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叔和他的女人】(續-畸戀)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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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04

    「為什麼呢?」岳母問。

    白穎答說:「王詩芸是公司裡面的二把手,能力很強的,可是每次參加這

    種活動,她都會哭,而且哭得很厲害,她寫得感悟也最深刻,每次都是好多字。」

    我見過王詩芸,她的姿色和白穎相當,是郝後宮中第二美女,能力也非常強,

    她居然和郝沆瀣一氣,也是匪夷所思,目的又是什麼呢?

    白穎又憶起了幾個人,其中包括郝的侄子郝龍,還有一兩個公司或山莊的

    職員,有男有女,女的都姿色平庸不屬後宮之列。

    岳母的問題到此打住了,有一些問題解決了,但是也帶來了新的一點。

    總結歸納如下:。   郝到底在哪裡種植了罌粟,種植量有多大,能不能對

    郝形成打擊?

    2。   郝的後宮集團中有多少人是和郝一心一意,有多少人是和郝貌神離?

    3。   郝的傳銷集團中到底有多少人,也就是說,郝的心腹有多少,這當中

    有多少人屬於郝的後宮,是不可能爭取的。比如,岑筱薇,有沒有可能被爭取過

    來。

    4。   最後,母親的動機到底是什麼?

    這些問題都值得去思考,卻沒有必要糾結,我們的目的是讓郝失敗,而不是

    打掉傳銷團伙。

    這次三個人談完話後,我和岳母開始更加頻繁的商議我們的計劃。可是我在

    那幾天心裡十分憋屈,礙於岳母的情面,我表面上接受了白穎,偶爾會說上幾句

    話。我只能說是接受,離原諒還有十萬八千里。在內心深處卻越來越膈應,沒有

    答應岳母接納白穎時,我不知怎麼的,好像對她還有種莫名的慾望,可是現在她

    又重新在名義上屬於我了,我卻越來越煩她,怎麼看怎麼不順眼。

    她剛來岳母家時,我不和她說話,後來偶爾說一兩句,到現在,我一聽她的

    聲音就像冒火,一看到她就想發脾氣。說話也總是橫著出來。白穎明白,岳母更

    看得清楚。

    那幾天我從來沒找過她們任何一人發洩過,除了和岳母一起討論些關於郝家

    的事,就想一個人待著,也沒有看書的心了,有事沒事就是發愣。

    岳母看不下去了,她來為我開解。

    「小京,這兩天不開心是麼?」岳母坐在我床邊,我靠著床背懶洋洋地半躺

    著。我嗯了一聲又說沒有。

    岳母莞爾一笑,手摸了摸我的頭,就像在摸一個小孩子,而她也嘴裡也是這

    樣說的:「小孩子氣,懂不懂就不開心。」我身子往下一癱,乾脆躺在了床上,

    嘴裡嘟囔道:「要是小孩子就好啦,沒這多事。」

    岳母說:「那你覺得你現在躲得開這些事。」

    我閉著眼嘆道:「躲不開。」

    岳母說:「我要是男的,要是你,就不想那些事,一大一小兩個老婆,別人

    得多羨慕,你還躲著。」

    我說:「我……不想是假的,男人都喜歡,可是我真的提不起神來。」

    岳母說:「你要是討厭穎穎,就應該告訴她,你這樣,讓拿不起放不下,不

    像男子漢。」

    我說:「為了你,我會慢慢來的。」

    岳母說:「可別,你不該總為別人活著了,做一自己,想怎麼樣,就怎麼

    樣,好麼。」

    我說:「我做不到,我不能沒有你。」

    岳母說:「你該長大了。」

    我不語,岳母話裡有話,表面看來,她說我還是個孩子,深層次一點她是在

    諷刺我的戀母情節。我對她也是把對母親的愛轉移過去的麼?還有對白穎,我是

    厭惡白穎,還是厭惡她曾和母親一起在郝的胯下婉轉承歡呢?我又有些迷茫。

    岳母說:「找個時間,你再和白穎聊聊吧。」

    我說:「好。」

    那天晚上,白穎下班很晚,實際上她這幾天下班都很晚,我覺得她是在躲我。

    她來後悄沒聲地往自己的房間裡鑽,怕我看見她又橫眉冷對。我看她這個樣子

    有幾分憐憫,頭一想這也是她自找的,岳母讓我找她聊聊就聊聊吧。我叫住了

    白穎,讓她來我房間。

    白穎還是很怕我,她放下包,跟著我進了房間。

    我說:「聊聊。」然後就沉默了。

    白穎也不知道我要找她聊什麼,傻愣愣地看著我,沒有出聲。我們倆就大眼

    瞪小眼地這麼坐著,好半天都沒說話。

    白穎看了我一會兒,不敢和我對視了,低下了頭,還是不說話,我想了半天,

    也不知道怎麼開始,就說:「算了,改天吧。」說完扭過臉不再看白穎。

    白穎還是坐著不動,她又哭了。我不耐煩地吼道:「哭什麼,一天到晚就知

    道哭,你早幹什麼去了?」這是我第一次對白穎吼。

    白穎委屈地抽噎道:「是我不好,我賤,你要是討厭我,你趕我走啊。你給

    我個痛快話好不好,不能一天到晚總這樣吧。我……我……」白穎我了幾次沒說

    出什麼來。

    我說:「你想說什麼你就直說,別支支吾吾的。」

    白穎終於說了出來:「我不也是被你媽害得嗎,你什麼時候說過你媽一個不

    字,每次我媽說你媽不好,你從來不說話,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想什麼……你喜歡

    你媽,可我告訴你,你媽就是個王八蛋!」

    「你!」我憤然起身,指著白穎說不出話來,白穎說的沒錯,我想反駁她,

    根本找不出理由。

    白穎說完了又低下頭,拿眼睛偷瞟我,好像很害怕。我頹然坐下,無言以對。

    白穎悻悻站起身,說:「好了,我知道了,再見吧。」

    我說:「你先坐下,我想想……」一直以來我都不肯面對這個問題,我總是

    把郝當做頭號元兇,對母親只有埋怨,氣他置我於不顧,而心中最深處,我何嘗

    把被母親當做過仇人。

    白穎在她講述經歷的時候,顧忌我的感受,並沒有太過指摘母親,但是每一

    步,字裡行間都是指向母親,我想她在和郝一夥決裂後,恨極了母親。甚至比恨

    郝還要恨母親。

    我突然想到一個問題,白穎對郝的態度到底如何,到了後來,白穎一次一次

    和郝偷會,已經不用母親做線,甚至毫無忌諱的讓郝在身體裡發洩,並不採取任

    何避孕措施,幾乎為郝生了孩子。我不相信她對郝毫無感情,至於頭找到我,

    是不是因為她已經走投無路,想依靠岳母這顆大樹,從而在我面前妝模作樣呢?

    我顫聲問道:「白穎,你告訴我,你恨不恨姓郝的?」

    白穎先是用異樣地眼光看著我,然後慼慼然道:「恨不恨又能怎麼樣呢?」

    她的態度和這句模稜兩可的話這句話激怒了我,一股無名火從心中升起,我

    上前一把揪住了她的脖領子,怒道:「白穎!你是個婊子!」手高高地舉起,卻

    沒落下,我不知道該怎麼去打一個女人。她和我對視著,眼中是冰冷的絕望。我

    的手慢慢落下,也鬆開了她。又把自己扔到了床上,把臉埋在被子裡,說:「明

    天去離婚,大家都輕鬆。」

    白穎說:「好,但是我必須告訴你一件事,我恨郝。」說完她走了,我覺得

    她說得是真的。半夜裡我睡不著覺,翻來覆去的想著三個人,白穎、母親還有郝。

    已經是兩點了。我下了床,到門廳去找水喝,從門下的縫隙中看到另外兩個

    房間都還有燈光溢位,看來有人都在受著折磨。我敲開了白穎的門,這是我多

    日來第一日進她的房間,她的房間是三個裡面最小的一個,只夠擺下一張床。

    我和白穎並肩坐著,並沒有說話,我們都知道,作為夫妻這是最後一晚。經

    歷了種種波折之後,我們終於還是分手。

    白穎問我:「你恨我嗎?」我點頭。

    白穎說:「你也該恨我,沒有男人能忍的。」我又點頭。

    白穎問:「如果郝不是你媽的男人,你會這麼恨我嗎?」我說:「也許不會。」

    白穎問:「你是不是很在意我打掉的那個孩子?」我說:「能不在意嗎,我

    以為我們終於有了寶寶,你知道,我多想……」

    白穎哀嘆,說:「這是我最錯的一步,不該聽你媽媽的。」

    我有些不明其意,說:「這也是她的意思麼?」

    白穎的目光中充滿了憤怒,她說:「是的,查出你沒有生育能力後,你媽就

    鼓動我給姓郝的生孩子,說也算給你家留了後,然後她算著日子讓姓郝的肏我。」

    我聽白穎突然用說了「肏我」這兩個字,心中一寒,是什麼會讓她這麼說自

    己,只有怨毒到了極點,她才會這麼說。

    白穎接著說:「我懷上之後,很猶豫,幾次想打掉,可是你媽已經告訴了你,

    那時候我已經沒有退路了。如果我不是在醫院工作,左京,我告訴你,你現在就

    已經給人家養了野種了!」

    我說:「後來你不是挺快樂,總是去找郝麼?」

    白穎說:「不然怎麼樣,你聽過那句話麼,生活就像被強姦,如果不能反抗,

    就去享受。我就知道早晚你會發現,到時候就什麼都完了,不如趁你沒發現多找

    點樂子。」

    我說:「你和姓郝的在一起時,你很快樂?」

    白穎想了想說:「怎麼說呢,也許吧。有時候會厭倦,有時候又像鬼迷心竅,

    不自覺的去找他們,覺得他們都是對的,有時候又想吸毒一樣上了癮,迷上了被

    姓郝的肏. 」

    我說:「你還是對他有感情。」

    白穎說:「不是對他有感情,是對性。」

    我說:「那不都一樣,我給不了你,他可以。」

    白穎說:「和你在一起是光明正大的,和他除了因為他的東西大,還因為是

    亂倫,是偷情,這些,你無論如何都給不了我,剛才你說得很對,我是婊子。」

    我說:「不提那些了,如果我對付姓郝的,你會幫我嗎?」

    白穎說:「不會。」

    我默然,心中想,白穎果然還是對郝餘情未了,她的頭只是敷衍。

    白穎接著說:「如果你只是想對付姓郝的,你根本不可能成功,你還是不肯

    去提到你媽,一切都是沒有意義的,如果你能連你媽一起對付,我會幫你。」

    我這才知道,我誤解了白穎。心裡幾番交鋒,終於把李萱詩的名字刻在了清

    單上。

    我說:「你放心,我也不會放過李萱詩的。」這是我第一次直呼這個名字,

    在和岳母相處的日子裡,我總會用「她」來代替。我不想叫李萱詩母親,也不想

    直呼其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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