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玉玦襄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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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04

奇怪嗎?”雲平又細瞧幾眼,沉吟道:“是挺怪的,漢水上舟船雖多,這麼大的樓船還當真少見,它又不停在城外的碼頭,看來不是載貨做生意的,只怕是什麼達官顯貴的座船!”絳仙聽他分析得頭頭是道,不由心下暗贊,向那船努了努嘴,輕聲道:“達官顯貴就不是了,但也是極厲害的人物,瞧見那面黃色旗幟了嗎?如果我所料不差,這船八成是移花宮的。”雲平早聽說過絳仙和移花宮的樑子,別說移花宮行事忽正忽邪,在江湖上也沒有什麼好名聲,就算它是名門正派,眼下正值雲平和絳仙好得如膠似漆的甜蜜時節,雲平也自會全力相助情人,視移花宮為強仇大敵。此刻他便心下暗懍,目光在那巨型樓船上逡巡,果然發現船尾處插著一杆黃色旌旗,面繡一個大大的篆體“花”字。
  “這移花宮當真神通廣大,我們一路刻意遮掩,低調行事,想不到還是讓他們給綴上了!”雲平說著不禁暗歎一口氣,轉頭望向絳仙,只見她沉默不語,俏臉上也流露出凝重之色。
  這邊廂楚、絳二人心頭惴惴,那邊廂移花宮主卻也是愁眉緊鎖,沉吟難決。原來她率部屬趕赴襄陽並不是因為查探到了絳仙的蹤跡,而是估摸著絳仙極有可能循水道逃遁,這才乘船一路搜尋至此。怎料多方打聽,百般留心,卻迄今一無所獲,連絳仙的影子都沒碰著。移花宮在江湖上實力雄強,聲威煊赫,今日竟對一個邪派妖女束手無策,當可謂顏面掃地,怎不叫花解語惱怒非常?
  只見她斜倚在樓船主艙內的一方軟榻之上,擁臥著狐皮輕裘,曼妙玉體玲瓏起伏,傲人酥胸飽滿豐隆,全然不似一位叱吒風雲的大首領,倒像一位不勝風情的鄰家少婦。此刻她雖心下煩悶,但俏臉上仍保持著一貫的優雅從容。正是“泰山崩於前而色不改,麋鹿興於左而身不動”,那種淡然閒適的絕代風姿,讓眾部屬無不心折,愈發崇拜景仰。
  這時一陣細碎的腳步聲從艙外響起,花解語微仰螓首,便看見吳朔和田月琳正向自己躬身行禮。
  “可有發現那妖女的蹤跡?”花解語的嗓音充滿磁性,慵慵懶懶地問道。
  吳朔低聲道:“啟稟宮主,我已派遣人手四處查訪,但沒有打探到什麼有價值的訊息。”“唔……”花解語臉上微露失望神情,沉吟道:“這就怪了,咱們在餘家集跟丟了那妖女,想來她不敢再走旱路。然而若借舟楫,我們這幾日追將下來,早該發現她的行蹤,何以竟找不到蛛絲馬跡,莫非這妖女能人間蒸發不成?”少女田月琳輕聲道:“花姨,那妖女會不會是喬裝改扮過,以至於我們尋她不著?”花解語緩緩搖頭道:“不會的,奼女派門人自負美貌,絕不屑於喬裝改扮,更何況絳仙那般姿容,天下無雙無對,要她扮得又老又醜還不如殺了她!唔,吳朔,接下來幾天你就派人到城中各處驛店客棧查訪,看看有沒有美貌女子投宿,說不定可以找到那妖女!”吳朔躬身道:“謹遵宮主法令!另外,屬下還要一事稟告。”“何事?”“屬下在城中聽聞襄樊神醫陸清風下月六十大壽,他近日廣發請柬,遍邀武林豪傑。我移花宮雖與陸府無甚交情,但屬下心想,這陸清風頗有聲名,看來醫術不弱,或許我們可以稍具薄儀,與他結納一番,說不定對少宮主的病有好處。不知宮主意下如何?”花解語面露微笑,讚許道:“你能惦念著少宮主的身子,那就很好。他的病是頑疾,這些年來遍尋名醫也無善法,陸清風縱然醫術高明,只怕也難有良策,不過結交一下總是好的,你便和月琳去城裡購置一份貴重禮物,來日隨我去陸府登門拜訪罷!”“是!”吳朔和田月琳答應著退出艙外,花解語望著他們背影,但見一個瀟灑挺拔,一個婀娜娉婷,遙想當年春衫薄,自己也曾這般青春煥發,神采飛揚,如今歲月蹉跎,韶華流逝,多少風花雪月,轉眼間已恍然若夢,她闔上美目,陷入了往昔的沉沉回憶之中……移花宮,是武林中一支極神秘的宗派,自兩百年前崛起於江湖,外間就很少有人能深悉其究竟,只知道移花宮歷代掌門皆是俊男美女,且新任宮主必會出山行走江湖,為自己挑選伴侶。
  十七年前,現任的宮主花解語便在武林大會上豔壓眾芳,技驚群雄,贏得了“飄花仙子”的美譽,和當時名震江南的俠女——雲平之母“彩練仙子”蕭若琪並稱為“絕代雙姝”,怎料二女皆是命途多舛。
  蕭若琪自不待言——與情郎勞燕分飛,佳偶難聚,到最後更是生死訣離,天人永別,可謂歷盡劫難,然而總算擁有過一段海樣深情,足以感天動地。
  相形之下,花解語卻似乎更是命苦。她初出茅廬,涉世未深,遇人不淑,竟對一個花花公子心生傾慕,失身於他後慘遭拋棄,雖然最終含憤殺掉了那個負心漢,卻發覺自己已有身孕。她羞愧交集,終日淚落如雨,食不下咽,結果臨盆時胎兒異位,折磨得死去活來才艱難誕下一子。
  由於在懷孕期間屢動胎氣,孩子先天體質極差,經脈孱弱,雖無性命之憂,卻一生無緣得窺上乘武學。換做是一個平民百姓也就罷了,偏偏這孩子出生於武林豪門——移花宮,要他終生遠離武道,不可謂不是一樁天大憾事。
  十幾年來,花解語帶著愛兒遍尋名醫,靈芝豹胎、人參鹿茸吃了不計其數。眼看兒子的身體日益健壯,做為母親的她實有不勝之喜。然而她也明白,氣血轉旺終是表象,孩子離能夠真正修習武藝還差了十萬八千里。
  直至一年前花解語收到訊息,說終南山重陽宮內收藏著一顆上古異寶——火雲丹,此丹乃道家宗師葛洪窮盡心血煉製而成,幾有延天續命,起死回生之效。
  花解語乍聞此訊頓時欣喜若狂,有如撥得雲開見月明,當即派遣部下,無論巧取豪奪,誓要劫得火雲丹。
  怎料重陽宮防範嚴密,且全真教高手甚眾。數場爭鬥,移花宮也沒能討得好去,結果損兵折將,剎羽而歸。
  花解語見勢難成功,本待罷手,不想奇變又生——全真教耆宿靈虛真人對本派重寶生出窺覷之心,竟而監守自盜,偷走了火雲丹。
  全真教傾巢出動,追尋叛徒自不待言,花解語也當即率眾出宮,務要搶在全真教前找到靈虛,拿到火雲丹。
  她卻沒有想到靈虛才下終南山就死在了同謀——師弟玉虛真人的手上。這玉虛奸險狡詐,屢屢擺脫同門的追殺,移花宮也讓他耍得團團亂轉。怎料滷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他因為貪花好色,禁不住絳仙美豔姿容的誘惑,結果慘死在女人的肚皮上,當真是惡人自有惡人磨,因果迴圈,報應不爽。
  花解語起身離榻,輕搖蓮步來到船弦。她臨窗遠眺,但見江水濤濤,滾滾東流,感懷身世,不禁憑欄長嘆,心下暗暗祝禱:“老天爺保佑,讓我早日尋到火雲丹,讓宏兒能像常人一樣健健康康……”東大街橫貫襄陽城,臨近碼頭,有南北兩座大市,更兼當鋪、糧鋪、錢莊、騾馬行無數,故而商旅雲集,喧囂忙碌。
  此時正值晌午,街上人山人海,摩肩接踵,衣履相銜,有若過江之鯽,一派繁華氣象。人群中,一對著裝古怪的男女閒庭信步,意態瀟然,他們走走停停,時而在地攤前駐足賞玩,時而指指點點,議論風物。
  只見那女子身材秀頎,體態豐盈,前凸後翹,巍然成峰。尤其一對豪乳,波波盪漾,尺寸驚人,舉首投足間自有一股天然韻致,說不盡的嫵媚風騷,叫人神馳天南,魂搖魄蕩。街上男子無不回首側目,垂涎三尺,奈何她頭戴一張翠色柳笠,面覆一襲薄質輕紗,叫人難窺真容,惟有眼珠掉到地上,口水吞落肚裡。
  豔女身邊跟著一個藍衣少年,頭上裹著厚厚的氈布,只露一雙靈活的眼睛。他雖比女子還矮了半個頭,但身形挺拔,氣宇不凡,猶如一張蓄滿勁力的強弓,散發著超乎年齡的獨特魅力。
  這二人換了在別的任何一個地方出現都未免過於突兀,偏偏是這襄陽城由於貿易發達,來自藩邦異域的商人多不勝數,故而路人對種種奇裝異服盡都見怪不怪,除了驚歎於女子的曼妙體態和卓越風姿外並沒有表現出過多的關注。
  反是那藍衣少年顯得有些惴惴不安。他四下張望了一會兒,對身旁女子低聲道:“姐姐,咱們會不會過於張揚?這樣一身古怪打扮,移花宮就算是聾了瞎了也能尋到咱們!”這對男女自然是雲平和絳仙,他們離開了先時居住的“滿江樓”客棧,租住在城東一個富戶的外宅。這日兩人遮住臉目,上得街來打探風聲。
  絳仙神態自若,先隔著面紗向街邊一群色授魂予的男子拋了幾個媚眼兒,這才好整以暇地道:“好弟弟莫慌,姐姐自有計較!你沒聽過越是危險的地方越是安全嗎?想那移花宮的爪牙此刻定然在城中各處客棧打聽咱們的下落,你我這般體貌,想遮掩是遮掩不住的,倒不如大大方方的出門,賭他們猜不到我們敢在他們眼皮子底下走動。
  “再說咱們倘若躲藏起來,那就落了下風,全然受制於人,可不知什麼時候會給他們尋到。還不如先下手為強,爭取主動,探聽他們的部署,到時要打要逃都能從容定計。這些日子以來咱們的合藉雙修大法略有所成,你我二人聯手,也不用懼它什麼勞什子移花宮!”雲平聽得心下折服。絳仙雖只大他四五歲,但見識智計卻高了不止一籌,這般反客為主,以攻代守的法子他便自問想不出來。尤可畏者是絳仙對人的心理把握得一清二楚,著著都是針對敵手的弱點而發。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怠”,絳仙有如此才智,無怪乎白道中人屢屢追殺也奈何她不得。
  兩人談談說說,不覺轉入了一條小巷,行人漸少,房屋卻愈發精緻起來,店面鱗次櫛比,間間飛閣流丹,雕樑畫棟,賣的不是金珠玉石,便是字畫古玩。絳仙平素雖然千靈百巧,性子卻頗有些頑皮,看到滿眼的珠光寶氣,也忍不住像尋常少女般雀躍不已,拉著雲平便鑽進了一家最大的珠寶店“長慶齋”。
  絳仙看到一隻翡翠手鐲晶瑩剔透,又見一副寶石耳墜燦然生輝,不知如何取捨,便要雲平替她拿主意。雲平從未見過什麼珠寶,師孃師姐平日戴的飾物更遠沒有這般富貴奢華,因此他也評定不出高下。正在隨口敷衍,應景湊興,忽聞一陣雜沓的腳步聲從遠處傳來,到“長慶齋”前戛然而止。
  他舉目望去,便看見一座暖轎停在門口,四個轎伕氣喘如牛,正以袖抹汗。轎簾掀開,先出來的竟是一張滾圓的大肚皮。只見那肚皮挪蹭了半天,才極盡艱難地從轎中鑽將出來,肚皮上直接扣著一個圓球也似的大腦袋,四隻手腳又粗又短,渾身上下都是層層疊疊的肥肉,叫人疑心如此一大坨豬油是如何塞進轎裡去的。
  雲平見那胖子累贅笨拙的醜態,心忖難怪四個轎伕累成那般模樣,其實別說四個,就是八個也一準叫他壓死。雲平這般想著,不禁“撲哧”笑出聲來,那胖子聞聲一愕,彷彿也猜到了他的心思,怒目圓睜,向他狠狠瞪視一眼。
  雲平頗為尷尬,輕咳一聲,移首別向。那胖子見他示弱,怒火稍減,接著注意力自然落到絳仙身上,頓時瞠目結舌,張大了嘴合不攏來。絳仙看見他的醜惡行狀,幾欲作嘔,輕哼一聲,不屑地轉過臉去。
  這時幾個人從內堂快步奔出。當先一名精瘦老者,鬚髮皆白,一邊走著一邊點頭哈腰地向那胖子做躬打揖:“陸大管家,您老安好啊?這麼久不來,可想煞小老兒啦!昨兒個有個遊方和尚進來化緣,說我今日生意大旺,我還不怎麼信,這不,開店遇貴人,就碰上您老啦,看來那和尚倒還有些道行。來,您快請進裡屋,嚐嚐我侄子剛從杭州帶回來的西湖龍井,滋味不差。小柱子,快上茶!”老頭子說著當先引路,一臉諂笑。那肥肥胖胖的陸管家跟著他走了幾步,兀自回過頭來色迷迷地狠盯一眼絳仙豐滿飽脹的酥胸,狂咽一口唾沫,滿臉盡是猥褻的神情。
  “哪裡來個這麼可惡的肥豬!”絳仙朝那胖子的背影啐了一口,憤憤地道。
  “瞧那老闆的巴結樣兒,莫不是個大人物?”雲平道。
  “什麼大人物,就一管家,頂多不過是仗著他主子的面子,狗奴才!”絳仙想起那副醜陋嘴臉,心中越發鄙惡。
  “陸大管家,今兒是哪陣仙風把您老吹來的呀?”店鋪老闆的聲音從裡屋響起,雖然內堂距外廳足有數丈之遙,但云平和絳仙皆身懷上乘武功,耳力通玄,老頭兒的話聽來絲絲若扣,無有遺漏。
  陸管家呷了一口茶,施施然道:“還不是咱家老爺的壽宴,老夫人說短了一隻玉煙壺,著我出來置辦一個,你這兒可有好的?”“有,有,翡翠瑪瑙,各色款式都有!您老放一萬個心,對別人不說,對陸家小老兒豈能不盡心竭力?這些年來,府上真是小店的衣食父母啊,不僅自己幫襯,還提攜小店得了不少生意!”“哦?此話怎講?”“陸老爺下月大壽,城裡巴望著登門送禮的人沒有一千也有八百,這些天來便有很多客人光顧小店挑選珠寶。小老兒知道是送給陸府的,也不替他們儉省,介紹的盡是最好最貴的貨色,這不是幫攜了小店的生意嗎?”陸管家呵呵笑道:“這是你老兒黑心無良,可沒咱陸府的關係。我家老爺從來不貪求財貨,對富人窮人一律等同視之,盡心救治。那些個俗人以為送個把貴重禮物就能巴結到咱家老爺,哼,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老闆賠笑道:“是是,陸清風陸神醫仁心俠骨,誰人不知,這個……誰人不曉?月前聽說陸神醫治好了劉知州府上小公爺的傷寒病,劉知州事後想送他一對夜明珠作為答謝,陸神醫卻執意不受。這般高風亮節,真是世間少有啊!”“這事兒你也知道?”“那可不?襄陽城裡早已傳開了,人人都對陸神醫交口稱讚。不過,小老兒倒覺得有點可惜!”“可惜什麼?”陸管家訝道。
  “那些天劉知州府上派人來小店訂做一隻盛夜明珠的檀木匣子,小老兒送貨過去,有幸一睹了那對寶珠的風采。乖乖不得了,半夜裡滿室生輝,照得跟白晝似的,那叫一個美呀。小老兒做了一輩子金珠買賣,也沒見過這等稀罕物,陸老爺還執意不收,哎,可惜,可惜啊!”店老闆說著連連嘆氣,言下大是遺憾,彷彿與夜明珠失之交臂的是他自己。
  “這麼說來,那還真是一對寶貝。不過也用不著可惜,咱陸家雖不是富比王侯,但家中珍寶收藏不少,也不缺它那對夜明珠。”“陸管家有所不知,明珠能於暗夜生光的已是萬中無一,可以發出那般亮度的更是奇聞罕見,起碼得在深海中積育千年方能成形,絕非那些尋常金珠寶物可比!”“瞧你神得跟什麼似的,不就是老蚌生紅珠麼,我還以為有什麼了不起!嘿嘿,真正的稀奇寶貝你連聽都沒聽說過。我問你,玉你見多了,可是能化水成冰的玉你見過沒有?”雲平和絳仙正在外堂佯裝挑貨,凝神竊聽,聞言俱都悚然動容,絳仙更是嬌軀微顫,美目異芒大盛。
  店鋪老闆也似愣了半晌,這才吃力地道:“什麼化……化水成冰,哪……哪有這樣的玉啊?”陸管家見唬住了對方,得意洋洋地笑道:“怎麼沒有?咱們陸家就收藏著這麼一件寶貝,叫做寒玉玦,擱在一隻杯子上,整杯水都能立馬凍結成冰,要是把手靠上去,嘿嘿,那就成了五條冰棒兒啦……怎麼樣,厲害吧?這才叫真正的寶貝。不過我可告訴你,這是我們陸家的不傳之秘,你聽也就聽了,千萬不能傳出去……”雲平正自歡喜讚歎,嘖嘖稱奇,絳仙突然拉起他的手,低呼一聲:“走!”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就扯著他掠出了“長慶齋”,店夥只覺眼前一花,兩個客人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
  好不容易來到一個僻靜處,雲平急忙甩開絳仙的玉手,怨怪道:“姐姐,你這是幹嘛?”“好弟弟,咱們的運氣到了!”絳仙喜孜孜地道。
  “運氣,什麼運氣?”“你沒聽到那肥豬說的寒玉玦嗎?”“哦,寒玉玦,怎麼,姐姐你想去偷那塊玉?要照我看還不如去偷那個劉知州府上的夜明珠,好像更值錢些。”“什麼錢不錢的!”絳仙彈了雲平一個爆栗子,嗔道:“我奼女教總壇中有的是金山銀山,用得著稀罕它什麼勞什子夜明珠?”雲平撫著額頭,抗聲道:“那你又說要去偷寒玉玦?不貪錢又能圖什麼?”絳仙白了他千嬌百媚的一眼,柔聲道:“傻弟弟,美玉不僅僅是值錢而已,像寒玉玦那等異寶自有其妙用。你想,它能化水成冰,自然具有無窮寒氣,而我身上的火雲丹卻是至剛至陽,這不正好是一對絕配嗎?”雲平似有所悟,沉吟道:“唔,就像你我合藉雙修一般,至陽配至陰,能生無窮造化。”絳仙讚道:“對了,好弟弟你真聰明!以前我找不到九陽之身,無奈之下才從玉虛身上搶得火雲丹,想借其陽剛之氣修煉本門神功,後來得你臂助,這丹丸也就沒了用處。如今卻出現一塊寒玉玦,當真是天助我也。只要搶到它,將來你服用火雲丹,我憑藉寒玉玦,合藉雙修定能事半功倍!說不定十年之內就能趨達九九之數,到時稱雄天下,你我二人盡都風光無限!”雲平聽得悠然神往,歡喜道:“姐姐,那我們還等什麼?這就上陸府去偷寒玉玦吧!”絳仙笑得花枝亂顫,嬌聲嚦嚦道:“小猴兒就是猴急!這事兒可不能倉促進行,須得從長計議。陸清風的名頭我也聽說過,他醫術冠絕兩湖,本身武功也頗為不弱,聽那肥豬管家的言語,似乎還跟官府交好,這樣的人可不是省油的燈。
  “倘若隨便用強,一個處理不善,偷不到寒玉玦不說,還得惹翻了陸清風,平添一個大對頭,加上移花宮正在四處搜尋我們,到時腹背受敵,處境可就危險了!”雲平聞言也覺有理,不禁頹然道:“那可怎麼辦,所謂強龍壓不過地頭蛇,那陸清風在襄陽城勢力如此之大,咱們又不能明搶,卻如何拿得到寒玉玦?”絳仙輕嘆一口氣道:“我眼下亦無善策,惟有靜待,以候良機。移花宮遍尋我們不得,說不定過些日子就會撤走,那時我們行動就會方便些。”
  [ 本章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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