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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03
她想也不想,抬起酒杯就往嘴邊送。
我沉聲誦道:“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
丁總的酒杯送到了嘴邊,停了下來,歪過頭來看著我。
我坐下,坐在她身邊,隔著一米的距離。酒杯在她的酒杯上輕輕一觸,我出珠玉的脆響。
忽然,我自顧把酒一飲而盡。
酒液穿喉時冰冷,但旋自即從口腔到胃,象穿著一條繩子,燃燒起灼熱的火焰。
也許是這大洋上的夜太冷了,我才覺得這酒是如此的火熱,雖然它冰鎮過。
看了看丁總,她手裡的杯子,仍然一動不動地端在手上。
“是不是喝不慣這樣的洋酒。”我輕聲問。
丁總搖了搖頭,忽然傻傻地笑了笑,說:“是的,不太習慣……已經好久好久沒有人這樣倍我喝酒了……小麗她爹在世的時候……”
我打斷了她的話,說:“中國人有句老話,叫二十年後,又是一條好漢!又說,人死了之後,喝了忘川之水。就會把前世的一切忘記。然後,重新投胎轉世。”
我慢慢地替自己又倒了一杯酒,再次舉杯向她示意。
丁總遲疑的舉了舉杯,稍稍喝了一點。
我也喝了一小口,接著說:“若是人有靈魂,可以投胎轉世。那麼小麗父親大人的英魂,一定早已轉世重生了。我,小玲,也許在沉睡裡的小麗,都不忍心看到你這樣的孤寂,你明白了嗎?”
我看著大洋,蘭色的天空,和一望無際的世界,看起來是這樣,但我明白。其實,它有盡頭!也許,前面我認為是永遠也達不到的虛空,過幾個小時,這艘般。就會馳過那片天地。
轉過頭。我看著她。丁總正愣愣地看著手裡的酒杯。
“快樂也是一天,悲傷也是一天。真正愛你的人,沒有人願意你孤單,悲傷……”我說,象是自言自語。
然後,又更肯定地說:“也許,這一次也是個機會,我們一家人,在一個與世隔絕的小島上,生活在一起,心會貼得更近。而且,我相信,在一年時間之內,小麗必然會清醒過來,就算好再任性,我們也能把她喚醒!”
丁總若有所思,慢慢地抬起酒杯,啜飲著鮮紅的酒液。
白色的月光,紅色的酒液,和她那櫻色的嘴唇,象不真實的國畫。告別是她那彎細長的眉頭,雖然她已經不再年輕,但成熟女人的風韻,仍然讓人看著心悸。
“開心起來哦!”我說。
“要是……明天就不存在了,……也許……誰知道……”丁總抬起頭來,看了看天空的月亮。
我們就這樣一句沒一句地聊著,說著各自的事情。
我回去拿了六次酒,最後一次,抱了整整一箱到了集集箱地頂上。
一邊喝酒,一邊漫無邊際地說著話。
等到太陽從大海里升起的時候,腳邊的一大堆酒瓶,反射著黎明的晨光。
“好天氣啊!來~~為了這好天氣,我們乾杯!”丁總提議。
我舉起酒杯,和她手裡的酒杯碰了一下。
然後,我正欲舉起酒杯喝掉最後一杯酒地時候,丁總手裡地酒杯,滑落到了集裝箱地板上,摔得粉碎。
丁總,身子一歪,慢慢地倒了下去。
我手一伸,扶住了她。
她已經醉了。
她不再是那個大人物,衣著光鮮,舉止得體,和藹可親……
她已經醉了,醉得人事不醒……
甚至,還有一條晶亮的口水,正順著她被朝霞映照著分外鮮豔的兩片嘴唇邊上,慢慢地流向她潔白的頸項……
我半抱半扶著她,又在這黎明的陽光下,靜靜地呆了十幾分鍾,覺得,渾身被這陽光,照得暖洋洋的。這才輕輕地把她抱在臂彎裡,聳身躍下集裝箱頂。
在從集裝箱頂躍下至艙底地那一段下落時間裡,我有一種恍惚的感覺,似乎,分不清,誰是何田田,誰是丁總。
這樣的一夜長談,無話不說——她還是我的尊長嗎?
我怎麼會有一種錯覺——得她是我的朋友?……
這是被她的上帝允許的嗎???
等到般接近紐西蘭的時候,一架直升機,降落到了這艘貨船上,直接把我們從般上,載支了那個被紅槍公命名為太極島的小島上。
丁總仍然是被我抱上飛機的。她病了,從與我喝了一夜酒後的第二天中午,她開始發燒。
真是巧合,這小島竟然叫太極島!
島在南半球上,但大概是紐西蘭最北的領土吧,孫猛說這裡所有的物資都是從另外一個島國運來的。但這時事實上與所有的城市都很遙遠,簡直是與世隔絕的荒島。
島不大,但也不算太小。南北長九公里,東西寬平均也近三公里。而且,島中間還有一個不算小的湖泊。
房子修建得很結實——估計普通子彈也很難穿透。設施也算全,太陽能電池什麼的,都很全。甚至,還有一人油庫。
本來是紅槍會的一個營地,太后來由於太偏僻,來這裡成本過高,就基本許諾了。但在我們來之前,紅槍會的貨船。已經對這個小島進行了補給,看起來,各種設施,也作了檢修。
我對這樣的環境還是很滿意地——事實上,我一直都沒有融入到城市的生活裡,相反,對這樣的環境,倒是非常的親和。也許是小時候孤僻,上班後不是在監獄就是在野外的原因,或者流亡……總之。象一隻野獸一般,難以習慣城市裡的喧囂。
所以安頓下小麗一家人之後,我迫不急待地想要繞著這小島多轉幾圈。當然,是拉著小玲。
這是我們的世界!我對小玲說。
我們的世界。小玲點了點頭。
晚上在她們收拾東西的時候。我打開了自己帶來的那隻箱子。
一個人呆了很久,最後,還是決定把那枚惡魔護身符掛在了脖子上。
在這之前,我已經是對這惡魔護身符有了一知半解——它能讓擁有並佩帶它的人的能力得到快速的提升。並且得到意想不到的權力……但是,這也會給佩帶它的人。厄運……似乎,這權力、厄運,似乎太難理解,便想一想這枚護身符是從哪能裡來的,也許能對這一現象有一個簡單的詮釋——它來自一個隱密的洞穴之中,擁有者死去,坐在一張鑲嵌著無數寶石的象徵著權力的寶座上,無數慘死地人,為他陪葬。他地脖子上掛著這枚色黑如漆的項鍊!
而我在我最失意的時候,戴上了它,竟然在不到一年的時間裡,差點兒爬上了權力的頂峰……當然,後來落敗以致流亡海外了。但它帶來不僅是權力,而且,我現在身體裡地超能力,有許多都是有它的一份功勞——比如說,耳朵甚至能輕易地聽到日常警用或者家用及至軍用的無線電短波通訊並且直接理解通訊電波的含義……
但是天一道長見過這枚項鍊的第一句話是:不祥之物!
秦天見到它,說的第一句雖然是:神奇!但第二句話,卻和天一道長不謀而合,也是一句——不祥之物!
我問為什麼,他們先後的解釋也大同小異:他們嗅到了這枚項鍊的爭奪與詛咒!
詛咒!難道這是真的,可以“詛咒”?
這樣的疑問讓他們不屑於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