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色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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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04

P>       舞會的翌日早上,一幢豪華的別墅裡其中一間房內,房內的床上睡了一名年輕及樣貌清秀的女子,從面貌上看去就似曾相識,但並不知道她是誰;而地板上就睡了一名體格強健的男子,他就是司空浩然。
  當陽光照入房時,司空浩然就醒了,他就走到房內的洗手間內梳洗,完事後他走到床邊看看床上的女子,但她的雙眼有些紅腫,自言自語說:“猜不到“小丑”這么清秀!真是百看不厭!”
  床上的女子竟然是“小丑”樊碧玉,但她為甚么會和司空浩然在一起,這就要徒昨晚樊碧玉被辱走出DISCO後開始說起:
  司空浩然見樊碧玉走出DISCO後,本著同學的關係想安慰她,所以,司空浩然亦追了出去,出了DISCO後他看見樊碧玉走入附近的後巷,司空浩然心想:“雖然她不會被劫色,但劫財可能會受傷!”他亦只好跟上前看過究竟。
  突然,司空浩然聽到一聲好像是樊碧玉的叫聲,他便加快腳步去找樊碧玉。
  當他看到樊碧玉時,她走坐在一個鐵桶上哭起來,司空浩然緊張的說:“你有沒有受傷?個人走了去那裡?我幫你報警好嗎?”
  樊碧玉聽後覺得莫名奇妙,便說:“你說甚么?”
  司空浩然說:“你不是被劫嗎?你為甚么又哭?”
  樊碧玉說:“我只不過是走錯路,再加上……再加上……所以便……”她越說越激動,生氣地說:“是不是我騷擾到你嗎?要報警嗎?”
  司空浩然明白她的感受,還是低聲下氣說:“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不過是關心同學!”
  樊碧玉激動地說:“你不要理我,我只想大哭一場!”司空浩然這時亦不知如何是好,但這時有數名清潔工人走到他們那裡,看看司空浩然和樊碧玉後就細聲說:“一定是男的騙了女的,一是錢,一是感情!”
  司空浩然聽到後,只想儘快帶樊碧玉離間以免再受人誤會,司空浩然好言地向樊碧玉說:“離開這裡再說吧!”
  樊碧玉說:“我不走我只想大哭一場!”
  司空浩然看到這情況,怕他離開後不知樊碧玉會發生甚么事,想了一想後向樊碧玉說:“你是不是想大哭一場?如果不怕我就跟我來!”
  樊碧玉想了一想後說:“我怕甚么?”
  司空浩然便拉著樊碧玉的手走出後巷時,他感到樊碧玉的手溫軟嫩滑,柔若無骨,不覺一徵;他不理那么多截了一輛計程車後,就推了樊碧玉上車。
  計程車一直駛到一間殯儀館外停車,而司空浩然落車後又拉著樊碧玉的手走入殯儀館內其中一間正在做法事的靈堂內,並且,坐在靈堂的一角,雖然靈堂內很多人,但由於有法事進行所以沒有人理會他們。
  司空浩然說:“你可以在這裡盡情哭出來!又不會有人誤會我!”
  樊碧玉看看司空浩然便伏在他的肩上哭起來,後來樊碧玉哭得比死者的親屬還傷心,惹來死者的親屬注意,司空浩然見狀便推一推樊碧玉的肩頭說:“不如我們走吧!”
  樊碧玉說:“為甚么?”
  司空浩然說:“人家做完法事要離開。”
  樊碧玉只好和司空浩然離開,當步出殯儀館時,司空浩然見樊碧玉臉上的化妝已被淚水化開,但他這時留意到樊碧玉有一頭柔順的秀髮,他心想:“如果她不是樣貌和身材,應該迷倒不少男生!”
  司空浩然看看手錶說:“差不多午夜,你住那裡我送你回家!”
  樊碧玉又看看自己手錶後傍徨的說:“宿舍關了門,我今晚……”
  司空浩然接著說:“如果你不介意,來我家裡住一晚。”
  樊碧玉說:“會不會不便?”
  司空浩然說:“不會!”
  樊碧玉說:“好吧!”
  司空浩然和樊碧玉便上了一輛計程車,樊碧玉見計程車一路往半山的豪宅區駛去,並在一幢豪華的別墅停下,司空浩然帶著樊碧玉走入別墅,別墅內陳設清幽簡潔。
  樊碧玉跟著司空浩然到了二樓其中一間房內,房內放了不少書籍,大部份是武俠小說,但十分齊整,司空浩然說:“這間房是我的,你今晚在這裡睡,我到客房休息。你到浴室梳洗吧!”他便指指房內的浴室;司空浩然還從衣櫃內取了衣服給她替換。
  樊碧玉走入浴室後,看見裡面有一個可以給三人同時使用的按摸浴缸,她便脫光衣服好好的享用,忘卻不快的事。
  司空浩然亦收拾衣物準備到客房過夜,他突然想起一些事,便走出房間,約十多分鐘後又走回房內,手上還拿著一些東西,這浴室的門突然開啟,司空浩然一看頓時目定口呆,因為眼前的是一個樣貌清秀的女子,有點像“朴恩惠”(“大長今”裡的“連生”),司空浩然說:“你是誰?”
  她說:“我是樊碧玉!你不是有問題嗎?我們是不是剛才遇到那些……”
  這時司空浩然才聽出這女子是樊碧玉,眼前的佳人與先前的“小丑”完全是判若兩人,當司空浩然定過神後,上前將手上的東西拿給樊碧玉說:“你剛才哭了那么久,明天起床應該雙眼會又紅又腫,我想用冰敷上會好一些!”
  樊碧玉這時覺得從沒有朋友這樣關心她,她一時感觸便攬著司空浩然哭起來,司空浩然又花了不少唇舌,才令她不再哭。
  樊碧玉說:“我在陌生地方有點怕,剛才又去過那些地方,你可以在這裡陪我嗎?”
  司空浩然考慮了一會說:“好吧!”於是,樊碧玉就睡在床上,司空浩然就睡在地板。
  司空浩然很久亦未能入睡,除了是房內有一位佳人在旁(在床上),但最令他的回味的就是樊碧玉攬著他的那一刻,雖然隔著衣服,他還感到樊碧玉的乳房和他的胸膛緊密接觸的感覺,但他亦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雖不至醜但與“俊”就相距極遠;在這樣胡思亂想下差不多到天明他才入睡。
  當司空浩然看著海棠春睡的樊碧玉回想昨晚的情景,就在這時樊碧玉醒了並望著他;司空浩然覺得不好意思便將目光移開。
  樊碧玉便不意思的說:“早晨!”便起床到浴室梳洗。
  司空浩然見樊碧玉昨夜的衣服都沾滿了汽水,於是又取了他的衣服交給樊碧玉更換,樊碧玉便起床到浴室梳洗。
  司空浩然便出了房,樊碧玉梳洗完畢走出浴室時,見房內無人便更衣,但當她脫至一絲不掛時,司空浩然突然開門,兩人頓時望著對方呆了約半鍾,之後樊碧玉才大叫“呀!”的一聲,樊碧玉才用手護著重要部位,司空浩然才懂得退出房將門關上。
  司空浩然這時腦海裡只有赤裸裸的樊碧玉身材玲瓏浮突,原先他誤以為樊碧玉是比較肥胖一型的,但是剛才他所看見,樊碧玉胸部飽滿,腰身反而比其他女孩子纖細,屁股圓俏,她才是真正的美女。
  直到有人在他的肩上一拍,他才醒過來及回頭一看,看見他的媽媽,司空浩然的媽媽說:“你站在房外幹甚么?你剛才聽不聽到有人大叫?”
  司空浩然說:“沒有!沒有!”他只好再開門入房以免媽媽發現樊碧玉在他的房留宿。
  當司空浩然再入房後,樊碧玉亦已穿上他的T恤及一條工人牛仔褲,她聽到剛才司空浩然的媽媽說話,再加上剛才尷尬的情景,兩人都默不作聲不提尷尬的事,終於由司空浩然開腔說:“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這裡有些化妝品吧!我想應該可幫你遮蓋雙眼的紅腫,但我建議化個淡妝較適合你!”並將一個化妝箱交給她。
  樊碧玉雖然接著,但就沒有任何表示,於是司空浩然見狀又說:“是不是這些不合你,這些化妝品兩星期前才開封!”
  樊碧玉說:“我不是這個意思!”
  司空浩然說:“你是不是有甚么困難,你說出來我或者可以幫你。”
  樊碧玉說:“你知不知道我為甚么叫小丑?”
  司空浩然不好意思說:“因為你化妝化得一塌糊塗,對不起!我不是有心的!”
  樊碧玉說:“你又知不知道是甚么原因?”司空浩然搖頭表示不知道,樊碧玉接著說:“因為我是色盲,分不清楚顏色,所以,才得到小丑這個名。”
  司空浩然聽到後又想了一會便說:“我現在幫你化個妝,再和你做個特訓,你以後就可以刪除小丑這個名。”
  樊碧玉說:“是不是真的?”
  司空浩然說:“當然是真的!”
  司空浩然便開始為樊碧玉化妝,當他完工後發現樊碧玉和從前是判若兩人,現在的樊碧玉就像一件完美的藝術品,他真想上前擁抱著她。
  樊碧玉說:“化好了嗎?”
  司空浩然說:“化好了,你可以自己看看!”
  樊碧玉說:“我都分不清楚顏色!但你為甚么有這么多化妝品和懂得化妝?”
  司空浩然說:“我學過替死者化妝,才有這些工具!”
  樊碧玉面色一變,驚慌的說:“你說甚么?”
  司空浩然知道她誤會了便說:“你鎮定些,這些化妝品雖然是用過,但我是用來替生人化妝用的,你可以放心。”
  樊碧玉聽後才定下來,但還說:“都不知是真還是假?我都不知你為何住豪宅,但又要做……那些副業。”
  司空浩然知道樊碧玉的顧忌,於是便向她解釋,樊碧玉才知道殯儀業是司空浩然的家族生意,而到了他的爸爸手上時再從事地產的投資得到豐厚的回報,但並沒有結束這門家族生意,他的爸爸更要司空浩然學習這門生意要他從低做起,但沒有強逼他承繼這家族生意,一切在大學畢業後再作安排。
  司空浩然說:“你一切明白,這就開始特訓。”
  樊碧玉說:“怎樣特訓?”
  司空浩然說:“你跟我走便知道!”
  當司空浩然和樊碧玉一同步出房門時,司空浩然的媽媽已在房外等他,笑著說:“我都知你有事瞞我,拿著化妝箱神神秘秘,原來房內藏著一個漂亮姑娘。”
  樊碧玉被司空浩然的媽媽說得滿面通紅,這是她第一次給人贊漂亮。司空浩然便介紹樊碧玉給他的媽媽認識,還將昨夜的事大概說了一遍。
  司空浩然的媽媽拉著樊碧玉的手說:“真是人如其名“小家碧玉”,我想你們未吃早餐,用過早餐才出門吧!”
  在早餐時,司空浩然的媽媽熱情的招待樊碧玉,而司空浩然就被冷落一旁;用過早餐後司空浩然和樊碧玉才獲准離開,臨行前司空浩然的媽媽還吩咐司空浩然要多些帶樊碧玉回家。
  司空浩然說:“現在先回你宿舍!”他一邊說一邊帶樊碧玉上了他的私家車。
  司空浩然在駕車時向樊碧玉說:“對不起!我媽媽誤會了你是我……”但樊碧玉並沒有任何表示;很快便到了樊碧玉的宿舍,司空浩然要她回宿舍換上一些純色的衣服,因為樊碧玉這時還穿著他的衣服衣不稱身。
  當樊碧玉換好衣服後,司空浩然便載她到百貨公司,及為她選購衣服及化妝品,最司空浩然還要她購置全新的內衣褲。
  到達內衣部時,他們剛巧過到沈八龍、葉可怡和賀穎詩,賀穎詩見到司空浩然和樊碧玉便和他們打個招呼,賀穎詩見他身旁的樊碧玉有點面熟,但又記不起是誰,便向司空浩然說:“你陪女友來購物,還不給我們介紹!”
  司空浩然說:“她不是我女友,我是陪她來的,但你也認識。”賀穎詩滿面疑問因為她認不出樊碧玉,司空浩然接著說:“她是樊碧玉!”賀穎詩不十分相信以前的小丑是眼前的美女。
  葉可怡、賀穎詩拉著樊碧玉傾談一輪後,她們三人一同到內衣部選購內衣褲,司空浩然和沈八龍並不十分方便,只好在外面等候,期間沈八龍打趣的向司空浩然說:“你慢慢會習慣陪女朋友購物,從而得到樂趣。”
  司空浩然說:“她不是我女友!”
  沈八龍說:“慢慢就是女友啦!”還教他追女友的方法。
  差不多半小時後,她們三人才滿載而歸,還相約一同午膳。
  他們一行五人於午飯後才分手,司空浩然便載樊碧玉到他的家裡,並開始教她化妝的技巧,司空浩然併為她註名顏色方便她的配搭,後來司空浩然的媽媽硬要樊碧玉吃過晚飯後才讓她離去。
  從這天起樊碧玉便展開了人生的另一頁,因為重新裝扮後的她明豔照人,自然引起不少狂蜂浪蝶;司空浩然因為自從他幫樊碧玉從新裝扮後,他在大學裡的知名度提高了不少,不少女生(包括高年級的學姐)找司空浩然幫忙要他做“化妝顧問”,更得到“司空摘星”的渾號(“陸少鳳”裡的易容高手),樊碧玉看在眼裡覺得不是味兒。
  大約個多月後,樊碧玉已掌握到化妝的技巧,在司空浩然的家裡學習完化妝後,司空浩然照樣送她回宿舍,當到達宿舍後,司空浩然說:“你不用再找我學化妝,你已掌握到技巧,而我亦已將我知道的完全教了你!”
  樊碧玉聽後亦忽然覺得有些失落像失去了些甚么,所以沒有回答只有用失落的眼神望著他,司空浩然看見樊碧玉這樣望著他,而樊碧玉的秀麗面孔及白裡透紅的肌膚,他忍不住便在她的臉上輕輕一吻,樊碧玉被司空浩然突然其來的舉動嚇呆了,而定過神後才一聲不響下車直奔回宿舍。
  往後的幾天,兩人相遇就彷如陌路,司空浩然覺得自己理虧便找人送花給樊碧玉陪罪,不久收到樊碧玉的電話表示收到他的花,但語氣上好像更生氣,司空浩然問她:“發生了甚么事?”
  樊碧玉說:“你問你送了甚么花給我!”說完後便氣沖沖的收線。
  於是司空浩然找花店的老闆福伯問他送了甚么花給樊碧玉,福伯說:“你知我做開都是送殯用的花圈及花牌,送給其他人的我就未試過,於是,我就選些劍蘭、菊花和其他花做一個花籃,已經不像送殯用的,依著你的指示送去那地方!”司空浩然一聽就知道出事了。
  司空浩然就到花店買了一束香檳色的玫瑰,還到百貨公司準備選購禮物作為道歉之用,但始終找不到合適的,當經過內衣部時,看見一套全蕾絲質的白色內衣及小內褲,他雖然不好意思但在店員聳恿下便買了那套全蕾絲質的內衣,用一個禮盒配上緞帶包裝,還直稱他是個浪漫的男友。
  司空浩然準備妥當後便立刻到樊碧玉的宿舍外等她,約個多小時後樊碧玉才回來,於是司空浩然急步上前將玫瑰和那套內衣送給她,樊碧玉收下後就走入宿舍,但隔了不久樊碧玉又下來,向他說:“你送這些給我是甚么意思?”
  司空浩然說:“是道歉!我經過百貨公司見到可能你適用,所以便送給你!”說完他便轉身離去;雖然他知道自己已喜歡了樊碧玉,但他知道以自己的外表,確難以和現時的樊碧玉合襯,以免樊碧玉誤會他另有所圖只好離去。
  樊碧玉在後面把他叫住:“小壞蛋!這次算你吧!但系你要陪我去買東西。”
  司空浩然說:“買甚么?”
  樊碧玉說:“這個星期六是我的生日,我約了男友和我一同過生日,所以,我想你陪我去買衫。”
  司空浩然聽後亦知道她有男友是遲早的事,所以他便一口答應,兩人便到百貨公司選購,司空浩然為她選了一條碎花的吊帶裙,穿在樊碧玉身上時顯出她的幽美身段又帶點斯文。
  如是這樣司空浩然再沒找樊碧玉,直到了星期六,司空浩然的爸爸和媽媽去了打高爾乎球,要星期一才回家,所以他便將家裡的庸人也放了假,樂得一人在家,到了中午的時候門鈴響起,他開門一看見樊碧玉穿著那條碎花的吊帶裙站在門外,司空浩然說:“你不是約了男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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