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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03
和兄弟們會合後,我們又從南向東猛掃,再花了半個多小時的時間,把東南那一區驚恐不已的鬼子們幹掉後,再向北的時候,發觀另外兩個方向上的鬼子兵,已經悄悄撤退了。他們搞不清楚他們的對手到底有多少人,但他們已經知道這次面對的對手有多強了。
這一晚的危機化解了。
我又殺了不少人。
而且,表面上還因為殺人受到了格外的禮遇和尊重。
我自嘲地想,這榮譽來自於自己越來越冷血。
但第二天,我就知道我錯了。
和周小月的冷血比起來,我所謂的冷血就大小兒科了……
第二十六節 金屬風暴
上節說,我又殺了不少人。“表面上”還因為殺人受到了格外的禮遇和尊重。
為什麼說是表面上呢?
當我意氣風發的帶著一根毫毛也沒有傷的兄弟,回到別墅區之後見到孫猛。
我本以為他會一樣非常高興,但讓我奇怪、很奇怪的是,孫猛聽說鬼子被我打死了一半,其他的都退走了之後,他的臉上竟然全是悵然若失的表情。
“沒事的!”我安慰他:“大家是兄弟,我殺鬼子就是你殺鬼子。而且,這裡是你指揮的嘛,所以榮譽首先是你的!”
孫猛嘿嘿一笑,尷尬的說:“哦…不…只是怕周小月會不高興……”
“為什麼呀?”我更奇怪了。心裡想,我這樣的快速地把一場災難消滅於無形之中,周小月怎麼會不高興?是哪個環節…
孫猛嘆了一口氣,說:“今晚上,不是有個小寡婦給你彈鋼琴曲嗎?”
我哈哈一笑,說:“是麼?我看她是在自個兒發洩一下她心裡的恐懼感…”
孫猛點了點頭,說:“也許吧…我也就不瞞你說了,其實小月在和我來大洋洲之前的一個晚上,把我叫過去,在她的房間裡聽了整整三個小時的鋼琴曲!把我的魂都聽掉了一半!”
“哦?周小月原來也是個藝術家?她鋼琴彈的好聽麼?”我很奇怪和周小月在一起的時候,她居然半點也沒有表現出她還有音樂細胞。
她連哼一支歌兒都顯得五音不全——但你對一個超級殺手,又怎麼能再去要求她有藝術細胞呢?所以,孫猛這樣一說。我很感興趣。
“哪裡有呀…”孫猛皺了皺眉頭。然後又嘆了一口氣加強了語氣,才說:“她估計也不比我強多少,我寧願自己的耳朵從來沒有長出來過…,但她告訴我,這就是任務,我那一晚上的任務就是聽!”
“哦?你完成任務了嗎?”我問。
“我們這些人,死都不怕了,還有什麼任務完不成!但這個任務完成之後,她和我談了很長時間。她告訴我說這次我們的烏拉尼西亞任務非常的複雜…它不是簡單的戰鬥任務,而是一個政治任務…政治的本質是要SHOW!要表演給人看,要譁眾取寵的。”孫猛說著。瞧了瞧我。
我點了點頭。心裡想,差不多吧。所以,專制國家裡,死也不肯放開新聞媒體!他們要自己SHOW能表現他們莊嚴偉大的一面,而絕對禁止別人SHOW,如果你非要SHOW——那也只能是向他們搖尾乞憐或者歌功誦德…
孫猛接著說:“周小月然後才說:就象彈鋼琴,如果沒有曲譜,或者有了曲譜,卻不分輕重緩急,只圖自己痛快。毫無節秦的一番亂敲,或者,明明曲子主題是憂傷,非要即興發揮一段喜氣洋詳地片斷…那自然,這一番彈奏,大家都不愛聽,除了和你比賽地人…”
我聽了心裡一涼。心想,要糟了,下面是要痛心疾首的批評了。
周小月的那一套我暫時還搞不清楚,但孫猛這一套,我已經太熟悉了。
果煞,孫猛又嘆鄧一口氣,說:“你這樣一搞,我當然高興了,畢竟大家都安全了。但被我們庇護的一千個華人移民並不知道剛才的危險有多重,也不知道你帶著兄弟出生入死把鬼子殺退…所以。他們不會支援我們,他們仍然會有其他的幻想…最好的結局不是把鬼子殺光,而是鬼子舉著刀,把這些自私自利的新移民們追砍得滿世界亂跑,最後在他們每人身上都被砍了幾刀,絕望無助的時候,我們再出現,這樣,他們才會明白,要緊密團結在我們的周圍,才有活路!…我們的戰鬥任務,要服從於這個政治目的。所以,僅從戰術上看,你很成功,但從全域性的日標上來看,事情簡直被你搞砸了…”
我又不是沒有接觸過這骯髒的政治,所以,孫猛一點,我立刻明白過來。
政治這把戲全世界都一樣。據說M國的議員們會隔幾年重複透過某個議案,比如說關心某類人或者救助某個弱勢群體,但他死活也不肯透過一個法案,把這種事情程式化——因為程式化之後,他給人恩惠的權力就沒有了,支援他的人也就隨著減少…所以,他寧願每隔幾年就到處奔波勞碌,不辭辛勞地對某個議案進行宣傳發動以期透過——總之,搞政治的人,是不可相信地!他們殫精竭慮,他們廢寢忘食…這極大的可能都是他們表演的方式!他們選擇的利益表面是為了大家,為公眾,事實上九成九的政治家都是為他們自己的利益在奮鬥。
象我們這一晚上的衝殺,確實破壞掉了忠義紅槍會的一次SHOW的機會。
雖然,戰略地最終目標也是為新移民好,但象今晚,最好的結局是讓一大群暴徒們衝進這個別墅區,屠殺一些人,然後,忠義紅槍會的兄弟,再帶著其他人,在千鈞一髮的時候,把這些暴徒們消滅掉或者趕走。這樣,新移民看過了這場“SHOW”,便會立場異常堅定地支援孫猛他們這群人,就算不是,也不能不一心依賴孫猛提供的保護。
現在,鬼子們溜掉了…危險解除了。
我的功勞沒有了。
甚至,我懷疑孫猛會以為我謊報軍情呢——他又沒有看到鬼子,他的感知能力,只有十幾米遠,還感覺不到那麼遠的鬼子…
真是可笑!孫猛見我情緒不高,連忙安慰我說:“當然了,保住自己的老命,才是最重要的事情!另外,這些新移民,明天我們可以透過展示自己的實力來嚇住他們!只是,你明天,只許看,不許再打草驚蛇了!有勁,你就使在那些小寡婦們的身上去吧…”說完了,還擂了我一拳。用嘴角歪了歪,指了指那個別墅,在地下室裡,有一個小寡婦,就是剛才那個彈鋼琴的那一個。
“暈!”我正想說自己沒有興趣,但轉念一想:相識即是有緣,也許,上天不會無緣無故地把一個無助的丫頭,推到我身邊,如果我漠視她的存在。說不定命運會追究我的傲慢,以後再也不發這樣還算漂亮的馬子給我了……
我推了孫猛一把,懶得理他,徑直去安慰那個受傷的小寡婦去了。
既然危險已去,自然不用呆在地下室裡了。
所以,我帶著那個六神無主地小寡婦,仍然進了那間別墅寬大的起居室裡。
熱水沐浴一番之後,我對那個茫然的小寡婦說:“你要是睡不著,你就繼續彈鋼琴吧!”
說完,我自己往那張寬大的床上一躺——這張床,曾經是另外一個非常自信而且富裕的男人的,但現在,他已經死了,他原先擁有的一切,他再也不能指手劃腳說三道四…比如說,我現在躺在這床上,他便在另外一個世界裡無可奈何——雖然人是有靈魂的。但靈魂也有靈魂的規則,並不是可以任意妄動!
所以,我完全不用擔心什麼。
那個小寡婦猶豫了一下,慢慢地走向了鋼琴,抬起琴蓋,但卻沒有彈奏,而只是有一點發呆。
“…”她轉過臉來,看著我,就算我躺在床上也能感覺到她眼光裡的乞求。
我並不說話。經過今晚的經歷,我明白,就算你幫另外一個人,那也要在恰當地時候,以恰當的方式。
“你…能幫我嗎?”那個小寡婦終於說了出來,而且,眼淚汪汪的。
我翻了個身,用一隻手支撐著自己的下巴:“你…說什麼?”
“我…我想回家。”她說。
“這裡不就是你的家嗎?”我故作驚訝地說。
“…不是。這裡不是我的家。我要回到中國去,那裡有我的家人。象做了一場夢…”她果然象夢囈一般地說。
榮華富貴本來就是一場夢。
如果,你只想索取,只想不勞而獲,那麼,誰那樣的傻?誰來當這個無私地冤大頭供給者?
但這個小寡婦,說她回國後,會做點有意義的事情,比如說到西部去做一個希望小學的音樂老師…本來,一個國家的大大小小的政府官員都有錢去坐豪華車,而這個國家的教育,卻指望什麼“希望”工程,那肯定是沒有希望的…不過,她後來說的這些話,畢竟,是讓人愛聽的話。而且,後來,她又是憂傷萬分同時又是情慾高漲地鑽進被窩裡抱著我…這讓我決定,幫她一幫。
至少,我有能力很快的把她送回到中國去。也許那裡仍然有大多地不公平,但至少能讓她延口殘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