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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03
我小心地圍繞著金字塔來回遊了三四圈,卻什麼也沒有看到。用匕首在金字塔上探了探,青苔下是堅硬的花崗岩石頭,找不到任何讓我驚喜的東西。最後,我來到塔頂,手在塔頂已經被水流打磨得圓溜溜的石頭上模了半天,仍然毫無頭緒,但心頭,似乎有什麼東西在激盪,但要真的去傾聽心靈裡的聲音,又似乎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當我把自己的靈覺轉向下方時,我的感知告訴我,這個金字塔完全是實心的,裡面並沒有墓室,所以,它的用途肯定也不是像胡夫金字塔那樣是一座墳了。
但這金字塔,卻完全可以肯定是人工製造出來的。但這個湖呢?我可以理解成這個湖是一個鍋形的天線,而這個金字塔,正是這天線中間的那個聚集訊號的裝置。但是,是什麼人,製造這麼大的天線做什麼?
方舟基地的形態,倒是和這個湖泊與這個金字塔相類似。但方舟基地,卻是印第安人的神聖之地,而且,那個印第安巫師,只是藉助水晶頭骨和幾句單調的咒語,便啟動了那個神秘的禁制,結果,我和愛麗斯她們,便穿越時間,來到這個世界。我在方舟基地泡了很長時間,但,就像當初那種苛刻的條件一樣,誰也不知道什麼時間才是恰當的時機——不知道這個時機,就算我一輩子丟在那裡,也不可能被突然傳送走。現在,又出現了一個差不多的地形,只不過,當初群山環抱的方舟基地所在的那個一柱擎天的山峰,現在換成了金字塔,而且,是泡在冰冷的湖水之中。
我留連一番,仍然沒有什麼頭緒。再仔細搜尋了一會兒周邊湖底,也沒有發現什麼特別之處,只是湖底下非常的乾淨,幾乎沒有水生植物,只有一層漠淡的青苔樣的水藻。偶爾有大點的幾塊石頭,大約是從周圍的山上丟下來的。
我在上浮時,心裡想,這個拋物面天線一般的湖泊,也許真的是某種智慧生物做出來的天線。或許,她們要傳遞什麼訊號,或者,控制某個航空器……但是,這樣的訊號,傳遞到什麼地方去呢?是周圍的山中的某個莫名的山洞裡嗎?還是那廣袤深邃的宇宙?
越上浮,我的心,就越不安,似乎,有一種異常危險的感覺。
再上浮,我突然覺得湖水的顏色不對,而且,湖水裡有種刺激味覺的血腥味兒!
我趕緊加快上浮的速度。
越是接近湖面,那血色就越濃,血腥味兒就越大。
等我衝出湖面時,發現我們划過來的小船,已經成了破碎的木板,被湖水帶向遠處了。七個考古隊員,包括那個昨晚還和我在床上顛鶯倒鳳的那個女秘書,都不在湖面之上。她們消夫了!我剛才從湖底上潛時,己經注意過了,整個湖底到湖面,都沒有任何生物或者屍體的。
她們去了哪裡?
一股濃濃的寒意,湧向心頭。這樣的感覺,我已經近百年時間沒有體味了!
第一百零一節 被俘
血!
一滴血,鮮紅的,“啵”的一聲,衝進正在緩緩湧動的湖水中。湖水也是紅的,但不像血粒的顏色那樣深。那粒血,便像一顆紅色的小石子一般,衝進湖水裡,但湖水的阻力,又將它擋住,那粒血,向下衝了幾釐米,便慢慢的散開,慢慢地溶入到了血色的湖水中了。
抬起頭來,我看到天空漂浮著的屍體!不是她們!我帶的隨從,也許有的小女人,還沒有死,但卻了無生氣。她們正在慢慢的向上漂!彷彿重力對她們不起作用。
一種從來沒有過的詭異感覺——難道,她們蒙受上帝的招喚昇天了?如果如此,為什麼她們中有的人,又缺胳膊少腿的呢?——正是從那些殘破的傷口裡,不時落下一串血珠兒。
我抬著頭,看著空空蕩蕩的天空。
是的,天氣很睛朗,天空除了天邊偶爾幾片雲彩,什麼也沒有。但我卻覺得,似乎有一個莫大的危機,而這個四伏的危機,正是在天上。
天空裡,似乎有什麼東西。或者,正是這個東西,在吞噬著我的那幾個可憐的隨從。但那是什麼?我卻看不到,也只能模糊的感覺那裡……或者有什麼東西,我從來沒有見過的東西。
那樣危險感覺的威壓,讓我的呼吸都快要停了下來,心跳卻快得異常。
我要逃!
我要逃跑!這個念頭一跳出來,我便無法控制!這樣急切的感覺,甚至讓我覺得自己的手和腿都有一點抽搐的感覺。
但不等我跑掉,一束光,直接射了過來。
我遽然往邊上一晃,只覺得自己的左臂,像是失去一般,頭腦中想起天空漂浮著的那些斷臂的屍體。驚駭萬分,但駭然一看。卻仍然在,但是,情況卻不容樂觀——我已經指揮不動它了,它已經完全的麻木掉了。
水裡的阻力,讓我難以行動。我突然意識到:這樣橫向的運動。肯肯定是不行的,但若是向水中去,一方面速度快,另外一方面,那種極具殺傷力的光,應該在水裡被散射或者折射。這樣,或許能有一條生路。此念一動,身軀立刻便像條受傷的魚一般向水中竄去。
剛剛下潛二米,另外一道光。又追逐著我射了過來。
那種光的速度極快,但卻是極有質感的那種,似乎,它是有形的——在它沒有消散之前,這樣的光束殺過來時,我已經受傷的身體。艱難地再一次移動了一下,並且果斷地將自己那條已經受傷的手臂賣給了那奇怪的光束——既然非要更傷,那就讓已經受傷的再受一次吧,反正它已經麻木了。以此為代價,我再一次躲過了那致命的光束,又下潛了三米。
我的心鎮定下來:若是我再下潛幾米。那麼,那種奇怪的光,是斷然再難傷到我了。它就算能絲毫不爽地瞄準到我,那它的能量,也應該在水裡都消散掉了。
但我劫後餘生的慶幸還沒有演繹完,便覺得有一種一大群敵人圍過來的奇怪直覺。在急速下潛中,扭頭一看,一張不知道是什麼材料做成的網,已經籠罩過來。
六角星形,每一個菱角上,都有一根刺槍一樣的重物,從我身後撲過來,似乎要射向湖底。
看起來它們的目標不是我,但卻正是我。那六根尖刺,更像一個活物一般,我向左邊移動,它們便相對地移動一下。而我若向右下,它們便快速地跟過來。它們步調一致,像是有統一的指揮,又像是一個活物的整體一般。更可怕的是,這六根尖刺的後面,拖著一張網。
我掙扎了幾下便被那六根速度快得讓人驚駭的尖刺超過了我。接著,那張網,一下子把我抱住。那六根尖刺,便會合在一起,又把我向水底拖了一拖,在湖水下,繞了個“漂亮”的弧形,便將我往湖面上拖。
我右手幾乎沒有任何的耽擱,刷的一下,抽出綁在腿上的匕首,一刀、兩刀,三刀……一連割了幾十刀,但那張奇怪的網,看起來柔軟不堪一擊,卻是異常的堅韌,我那一向幾乎是無堅不摧的匕首,連一點點割切的痕跡都沒有在網繩上留下!這鬼東西到底是什麼呀?難道這世界上的死神收割人命的東西不是鐮刀而是這種絲網不成?……
我再用力試了幾次,不由得心灰意冷。想起那幾個曾經活生生的女孩,現在成了漂浮在天空的屍體——難道,這也是自己終結的時刻?在這個世界上所有的甜酸苦辣和富貴榮華,一瞬間,形成了萬千動畫,飛快地在自己的眼睛溜過,一切似乎驚心動魄,又像只是虛幻一場,竟然讓我覺得半點也不真實……
過了幾秒,我又突然發現,現在那幾根拉著網住我的網兒的尖刺飛行速度,似乎很慢。我稍稍一想,立刻將自己的靈覺掃向那幾根尖刺:心裡一個激靈——這些尖刺,莫非是一種受到遙控的電子產品!??而那些光束,也不過是一種能量武器?若是,只是它是一種科技,而不是我無法理解也無法抗拒的未知,那我還有拼一拼的機會!!!
這念頭一起,我絲毫不再猶豫,立刻掙扎了一下身體,隨著我身體的晃動,那個六角星形的網,便不再能像剛才那樣在湖水裡划著動人的弧形將我向湖面上拖了。但它們稍稍調整一一下,那六枚尖刺,便繼續搖搖晃晃地將我拉向湖面。
擒賊先擒王!我晃了兩下之後,便手向那幾根尖刺伸了過去。
匕首尖端向那尖刺的頭部,捅了兩捅,立刻便打破了那幾根尖刺之間的和諧。
拉著我的網開始動了起來。
有門兒!我心裡一喜,手連動,不停從網眼裡將自己手裡的匕首,捅向那拉網的尖刺。
網開始搖晃起來。
希望再一次從我的心裡不斷升高。
但是,這樣僵持了幾分鐘之後,突然,那六根尖刺,不再去拉網,它們一齊調過頭來,向我衝了過來。
可憐的我,被網束縛著,剛剛開始的高興,立刻消失了。左右稀里嘩啦的抵擋了幾下後,被三根尖刺刺中了身體。
一種麻木感,在身體時快速地漫延著。
憑著腦海裡最後的一絲清明,我將那把匕首,抖著手兒,插回了腿上的綁袋中……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在恍惚中醒來。
四周是刺眼的光。
我沒有睜開眼睛,而是用心,卻探尋著周圍的一切。
這是哪裡?我死了嗎?現在自己是靈魂的還是肉體?這裡是天堂?還是地獄?
好像四周空空蕩蕩的,什麼我都感覺不到,這是一種特別空虛的感覺。
緩緩將眼睛睜開一線,才知道自己仍然有肉體。
四周一掃,才發現自己所處的地方,既不是傳說中天堂的裝飾,也不是地獄裡的打扮,而是一種金屬的箱子一般的地方。我,赤裸身體,被丟在地板上,地板也是金屬的——至少我是這樣想的,但地板的溫度,卻並不冷,而一種奇怪的和自己的體溫差不多的溫度。
地板,除了地板就是地板!而且,我發現,這四壁甚至是天花板,無論是顏色,還是裝飾的條紋,都和地板完全一樣!也就是說,這個……箱子……箱子的六面……嗯,這箱子並非是尋常的四方形,而是像蜂房一樣,是六菱形的,是的,每一面牆都是六菱形的!我剛才,似乎只是因為自己躺在某一面上,而把它當成了地面,但,它真的是地面嗎?而且,這個箱子裡,除了我這個赤裸裸的人之外,就什麼都沒有了!連我最後放在自己腿上綁袋裡的匕首,都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