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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03
再說,我又能躲到什麼地方去?我跑了這麼遠,還不是在六慾紅塵之中!奇門的子弟要我照看著,自己的家人要自己庇護著……歸根結底,其實是我自己的心裡還有慾望。
我也反省自己和瑪利亞的關係。難道自己真的想讓她無條件的付出,永遠不求回報?這樣的事情,我自己也做不到,何況是她這樣的一個不滿二十歲的小女人!所以,我後來還是退讓了,在自己再一次將她那光滑柔膩的身子抱在懷裡時,我在她的額頭上親了又親,告訴她,自己支援她。
其實我支援與否,對於事情怎麼發展,並沒有多大的影響。教會的影響力,是我的影響力不可比擬的。
若不是那般執著,日子便會順水順風。但我還是向政府請了三個月的病假。
這三個月裡,我帶著喜妮,重回星星海,再去找尋那星星海底裡那座巨大的金字塔。但奇怪的是,那金字塔竟然再也找不到了。星星海安靜得像個處女一般。
我不甘心,搭上飛機,去了中途島,再從軍部借了條軍艦,去找尋當年我和喜妮的世外桃源,但那軍艦在我記憶中的海域,整整找了五十多天,登上了近千個島嶼,偏偏再也找不到當年我和喜妮棲身的那個小島了。
都像做夢一般的消失了。似乎那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當我帶著失望,和喜妮回到加丹的兒子家時,卻發現,家裡一片慌亂。
見到兒子時,他已經躺在床上,出氣多進氣少了。他一直撐著,在等我回來再見他一面。
他握著我的手,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是眼睛急切地一時看著我,一時看著圍在身邊的孩子。
栽默默地點了點頭,在他那乾硬的手上拍了拍。
兒子的臉上一下子變得神采奕奕,手也緊緊地握著我的手。
我伸出另外一隻手,輕輕地撫摸了一下他那滿是皺紋的臉頰,然後,手指肚兒,蓋在他眼晴上,合上他的眼睛。
他的手一鬆,咽喉動了幾下,便走了。
這是我的兒子!我在眾人的哭聲裡,呆呆地看著他還溫熱的屍體,慢慢地將他的手送回到他的身旁。
心裡五味雜陳。但更多的感覺是淒涼。
這些人一個接一個的走了。而只留下我在這個世界上,更顯得自己是個妖怪!我轉臉看了看喜妮,她也在暗自垂淚——她一直很喜歡我的這個兒子。我看到在她抽動鼻子的時候,她的臉上已經爬上了幾根淡淡的皺紋了。是呀,我怎麼看不出來衰老?我想,若是現在死的人是我,那也算我的功德圓滿了。
看到兒子的死。結合這次尋找過去的旅行,讓我心裡也明白、自己很難再回到過去。就算能回去,只怕,自己認識的人都已經死得一乾二淨了。
但我仍然抱著一線希望。用自己剩下的假期,在東聯邦的地盤上搜尋了所有據說有靈氨基事件發生的地方,但除了順手揪幾個貪官之外。一無所獲。
所有我能想象得到的方法,我都試了又試,但一切,只像一個夢,除了那個方舟基地,仍然在存在,仍然有一山洞,仍然在山洞裡有一個已經破敗不堪的通訊機房,通訊機房裡仍然有我認識的已經拆得只留下框架的機器外。一切痕跡都不存在了。
悵然若失。
接下來,仍然回到自己的生活裡。
仍然每天裝模作樣地領導這個東聯邦的政府。
仍然有空時去警察學院客串一下武術教頭。
仍然會和瑪利亞幽會。
仍然會接受天黑被人送到自己被窩裡來的小女子在清晨時再看她們被人接走……
我不再有興致和那些所謂的四大家族去爭什麼東西或者名聲,她們要爭,我便退一步——好在她們因為我那傳奇的身份,不老的容顏所帶來的顧忌很多,所以她們並不敢對我太無禮。我開始踏踏實實地享受這個世界帶給我的樂趣和憂傷。用出世的態度,來做入世的事業。
另外,我和這世界上其他的達官貴人不同的是,我不喜歡收集什麼藝術品什麼。因為我知道,連自己的兒子自己都留不住,何況這些沒有生機的所謂寶物?
我每天睡不著的時候,會拿起紙與筆來,揮筆疾書。但不是寫什麼論著,而是在寫關於計算機軟硬體方面的書——其實是在默寫。因為以前,計算機沒有被製造出來,所以,計算機方面的知識,並沒有被優先從方舟指抨室的電腦裡抄寫出來。我現在抄出來的東西,每寫一部,便直接印刷,然後,發往世界各個研究機構供學者研究。當然,最先得到這些資料的永遠都是東方大學城。
時間越向後推,東方大學城的重要性就越顯示出來。雖然瑪利亞擔心的那些學生會成為無神論者的事情終究部分發生了,但並沒有瑪利亞想像的那樣嚴重,所以,最後,在我的堅持之下,東方大學城並沒有實行嚴管,仍然執行大學自治。而且,這些來自世界各地的學者,都是自由思想非常活躍的傢伙,自然,她們的學生也就自然地學會了自由的作派。
東方大學城的畢業生在大學裡的最後一門必修課,不是她們的專業,而是經營課。如果經營課不能透過,那她們就不能畢業。
只有心靈自由的人,才最有創造性。她們的專業知識是最更受地球聯邦稱道的!
而她們因為學習過經營課,所以,生活都很好。有一大批人還成了富翁!她們畢業之後,帶著自由思想,在世界各地安家之後,她們在社會上經歷越是多,便越是懷念東聯邦,懷念東方大學城裡的自由空氣。所以,在她們的嘴裡。東聯邦是地球聯邦最好的聯邦,而東方大學城,是自由的聖地!但她們仍然津津樂道,稱東方大學城為罪惡之城。
新加丹城郊的罪惡之城,已經成了一個傳奇。就像當年加丹島的惡魔學院一樣。
經過一屆又一屆畢業生的實踐和她們有意無意地不懈宣傳,東聯邦的聲譽和東方大學城的聲望,不斷地攀上新的高峰。
就算沒有這些畢業生的宣傳。東方大學城的科研力量,也在整個地球聯邦裡無其他機構能企及!當年的戴安娜做些科研,為她的家族打下了基礎,但等她去世之後,後續無人了!原來的一些常識性的東西,也讓她們家的後人當成秘而不宣的珍寶,希望永遠獨佔這份利益。但這樣的打算,很快就讓東方大學城的科研組織粉碎了!
東方大學城附近,又派生了無數的工廠!
東方大學城裡的研究成果,實際上是在不停地復原前世的成熟技術。所以,一項“發明”出來,向東方大學城外的科技市場上一拍賣。只一兩個月時間,相應的產品便能投放到市場中去了……這樣的技術復原,地球聯邦的其他大學和研究機構也在做——但她們戴著鐐銬的思想,怎麼可能跑的比東方大學城裡的科研人員思想跑得那樣快?
我知道,現在,對於這個世界最大的貢獻,就在於這個自由的東方大學城了!也許,能留下長久記憶的東西,也是這個大學城。所以,我對大學城一直庇護有加。
只要自由的精神仍然在,那麼,它就永遠的會年輕下去。而不是像自己身邊的美人這樣,慢慢衰老。
是的,身邊的人,一直在慢慢的衰老。而我,卻奇怪的,比她們衰老得要慢。比如說,鬍鬚,在以前,我一週,會鬍子拉碴,但現在,一個月,只要簡單的修剪一下,便與可以了。
若是我的生命便是這樣的慢慢地衰老,那麼,我還能活多少歲?三百年?五百年?還是一千年?
周圍的人,顯然也發現這個問題。
時光易逝,但它,在我的身上,似乎特別的留念,不願意過早流逝一般。
五年,十年……無論是喜妮,還是瑪利亞,甚至是龍頭門的錢紅、許菲兒,她們都成了成熟的美婦人,而我,仍然是一臉平靜的年輕人的樣子。
我的兒子去世,我的孫子輩的孩兒,也不斷有人臥病在床,無望地等待著死神收割她們的生命。而我,卻仍然,悵然若失,停留在生命的青春之中。
這是個無人說得清楚的奇蹟。我也只能猜大概是當年印第安人給的那枚神奇的丹藥一直在發揮著它的藥力。但這些秘密,我從來不會對其他人說。我不是那樣張揚的人。
我只是做自己認為對的事情自己應該做的事情並盡力把它做好。做不好了怎麼辦?我也不灰心——那不過是條件不成熟,或者,來完成這件事情的人,不是我!
我想,這世界在冥冥之中,有它自己的安排!
在我接手東聯邦事務十年後,東聯邦已經從到時候地球聯邦最紛亂、貧窮、保守、落後的聯邦,成為自由的世界裡最璀璨的一顆明珠。
作為她球聯邦的開創者之一,作為東聯邦的政府乎腦,作為許許多多傳說的主角,連同我不老的神話一起,已經慢慢地深入地球聯邦每個人的心裡。
十年後,在地球聯邦的每六次大選中,眾望所歸,我成了整個地球聯邦的主席,回到了闊別已久的加丹特別行政區,這一次,我不再是一個人,而是帶著一個龐大的衛隊和追隨我的文官集團了。
這一次,再也沒有人認為我是在挑戰她們的權威與財富了。
這一次。我站在了地球聯邦權力與榮耀的頂端。
這一次,連教會的賀辭裡都說:他,代表著上帝的榮耀,行使著庇護人類的光榮權利權力……
不是每個人都希望得到這樣的光榮,但地球聯邦三十億民眾,至少有二十九億九千萬人希望有這樣的機會成為我。
而我,卻知道。這並不是我想要的。
我想要什麼?
我自己也並不是很清楚。
但我知道,現在地世界,這個深受自己的一言一行影響的世界……與自己之間,其實有著一層看不見、摸不著、卻是密不透風,讓自己有種喘不過氣來的隔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