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夢東京】(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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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08-06

作者:天涯笑笑生
字數:10666
2021/08/06

第一章    郭聞走出車站,望著噼啪噼啪下著的大雨,手往包裡一探,才發現昨晚準備 好的摺疊傘忘記放進包裡了。當時突然想到一個不錯的設計,於是又開啟電腦畫 起了圖,一下就忙忘記了。

  看了看自己身上五萬日元買的西服,郭聞不覺苦笑起來,如果溼透了可就損 失慘重了。更令郭聞鬱悶的是昨天自以為還不錯的方案,讓老版給完全否定了。

  郭聞今年27嵗,來到日本已經是第三個年頭了,本以為從日本著名私立學校 武〇野美術大學的建築專業畢業後,能有一番作為。沒想到最後只面試上了如今 這個中國人的小工作室,除了老闆以外,員工就只有他一個人。

  並且一切關於建築設計的事務都是有老闆自己來做,他僅僅是負責機械性地 畫圖,以及一些資料整理或者聯絡中國的甲方等一些亂七八糟的雜活。幾個月下 來都是如此,這無疑與他成為建築師的理想背道而馳。

  更令他倍感壓力的是,他承諾了相戀多年的女友李夢文,等自己在日本找到 工作了就結婚,接她過來一起生活。如今雖然算是有了工作,只要在領證,能辦 理家屬簽證讓她來日本。但如今郭聞的收入不高,不足以讓李夢文來日本後跟其 他日本女性一樣成為全職太太。

  「怎麼站在這呀,沒帶傘嗎?」

  突然一個聲音打破了郭聞思緒,回頭看過去,一個熟悉又陌生的女人的身影 出現在他面前。郭聞趕緊收斂起了臉上的愁容,説道:「是啊,一不小心給忘了。」

  「你這是要去哪呢?」女人問道。

  「回家,我住在4丁目18那邊。」郭聞説道。

  「這麼巧啊,我家也住在4丁目呢。之前都沒見過你,最近才搬來的嗎。」女 人又問道。

  郭聞當然是為了接女友來,才換了如今的住所,這些當然沒必要多説,就答 道,「是啊。」

  「那一起吧,我這傘挺大的。」女人説著便撐開了傘。

  郭聞本來想先借著她的散去附近便利店買一把,但那一把傘也得要個上千日 元。看了看她的傘確實還挺大的,也就放棄了再買一把的念頭,能省一點就省一 點吧。

  於是郭聞鉆了進去,隨即説道,「我來撐傘吧。」

  女人聽了一笑,「還挺有紳士風度的,那你來吧。」

  兩人便這麼緊緊地肩並肩地,撐著傘向家的方向走去,看起來彷彿是一對情 侶或者是夫婦。實際兩人只是在幾個月前有過一次萍水相逢,但並算不上多熟識。 女人叫張紅燕,郭聞幾個月前和女友李夢文去沖繩旅遊時偶然遇見的。

  兩人經過一家超市,張紅燕説,「我要去買點菜,你能在這裡等等我嗎?」

  郭聞想了想,自己也要去買個便當,就説道,「一起去吧,我也要買晚飯吃。」

  「吃便當嗎,你物件今天不在家嗎?」張紅燕隨口問道。

  「嗯。」郭聞點了點頭,其實他不太想提起女友李夢文的事,也就應付地回 答。

  張紅燕也很快看出了端倪,也就不再多問了。心想大概是兩人出了什麼問題, 也許是鬧矛盾,甚至可能已經分手了。想到這裡,心裡有些小高興起來。這份高 興有點莫名,連她自己都覺得。

  「嗯,好呀。」郭聞也欣然應允了,當然他絲毫沒有察覺出張紅燕那份內心 莫名的喜悅。

  因為他心裡也有些興奮,畢竟張紅燕應該算得上是一個漂亮的女人,身上散 發這的女人香本就足以讓打動任何男人。郭聞與女友異地相隔,整天在工作室和 一箇中年人相處,這份近在咫尺的芳香簡直就是饋贈了。

  更何況兩人在沖繩時,差一點就跨過了道德的邊界。當時的發生的一切,都 讓郭聞久久難忘。苦於沒有留下聯絡方式,想入非非也只得作罷。沒想到在這麼 大東京,兩人竟在街頭碰到。郭聞甚至覺得,這也許是命運的安排。

  兩人在超市裡肩並肩地逛著,有説有笑。超市離他們住的公寓不遠,兩人也 絲毫不用避諱。在日本,尤其是在東京,沒有多少人關心自己隔壁左右的事,根 本記不住誰和誰是夫妻,對於外國人就更甚了。

  郭聞沒想到張紅燕買了許多菜,看著似乎是要回去自己做飯,這與她的形象 多少有些出入。張紅燕穿得很休閒時尚,花格子的襯衣外套,裡面是白色的低胸 T恤。雖然她的胸不大,但T恤的領口很寬鬆,一條溝若隱若現。

  染黃的頭髮,一雙耐克的運動鞋,更給人充滿活力的感覺。這樣的風格與大 多數,年近三十就開始要突顯溫婉的日本女人不同,倒是比較像北上廣的女性白 領。

  但實際上也確實是和郭聞想的一樣,張紅燕平時也是在便利店買東西吃。如 今是因為碰到他了,才想特意表現一下自己賢惠一面。

  兩人順著道逛到了熟食區,郭聞隨手拿起一個便當,張紅燕見狀説道,「便 當怪不划算,乾脆等會兒你去我家吃吧。」

  郭聞見她臉上洋溢著熱情的笑容,感覺自己很難拒絕。但轉念一想,張紅燕 的丈夫想必在家,最後還是委婉謝絕了,「謝謝,不過我晚上還有些工作要回家 做,今天就不去了。」

  之前在沖繩遇見張紅燕的丈夫胡成志的時候,見他穿著POLO衫,梳著油亮的 頭髮,戴著大墨鏡,看起來很像是商務人士。日語不太行,英語也不咋地。郭聞 猜測他要麼是做華人地產中介的,要麼是做留學生私塾的。郭聞自己是日本名校 碩士高材生,學的又是追求藝術的建築設計,當然打心裡不太看得上這類行當。

  「哦,那好,改天吧。」張紅燕隨即表現出了幾分失落,但隨即有興高采烈 道,「現在住得這麼近,總有機會的吧。」

  張紅燕對自己的好感溢於言表,在沖繩的時候郭聞就感覺到了。他下意識的 看了看張紅燕的手,上面分明還戴著婚戒。但下一個瞬間,郭聞還是開口説道, 「是啊,要不先加個微信吧。」

  「好啊。」張紅燕隨即掏出了手機,點開了微信,手「嗖」地一下伸手到郭 聞眼前,説道,「掃一下吧。」臉上的笑容更燦爛了。

  張紅燕的一舉一動刻意地在表現自己的活潑,多少有幾分做作,但看在郭聞 的眼裡確實很受用。看著比自己年紀要大幾歲的,模樣幹練的女人在自己面前扮 作小鳥依人,郭聞那本來不充沛的男人自尊得到了很大的滿足。

  加了微信之後,郭聞首先注意到的是頭像。竟然是一張插畫風格的圖片。郭 聞本以為像張紅燕這樣的女人必然是用自己精修的照片做頭像,至此郭聞也終於 意識到,他其實對張紅燕並算不上瞭解。聞著張紅燕身上的清香,內心的悸動又 多了幾分。

  兩人很快走到了要分手的路口,相互比劃一番,發現兩人的住所相距不過百 米。只不過張紅燕住的是有環境好一些的公寓,而郭聞住的則是偏舊一些的住宅。

  這讓郭聞又有些失落起來,自己明明是名校畢業的高材生,卻比不過一個沒 啥好文憑的。好在張紅燕臨走前一句嬌柔的「拜拜啦」,讓他又找回了平衡感。 他認定張紅燕對他之所以這麼熱情,應該是處於對自己才華的認可。

  回家住所吃過便當,郭聞開啟電視看起新聞來。本想是提升一下自己並不熟 練的日語,但很快就躁動不安起來。一個原因當然是因為聽不懂的地方太多,二 個原因則是剛才和張紅燕的偶遇。

  郭聞最終還是關上了電視,打開了電腦,插上自己的行動硬碟。看著加密文 件夾裡的照片,郭聞的思緒不禁飄回了幾個月前。

  那時候郭聞剛剛確定了工作,雖然幾個大公司的面試都沒合格,但總算是能 繼續留在東京發展。説是小小的慶祝也好,説是調整狀態重新出發也好,郭聞和 女友李夢文踏上了去沖繩的度假之旅。

  半個多月不見的一堆情侶,自然是要乾柴烈火一番。可是偏偏在這個時候, 郭聞又忘記了帶一個套子來。於是只好到民宿附近的便利店去買一盒0.01。

  而當他找到放置避孕套的櫃檯是,已經有一個穿著黑色皮短裙的女人蹲在那 裡了。沒錯,這個女人就是張紅燕。

  當張紅燕拿起一盒帶有凸起的0.03站起身來後,郭聞和她四目相投。都是成 年人了,也沒什麼好害羞的,兩人禮貌性地相視一笑。張紅燕轉身走後,郭聞看 了看貨架上的0.01和有凸起的0.03。想了想,女友李夢文大概不太喜歡這類情趣, 於是也就作罷了。

  拿了一盒0.01後的,郭聞起身看見不遠處的張紅燕在營養飲料的櫃檯前打量 著,隨後拿了一瓶往收銀檯走去。郭聞出於好奇,也走到了營養飲料的櫃檯前看 看。

  打量了一番,郭聞找到了剛才張紅燕拿的那一瓶。拿起來一看,竟然是壯陽 的功能性飲料。郭聞還是第一次看到這種,這可不是所有便利店都有賣的。

  郭聞又想了想,決定也買一瓶。雖然小別勝新婚,郭聞也感到自己「兄弟」 躍躍欲試,但畢竟這半年多來都是用手淫的,又擔心自己太敏感而成快槍手。

  結賬後,郭聞在店外把飲料一口喝了下去,隨機扔掉了瓶子。雖然這類營養 飲料並不是麼春藥,但郭聞不想讓女友李夢文喝了壯陽的東西。

  回到民宿後,郭聞和女友李夢文做了一次。具體的過程已經記不清了,只是 依稀還有點印象,在一番纏綿的互相愛撫後,那份來之不易的激情就消逝掉了。 剩下的只有對生理需求的釋放,機械的重複運動。郭聞甚至一度後悔不該喝那瓶 飲料,早點射了反而是種解脫。

  但不管怎麼說,完事後看見滿身是汗的女友,郭聞知道自己也算是很好的交 了作業了。另外不管如何,自己積壓已久的生理慾望得到了解決,郭聞好好睡了 上一覺。

  第二天,作為學習建築設計專業的人,郭聞當然首先是要去看首裡城和琉球 玻璃村了。兩個景點都在南邊,裡住的民宿有些遠,最方便的當然是自己租車去。 郭聞也有駕照,只是礙於囊中羞澀,最終還是決定坐大巴去。

  然而就在他吃早飯的時候,有人主動向他伸來了橄欖枝,這人不是別人,正 是張紅燕和她的丈夫胡成志。

  「你好。」張紅燕走過來試探性地問道。

  「你好。」郭聞也有禮貌地回話道。其實剛才張紅燕走進餐廳時,郭聞就看 到她了,今天穿著一條更加充滿活力的灰色百褶短裙。一雙腿不同於自己女友那 般的纖細,而是有著看上去十分明顯的健美曲綫,特別適合穿短裙。

  昨天在便利店時,郭聞也一眼就看出對方八成是同胞,但只是偶然碰見,也 沒必要特意認識一下,畢竟在日本隨處可以碰到中國人。

  「不好意思,剛才吃早飯時聽到你們說要去首裡城和玻璃村,我們今天也打 算去那。我們倆想著要不咱們四個人一起租一輛車去吧,這樣比較划算。」張紅 燕娓娓説道。

  在國外中國人最要防範的大概就是「自己人」了,郭聞謹慎地看了看身旁的 女友李夢文。見女友微微點了點頭,郭聞就説道,「太好了,我們也正愁怎麼去 呢。」

  於是四個人就結成隊伍一起出發了。四人年紀相仿,路上相處得十分融洽。 同時彼此也保持的一定的距離,都是聊一些關於當天旅遊計劃的事,不會問對方 的私事。

  但到了景點,四個人還是結伴而行。相對來説郭聞的日語要好一些,在加上 李夢文是能夠講一口流利的英語的。這對於張紅燕夫婦來説無疑是很大的便利。 另外郭聞是有做過功課的,臨時也當上了小導遊,給他們介紹沖繩當地的建築特 色。

  一天遊玩下來,兩對男女依舊融洽,但也依舊保持著微妙距離感,不討論私 事,也沒有要交換聯絡方式的意思。當然這種距離主要產生自郭聞這一對。

  郭聞不太喜歡不必要的社交,而女友李夢文也相對比較文靜。於是張紅燕夫 妻提議共進晚餐時,郭聞他們就婉言謝絕了。當然還有一個原因是他們這一對異 地戀,難得的見面,也想多單獨相處一下。這畢竟不足向外人道的事,兩人也都 沒有拿出當藉口。

  郭聞和女友李夢文來到附近的一家居酒屋,在微醺之中兩人好好的溫存了一 番。兩人之所能堅持過長達三年之久的異地戀,當然是原自情侶之間的靈魂共鳴。

  不料出門時竟然下起了雨,兩人也沒帶傘。一路跑回民宿,都淋成了落湯鷄。 郭聞倒還好,身體比較瘦弱的李夢文還是生了病。於是郭聞就去便利店買藥,到 了睡前情況好轉了許多,但明天指定是不能按照原定計劃去翡翠沙灘了。

  郭聞雖然覺得遺憾,但知道自己肯定得陪著。第二早上,李夢文的狀況看上 去又好了許多,雖然不能去海邊玩水,但也完全不需要人照顧了。見女友李夢文 貼心地說有點工作要處理,正好待在房裡,讓自己盡情地玩,郭聞也就恭敬不如 從命了。

  翡翠沙灘離他們住的民宿不遠,但還是要坐一趟小型巴士的。來到車站,一 個熟悉的身影又出現在他的眼前,當然就是張紅燕了。因為要排隊,兩人只是互 相打了招唿,上車後坐到一起才聊了起來。

  「你怎麼一個人呀,女朋友不跟你一起去沙灘逛逛嗎?」張紅燕開口就問道。

  「她有些工作上的事要處理,就放我一天單身假,哈哈。」郭聞笑道。

  「這麼巧啊,我老公今天也有些工作上的事要處理,就不陪我出來了。不過 我們女生不像你們男生,還是希望有個人陪著,碰到你太好了。」張紅燕嬌聲細 語的説道。

  郭聞明顯能感受到張紅燕跟自己説話時,有比較刻意地撒嬌的味道,而跟她 自己丈夫説話時則比較正常。郭聞聼著,身上起了不少鷄皮疙瘩,但內心是酸爽 的,一時不知道如何回答,只是傻笑著摸了摸頭。

  「不會妨礙你揹著女友去沙灘看美女了吧。」張紅燕開玩笑道。

  郭聞畢竟也不是什麼木訥的處男,很快就適應了張紅燕這樣説話的方式,便 説道,「哈哈,眼前不就有位大美女了嗎?」

  突然被誇獎的張紅燕反而有些不好意思起來,楞了一下説道,「哪有,老了 老了。」

  「輕熟,輕熟。」郭聞接著調侃道。

  張紅燕聽了一下嬌嗔地打在郭聞身上,説道,「我才比你大一點而已。」

  郭聞笑道,「我也不小了啊,今年都27了。」

  張紅燕又打了一下,説道,「討厭,不和你說這個了。」

  雖然只是嬌柔的兩拳,但兩人算是有了身體接觸,這讓原本緊挨著坐著的郭 聞漸漸放下了拘束。

  接著兩人來到海灘,在更衣室裡的郭聞才發現,昨天因為忙著照顧女友,一 不小心泳褲忘記放包裡了。不過倒也是無妨,郭聞本來也不打算玩水,今天主要 是帶著相機來想想拍拍照。不用換衣服,郭聞早早就出來在更衣室不遠處等著張 紅燕。

  過了一會兒,張紅燕走了出來。穿著一身紅色的比基尼,看上去身材勻稱, 尤其是在周圍普遍身材比例不太好的日本女性的襯托下,顯得很是火辣,十分突 出。但是從比基尼的樣式來看,也沒有刻意張揚的意思。是帶子比較寬,下半身 包得比較嚴實的那種。

  主要還是張紅燕健美的身材與比基尼相得益彰。大腿豐滿又緊緻,高高翹起 的屁股看上去彈性十足,沒有一絲贅肉的腰腹,甚至依稀還能看到一點馬甲綫, 胸部雖然不大,勉強有C的樣子,但很挺拔。

  這讓郭聞眼前一亮,郭聞情不自禁地舉了自己手中的單反相機,將鏡頭對準 了緩緩走來的張紅燕。張紅燕見狀先是一愣,稍微害羞了一下,説道,「幹什麼 呀。」

  「給你拍照呀。」郭聞説著便按起快門來。

  「別,我不會當模特呀。」張紅燕伸手去擋鏡頭。

  「沒事,你就自然地走就可以了。」郭聞勸説道,「你放心,我只會留下拍 得好的照片。」

  「好吧。」張紅燕説著也就配合著擺起POSE起來,撩了一下頭髮,叉了一下 腰。但畢竟沒當過模特,要POSE可不是那麼簡單,張紅燕撒嬌道,「哎呀,好啦, 別拍了,來給我塗防曬霜吧。」

  塗防曬霜自然無法避免更親密的身體接觸,但這也是郭聞必須做的事。張紅 燕也並沒有刻意地挑逗,自己塗完用手可以觸及的地方後,才讓郭聞幫忙抹了抹 北部。

  郭聞已經很久沒觸碰過女友之外女人的身體,換哪個男人都會有些激動吧。 何況張紅燕子的背很美,肩胛骨凸顯出美妙的弧綫,皮膚觸控起來和看上去的一 樣順滑緊實。

  塗好防曬霜後,兩人在沙灘漫步了起來。郭聞依舊拿著單反相機,時不時給 張紅燕抓拍一張。而張紅燕也已經適應了對著郭聞的鏡頭,既不扭捏也不做作地 擺什麼OSE。只是偶爾對著鏡頭笑一笑,比個剪刀手,或是用腳玩玩水,用手玩 玩砂子。

  忽然兩人看見了不遠處有水上摩托,張紅燕開心地説道,「走,去玩玩吧。」

  因為自己比較青睞與環境和諧相處的建築學理論,郭聞其實不太喜歡這種人 工味過重的娛樂專案。在加上自己又沒有帶泳褲,等下溼透了可就比較麻煩。但 見張紅燕興高采烈地很想玩,不忍心掃了他的興,也就奉陪了。

  兩人一起租了一輛,自然是由郭聞來駕駛,張紅燕則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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