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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03
“這…”石井似乎很失望,又似乎很知足。
我感覺他對山本武志的意志沒有絲毫的抵抗。
石甘拿著槍走了過來,手裡的槍一顫一顫的,竟然彈性十足。
他手裡地槍指著我的胸口,然後,我看到他的左手放在前面,然後,打算猛然後縮…我忽然明白過來,這枝槍的古怪在於,這枝槍,最前面的一截,竟然外面的一層是活動的,只要石井的手,輕輕的旋轉,便能快速的向中間的一截槍身滑過去!等那一層套在前段槍身上的套筒套完全收到中間的一截的時候,會啟動一個開關。把剛才的那段槍身套筒運動過程中產生的能量,完全轉化成電能,然後,瞬間,在槍尖上釋放出來!一定是這樣,因為這槍本身並沒不帶電池,不然,它的能量不可能不引起我的注意!真是狡滑!而且他們把一些不可能的事情變成了可能:那麼短的運動距離,竟然產生那麼大的瞬間電流,我相信,就算是一頭鯨魚,也足以被那電流一下子就電得昏死過去…
但這一次,等他的槍開始放電的時候,一道電弧,不再是刺在我的身上,而是“霹霹”兩聲,電流射進了地面,地板頓時散發出一陣焦糊的味道。
愕然!
當然,他們剛才的表情不管是什麼樣,現在,統統成了愕然。
山本武志停在離石井三米遠的地方,腳步猛然停下。
印第安巫師仍然停在原地,眼睛裡除了愕然,竟然有了讓我感到更愕然的欣喜。
那個石井手裡的槍垂在地上,眼睛裡除了愕然之外,有著更多的東西,恐懼?絕望?懷疑?錯亂?但他的眼睛從圓睜,到緩緩的垂下眼簾,他的眼睛裡只餘下平和,似乎,世界從此安樂,似乎,他想看一看他自己咽喉處的傷和不停地汩汩流出的鮮血。
我站在他的面前,一點也不奇怪。
是的,死去的人眼睛裡並不是平常人說的帶著不平或者恐懼或者…其實,就算象石井這樣,被一刀割斷咽喉,他眼睛裡最後剩下的,仍然只有平和的安靜。
過了十幾秒,他握著槍的右手才鬆開。
那枝三百六十五斤的大槍,象黑色的光線一般,向地上一掃,卻正砸在石井的腳上。
隨著那一聲骨頭破碎的聲音,失去支撐的石井的屍體,這才轟然倒地。
他沒有交易成功。
做生意總是這樣,有贏,就會有輸!
他現在輸了,輸掉了自己的所有。
我的眼睛對他已經不感興趣,只是追隨著那杆神奇的大槍,看著它在地上彈了五六次才安靜的躺在地上不動。
抬頭,看著山本武志。
他也正在看著我。
但他的眼睛裡,仍然沒有一絲的恐懼。
“你殺了我的客人…這很不好,你還是喜歡殺人…這很不好…”山本武志似乎是憐憫眾生的神明一般的口氣。
“是呀,我也喜歡把人洗得乾乾淨淨,放在潔白地解剖臺上,然後,手輕輕一伸,漂亮性感的女護士為我送上鋒利的解剖刀…嗯,我想把那個標本哪裡剖開看個究竟,便在哪裡下刀子…就算躺在解剖臺上的是個活人又怎麼樣?噯,可我哪裡有山本武志先生你那樣的好運氣?我只能隨便給人一刀,要是運氣不那麼好的話,那些傢伙總是隻割一刀就死了。嗯,山本武志先生。象你這樣老當益壯的人。一定可能堅持不懈,讓我多割幾刀才死吧!…嗯?在你死之前,你能否告訴我:為什麼你越來越年輕呢?”我虛心的問。
“好奇心害死人呀!”山本武志嘆了一口氣,象一個德高望眾的長者一般,說:“既然你快要死了,我就滿足一下你地好奇心吧!這樣的,我每天,都會用從那些到醫院的健康的懷孕女人的子宮裡,抽取一點嬰兒的幹細胞出來,然後,簡單處理一下——當然,別人可沒有我這樣的技術——然後,把那些幹細胞針劑,在自己的血管上,紮上一針。幹細胞!你明白嗎?所以,我就越活越年輕了!”
“哦?我猜,所有那些健康的懷孕女人,後來都流產了。是不是?事實上並不是幹細胞,而是它所包含的那些混沌狀態的靈魂,你把它練化了,是吧?”我眼睛盯著山本武志地眼睛看。
山本武志的眼睛裡的驚奇一閃而過。他點了點頭,說:“哦,我真的小看你了?難道你也試過?”
“那些混沌未開的靈魂,我沒有辦法判斷它們是否有罪。所以,我不會殺它們。事實上,我只殺象你這樣的大活人,似乎,更有成就感!”說著,我把手裡的匕首抬了一抬。
“最後,還是要一戰…希望你比上一次更強一點,這才不讓我失望!”山本武志喃喃地說。
“出武器吧!”我手裡的那把匕首在空中輕輕一晃,匕首地光影在半空中忽隱忽現,卻構成了一道光弧,在空氣裡停留了幾秒才像有形的氣體一群緩緩散開。
那個巫師在一邊,眼睛睜的老大,一言不發地看著那正在緩緩散去的匕首影像,然後,他轉過來看我的眼睛裡有一種奇特的光彩——象是一隻猛虎看到了獵物一般。
這個獵物不是一般的獵物,而是一隻可以讓你們都送命地獵物。殺了兩個人後,我的信心空前的好。而且,手心裡的傷,已經完全癒合了,手心裡新生的嫩肉,象情人的嘴唇一樣柔軟而性感,把我自己的心也撩撥得酥酥的…
山本武志看了看我,慢慢的鬆開他的兩隻手。
他的食指,他的中指,他的無名指,他的小手指。
象女人的手指一樣修長。
但每隻手的手指縫裡,都夾著一把手術刀的刀片。
刀片上閃著藍幽幽的光,不耀眼,但卻陰森森的直接刺入人的心中。
“現在你明白我用什麼武器了吧!其實不用武器,我一樣殺得了你!剛才那兩人,只是一對偶然的客人,我不喜歡他們討價還價,所以,借你的手殺了他們,你現在明白為什麼勝得那麼容易了吧?早死早投胎去吧!”山本武志的話語格外平和,讓我想起剛才那個石井死後時的眼神。
“不!你已經敗了!”我說。
“殺個人,需要用兩隻手嗎?需要用六隻刀片嗎?”我說。
“你明顯沒有信心。”我說。
“沒有信心,你只有一條路可走了。”我說。
“這條路的名字,叫做死!”我說。
我手裡的匕首隨意揮了又揮,象是面前有一隻討厭的蒼蠅。
我每向前走一步,山本武志便向後退一步。
“你在沿著我指引的路走!”我說。
山本武志隨著我的腳步,又接連退了五步。
他一直看不出我的破綻。所以,他一直沒有進攻。
我說過,我和這屋裡的所有人比,有一個優勢:對死的態度。
而山本武志害怕死。所以,他不敢拼!他也不會冒險。
所以,我每向前一步,他便後退一步。
我手裡的飲血匕首,仍然看似漫無目標的上指下指,事實上,卻是不停的指向他在退卻時身法所形成的稍縱即逝地破綻——這更讓他不敢反攻。
我已經不再是幾個月前的我了!
一旦佔了先機,又怎麼肯放棄自己的優勢?
山本武志看起來已經不再象上次那樣的強!我想。
一定是這些時間裡我不懈的努力和惡魔護身符的幫助。我想…
我再向前走了一步,決定再加快一點速度。
山本武志已經退到了那個印第安巫師的身邊。
“上師!幫我!”山本武志忽然說。
山本武志他忽然停了下來,停在印第安巫師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