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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04
雲平跟知畫出得“棲霞居”來,便沿抄手遊廊迤儷而去。沿途所見,又與方才進府時的風景不同,但見佳木蘢蔥,奇花閃灼,藤蘿掩映,翠竹修篁,竟與華山幽谷中的風光相類。雲平性格好奇外向,那小婢知畫也是天真爛漫,雲平一路走一路問,她便一路走一路答,不消片刻,兩人就熟絡起來。
“知畫妹妹,你幾歲到府裡來的?侍侯我娘多久啦?”
“我六歲就被賣進了府裡,到現在總也有十年了吧。不過之前一直伺候太太,三年前才去蕭夫人房裡的。”知畫板著指頭細數,狀極可愛。
“那知琴、知棋和知書呢?”雲平又問道。
“你說三個姐姐啊?嘻嘻,我雖然年紀最小,但進府的時間反倒是最長的,姐姐們比我還晚來一兩年呢!”
雲平不由暗恨起師父把自己帶走的真不是時候,他前腳一離開王家,後腳就進來了四個如畫似玉的小仙女,如果這幾年能與她們相伴度過,那該是何等快慰的生活?更何況還有一位成熟美豔的姨媽……不過話又說回來,不上華山,雲平或許只是一個長於官宦的世家子弟,縱能玩弄一下府裡的嬌妻美婢,也斷不可能認識師孃、師姐那種江湖兒女,更不可能遇上絳仙這等絕代尤物,所謂失之東籬,收之桑榆,亦為快哉啊。
雲平心下暗暗寬慰自己,不覺已走到了一片奇石嵯峨的假山之旁,繞過一帶翠嶂,眼前豁然開朗,卻是一方波光粼粼的碧湖,那水面之大,絕非尋常富貴人家貫鑿的水塘池沼可比,而水底魚群歡泳,水面鷗鷺徜徉,顯見此湖非是積雨的水潭,而是自有活水為源,想來該與不遠處的西湖相連。再看那湖岸邊一樓閣巍巍然隱於蒼松翠柏之後,繪棟雕樑,煞是雄偉,當其時,微風拂面,波瀾初興,蕩蕩水聲縈繞耳畔,雖談不上“聽濤”的壯闊,但氣勢也自不凡。
雲平嘖嘖讚歎,在襄陽已覺陸清風家中甚為豪奢,豈料跟姨夫家這麼一比簡直是小巫見大巫。他卻不知杭州乃是江南重鎮,鹽糧樞紐,更兼漕運、海運之便,因而冠蓋雲集、富商無數,決非襄陽之屬可比,王敬亭職掌一府,主理一方,為人又比年輕時世故了百倍,家底豐厚,排場自然小不了。
進了“聽濤閣”,見屋內已收拾得乾乾淨淨,諾大一座房舍,几案桌椅、玩器古董琳琅滿目,卻獨獨不見什麼人,雲平不禁有些疑惑。
知畫解釋道:“原以為少爺早一個月就該到了,不曾想遲遲沒有等來,於是太太就沒有在這房裡安排人,少爺且將就一下,明天丫鬟用人就該配置齊了。”
雲平笑道:“不妨,有你就成。”
一句話卻讓知畫羞得粉面緋紅,一雙俏眼更是不知該往何處放,小手不安的玩弄著衣角,片刻間連雪白的脖頸上都湧起了酡色。雲平想不到她臉皮這麼薄,原本只是一句無心的調笑,可看到眼前這個明豔少女那動人的羞態,心中不由泛起了絲絲漣漪。他眼珠一轉,輕笑道:“知畫妹妹,我有點累了,想洗個澡。”
知畫趕緊道:“是,婢子服侍少爺沐浴!”旋既又垂下螓首,細聲道:“少爺喚婢子知畫就好了……”說完不等雲平回答,匆匆轉身離去。
雲平眼望少女婀娜曼妙的背影,嘴角不由露出一絲邪邪的笑意。
知畫手腳麻利,片刻間就準備好了花露香湯,正待去喚少爺,卻見雲平已經精赤著身子施施然走進了澡房,胯下一根毒龍雖未勃起,業已氣勢駭人,粗壯的棒身上青筋凸顯,壯極猙獰,尤其那顆渾圓的大龜頭,在蒸騰的水汽下隱泛毫光,直如撥雲攘霧的九天虹珠,看得少女目瞪口呆、心如鹿撞。
知畫未經人事,從未如此怔怔注視過一名男子的裸體,更何況是她芳心暗許的少爺?雲平人物出眾,本錢又厚,簡直是無往不利的少女剋星、熟女殺手,如今稍稍露一下寶,頓令眼前的俏婢頭暈目眩,一顆心似要跳將出來,腳下虛浮無力,彷彿隨時都會不支摔倒。
雲平肚裡暗笑,三步並兩步地走上前去,伸手扶住少女,柔聲道:“知畫妹妹,你怎麼啦?”
知畫被他一喚,這才略略回過神來,不敢望雲平的眼睛,又怕低頭會碰上活辣辣的毒龍,惟有側過螓首,支吾道:“沒……沒什麼,水……水燒好了,請…
…請少爺沐浴。“
雲平放開她,輕笑道:“好。”說著便躺進了注滿水的大木桶。“聽濤閣”
的浴室十分豪奢,面積有如尋常人家的廳堂,內建一池一桶,地面皆以雲石鋪就,牆上滿繪西域風情的壁畫,一旁角落處甚至擺放了幾盆異種香蘭。浴室正中的池子長寬近丈,顯然可供多人共浴,雲平只得一人,用它浪費,遂置浴桶便了。
身旁漂著茉莉花瓣,桶下燒著紅蘿木炭,雲平泡在熱氣騰騰的水中,暖洋洋地好不愜意。他眯著眼,貌似享受,其實是在暗中留意知畫的動靜,只見這個美麗的小丫鬟遲疑了好一會兒,才拿起一條布帕走到桶邊,期期艾艾地道:“婢子為……為少爺抹身。”
雲平含含糊糊地“嗯”了一聲,無甚表示,知畫只得掬起一捧水澆到他背上,然後用帕子細細揩拭起來。雲平閉著眼也不說話,過了一陣子忽道:“知畫妹妹,你光就著背搓,再這麼洗下去我的皮都得讓你擦爛了。”
知畫“啊”的一聲輕呼,滿臉盡是尷尬之色,悄悄瞥一眼雲平,見他兀自閉著雙眼沒有發現自己的窘態,這才暗暗籲出一口氣,趕緊繞到前面為他擦拭身體,但這樣一來就不可避免的要正視雲平那充滿男性魅力的強健身軀,頓時讓少女的心又狂跳起來,一抹丹砂之色也悄悄飛上了雪白的粉頰。
知畫心神慌亂,小手攢著布帕無力地在雲平的胸腹上轉著圈兒,偶爾觸碰一下少年的大腿也是稍縱即逝,於那羞人的所在更是不敢略做停留。雲平早就偷偷睜開了眼,看了半天再也忍不住“咕”的一聲笑了出來,倒把知畫嚇了一跳,那俏臉兒便如染丹蔻,紅得能沁出血來。
“你的臉怎麼跟個蘋果似的?”雲平笑道。
“少爺……羞……”知畫的聲音低若蚊蚋。
雲平明知故問:“羞?羞什麼?”旋即故做恍然道:“哦……難道你說這個?”
說著輕輕一挺腰,早已堅硬勝鐵的毒龍便劈波斬浪,探出了猙獰兇惡的龍首。
“這有什麼,等你將來成婚嫁人了總會看到的,現在先見識一下又有什麼好害羞的?”雲平哈哈笑道。
知畫卻被他這一突然之舉駭得不輕,險些驚撥出聲,趕緊用手掩住檀口,然而一雙眼睛就像磁石一般牢牢吸附在了那剛直粗硬的肉棒槌上,再也難以稍離。
“怎樣?好看嗎?”雲平的輕笑透著絲絲淫邪。
“好……看……”少女的話語彷彿傳自空濛的山谷,緲遠得竟不似她自己的聲音。
“它大麼?”雲平繼續展開誘惑。
“大……”少女婉轉柔媚的回答猶如一劑最猛烈的春藥,霎時就撥動了少年心中那一根最狂亂的弦。
雲平只覺腹下有一股烈火在燃燒,真是欲從心頭起,色向膽邊生,他忍不住焦急地喚道:“那你想不想摸一摸?”
“摸?”彷彿被針蟄了一下,知畫的神識迅速回歸腦海,少女的心裡畢竟還是有堤防的,一聽到雲平露骨的要求,她便如夢初醒,三魂六魄也漸漸歸位,正想搖頭拒絕,一隻纖纖素手卻已被雲平握著引向了他的下體。滑過一片溫軟沁人的香湯,指尖就似觸到一個堅硬火燙的物什,那是什麼呢?有什麼東西能讓少女的柔荑如遭電殛般顫抖?讓她明麗動人的嬌軀如秋風落葉般戰慄?
“這是金剛寶杵!”雲平親自給出了答案。
少女的檀口微張,卻已發不出任何聲音,六識如蒙禁制,大腦一片空白,惟有小手中的那一根肉棒槌依稀傳來勃勃的脈動,讓她連最起碼的羞澀躲閃都忘記了,只覺眼前僅剩下那根擎天巨柱,就連自己的心跳都似和它脹縮搏動的詭秘韻律暗暗契合。
雲平仔細盯著知畫的表情,見她臉上雖是一片茫然之色,但眉梢眼角隱約洩出一絲好奇的蕩意,不由食指大動,暗忖這丫頭真是外端而內媚,被自己這樣調戲竟不轉身逃走,相反攢著毒龍的小手還頗有力道。想到這雲平心中大定,乾脆得寸進尺道:“好妹妹,你手動一下嘛!”
“動?”知畫疑惑地反問,小手卻下意識地擼動起來,這下可爽壞了雲平,少女的素手軟若無骨、嫩若絲綿,雖然沒有技巧可言,但那清澀的動作和嬌憨無躊的表情卻最是誘人,叫雲平打心窩裡都癢了起來。
“呼……呼……好妹妹……怎樣……哥哥的話兒硬不硬?”雲平仰首喘氣,滿臉陶然。
“嗯……”知畫只套弄了兩下便覺此舉大是不妥,早已停了下來,見雲平發問更是羞赧不已,低下螓首含糊地應了一聲,想要撒手鬆開毒龍,心中卻有些捨不得,只好僵在那裡,進退維谷。
要按雲平往常的性子,定要把這小丫頭就地法辦,但他知道眼下時地均不適宜,首先說知畫雖然婉鸞相就卻未必真有獻身之意,他可不喜歡被冠上強姦的罪名(陸夫人除外);再說此處是姨父家,姨媽和母親就在左近,若他剛一回府就弄上個小丫鬟胡天胡地這可丟大人了,今後自己一張臉子都沒地兒擱。
要說雲平早非昔日的“精血少年”了,雖然對女人的需索依然強烈,但已能很好的控制自己,想當初只要慾望一起來他就幾乎不可自持,不和師孃或師姐操一輪絕不罷休,直到出山後,他的定力才漸漸增強,因此下縱使和絳仙這等絕色尤物日日廝守,遇到不適宜的場合他也能剋制自己的慾望,絕不胡亂求歡。他卻不知這是修煉合籍雙修大法帶來的好處,男女性命雙修之術玄微奧妙,最擅調補陰陽,雲平因為幼時誤服了千年淫羊霍,體內蘊藉了過量的陽火,誘使他的慾望頻繁而無限制的滋長,若非有合籍雙修之助,雲平或許會淪為一個床第間的奴隸,只知旦旦而伐,直到有一天宣盡元陽,而他的生命也將走到終點。
“知畫,收拾一下,咱們回姨媽那兒吧。”雲平見難以真個銷魂,知畫又是白紙一張毫無經驗,金剛寶杵讓她的柔荑握著不過賺個舒坦,根本套不出精來,無謂浪費時間,遂邁出浴桶,讓小丫頭服侍自己抹身穿衣。
知畫的小手驟失寶物,一時還沒回過味來,不由自主地噘起了小嘴,看得雲平心下大樂,忍不住湊到她耳邊低聲笑道:“彆著急,看少爺過兩天怎麼收拾你……”
知畫聞言“呸”的一聲輕啐,粉臉兒火燒,紅得如晚霞夕照,一雙小拳頭更握緊了錘在雲平的胸口上:“少爺,你壞死了!”
“我壞麼?”雲平按住懷中的那對纖纖柔荑,吃吃笑道:“我壞的時候你還沒見過呢!”
N年沒更新了,有讀者問起,便把很久前寫的一點發上來,以證明本文不會太監!
回到“棲霞居”,已近掌燈時分,雲平沐浴過後洗盡一路風塵,顯得神清氣爽。只苦了小丫鬟知畫,在“聽濤閣”被少爺一番挑逗之下芳心忐忑不已,臉上更是紅雲滿布,眼前彷彿無時無刻不在閃現著那根火熱硬挺的“金剛寶杵”,搞得這個未諳人事的少女一時羞澀一時驚悸,反映在表情上就是恍兮惚兮,惹來蕭若琪的一陣不滿:“知畫,叫你帶少爺去盥洗而已,怎的去了這般久,還像丟了魂兒似的?”
知畫心中有愧,垂下螓首吱吱唔唔地答不上話,倒是雲平見機快,聞言笑道:“孃親勿惱,是我洗澡時拖拖拉拉地遷延了時間。回來的路上還央知畫妹妹帶我在園裡逛了逛,沒想到園子恁地大,才遊了小半圈就耽擱了這麼久。”
站在一旁的知畫聽他為自己掩飾,心下甚是感激,便投來亦嗔亦喜的一瞥,弄得雲平心癢難搔,遂趁母親回頭傳飯的空檔偷偷伸出一隻手握住了少女的纖纖柔荑,只覺掌中所觸滑如凝脂柔若無骨,似美玉般溫潤沁人,再加上少女的嬌憨神情,雲平感覺自己的毒龍又蠢蠢欲動了。
還沒等到知畫反應過來,另一邊卻突然傳來了“撲哧”一聲輕笑,雲平斜眼瞄去,發現竟是那位紅衣如火的俏婢知琴,大概是暗中瞧見了自己對知畫的小動作,不過看她眼中盡是促狹的笑意,並無反感之態,雲平便放下心來,還向她眨了眨了眼睛,臊得小丫鬟臉上亦是一片殷紅。
“平兒不用急嘛。”只聽蕭若芸嬌笑道,“日後你在家長住,什麼時候想逛園子都成啊,這陣子太陽都快下山了,也沒啥景緻好瞧的,改明兒姨媽帶你去遊葛嶺、紫雲洞,那些才是蓬萊仙山般的所在。”
雲平笑道:“謝謝芸姨!其實不啻什麼仙山洞府的,光咱家這園子就夠甥兒一通好走的了。”頓了頓,又道,“只是……何以至今仍不見姨父大人呢?”
蕭若琪一拍腦門,失笑道:“哎喲,瞧我這記性,看到平兒回來就知道高興了,竟連這事兒都忘了說。”見雲平露出疑問神色,便道:“前日京城裡來了些官員,好像還是欽差大臣什麼的,你姨父陪著人去州府四處巡察了,過幾日才能回來,那時你再拜見問安吧。”
“哼!”卻聽蕭若芸冷笑道:“什麼巡察,不就是下西湖喝酒聽曲嫖……”
說到這兒忽然想起了什麼,輕輕瞥了一眼雲平,忙把話頭打住。
蕭若琪自然知道姐姐想說什麼,臉上好不尷尬,只得趕緊扯開話題,著僕婦速速傳羹上菜。雲平則是若有所悟,心下暗忖:“看來姨媽家表面風光,內裡也不平靜啊。”
飯罷,三人圍坐在一張紫檀木嵌螺鈿的羅漢床上喝茶消食,蕭若芸問起了華山上的情況,雲平便據實以告,言及嶽奇山的諄諄教誨、梅萱的溫柔慈和、嶽思婉的天真可人,蕭若芸不禁歡喜讚歎,似乎也勾起了她昔年闖蕩江湖時的美好回憶。
“平兒,嶽大俠待你恩重如山,日後不管你能否有所成就,都一定要記得他的恩情,好好報答你師父啊!”蕭若琪跟嶽奇山夫婦常有書信往來,對雲平在華山上學藝的情況自不陌生,所以只提醒他要牢記嶽奇山夫婦的教養之恩。
“孩兒謹記!”要說雲平心中也著實迷惑,在華山上只知終日尋閒覓隙地與師孃或師姐偷情燕好,從未念及對不對得起師父這個問題,有時甚至自覺給師父戴了頂綠帽煞是刺激,有些洋洋得意。然而下得山後,遠離了師孃師姐,又有了絳仙這個尤物紓解慾火,雲平心中也漸漸冷靜反思起來,自己究竟該不該這樣對待師父呢?
師姐嶽思婉且不論,與師孃梅萱亂倫媾和那絕對是對師父極大的不忠不孝。
師父待己不薄,十年來言傳身教視若己出,自己卻貪戀一時的肉慾之歡而讓他的後院起火,這樣夠不夠得著天打雷劈?
雲平本就不是一個是非感極強的人,有時想想也覺茫然,自己是不願意背叛師父的,但師孃師姐的鮮活肉體又是難以割捨的,這讓他委實難決。不過無論怎樣矛盾,雲平心中對師父的感激還是由衷至誠的,只要有機會他都願意儘可能地報答師父,所以回答母親的那句話倒是一點兒也不勉強。
此後蕭若琪又問雲平怎麼在路上走了這麼久,雲平便道師父嶽奇山有意讓他藉著回家省親的機會行走江湖、增加閱歷,接著就揀一些回杭路上見到的武林逸事說與二女聽,他跟絳仙走過的地方著實不少,各處風土人物特色迥異,尤其武林各宗派教門更有無數新鮮趣事,蕭若琪聽得津津有味,還不時出言相詢。
倒是蕭若芸做慣了官夫人,加之遠離江湖久矣,聽了一陣便覺甚是無趣,遂與妹妹談起了別的事情,都是些“最近流行什麼胭脂水粉、什麼綾羅綢緞”、“哪家女兒招婿,哪家兒子中舉”之類豪門貴婦間的慣常話題,蕭若琪本是典型的江湖兒女,一點也沒有做長舌婦的天分,只是她隱居王家多年,錦衣玉食久了自也養成一股雍然氣質,對這些“朱門酒肉臭”的話題並不怎麼反感。
只可惜雲平一非風雅之士、二非世家公子(雖然從出身上看是),儘管對付女人很有一套,但論實際的見識和才學尚不入流,聽了半天不知所云,頗有鴨子聽雷之憾。當下唯有轉移注意力,把眼光集中在兩女曼妙誘人的嬌軀上,享享眼福聊以自遣,此時與兩女的距離比之下午和晚飯時又更近了,一些早前沒有注意到的細微處也得以纖毫畢現,只覺母親溫柔恬靜而姨媽風情萬種,便如春蘭秋菊各擅勝場。
而且兩女氣質上的殊異似乎也體現在了容貌上,雖然總體有六七分相似,但予人的感覺卻截然不同,母親的臉部線條十分柔和:彎彎的眉、細長的眼、端挺的鼻、小巧的嘴,渾身散發著一種淡雅寧馨的風儀,仿若畫軸裡的九天仙女,身著羽衣霓裳,腳踏七彩雲霞,手挽篾編竹籃,漫撒繁花落英,一袖清風間,渺渺不知幾萬裡。而姨媽的五官則極是妖媚,眼角眉梢倶微微上翹,豐潤的朱唇猶如夏日裡熟透的櫻桃,彷彿輕輕一咬就能汲出滿嘴蜜汁,讓人迫不及待地想一嘗那甜美香津的誘人芬芳。
當然最令雲平意亂情迷的還是姨媽那對豐挺異常的豪乳,由於居家裝束比較隨意,那件水湖藍的對襟比甲此刻就有些束縛不住兩隻活潑的兔子,它們隨著美婦的巧笑倩兮上下跳彈、肆意招搖,盡情張揚著它們的豐盈與活力,讓雲平看得熱血如沸,胯下毒龍堅硬得直欲撐破貼身內褲。
蕭若琪雖在跟姐姐閒聊,可還有兩分心思放在兒子身上,見他神思不屬便以為他有些倦乏了,遂對蕭若芸道:“姐姐,平兒一路回來舟車勞頓的很是辛苦,今兒個就讓他早點歇息吧,有什麼話兒咱們改天再聊,可好?”
蕭若芸卻似乎也有些走神,隔半天才“嗯”了一聲,原來因為角度關係,蕭若琪並沒有看見兒子胯下那羞人的一幕,蕭若芸卻看得清清楚楚。自從下午見到這個“奇怪”的甥兒,她的內心就再也無法凝定下來,總覺得雲平眼中有點讓她臉紅心熱的苗頭,如今再看到那團撐起的“帳篷”,更讓她頓時陷入了迷亂。
“這孩子想幹什麼?”“他為什麼會……會這樣?”接下來順理成章的,循著雲平的目光很容易就能找到讓少年興奮的源頭——自己的胸口!“他怎麼……
怎麼會看我這裡?難道他……對我……“蕭若芸感到自己就要暈眩了,連妹妹在自己耳邊說了什麼都沒聽清,直到蕭若琪一再招呼才回過神來。
“姐姐,”聽濤閣“那邊一直沒有固定的人手打理,這一時半會兒的也安排不過來,我想除了知畫,也先把知書放過去伺候平兒吧,待安排好旁的丫頭嬤嬤再做道理。”
“唔……嗯?哦!”蕭若芸還有些恍惚,“不用派知書了,你身邊也不能沒個人兒,就從我這邊調一個吧。嗯……知琴,你就先去少爺房裡伺候著吧。”
“是,太太。”知琴躬身答道,悄悄瞥一眼雲平,見他滿臉壞笑地望著自己,一絲紅暈不禁爬上了臉龐……
“聽濤閣”主臥室裡,紅燭高照,簾幔輕揚,晚風帶著閣外“鹿鳴湖”中的水氣絲絲嫋嫋地飄入樓內,輕撫著那一室華彩珍玩,滴簷處掛著的一串銅鈴似乎也是頗有年代的古物,碰撞間發出的“丁零當啷”聲不僅清脆,還帶著空谷迴響般的悠遠之意,和著外面波瀾漸起的潮聲,竟似一曲稱絕古今的仙班綸音。
雲平望著四周精美絕倫的佈置陳設,看著那張有若寢室的“拔步床”,不禁長長地籲出一口氣,“這,就是豪門高第的生活嗎?”
“少爺在說什麼?”俏婢知畫正往一隻描金宣德爐中新增香料,聽雲平喃喃自語,不禁問道。
“哦,沒什麼,就是感覺有點冷,麻煩妹妹把窗合上些吧。”
這邊知畫轉身去關窗,另一邊知琴也把床鋪好了,她嫋嫋娜娜地走到雲平跟前,輕聲道:“請少爺安歇。”
朦朧燭光下,少女的如花笑靨顯得分外誘人,白皙粉臉上的一抹嫣紅也不知是健康的血色還是含蓄的羞意。雲平有點兒心猿意馬,目光自然地下移,很快就被那對飽滿的凸起所吸引,雖然隔著一層紗衣,但那完美的形狀和茁挺的高度還是讓少女的青春活力展現無遺。
這就睡了嗎?雲平倒是還想幹些“有意義”的活動,奈何眼前美女既不是華山上的師孃師姐,也不是媚骨天生的絳仙,難道他敢叫一聲:“陪少爺登榻!”?
當下只得心不甘情不願地寬衣解帶、上床安寢。
窗外已是月斜河傾,雲平在床上卻依舊輾轉反側、難以成眠,偌大一張“拔步床”,下有地坪,前置淺廊,本是富麗奢華之至,只可惜孤衾空枕,身邊無佳人相伴又有何趣味?他正自苦悶鬱郁,一陣微弱的話語聲突然從外屋依稀傳來,那聲音本來極低,但在萬籟俱寂的環境中就被放大了,加上雲平一身內功已經登堂入奧,六識通神,此刻聽來便如在耳畔。
“妹妹,這都什麼時辰了,你怎麼還不睡呀?”
“嗯……嗯……沒什麼,就是有點心煩。”
“心煩?嘻嘻……我知道了,肯定是在想著雲平少爺!你這小浪蹄子,思春了是不?”
“才沒有呢,姐姐你別亂說!只是……只是……”
“只是什麼?別吱吱唔唔的,小丫頭快說,否則明天我就告訴知棋和知書,讓她們羞死你!”
“別!別!我說我說,只是……你千萬別讓太太知道啊,那樣我就沒命了!”
“有這麼嚴重麼?究竟什麼事啊?”
“就是……就是晚膳前的時候……”下面的話大概是可以壓低了聲音,饒是雲平耳力驚人也聽不真切了。
“什麼?雲平少爺讓你……讓你摸他……那話兒?”
“嗯……”
雖然黑燈瞎火隔得又遠,但云平可以想象此刻兩個小丫鬟臉上的表情必定十分精彩。
豈料經過片刻的沉默後,知琴忽然發出“撲哧”一聲輕笑。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