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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03
我和她,並沒有什麼仇怨,所以,就算她受人之託,來殺我,我也恨她不起來,不僅僅因為她在剛才魚水之歡中給過我身體莫大的歡愉,更是因為,我也曾經像她這樣,有過一段刺客的生涯,所以,能體會她的處境尷尬。
這樣,倒掛不下幾分鐘時間,我看到了她眼裡忽然出現堅決的色彩。
我頓時全身的肌肉在瞬間裡完成了一次動員!這一次,如果她還對我痛下殺手,那我也沒有辦法了。
但喜妮並沒有敢向我下手。她本來抓著我肩膀的手,猛的一推我的肩膀,然後,藉著反作用力,身體飛了出去,直接向湖水衝了下去。
這沒有出乎我的意料,而且,她這樣,我也不擔心她會逃脫,因為我相信,在水裡,沒有幾個人,能逃脫我的追蹤。
所以,我並沒有跟著她跳下去,而只是向前探了探身子。
湖水因為喜妮身體躍入而激起的浪花還沒有散去,在那浪花的邊緣裡,我能看到一線線的血絲在慢慢消散開來——那是喜妮剛才破瓜時殘留在她腿上的血汙。
我正在猶豫是不是自己也要躍入水裡,跟著她,看她去哪裡,還是將她從水裡撈出來?或者,就在這冰冷的水裡,再滿足一次自己那永無止境的慾望?驀然,一絲危險的感覺,再次在心底裡呈現,然後,又是一絲、竟然像泉水一樣,在心底裡湧了出來。
我身體本能的向後一縮,似乎要逃避水裡來的威脅,然後,聽到船下的水聲和喜妮的驚叫。
我一探頭,卻見喜妮一臉驚恐的用一種奇怪的方式,整個身體幾乎都己經跳出水面,但仍然留下一隻腳在水面上撲騰著,垂死掙扎一般。
“救我!”她瞬間喊了十幾聲,急迫得要命。
我雖然擔心這又是她的什麼花招,但仍然是腳一挑,放在船舷邊邊的一隻鐵錨,飛快地落下來去。我的手一抖,手裡的錨鏈像驚蛇一般的一抖,鐵錨便像長了眼睛一般的直奔喜妮而去。
就在鐵錨似乎要砸到喜妮的時候,它在旋轉中巧妙地拐了個彎兒,幾乎是擦著喜妮的要,落入水中,濺起一大片水花。喜妮在水裡,一下子抓住了救命草一般,整個身子纏在鐵錨的鏈條上,而且,不住向上爬,似乎水裡她一刻也不想多呆。
我的手再次輕輕一抖,那鐵錨的一隻腳,巧妙的正鉤在喜妮的兩腿之間,然後,帶都會喜妮水淋淋的身體直線飛上船來我身子輕移,讓開鐵錨落下的道路,同時,戒備著喜妮再玩什麼花樣——鐵錨不僅帶上喜妮,而且,也把一絲危險的資訊,帶到了我的身邊。
“咣噹”一聲,鐵錨摔在甲扳上,喜妮在甲扳上翻滾著。
但並不和我想像的一樣,喜妮,一直慘叫著在甲扳上翻滾。
我定神一看,卻見喜妮的的兩條小腿上,血淋淋的,帶著一種奇怪的粘液和一種蠟感的乳白色。而且,像是在她的腿上,附著了某種有生命的生物一樣。隨著我的目光定格在喜妮不住翻滾甩動的腿上,我確定了,正是她這兩條血淋淋的腿,傳遞著那種危險的異常感覺。而且,有一道血線,正順著她的腿,慢慢地向上漫延著。
“別動!”我一腳踏在喜妮的胸前,雙腳頓時傳來喜妮那小巧又豐盈異常的乳房悸動的肉感,同時,也恰如其分的定住了她的身形。
喜妮一把抓住我的那條腿,指甲蓋兒,深深地扎進我的腿裡。
我不顧腿上的刺痛,手一拂,帶著一股真氣,拂向喜妮那兩條血淋淋的腿。像是風吹過,從喜妮的腿上,刮下了一團團白色的生物,在甲板上像一堆骯髒的泡沫一般。但每一小塊白色的泡沫樣的東西里,都有一小塊血淋淋的皮肉。而且,在甲板上,那一小塊皮肉,正以肉眼幾乎無法分辨的速度。消夫在那恐怖的泡沫裡,然後,一絲絲紅色詭異的在那泡沫裡慢慢的散開,然後,象做夢一樣,那絲線紅色,變得不穩定,然後,消失掉了。最後,甲板上的仍然只是一片白色的泡沫。
而喜妮的兩條小腿,就慘不忍睹了。她的兩條腿,壓根就不敢靠到甲板,而且,現在她也不敢像剛才那樣的用力蹬動自己的兩條腿了。兩條腿僵在空中,在微微戰慄不止。
奇怪的是,那片奇怪的泡沫被我的真氣拂下來之後,喜妮那血淋淋的小腿,仍然讓我覺得不安全。似乎,仍然有什麼蟄伏在她的腿上。雖然那種氣息微弱,但我知道,一定有!
我看了半天,慢慢地發現,似乎能看到在喜妮血淋淋的腿上,一絲蠟白,正在暗暗的滋生。那是一種生物!一種生命力極強而且繁殖能力恐怖的生物!我斷定!雖然我將那成片的生物從喜妮的腿上拂下,但那些個頭細微的幾乎難以用肉眼看清的生物體,仍然留存在喜妮受傷的肌體中,就象地板上的縫隙裡,有一點點灰塵不會被風吹走一樣。現在,幾乎是轉瞬之間,這些生物,已經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繁殖了!不僅快要佔領剛才那血淋淋的腿,而且,看樣子,用不了多久,便會將喜妮整個身體吃個乾乾淨淨!
我想也不敢想那樣的事情!
意念集中,似乎空氣裡無數的能量微粒,都在聽自己的調遣。“咄!”我一聲暴喝,同時,壓抑在心底的能量,剎那間暴發出來!一種意念之波,定向喜妮的兩腿,正是我那久未使用的“震懾”之術。
不管有沒有效果,我立刻衝向一條水桶,從船邊上的水缸裡抄起一桶水,猛的將水潑向鼓妮的腿。
喜妮慘叫連聲,但仍然僵硬的支撐著自己的腿,不敢動一下。
我這樣反覆衝了十幾桶水之後,喜妮的兩條血淋淋的腿,才終於讓我覺得不再有威脅。但她的兩條腿,已經慘不忍睹了。
我一把將她抱起來,退到船艙裡,將她放在床上,同時,再一次使出“震懾”之術,鞏固一下她的情況。再仔細去看她受傷的小腿時,只覺得那小腿,除了受了點皮肉傷之外已經再沒有半點不妥的感覺了。
我找些藥來,給喜妮敷上,但沒有敢用紗布包紮,我要讓她的腿的傷情,完全在我的眼睛監視之下。
“我要死了嗎?”喜妮坐在床邊上,光著身子,高高舉著兩條瑟瑟發抖的腿,可憐巴巴地問,這一次是真的可憐巴巴,而不是偽裝。
“不會。”我乾脆的說,心裡卻非常擔心的想著那種奇怪的生物——要是我在水裡,我會怎麼辦?我有辦法嗎?除了逃之外——但若是這水裡到處都是這種生物,我逃無可逃呢?那怎麼辦?這樣一想,我只覺得頭皮發麻——這真是我從來都沒有見過的恐怖生物!若是它們不僅僅是沾在喜妮腿上的這一叢——這顯然不可能,它們若還在許多在這船下面,那我這次真的插翅難飛了!
“我要死了!”喜妮的小臉即便是再扭曲,也不會有一絲皺紋,她這次沒掉眼淚,卻明顯是哭喪著臉兒說:“沒有人能被人肉水母攻擊後還能活下來。”
“人肉水母?”我這才知道那種恐怖生物的名字。
第七十六節 插翅難飛
“人肉水母總是突然出現,然後,整個水面,到處都是,只要沾上,那不管是人還是動物,甚至是魚,身上的肉,便會轉瞬之間,被水母吃的一乾二淨……”說到這裡,這個叫喜妮的刺客,難以置信地看了看自己的腿,似乎在慶幸自己還活著,過了幾分鐘,才接著說:“不知道它們是怎麼來的,但,傳說開始時,是一條巨大的水母出現,然後它釋放出幾十條中等的水母,然後,那些中等的水母,再釋放出無數的小水母……這些水母,只有一點點乳白色,在水裡,幾乎看不到,特別是它們隱藏在大水母裡的時候。每當周圍有獵物,無法計數的水母便在瞬間釋放出來,在水裡,沒有人能逃出來……”
我點了點頭,只怕我也不能。這些水母太小了,手一捏,也許就能捏死幾百只,但對於這樣一大群水母來說,別說幾百只,就是幾萬只,對於整個水母群,都是一個小得不能再小的數宇。就算我的皮膚能勉強抵擋一陣子,那隨著水流進入我耳朵裡、鼻子裡、眼睛裡、肺泡裡的水母,又怎麼處理?誰知道它們會不會從內向外將我吃得一點不剩?——而估計這種可能性非常大。
“你……不知道會這樣?”我問喜妮:“她們在算計我,你……你當然知道的,是吧?”
“我……我膽子再大,也不敢跳到有人肉水母的水域裡。”喜妮面有傀色:“我……”我我我的說了幾遍,終於低下了頭。
我想了想,說:“看來,這人肉水母出現,也不是巧合吧。”
喜妮一臉迷惑:“難道,這水母有人操縱?”
我點了點頭,意念之波,向外盪漾而出。不僅我們船下,這方圓數里的水域裡,到處都是這種恐怖的吃人水母。它們肯定不是偶然出現。而能調動這樣一種恐怖生物的人。只怕不簡單。
“我們開船快離開吧……”喜妮說著,眼巴巴的看著我。
我搖了搖頭。我感覺到,仍然有一種力量在追蹤著我。我不動,還有時間思考對策。而一旦我們的船開動,那麼,敵對的力量。肯定要要合圍上來,欲阻止我的脫逃。
“你仔細想一想!”我對喜妮說:“你來刺殺我。而她們,只要你細細推敲一下,她們並沒有指望你能成功!不管你以前完成過多少次成功的刺殺任務。對於她們來說,你只是一個小小的試探,或者,她們是想把我逼下水去而不是你自己跳下水。”
喜妮一楞,剛才眼睛裡所有的偽裝一下子散心。剩下的只有迷惑,最後,可憐地點了點頭。
如果不是我救你。你現在,連一根完整的骨頭都不會剩下!”我說:“如果接下來我不救你,那麼,你一樣死無葬身之地!因為只要一亮,包圍上來的艦船的火炮,肯定會萬炮齊發,到時候。就算能在炮火下僥倖存活,你能逃過水麵之下飢餓的人肉水母嗎?再退一步講,就算你成功地刺殺了我,你再想一想我說的話,你刺殺了我,接下來,你一樣不是死嗎?所以,你一踏上這條船,已經註定要死——如果我不救你!”
喜妮身體開始發抖,亂了方寸。沒有人真的不害怕死亡。
她哭了半天,才想起來,一把抓住我的胳膊,說:“救我,救我……”
“告訴我,你多大年紀了?”我嘆了一口氣。
“十七。”她哭著說:“我不想死……”
沒有人真的想死。我也一樣希望自己能從這場危機中活下去。
大船是不能開的了。而且,靠兩個人,開這樣的一條大船也不現實——這時侯,我發現自己確實是掉進了一個深深的陷阱裡了——如果開始時,我不讓肯維妮她們離開而堅持自己留下來,那麼,至少我們還有百分之二十的生存下來可能性,現在,幾乎所有的生機都看不到了。
我坐在船頭,看著天上朦朧的星星。希望這老天,能給我們一場大霧,或者,哪怕只是一場薄薄的淺霧也行。只有這樣,我們才有可能,藉著敵人視線模糊的時候,穿過敵人的包圍圈,逃之夭夭。
也許真的是命不該絕,下半夜,整個湖面,真的開始染上了一層薄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