公共場所的氣氛顯得極不協調。然而,更為奇特的是,他居然能夠把這番話說出來,而O也居然能夠不動聲色地聽他講這番話。
  他的話頭是從頭一個晚上她到他家裡去,他曾給她下過一道命令而她拒絕服從的事情開始的。他提醒她說,雖然他那次打了她耳光,但自從那一晚之後,他一直沒有再次重覆過那個命令。那麼她現在能夠答應做那次被她拒絕的事情了嗎?
  O明白,此刻她僅僅從心裡表示接受是不夠的,他還要聽她親口說出來,用她自己的語言,承認無論何時他要求她自己愛撫自己她都會照做不誤。
  她就這樣說了。在她的幻覺中,她再次看到了那個黃灰色相間的客廳,勒內離去的身影,第一晚她內心的反感,以及當她赤裸裸地躺在地毯上時,在她分開的兩腿之間燃燒的那團火。今天晚上,就在這同一間客廳裡……但是結果並非如此,斯蒂芬先生並沒有具體說到這一點,而是接著他前面的話題講了下去。
  他向她指出,她還從未當著他的面被勒內(或任何其他人)佔有過,就像她當著勒內的面被他佔有那樣(就像在羅西她被全體主人佔有那樣)。但是,從這一點她不應當得出結論,以為只有勒內一個人喜歡用這種方式來羞辱她。
  這種方式就是把她交給一個不愛她而只知道從她那裡獵取快樂的男人,而且是當著一個真正愛她的男人的面。(他說了那麼久,說得那麼殘酷——她在不久的將來就必須向他的朋友,那些見到她之後對她產生了慾望的朋友分開她的雙腿、她的雙臀和她的雙唇——以致O開始懷疑,這番殘忍的言辭要傷害的目標不僅是她,也包括他自己。而她在這一大篇講話中唯一能記住的是那最後一句話——當著一個真正愛她的男人的面。有了這樣的坦白,她還需要甚麼其他的東西呢?)
  還有,在夏天的某個時候,他要把她帶回羅西。
  難道一開始是由勒內然後是由他對她實行的監禁還會令她感到是甚麼意外的打擊嗎?他們倆就是她心目中唯一的男人,不論是他們倆在一起時,還是單個來時。不論何時斯蒂芬先生在他波蒂路的住宅宴請賓客,O從未得到過邀請。她從未在他的住處吃過午餐。勒內也從未把她介紹給他的任何朋友,除了斯蒂芬先生本人。
  今後最有可能出現的情況是,勒內將會繼續把她當作一段往事,因為斯蒂芬先生將會保留對她做他喜歡的一切的特權。但是她不應當因此產生這樣一種想法,即認為她既然屬於斯蒂芬先生,就應當受到更合法的保護;實際情況將會完全相反。(最令O傷心的是,她已經意識到,斯蒂芬先生將會用同勒內一模一樣的方式來對待她,毫無二致。)
  她左手上戴著一枚由鐵和金製成的戒指——她應當記得當初他們為她選了那麼緊的一枚戒指,以致必須費很大力氣才能把它戴在她的手指上,為的是她永遠不能把它摘下來——那戒指是她淪為奴隸的標誌,它還表明,她已經屬於公共財產。
  從上一個秋天起直到如今,她還沒有遇到過任何羅西的成員,沒有遇到那些會注意到她佩戴著“鐵”或者流露出他們已經注意到這一點的人們,這純屬偶然。
  斯蒂芬先生提到“鐵”這個詞時用的是複數,就像上次他對她說“鐵”在她的身上顯得特別相配時一樣。她一開始以為這種說法是一個雙關語,但實際上它並不是雙關語,它已經成為一種辨別方式,一個口令。斯蒂芬先生用不著再問第二個問題,那就是她佩戴的“鐵”是屬於誰的。假如就在此時此刻他向O提出這個問題,她該如何回答呢?O對此感到有些猶豫不決。
  “勒內的和你的。”她這樣說。
  “不對,”斯蒂芬先生說,“是我的。勒內願意讓你首先屬於我。”
  O完全承認這一點,為甚麼她還要假裝不承認呢?在不久的將來,但無論如何是在她重返羅西之前,她將要得到一個最權威的標誌,這個標誌並不會赦免她作為公共奴隸的責任,但除此之外還將表明她是個屬於一個人的奴隸,她是屬於斯蒂芬先生的奴隸。
  與這個終極標記相比,她身體上的那些被反覆印上去的鞭痕,將會大為遜色。
  (可是,這將是個甚麼樣的標記呢?它是由甚麼做成的,又怎麼會成為最權威的標記呢?O感到又害怕又著迷,迫不及待地想知道這一切。她必須立即知道這一切。對所有這一切,她不得不接受和同意,而且是在“接受”“同意”這些詞的配音上來使用它們。如果沒有她的翻天覆地同意,任何事都不能強加給她;她完全可以拒絕這一切,沒有任何力量可以奴役她,徐了她的愛情和她的自我奴役。
  有甚麼力量能夠阻止她離開呢?)
  然而,在給她打上這個標記之前,她有一個緩刑期。在這段時間裡,由斯蒂芬先生對她施行的例行鞭打將暫緩執行——根據勒內和他本人約定好的原則,對她施行的鞭打是按照總能在她身上看到新鮮的鞭痕這一尺度來掌握的。給她這段緩刑期的原因是基於以下估計,即她需要一段時間才能馴服傑克琳。
  在震驚之下,O抬起頭注視著斯蒂芬先生,為甚麼?為甚麼是傑克琳?即使傑克琳使斯蒂芬先生感興趣,這同O又有甚麼關係?
  “原因有二,”斯蒂芬先生說,“第一個,也是不太重要的一個,是我想看到你親吻和撫摸另一個女人。”
  “可即使她答應了我,”O不由地大聲喊叫起來,“你又憑甚麼指望我願意當著你的面做這種事?”
  “這個我一點也不擔心,”斯蒂芬先生說,“如果必要的話,你可以採用欺騙手段,總之,我對你的期望比這要大得多。我想讓你勾引她的第二個原因是,你將是把她引到羅西去的誘餌。”
  O放下手中的咖啡杯,由於她的手抖得厲害,把剩在杯底的咖啡和糖的粘乎乎的混合物都灑了出來。就像一個占卜者那樣,她從桌布上散開的棕色汙跡上看到了一幅令人不忍卒讀的幻像∶傑克琳那雙閃著磁器般光彩的眼睛注視著僕人比爾;她那同乳房一樣高貴典雅的臀部,這O至今還無緣相見的部位,在後部高高捲起的紅色天鵝絨長裙下暴露無遺;她嬌嫩的面頰上印滿淚痕;她塗著唇膏的嘴唇正在哭喊著;而她的一頭直髮,那沿著額頭梳成的荷蘭式短髮,就像新割下來的稻穀草——不,這是不可能的,絕不是她,不是傑克琳!
  “不,這絕無可能。”她說。
  “事情當然不是你想的那樣,”斯蒂芬先生反駁道,“你以為姑娘們是怎樣被招募到羅西去的?只要你把她帶到那裡,剩下的事就不用你管了,反正無論甚麼時候她想離開就可以離開。現在咱們走吧。”
  他猛然間站起身來,把付帳的錢留在餐桌上。O跟著他走到汽車前鑽了進去。
  在還沒到B街時,他拐進了一條側街,在一條窄窄的小道旁停下車,挽起了她的手臂。
  三、安妮。瑪麗與鐵環為了給自己找到一個適當的藉口,O相信或者願意相信傑克琳屬於極其羞澀的那一類人,這個想法是早上她正準備睜開眼睛的一瞬間突然想到的。
  傑克琳總是在自己周圍營造出一種特別怕羞的氣氛,每當她穿衣脫衣時,總是把那間四壁裝滿鏡子的化妝室的門關得嚴嚴的,而實際上這很明顯是為了煽起O的慾望,使她能下決心推開那扇門。假如那門一直是敞開的,她也許永遠都下不了走進去的決心。
  O的決定最終還是來自她身外的權威,如果不是有了那個計劃,她絕不會使自己同傑克琳的關係更進一步,從一開始O就被這個計劃迷住了。例如,當傑克琳脫下表演服裝,套上她的高領羊毛衫,戴上一副和她眼睛一樣顏色的青綠色項鍊,由O幫助她梳頭時,O發現自己被一個想法陶醉了,那就是在當天晚上,斯蒂芬先生將得到有關傑克琳一舉一動的詳細報告。無論是她允許O透過那件黑毛衣撫摸了她那對小巧玲瓏而且分得很開的乳房,還是她垂下那雙比她的皮膚還要姣好的眼簾時眼睫毛觸到了O的面頰;無論是她的嘆息還是呻吟,身軀在她的懷抱中變得沉重,她一動也不動,顯出一副期待的表情,她的嘴唇微啟,頭髮向後散開。
  O總是小心翼翼地摟著她的雙肩,讓她靠在門框上或桌子上,否則她就會滑倒在地板上。她雙目微翕,默默無語,可是一旦O放開她,她會立即重新變得冷若冰霜,面露疏遠的微笑,並且說:“你把唇膏弄在我嘴上了”,一邊說還一邊擦嘴。
  正是這種疏遠的陌生人的表情,使得O樂開把她觀察到的一切細微之處報告給斯蒂芬先生。她盡力不忘掉任何事情,記住一切細節——她逐漸泛起紅暈的雙頰,那種洋蘇葉味的淡淡的清香。
  傑克琳基本上沒有拒絕和防範。當她屈從於那些親吻時——到目前為止,她只允許O來吻她,並不回吻——總是顯得很突然,好像在那十鈔鍾、或者在那五分鐘裡,她完全變成了另一個人。在其他的時間裡,她顯得既賣弄風情又忸怩嬌羞,用令人難以置信的機敏迴避了O一次又一次的進攻。
  她設法做到從不用任何言語手勢甚至眼神去迎合征服者,讓她以為已經征服了她,或者讓她以為佔有她的嘴唇是件簡單的事情。給人指點迷津的唯一跡象,使人能夠從她那平靜如水的表情之下發現躁動的水流的唯一跡象,能夠暴露出她的心跡的唯一跡象,只有那些轉瞬即逝而且顯得相當勉強的笑意,那笑容浮現在她三角形的面孔上,就像是貓的笑容,像貓兒的笑容那樣短暫、擾人心緒和遊移不定。
  然而,O很快就找到了能夠誘出這種笑容的兩件東西。傑克琳自己對這兩件東西卻渾然不知。第一件東西是她的天賦;第二件是她喚起他人慾望的能力,只要那個渴望得到她的人有可能對她有用或者能夠滿足她的虛榮心。O對她能夠有甚麼用處呢?也許她僅僅把O當作了一個例外,她陶醉於O對她的慾望,一方面她能從O對她露骨的崇拜之情中得到快樂,另一方面她也許認為一個女人的慾望是無害的,不會造成任何後果。
  在這一切之中,O還發現,與其送給傑克琳一隻珍珠胸針或一條用各文字印滿“我愛你”的名牌頭巾,還不如給她一、二百個法郎,她似乎總是處於缺錢花的境況中。每當這個時候,傑克琳就會改變主意,不再說沒有時間到O家裡吃午餐或喝茶,也不再躲避她的愛撫。
  但是關於這一點,O還不能完全肯定。她僅僅對斯蒂芬先生提出了一下這種猜測,而他已經在責備她進展太慢了。正在這時,勒內來了,有五、六次勒內來找O時,恰好碰到傑克琳在場,他們三人一起去過威伯酒吧。
  在這幾次相遇時,勒內常常凝視著傑克琳,用的是那種混合著興趣、自信和傲慢的目光,那種在羅西他用來凝視那些完全在他的支配之下的姑娘們的目光。
  他那傲慢的目光對傑克琳似乎全無作用,就像滑過了一件堅實面光滑的盔甲,傑克琳甚至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它。
  O被這種奇特的對比搞得心神不安,認為勒內那種對她來說已是相當自然和正常的態度,對傑克琳卻是一種冒犯。自己是在保護傑克琳嗎?或許僅僅因為她希望傑克琳是屬於她的?她很難回答這個問題,因為她並沒有得到過她——至少到目前為止還沒得到過她。但如果她最後終於成功了,她不得不承認那得感謝勒內。
  一共有三次,他們三人在酒吧獃到很晚才走。他們請傑克琳喝了過量的威士忌——她的臉頰又紅又亮,兩眼發直——他總是先開車送她回家,然後才把O送到斯蒂芬先生那裡去。
  傑克琳住在一間陰暗的公寓中,那是大群白俄在革命後定居的地方,從那時起到如今,他們從來沒換過地方。公寓入口處的走廊上畫著橡樹的圖案,在樓梯扶手的間隙中灰塵覆蓋,綠色的地毯已經陳舊不堪,許多地方已經磨破了。
  每次勒內想進去——他至今還未跨進過這所公寓的前門——傑克琳總像突然被火燙了一下一樣地跳出汽車,嘴裡叫著“今天晚上不行”、或者“非常感謝”,砰地一聲關上車門。O心說,其實,有一團火在對她緊追不捨,這倒是真的。
  傑克琳能意識到這一點真了不起,儘管她還沒有甚麼具體證據來證明這一點,至少她意識到她必須防範勒內。對於他的瀟灑,她似乎完全不為所動(也許其實並非如此?按照目前她這副不為所動的樣子,他們兩個人之間的遊戲還會繼續下去,而且勒內對她來說是一個值得一搏的對手)。
  唯一的一次,傑克琳讓O進了她家的大門,並且上樓去看了她的房間,於是O馬上理解了為甚麼她堅決拒絕勒內進她的家門。如果除了像O這樣的女人之外,有其他人看到這個如此光彩照人的尤物每天竟是從這麼一個骯髒破敗的洞穴裡鑽出來的,那會給她的特權、她在最豪華時髦的一流服裝雜誌的光潔紙張上創造出來的傳奇形象帶來甚麼樣的後果?
  她的床從來都不收拾,只是勉強拉上了床罩,床罩下露出又油又髒的床單,這是因為傑克琳總是在上床前用冷霜搽臉,可還沒等把它們擦掉就睡著了。在以前的某個時候,顯然曾有過一道布簾把房間和廁所隔開,折成三角形的窗簾繩上如今只剩下兩個鐵環和幾片破布。
  一切東西全都褪了色∶地毯褪了色,桌布也褪了色,上面粉紅和灰色的花蔓蜿蜒向上,就像長瘋了的蔬菜,趴在畫得很假的白色藤架上。應當把這一切通通扔出去,重新裝飾∶刮掉桌布,把地毯扔出去,打磨地板。但在開始這一切之前,無論如何先得把四處的油汙擦洗乾淨。
  這些汙泥在澡盆的瓷面上留下了一層層的汙跡,還應當把那些化妝品和瓶瓶罐罐擦乾淨按順序放好,清理粉盒,擦淨梳妝檯,扔掉那些髒棉布,開啟窗子。
  但是率真、清新、潔淨和散發著古龍香水和野花氣味的傑克琳,這個出淤泥而不染的傑克琳,這世上再沒有誰能比她更不關心她這個骯髒的房間了。她真正關心的是她的家庭,只有家庭才能引起她密切的關注。
  [ 本章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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