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宮·大觀園記】第八十一回:調漢府弦上嘆無常,說昭儀懷內別有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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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04

,便頗疑心可卿,積

    累了一腔子陰冷怒火。

    連帶著想著迎春、惜春姊妹,必是可卿招惹來是非無疑。

    以他本來想頭,可卿便是陷害迎春、惜春姊妹,也不過是園中爭風吃醋,固

    權求寵之事,論起來個個都是要圖自己愉悅淫樂,也就罷了。

    只是那日勒克什求見與惜春獻圖之事拼在一起。

    惜春幼女求奸,轉千,用心至純,童體無瑕,明是說「羨慕情妃,求恕

    姐姐」,其實想來也必是被可卿所迫至如此無奈,自己雖已漸漸不當園中女兒家

    多少事,但當真在個十三歲的小姑娘身上糟蹋蹂躪、任意妄為一番之後,瞧著

    惜春一雙明目,兩汪淚眼,又是奸得痛快,淫得得意,也難免動了惻隱之心,連

    帶著對可卿的怒氣,便親下旨意,只說迎春惜春無罪當釋,要放她們紫菱洲安

    頓。

    對可卿,卻是尚拿不定意。

    哪知今兒一早,勒克什進園來報,只呢呶說不清話頭,自己已知苗頭,冷冷

    逼問兩句叫他不要諱言。

    那勒克什卻只得訕訕說那柳湘蓮初時不肯招認,但是到底挨不得軍中五刑,

    實在打得死去活來之時,卻招認說自己進園子演戲,卻其實和園中情妃有一段苟

    且之事,情妃要自己禁口,一是賜了自己許多珠寶玉器,其中就有那對玉鐲,二

    是竟一力撮自己和園中尤三姐之好事,只為拖人下水好替著關防聯口,還說只

    要自己伺候得好,口風也緊,過兩日還可將尤二姐一併給自己奸玩逞欲。

    弘晝聞言又驚又怒,雖也略略疑心真偽,但是當真掩不得心頭雷霆,便一面

    命封了天香樓,要徹查裡頭可有私通之證物,一面只命勒克什將那柳湘蓮定要「

    受盡苦楚方給他死」,一面怒衝衝自己跑出來。

    園中下人奴才,卻聽他幾道旨令裡卻少了「如何發落情妃」

    一條,倒和那日查抄紫菱洲是一般兒口風,也是越發惶恐。

    那弘晝也不理論,一面自己生氣,倒乾脆來怡紅院來看迎春惜春姊妹搬家解

    悶。

    只適才正在迎春房裡,說是看她姊妹搬家,自然也不免再左手摟著迎春,右

    手摟著惜春裝沒事人一般輕薄褻弄一番。

    只是聽到怡紅院前頭竟是隱隱有琴曲悠揚,才過來瞧瞧。

    此刻一時聽黛玉奏罷雲雨之音,說著飛燕德之故,心頭也自有一番疑惑,

    只是又為黛玉這等款款婉婉身形體態所迷,心裡未免有一層:「管著小娘兒是個

    什麼心思」

    之輕薄,湊近她身子坐著,但覺口鼻間皆是陣陣異香,以他身份,也顧不得

    房裡還有紫鵑、晴雯,一個跪著,一個站著正手足無措,倒是瞧著那琴桉下頭盤

    著的黛玉一對衣裙上的修腿若有若無,在衣襟下圓潤細膩的拱起一條曲線來,就

    手就撫摸了上去,一觸而及,但覺掌上那條少女的大腿兒,偏偏那等精巧,圓圓

    潤潤得,雖是隔著幾層衣衫,摸起來也是滑不留手,竟還彷佛挑起一段芳香來。

    又是指掌間陣陣顫動,想是來黛玉被自己撫上腿兒,羞得難以自禁,身子不

    住顫動所致。

    他一撫摸上去,上下娑婆連連,便覺得心魂都散了,早起陣陣不快幾乎已經

    忘卻。

    將身子又湊近半尺,幾乎要將自己口鼻湊到黛玉那張惶恐羞恥的小臉蛋上,

    鼻子用力一嗅,但覺陣陣暖暖溫溫的味道,另有一股清奇香味,如今便連黛玉口

    鼻裡一呼一吸,如蘭似麝氣息可聞,口中已經是章法漸無,胡亂調笑道:「趙

    德是被賜死的?她以色惑君,賜死是當的,你難道……嘿嘿……也怕本王在你身

    上死了,你也難逃德之運?嘿嘿……你這身上如此香暖,真要死在你身上也就

    罷了……」

    黛玉雖是今兒做好了種種心頭準備,此刻一個男子欺身上來,湊到自己跟前

    ,手上已經摸上自己大腿,鼻息可聞,但覺心頭果然如同刀絞一般恥辱傷痛,一

    時覺著自己腿上被男人摸了去,髒可不言,一時卻又覺得暖暖癢癢,竟好似有一

    等說不盡的舒服,竟隱隱心頭彷佛盼望著弘晝撫摸自己的力氣再大些個,再向上

    頭些。

    此刻但覺自己呼吸愈來愈快,已經急促,身上軟軟的,四肢都沒了氣力,卻

    咬牙掙扎勉強將臉蛋微微挪開,避免和弘晝將將要碰上,口中呢喃抗拒,只道:

    「子……您別……」

    弘晝此刻情動欲生,哪裡肯別,幾乎就要摟她肩膀壓將下去,哪知黛玉卻死

    死咬著下唇,竟道:「子……您且容顰兒給您講講德故事……若……若……

    要……再……可好?」

    她到底處子羞恥,那幾句要緊關要的字眼卻是細不可聞。

    弘晝心頭也是一奇,心想這黛玉今兒來,無論什麼心思,最終總逃不過獻身

    兩字,如今自己已是心動,竟何必非要說什麼德之事。

    一時倒更添了好奇,略略退了三寸,卻是一笑,手上卻添了霸道,不再只在

    黛玉裙腿上撫玩,而是一把攬過來,摟上了黛玉的腰肢,將個黛玉的軟軟香香的

    身子,拖也似一般拖到自己懷裡,越發裝個紈絝無知,在她發胎上一吻,道「什

    麼德故事,德可有你身上好聞好香?典故本王不懂?你且說來……」

    黛玉是個淚人兒,被弘晝一摟一親,但覺自己更是羞惱,無奈之下,又是淚

    落兩頰,努力平定幾分喘息,將心頭那三分慾念三分羞辱死死壓抑著,才斷斷續

    續道:「顰兒哪裡敢這等自比。成帝昔年,飛燕德皆是世上絕色,又是姊妹一

    同侍奉君王。何以史書辭賦曲律衣衫,用典飛燕之事千萬,用典德卻寥寥所無

    ?顰兒想著,一則固然飛燕是後,德是妃,次有別。其實還有一層,是德

    之哀,不可細數。飛燕做掌上舞,著留仙裙,雖也是千古風月事,卻到底添了幾

    分雅緻風流,那起子有色心沒良心的文人墨客,自己也不免想著那點子遐思,卻

    偏偏不肯說出來。才做了許多盛讚飛燕之文墨。明裡,是說她絕色,暗地裡,不

    過是自家意淫妄想,也能有這等帝王之豔福可享罷了。便是太白那等人物,也不

    免俗,所作清平調,也是調戲風月之句。所謂'一枝紅豔露凝香,雲雨巫山枉斷

    腸。'那麼德呢?可嘆德與飛燕有一宗兒不同,才使得一般兒天人,身前遭

    逼迫而死,千古也只留個汙名。」

    這一番連弘晝都不由問道:「哪一宗不同?」

    黛玉此刻一路說來,倒彷佛摟著自己輕薄的不是自己要用身子性情去取悅的

    侍奉人,而是閨中密友同窗一般,此刻說得悽惶,更是淚雨漣漣,玉首搖動,

    那淚珠兒順著臉頰淌下,接著道:「淫行。」「昭儀舊事上說,德事君,又不

    同飛燕。她是千般心萬般心都在成帝身上,飛燕攬權,德卻只在成帝身上用心

    。入宮之時,成帝因偶隔窗跨簾,瞧見德寬衣沐浴,但覺女兒寬衣裸體之態,

    更勝床笫之好,入泉潤湯之形,更勝雲雨之媚,德身子較飛燕略為豐潤,更是

    添了多少意趣。一時心動神搖,才頭一次臨幸德,奸了她的身子。後來德得

    知此事根末,非但不惱恨,竟是刻意有心安排,每每要在成帝路過之事,隔窗再

    行沐浴寬衣之舉,更是緩褪衣裳,小解羅兜,擦拭身子,水乳膩抹,花瓣弄香,

    顧影自憐,洗浴一次能有一個時辰,就為了博成帝別樣愉悅。子您說……德

    這等舉動,可算淫奔之舉?」

    弘晝此刻倒是更愣,不知她何來這等說辭,微微將黛玉身子扳過對著自己,

    細細瞧她,但見她眉梢眼角俱是淚盈盈的,也說不出那一等楚楚可憐,只是嘴角

    小小一揚,竟隱隱依舊有那一等冷傲刻薄之意,一時竟瞧得呆住了,竟有些猜不

    透她的心意,這番話裡究竟所指何事。

    若以「淫行無恥」

    為名,斷是指可卿,只是引古講今,竟是說的德可憐可嘆,以淫心侍奉君

    王卻遭荼毒之史,竟是替可卿勸諫?想來這黛玉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連步子都少

    出瀟湘館,如何卻替可卿糾葛園中爭鬥?豈非難解?

    欲知後事如何,請候下文書分解。

    這真是:

    文章理周典

    琴瑟調漢聲

    鬚眉皆無義

    裙釵有慈仁

    雷霆碾冰魄

    雨露若寒辰

    纏綿說今古

    瀟湘欲斷魂
  [ 本章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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