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碧海潮湧過金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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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31

sp;   的黑暗似乎沒多少用處,唯一能倚靠的只有亞薇手上的辛西亞之杖,水晶球在冰

    冷的海水中繼續散發著足以迫退一切黑暗的冷光,還順便引來了許多魚在水晶球

    旁游來游去。

    女孩們都是第一次走在海底,不免感到十分新奇,若非不能說話,恐怕早就

    尖叫著撲向魚群了。

    水底下一向是魚的天下,即使是人類與精靈,在牠們眼中或許還比不上那些

    大魚,更別提傳說中的海精靈了。

    她們伸手輕輕觸碰著這些毫不怕人的魚類,有幾隻魚甚至還在小精靈的臉蛋

    上啄了幾下,手杖的光芒對魚類而言是無法抗拒的誘惑力,也因此魚群是越聚越

    多,層層迭迭地將女孩們包圍了起來。

    女孩們沿著碼頭的地基走向右方,過了不久,手杖光芒的映照範圍中就出現

    了排列整齊的許多根巨大石柱,女孩們浮上水面,興奮地發現自己已經溷到望海

    城門前方的橋樑底下了。

    「接下來呢?」

    羅莉壓低音量問道,因為在她們頭上還有幾個警衛在巡邏。

    「像望海這種用水驚人的大城堡,絕對有入水和出水兩個孔道,我們這次就

    是要從出水孔溷進去。」

    「怎麼不從進水口進去?出水口……聽起來就很髒、」

    羅莉皺著眉頭說道。

    「入水口八成是條大水管,根本進不去啊。」

    「……」

    伊莉亞沉吟了一下,突然說道:「亞薇……我有一個點子……」

    伊莉亞將她的計畫說了出來,卻令亞薇一臉錯愕:「這……理論上是能成功

    ,可是……未免太危險了吧?」

    「曾經有人對我說……有些時候用用險招也是一種妙招。」

    伊莉亞笑著說道。

    「又是黑王吧……」

    羅莉無奈地說道:「既然如此,我就捨命陪公了,亞薇你和小精靈負責潛

    入,記得快點來救我們啊。」

    「好吧,不過我們得先去找到出水口,免得伊莉亞變成打狗的肉包子。」

    「什麼意思啊?」

    小精靈問道。

    「肉包子打狗,當然是有去無囉!」

    羅莉應道。

    「人類真是奇怪的生物呢!」

    「有什麼奇怪的?精靈古諺還不是一大堆……」

    羅莉反駁著。

    「別講了,走吧。」

    伊莉亞一聲令下,女孩們再度潛入海中,沿著石柱往前走去。

    本來這應該是個很輕鬆的路途,但卻在她們走到橋樑的石柱盡頭、繞過人工

    島時出了事。

    「啊!」

    當先的小精靈突然驚叫一聲,嬌小的身體迅速往右方移去,雖然在她身邊的

    亞薇及時伸出左手抓住她的手臂,但卻連自己也被拖了過去。

    (暗流!)亞薇只來得及想到這兩個字,自己就和小精靈一起被捲入海流之

    中,正當她以為自己會和小精靈一起衝出海的時候,手上的法杖突然自動伸長,

    本來比她還矮一些的法杖杖身像裝了彈簧一樣迅速伸長,只聽得「喀」

    的一聲輕響,杖尾已經伸入兩根石柱之間,緊抵著另一邊的柱子,靠著三根

    柱子力將她們「掛」

    在海中。

    這道暗流是望海城的天然防禦之一,雖然不是用來對付水神之息的使用者,

    但卻能有效防範意圖從海中靠近城堡的任何人至少現在就讓小精靈和亞薇一

    起陷入險境了。

    更糟糕的是,在海流長期的沖刷之下,人工島與城堡之間產生了一個擁有巨

    大落差的溝槽,而現在亞薇她們就是懸在這溝槽的上方,像風中的旗子一般被海

    流玩弄著。

    亞薇一手抓著小精靈,只靠著一隻右手抓住法杖,但本就力弱的她根本只是

    憑著一股意志力支援著不鬆手,不但不能把小精靈拉來,連她自己也不知何時

    會鬆手任水漂流。

    (亞薇!)羅莉相準法杖的位置跳了過去,幸好還能及時在亞薇的手被這撞

    擊撞掉的瞬間一把抓住。

    羅莉的鎧甲較重,比較能抗拒水流的力量,而且她的力氣也比亞薇大上許多

    ,她迅速地將幾乎虛脫的亞薇拉上來,然後讓伊莉亞拖住小精靈。

    女孩們雖然暫時脫離最危險的境地,但可不代表就沒事了,只有三指直徑的

    法杖到底能不能承受四個女孩的體重和海流的衝擊還是未知數,即使承受得了,

    看它搖搖晃晃的樣子也沒人敢在上面多呆一會兒。

    (快點改變水流……)伊莉亞對著小精靈比手畫腳,也不知道小精靈到底聽

    不聽得懂,不過小精靈卻是做對了。

    只見她雙手放在胸前,手掌相對,接著女孩們就清楚地聽到小精靈稚氣的聲

    音:「化育群生的世界之樹……滋養萬物的元素之母……吾人以精靈王之名義立

    約……」(小精靈能說話啊?)女孩們詫異地看著小精靈的嘴巴,若早些知道她

    有這門本事,她們也就不需要比手畫腳那麼久了。

    「借吾人開啟靈道之鑰……」

    小精靈繼續說道,相對著的雙手手掌之間逐漸聚出一顆和法杖晶球一樣大的

    光球。

    小精靈睜開眼,將光球往前推去,只見光球光芒所到之處,本來湍急的海水

    通通停頓了下來,而在這之外的海水卻依舊迅速流動著。

    「小……咕……」

    亞薇開口說了一個字,卻和羅莉一樣被海水嗆了一下,雖然在水神之息的效

    力之下淹不死她,不過又鹹又苦的海水味道可也不太好受。

    (長!)被海水鹹了一下的亞薇再也不敢開口,暗自在心裡命令著,像這種

    故事中才會出現的方法,辛西亞之杖居然也接受,不過速度卻快了一些,它一樣

    以剛才救人的速度延長,讓四個女孩重重地砸在望海城堡的地基上。

    「好痛……」

    這就是女孩浮上水面的第一句話,而說話的人就是被其他人當成墊子的羅莉

    。

    「好奇怪的法杖,亞薇你確定它不會有問題嗎?」

    伊莉亞一臉懷疑地看著亞薇手上恢復原狀的辛西亞之杖,說道:「這次會伸

    長,下次該不會還能變形吧……」

    「我試試……」

    亞薇自己其實也不清楚這把法杖到底有什麼效果,不過它還是努力地想像著

    ,看法杖能不能變形。

    不過這次可就不靈光了,縱使亞薇用盡精神力量,法杖卻一點反應都沒有,

    直到亞薇即將放棄的時候,無意間讓少許魔力流入杖中,接受魔力的法杖迅速變

    形,杖身不斷縮減,杖頂的五個爪狀金屬片卻持續延長,在水晶球前聚在一起

    ,組成一把擁有五條刃鋒的……刀。

    「原來如此……」

    亞薇看著手上的怪刀,雖然這刀看起來似乎削鐵如泥、價值連城,一般人或

    許會以為撿到了寶,但卻還比不上發現使用法杖的技巧來得令她興奮。

    「還真是用處多多的怪東西啊……下次試試看能不能變成肉棒子好了。」

    羅莉說道,不過這話一齣不得了,亞薇手上的長刀立刻又開始扭曲變形,最

    後定形成一把擁有兩個巨頭的鋼鐵陽物。

    「也不必在這裡表演吧。」

    伊莉亞說道,亞薇尷尬地讓法杖變原形,一言不發地看著黑暗的海面,當

    然人人都知道她是在逃避這難堪的境況。

    「小精靈看得到嗎?」

    「嗯……在那邊。」

    小精靈指著前方,不過女孩們的眼中卻只看到一片黑暗,這個地方剛好是在

    城堡的影子中,也因此直到她們走到出水口外十幾步的時候才能勉強看到出水口

    的輪廓。

    「糟糕,是鐵柵欄。」

    羅莉拉拉阻攔在出水口外的欄杆,數十根拇指般粗的鋼條組成了人類無法通

    過的障礙物:雖然鋼條之間還是有空隙,但頂多讓女孩的手臂透過,人根本擠不

    進去。

    「只好用砍的了。」

    雖然這樣很容易被發現,而且敲擊出來的音量也不見得會小,但這也是沒辦

    法中唯一的辦法了。

    但就在亞薇再度讓法杖變形成長刀,正想交給羅莉,讓她和伊莉亞一起砍掉

    鎖頭時,羅莉卻說道:「不必!看我的吧。」

    羅莉從她的短髮中拿出一條鋼絲,伸進鎖孔中撥弄著,沒一會兒功夫大鎖就

    發出一聲輕響彈了開來。

    「哪學來的小偷本事?」

    伊莉亞問道。

    「小時候被生活訓練出來的。」

    「算了,快走吧。」

    亞薇說道:「去不需要走海底了,我送你們過去吧。」

    亞薇對準方向,確定女孩們已經抱緊法杖末端之後,立刻讓法杖不斷延長,

    讓它帶著兩個女孩直往另一邊飛去。

    雖然法杖變得這麼長,但亞薇卻訝異地發現它的直徑並沒有縮減,甚至連重

    量也沒變化,看著這把怪異的法杖,亞薇不禁越來越佩服辛西亞即使她就是

    以前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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