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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01-04
作者：亂紅飛過鞦韆去
2023/01/03
鄒志偉看了眼躺在床上的老婆，問了聲“你準備好了嗎？”
祁鈺輕輕“嗯”了一聲，鄒志偉拿起了床邊櫃子上的一次性無菌容器，走出了臥室，輕輕的關上了房門。徐臻在客廳等著，有些不知所措的樣子。鄒志偉把無菌容器遞給了徐臻，說了聲，“好了喊我一聲，我來取。”鄒志偉說這話的時候聲音明顯有些顫抖，他甚至根本不敢正視徐臻。徐臻也只是輕輕的應了一聲。
鄒志偉轉身打算回臥室，忽然又想起了什麼，轉身指了下客廳餐桌上的筆記型電腦，對徐臻說，“那個......你可以用那個電腦。”
徐臻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鄒志偉，好在鄒志偉說完就立即回了臥室，關上了門。
鄒志偉看到老婆在床上仍然保持著躺著的姿勢，下身赤裸著，雙腿分得開開的，屁股下面還墊了個枕頭。
鄒志偉又檢查了一遍床頭櫃子上的無菌注射器，然後拿起了潤滑劑，擠了一些在手上，在祁鈺的陰部塗抹起來。
抹完以後，對老婆說了聲，“他應該一會兒就好了。”說完又覺得不合適，看著老婆也是尷尬得紅著臉，閉著眼睛，鄒志偉不禁陷入了沉思。
鄒志偉是四年前出來讀博士的，同時把老婆帶來了洛城陪讀。在很多人眼裡，鄒志偉的人生是讓人羨慕的，在國內的時候就是一路名校，到了美國以後同樣是名校，科研做得好，性格好，人緣也好。雖然自己的長相普通，但是娶了個如花似玉的老婆。老婆來美國一年後也申請到了洛城一所大學的會計專業。夫妻感情也是特別的融洽。每次想到這些，鄒志偉就對生活充滿了希望，就等著畢業以後在兩口子能在美國找到好的工作，定居下來。
本來剛結婚的時候，鄒志偉是打算過幾年畢業以後工作穩定下來再要小孩的，不過這兩年看著周圍的同學都漸漸生了小孩，加上祁鈺也一心想要小孩，還總擔心說女的歲數大了，成了高齡產婦有風險。所以鄒志偉慢慢的也改變了想法，想趁博士最後兩年生個小孩，兩人也就取消了避孕措施，結果過了大半年一點動靜都沒有，只能跑去看了醫生。第一次看到醫生的時候，醫生沒當回事，讓他們兩口子放鬆，回去繼續試。結果又過了半年還是沒動靜，再找醫生，醫生給開了化驗單，給他們兩人分別作了檢查，結果祁鈺一切正常，而鄒志偉的化驗結果表明，他的精液中沒有檢驗出活的精子，也就是通常所說的死精症。
鄒志偉拿到自己的化驗結果的時候，彷彿有種天塌下來的感覺。他一直覺得自己是那種骨子裡就非常傳統的男人，覺得生兒育女傳宗接代是本分。可惜老天偏偏跟自己開了個這麼大的玩笑，讓自己有這種不育症。
他們見的生殖科醫生也挺負責，安慰鄒志偉說可能還是有活的精子的，只是數量太少。給鄒志偉開了藥，讓回去吃三個月再檢查。鄒志偉熬過了那艱難的三個月，又回到了醫生的診所，檢驗結果還是讓自己大失所望，仍然沒有檢測出成活的精子。
醫生的建議是用精子庫，同時採用宮腔內人工授精。鄒志偉比較牴觸這樣的做法，一開始沒有答應，覺得不管怎樣，那也不算是自己的孩子。回去以後思索煎熬了好久，查了很多資料，才發現現代社會男性不育症的比例其實很高，也正是這樣的原因，現在的精子庫特別火。鄒志偉總算想通了，說服了自己，帶著祁鈺又回到了醫生的診所。
醫生給鄒志偉介紹了一下精子庫和宮腔內人工授精技術，鄒志偉聽完又猶豫了。只能瞭解到捐精者的身高，種族，學歷等等基本資訊，其他一無所知。而且精子庫里亞裔的精子源本來就少，選擇的餘地實在是不多，總不能找個其他種族的，孩子生下來讓人指指戳戳吧。鄒志偉心裡實在是不放心。那天和祁鈺出了醫生的診所，鄒志偉腦子裡忽然飄過一個想法，可是他沒有勇氣跟祁鈺說出來。回到家以後，他又偷偷打了個電話給醫生的診所，問醫生，如果自己能找到捐精者的話，可不可以直接用這個捐精者的精子。
診所的答覆是，在鄒志偉所在的這個州，這樣做是合法的，但是他們診所不鼓勵。技術上沒什麼難度，但是牽扯到一些倫理問題，讓鄒志偉好好考慮。
鄒志偉想了好久，終於這天晚上，上了床，兩口子關了燈以後，黑暗中鄒志偉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祁鈺。
祁鈺顯然是被鄒志偉的想法驚訝到了，問到，“你確定診所會同意嗎？”
鄒志偉告訴祁鈺自己已經跟診所確認過了，祁鈺的下個問題是，“那你打算找誰呢？”
鄒志偉猶豫了一下，說出了徐臻的名字。徐臻是鄒志偉的師兄，高鄒志偉一屆，祁鈺吃了一驚，緊接著就說到，“不行，這太尷尬了。”
鄒志偉耐心的說到，“老婆，你聽我說，徐臻真的是我覺得最合適的人選了。”
祁鈺沉默不語，鄒志偉接著說到，“徐臻的外在條件很好吧。”
祁鈺想想也是，徐臻長得儀表堂堂，又高又帥，從外形上說是絕對可以了。
“人品性格，都不錯，是吧”，鄒志偉接著說到，“我們剛來的時候他可幫了我們不少。”
鄒志偉說的是實話，徐臻是個很熱心的人，高他們一屆，所以當年他們剛來美國的時候，徐臻幫了他們不少忙。
“而且你想想，徐臻不是個長舌頭的人，你這幾聽他說過誰的壞話嗎？”鄒志偉接著說到。祁鈺想想也是。
“最關鍵的，他都快畢業了，而且他是一門心思想著畢業後回國的，我們是打算留下來的，這樣以後我們的生活基本沒什麼交集，他真的是最理想的人選了。”
祁鈺倒是覺得鄒志偉說得很在理。徐臻一直說著自己要回國發展，本來在美國這裡談了一個女朋友，結果女友碩士畢業就先回國了，兩人就分手了。分手以後就再也沒談過，說自己打算回國穩定下來以後再談感情。其實這事還讓祁鈺對徐臻挺有好感的，覺得他是個對感情很認真的人，而不是那種不負責任瞎玩的男人。
但是祁鈺還是覺得不自在，畢竟太熟悉了，於是又跟鄒志偉說了一堆反對的理由。鄒志偉說到，“不管怎樣，總比陌生人好吧。”
兩人又考慮了些日子，算是達成了共識，只是不知道徐臻會不會同意，而且最關鍵的，怎麼跟徐臻開這個口。
這個週末鄒志偉把徐臻叫到了家裡，祁鈺做了幾個菜，邊吃邊聊。這種聚餐在留學生中間很常見，週末了幾個朋友聚在一起做飯吃飯，少則則三四人，多則十幾人，聚在一起吃吃喝喝。只是這幾年大家都變得忙了，類似的聚餐少了很多。
這晚徐臻也只當鄒志偉兩口子是為了敘舊。既然他們準備了飯菜，徐臻就帶了瓶紅酒，三人邊吃邊聊。吃得也差不多的時候，鄒志偉給祁鈺使了個眼色，祁鈺藉口說有些累了，先進了房休息。徐臻一看這架勢，也立馬起身說差不多了，得走了。鄒志偉一看徐臻誤會了，立馬挽留徐臻，說再聊聊，好久沒聊了。
徐臻又坐了下來。鄒志偉滿腦子想著那事，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東扯西扯又扯到徐臻打算海歸的事上。徐臻也隨口說了去，出國漂了這麼些年了，心中早想著早點回國安定下來結婚生子了。鄒志偉正尋思著這麼把話題轉到那事上面的時候，徐臻主動問了句，“你倆呢？沒打算早點要個孩子？”
徐臻這麼一問，倒是正合了鄒志偉的心意，但是心中還是不知道怎麼開那個口。只得一臉苦色，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徐臻看鄒志偉一臉的難色，倒是後悔了自己問這麼個問題。徐臻本就是個知分寸的人，見此情景也不再追問。鄒志偉自己猶豫了半天，沒辦法，逼著自己把事情的原委說了出來。當然，只是說了自己檢查了，不育的事情。
徐臻倒是沒想到鄒志偉會這麼坦誠，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鄒志偉，也只能這麼默默的聽著。鄒志偉見徐臻沒怎麼接話，就又把話題聊到了精子庫上，說準備用捐精做人工授精，但是對情況不瞭解的陌生人的精子實在難以接受，自己和祁鈺又確確實實想要個孩子。
徐臻繼續沉默，鄒志偉忽然來了句，“徐臻，我們是真的沒辦法，想要你幫個忙。”
鄒志偉這麼一句著實是嚇到徐臻了，雖然鄒志偉還沒說出具體是什麼忙，徐臻一下子就猜到了。只是他實在沒想到鄒志偉會開這樣的口。
鄒志偉硬著頭皮趁熱打鐵，“就是......診所也確認了......我們可以用熟人的捐精......我們想來想去......你最合適.......”
雖然猜到了鄒志偉會說些什麼，可是真聽到他這麼說了出來，徐臻還是覺得驚訝無比，本能的說到，“這個......這個......這個太不合適了吧......”
鄒志偉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了，勉強了說了句，“我們也是實在沒辦法......你一直是我們信得過的人”，便不再說話。徐臻也不知道該繼續說些什麼，看著鄒志偉低著頭，一隻手捂在腦門上，徐臻著實覺得尷尬，再次起身告別。鄒志偉這次也不好再挽留，送徐臻出了門，還重重的在徐臻的肩膀上拍了兩下。
鄒志偉進了臥室，祁鈺躺在床上，只開了個昏暗的床頭燈，怯生生的問鄒志偉，“他同意了嗎？”
鄒志偉沒說什麼，只是搖了搖頭。
徐臻和鄒志偉他們住在相鄰的小區——很多留學生都是租住在這一片。徐臻幾乎是恍惚著回到了自己的住所，走路也就十分鐘。一路上不停的思考著。鄒志偉和祁鈺來美國的時候他們就認識了，至今也四年了。平心而論這兩人人都不錯，只是這樣的幫忙實在是太離奇。這自己捐了精，祁鈺生出來不就是自己的孩子嗎？但是又不能認，這倫理上實在是......
徐臻到了家，看到了鄒志偉發來的簡訊，“抱歉，不需要勉強，是我們考慮得不周到。”
徐臻不知道該怎麼回覆這條簡訊，乾脆手機扔在一邊，洗了個澡，躺倒了床上，盯著天花板看了很久。他想到了最疼愛自己的姨媽和姨夫，兩口子也是一直沒小孩，快四十的時候，從孤兒院領養了一個小女孩回家，徐臻至今還記得姨媽和姨夫抱著那孩子回家時候臉上的喜悅。徐臻拿起了手機，只回了兩個字，“我幫。”
（2）
下面的事情就是順利成章，徐臻去診所做了精液檢查，一切正常。知道這結果鄒志偉比徐臻還要高興。然後徐臻跑了幾趟診所，捐了幾次精。診所緊接著安排祁鈺做了宮腔內受精。
這麼前前後後就是幾個月，徐臻也聯絡好了國內家鄉的一所高校，畢業後就直接回國工作。
鄒志偉滿懷希望的陪妻子做了第一個宮腔內受精，然後就是回家等著。那幾天兩口子都是迫不及待的一直用試紙測，結果遺憾的時候一直是陰性，知道祁鈺的例假來了，兩人才徹底死心。
醫生說這也正常，不是一個週期就能立即成功的，於是兩人又滿懷希望的做了第二次，可惜仍然是失敗，第三次，也同樣是失敗。鄒志偉覺得氣餒極了。
最糟糕的是，診所這個時候通知鄒志偉，他的醫療保險只包前三次宮腔內受精，第四次開始就得自費了，一次得四千多美金。
這四千多美金對還是學生的鄒志偉來說，絕不是個小數目，而且還不知道要再做幾次才能成功，鄒志偉都已經絕望了。
一籌莫展的時候，鄒志偉忽然想到，這宮腔內受精不就是用注射器把精液給打進去嗎？雖然整個過程中醫院也會做B超檢測卵泡成熟打催卵針之類的，但是最關鍵不就是把精液打進去嗎？鄒志偉忽然有了個想法，跟妻子一說，祁鈺嚇了一跳，“你真想得出來啊。”
“你想想，不就那麼回事嗎？徐臻的精液質量已經檢查過了，沒問題，而且醫院每次還是把冷凍的打進去，如果徐臻願意的話，我們自己打，還能保證每次是新鮮的，更有活力。”
祁鈺雖然覺得這個建議荒唐，卻也不無道理，效果上還真說不上比醫院的差，只是徐臻......會同意嗎？
鄒志偉再次找到了徐臻，說明了情況，徐臻有些面露難色，這簡直是太尷尬了。但是的確都已經幫到這一步了，況且一次四千多美金的開銷對鄒志偉他們來說的確是太多了。徐臻勉強答應了，但是提醒了鄒志偉，自己還有三個月不到就回國了。
鄒志偉跟徐臻確認了一下回國的時間，再算了一下妻子的月經週期，只能趕上兩個週期了，如果想自己做的話只能抓緊時間了。
這地點只能安排在自己家裡。只不過自己和祁鈺租住的是一室一廳的套間。自己給祁鈺肯定是在臥室注射精液，那麼徐臻只能在客廳那裡取精了。鄒志偉跟徐臻大概商量了一下，徐臻雖然覺得不自在，但是也勉強答應了。
鄒志偉又參考了之前和祁鈺備孕的經驗。女性測排卵其實測的是尿液中黃體生成素的含量。82.6％的人排卵是發生在峰值的24小時內，17.4％的人排卵是發生在24－48小時內，所以當排卵試紙測到強陽的接下來這48小時是懷孕的黃金時間。鄒志偉有些尷尬的問徐臻，能不能這48小時之內提供三次精液。
沒有比這樣的對話更尷尬的情況了，徐臻當然知道鄒志偉的意思，說應該沒問題。於是就這麼商量了。鄒志偉從網上自己買了無菌容器，到時候給徐臻裝精液，還有無菌注射器用來注射精液。
於是下面的日子裡，祁鈺定期測排卵，終於這天半夜的時候，測到了強陽。雖然已經很晚了，鄒志偉不想浪費這樣的機會，於是撥通了徐臻的電話。徐臻正好還沒睡，匆匆忙忙就趕到了鄒志偉家。鄒志偉讓徐臻在客廳等會兒，自己進了臥室。
妻子已經準備好了，雙腿分開，屁股下面墊了枕頭，是為了讓注射的精液不會立即流出來。一切準備就緒，鄒志偉拿起了無菌容器，走向了客廳，給了客廳裡的徐臻，並且告訴了徐臻沙發前的茶几上有電腦。鄒志偉沒有明說，他和徐臻都明白那是什麼意思。
鄒志偉進了臥室，只見老婆還是那樣的姿勢躺著。鄒志偉抹了點潤滑劑在手上，摸在了妻子的陰道口，還抹了點在裡面。祁鈺臉色有些潮紅，眼睛閉著，不知道是因為有些緊張還是害羞。鄒志偉就這樣看著妻子，身材修長，腿又長又直，漂亮極了。祁鈺陰毛不多，下面還是粉粉的。鄒志偉忍不住用手指在妻子的陰道那裡抽插了幾下，祁鈺做了個阻擋的動作，鄒志偉在妻子耳邊輕輕的說，“這樣有助於潤滑，一會兒注射器好進去。”
再說徐臻這裡，接了鄒志偉手中的無菌容器，在客廳的沙發上思索了片刻。這簡直太荒唐了些，自己在鄒志偉家的客廳自慰取精。雖然之前在醫院的取精室做過好幾次，那畢竟是醫院。鄒志偉還強調了電腦，無非是暗示可以用電腦上上黃網，這和醫院取精室裡的色情雜誌，DVD是一個道理。
徐臻解開了褲鏈，卻沒感覺到充分的勃起，不知道自己是因為太緊張了，還是因為刺激不夠。卻又沒心思上黃網，無奈之下，打開了電腦，卻發現鄒志偉用的一張祁鈺的婚紗照做的桌布。照片裡的祁鈺一襲婚紗，把自己的好身材襯托得美輪美奐。婚紗是略微帶點低胸的，祁鈺的胸不算大，但是能看出一點點的小乳溝，加上照片上的祁鈺笑的很迷人，一雙大眼睛直視鏡頭，彷彿看著自己一樣，徐臻忽然覺得自己來了感覺，手便在陰莖上快速的套弄起來。卻又忍不住想臥室裡現在是怎樣一副場景。祁鈺是一絲不掛的嗎？起碼下半身是赤裸著的吧。又忍不住去幻想祁鈺赤裸的下身，還有一會兒自己的精液被注入祁鈺陰道的場景。想到這些，徐臻忍不住加快了手上的動作，感覺要射的時候把無菌容器拿了過來，對著容器開始射起來，精液都射進了容器裡。
徐臻拿起一張面紙清理了自己下面，整理好了褲子，便趕緊的去敲了臥室的門。敲了一下便又往後退了幾步。鄒志偉開了門出來了，徐臻沒直視鄒志偉，只是直接把容器遞給了鄒志偉。鄒志偉接了容器也不顧上和徐臻說什麼，轉身進了房間關了門。徐臻回客廳繼續坐下。
鄒志偉急急忙忙的拆了注射器的包裝，抽了容器裡的精液。隔著注射器鄒志偉還能感覺到精液是溫的。鄒志偉走向了床邊，一手掰開了祁鈺的陰唇，輕輕的將注射器往裡插。祁鈺明顯感覺不舒服，一直讓鄒志偉輕點。鄒志偉把注射器儘量插到底，把精液打了出來。取出注射器以後，祁鈺立馬往裡面塞了一條衛生棉，同時在屁股下墊了個枕頭。這是鄒志偉在網上看到的技巧，說要保持這樣的姿勢二十分鐘以上。
“我去送送徐臻，”鄒志偉對祁鈺說到，然後又出了臥室。
徐臻還在客廳，然後並沒有坐在沙發上，鄒志偉有些不自然的跟徐臻說了謝謝，這麼晚讓你過來。徐臻說沒事。鄒志偉說下面四十八小時最好再注射兩次，徐臻說明白。鄒志偉說要不明晚早點，九點吧，後晚也是。
徐臻說沒問題，然後就告辭了。鄒志偉坐茶几上想上會兒網。點開瀏覽器，不知道怎麼就想看了下瀏覽記錄，卻發現並沒有新添什麼瀏覽記錄。
“他根本沒用電腦啊，”鄒志偉自言自語到，有些不得其解。關了瀏覽器，看到桌布背景，鄒志偉恍然大悟，猜測到徐臻應該就是看著桌面上妻子的照片解決的。鄒志偉倒也沒生氣，男人有這些幻想再正常不過了，再說徐臻畢竟幫自己這麼多。
回到臥室，祁鈺說時間到了，鄒志偉輕輕的把注射器抽了出來，精液還是慢慢的流了出來，“希望這次能成功。”
第二天晚上八點半的時候，鄒志偉就不停的看牆上的鐘了。然後忽然想到了些什麼，拷了很多祁鈺的照片，尤其是另外幾張婚禮照，還有一些夏天穿短裙熱褲的清涼照，放在了電腦桌面上。到了九點差一點的時候，敲門聲響起，徐臻來了。這次彷彿更有默契一般，鄒志偉開門讓徐臻進了門，說了聲，“我在裡面等”，便進了臥室。
鄒志偉坐到了沙發上，電腦已經是開著了，鄒志偉忽然發現了桌面上多了很多祁鈺的照片，意識到鄒志偉猜到自己的心思了，覺得挺狼狽的。也顧不得太多想，一張一張看那些照片，一邊就開始動作起來。可是今天自己似乎不是很在狀態，過了蠻久的也沒要射的感覺。
鄒志偉在裡面等了好久，也意識到今天等的時間有些長了。他有不好出門去問徐臻怎樣了，只好度日如年的等著。直至過了好久，敲門聲才響起。
徐臻走了後，鄒志偉查看了電腦的瀏覽記錄，果然，徐臻把那些圖片都看了個遍，可是他還是花了這麼久。鄒志偉有些擔心第三天的狀況了。
第三天，鄒志偉想了想，重新複製了一些照片到桌面上。有幾張是祁鈺去海灘玩的比基尼照，性感極了。鄒志偉平時是不可能把這些照片給別人看的。
九點，一切按照計劃進行，只是徐臻看到了桌面上新的照片，驚訝不已。他很是詫異，卻又顧不上詫異。這晚徐臻的狀態是好了很多，很快鄒志偉便聽到了敲門聲。
三次注射完成後，鄒志偉和妻子便焦急的數著日子，準備用試紙測孕。可惜一直仍然是陰性，直到祁鈺的例假又來了。鄒志偉懊惱極了，祁鈺雖然也很失望，但是還是安慰鄒志偉，卻忍不住又疑惑到，“是不是徐臻的身體也有問題啊？”
“不會的”，鄒志偉說，“他的報告我看了，資料都很好。”
“說明注射的方法還是不靠譜吧。”祁鈺哀嘆到。
“下個週期幾乎是最後的希望了，”鄒志偉說。忽然，他腦子裡閃過一個念頭，他對祁鈺說到，“要不，我們用直接法吧。”
“什麼直接法？”祁鈺猜出了大概，但是還是不敢相信丈夫會有這樣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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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1/03
鄒志偉看了眼躺在床上的老婆，問了聲“你準備好了嗎？”
祁鈺輕輕“嗯”了一聲，鄒志偉拿起了床邊櫃子上的一次性無菌容器，走出了臥室，輕輕的關上了房門。徐臻在客廳等著，有些不知所措的樣子。鄒志偉把無菌容器遞給了徐臻，說了聲，“好了喊我一聲，我來取。”鄒志偉說這話的時候聲音明顯有些顫抖，他甚至根本不敢正視徐臻。徐臻也只是輕輕的應了一聲。
鄒志偉轉身打算回臥室，忽然又想起了什麼，轉身指了下客廳餐桌上的筆記型電腦，對徐臻說，“那個......你可以用那個電腦。”
徐臻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鄒志偉，好在鄒志偉說完就立即回了臥室，關上了門。
鄒志偉看到老婆在床上仍然保持著躺著的姿勢，下身赤裸著，雙腿分得開開的，屁股下面還墊了個枕頭。
鄒志偉又檢查了一遍床頭櫃子上的無菌注射器，然後拿起了潤滑劑，擠了一些在手上，在祁鈺的陰部塗抹起來。
抹完以後，對老婆說了聲，“他應該一會兒就好了。”說完又覺得不合適，看著老婆也是尷尬得紅著臉，閉著眼睛，鄒志偉不禁陷入了沉思。
鄒志偉是四年前出來讀博士的，同時把老婆帶來了洛城陪讀。在很多人眼裡，鄒志偉的人生是讓人羨慕的，在國內的時候就是一路名校，到了美國以後同樣是名校，科研做得好，性格好，人緣也好。雖然自己的長相普通，但是娶了個如花似玉的老婆。老婆來美國一年後也申請到了洛城一所大學的會計專業。夫妻感情也是特別的融洽。每次想到這些，鄒志偉就對生活充滿了希望，就等著畢業以後在兩口子能在美國找到好的工作，定居下來。
本來剛結婚的時候，鄒志偉是打算過幾年畢業以後工作穩定下來再要小孩的，不過這兩年看著周圍的同學都漸漸生了小孩，加上祁鈺也一心想要小孩，還總擔心說女的歲數大了，成了高齡產婦有風險。所以鄒志偉慢慢的也改變了想法，想趁博士最後兩年生個小孩，兩人也就取消了避孕措施，結果過了大半年一點動靜都沒有，只能跑去看了醫生。第一次看到醫生的時候，醫生沒當回事，讓他們兩口子放鬆，回去繼續試。結果又過了半年還是沒動靜，再找醫生，醫生給開了化驗單，給他們兩人分別作了檢查，結果祁鈺一切正常，而鄒志偉的化驗結果表明，他的精液中沒有檢驗出活的精子，也就是通常所說的死精症。
鄒志偉拿到自己的化驗結果的時候，彷彿有種天塌下來的感覺。他一直覺得自己是那種骨子裡就非常傳統的男人，覺得生兒育女傳宗接代是本分。可惜老天偏偏跟自己開了個這麼大的玩笑，讓自己有這種不育症。
他們見的生殖科醫生也挺負責，安慰鄒志偉說可能還是有活的精子的，只是數量太少。給鄒志偉開了藥，讓回去吃三個月再檢查。鄒志偉熬過了那艱難的三個月，又回到了醫生的診所，檢驗結果還是讓自己大失所望，仍然沒有檢測出成活的精子。
醫生的建議是用精子庫，同時採用宮腔內人工授精。鄒志偉比較牴觸這樣的做法，一開始沒有答應，覺得不管怎樣，那也不算是自己的孩子。回去以後思索煎熬了好久，查了很多資料，才發現現代社會男性不育症的比例其實很高，也正是這樣的原因，現在的精子庫特別火。鄒志偉總算想通了，說服了自己，帶著祁鈺又回到了醫生的診所。
醫生給鄒志偉介紹了一下精子庫和宮腔內人工授精技術，鄒志偉聽完又猶豫了。只能瞭解到捐精者的身高，種族，學歷等等基本資訊，其他一無所知。而且精子庫里亞裔的精子源本來就少，選擇的餘地實在是不多，總不能找個其他種族的，孩子生下來讓人指指戳戳吧。鄒志偉心裡實在是不放心。那天和祁鈺出了醫生的診所，鄒志偉腦子裡忽然飄過一個想法，可是他沒有勇氣跟祁鈺說出來。回到家以後，他又偷偷打了個電話給醫生的診所，問醫生，如果自己能找到捐精者的話，可不可以直接用這個捐精者的精子。
診所的答覆是，在鄒志偉所在的這個州，這樣做是合法的，但是他們診所不鼓勵。技術上沒什麼難度，但是牽扯到一些倫理問題，讓鄒志偉好好考慮。
鄒志偉想了好久，終於這天晚上，上了床，兩口子關了燈以後，黑暗中鄒志偉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祁鈺。
祁鈺顯然是被鄒志偉的想法驚訝到了，問到，“你確定診所會同意嗎？”
鄒志偉告訴祁鈺自己已經跟診所確認過了，祁鈺的下個問題是，“那你打算找誰呢？”
鄒志偉猶豫了一下，說出了徐臻的名字。徐臻是鄒志偉的師兄，高鄒志偉一屆，祁鈺吃了一驚，緊接著就說到，“不行，這太尷尬了。”
鄒志偉耐心的說到，“老婆，你聽我說，徐臻真的是我覺得最合適的人選了。”
祁鈺沉默不語，鄒志偉接著說到，“徐臻的外在條件很好吧。”
祁鈺想想也是，徐臻長得儀表堂堂，又高又帥，從外形上說是絕對可以了。
“人品性格，都不錯，是吧”，鄒志偉接著說到，“我們剛來的時候他可幫了我們不少。”
鄒志偉說的是實話，徐臻是個很熱心的人，高他們一屆，所以當年他們剛來美國的時候，徐臻幫了他們不少忙。
“而且你想想，徐臻不是個長舌頭的人，你這幾聽他說過誰的壞話嗎？”鄒志偉接著說到。祁鈺想想也是。
“最關鍵的，他都快畢業了，而且他是一門心思想著畢業後回國的，我們是打算留下來的，這樣以後我們的生活基本沒什麼交集，他真的是最理想的人選了。”
祁鈺倒是覺得鄒志偉說得很在理。徐臻一直說著自己要回國發展，本來在美國這裡談了一個女朋友，結果女友碩士畢業就先回國了，兩人就分手了。分手以後就再也沒談過，說自己打算回國穩定下來以後再談感情。其實這事還讓祁鈺對徐臻挺有好感的，覺得他是個對感情很認真的人，而不是那種不負責任瞎玩的男人。
但是祁鈺還是覺得不自在，畢竟太熟悉了，於是又跟鄒志偉說了一堆反對的理由。鄒志偉說到，“不管怎樣，總比陌生人好吧。”
兩人又考慮了些日子，算是達成了共識，只是不知道徐臻會不會同意，而且最關鍵的，怎麼跟徐臻開這個口。
這個週末鄒志偉把徐臻叫到了家裡，祁鈺做了幾個菜，邊吃邊聊。這種聚餐在留學生中間很常見，週末了幾個朋友聚在一起做飯吃飯，少則則三四人，多則十幾人，聚在一起吃吃喝喝。只是這幾年大家都變得忙了，類似的聚餐少了很多。
這晚徐臻也只當鄒志偉兩口子是為了敘舊。既然他們準備了飯菜，徐臻就帶了瓶紅酒，三人邊吃邊聊。吃得也差不多的時候，鄒志偉給祁鈺使了個眼色，祁鈺藉口說有些累了，先進了房休息。徐臻一看這架勢，也立馬起身說差不多了，得走了。鄒志偉一看徐臻誤會了，立馬挽留徐臻，說再聊聊，好久沒聊了。
徐臻又坐了下來。鄒志偉滿腦子想著那事，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東扯西扯又扯到徐臻打算海歸的事上。徐臻也隨口說了去，出國漂了這麼些年了，心中早想著早點回國安定下來結婚生子了。鄒志偉正尋思著這麼把話題轉到那事上面的時候，徐臻主動問了句，“你倆呢？沒打算早點要個孩子？”
徐臻這麼一問，倒是正合了鄒志偉的心意，但是心中還是不知道怎麼開那個口。只得一臉苦色，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徐臻看鄒志偉一臉的難色，倒是後悔了自己問這麼個問題。徐臻本就是個知分寸的人，見此情景也不再追問。鄒志偉自己猶豫了半天，沒辦法，逼著自己把事情的原委說了出來。當然，只是說了自己檢查了，不育的事情。
徐臻倒是沒想到鄒志偉會這麼坦誠，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鄒志偉，也只能這麼默默的聽著。鄒志偉見徐臻沒怎麼接話，就又把話題聊到了精子庫上，說準備用捐精做人工授精，但是對情況不瞭解的陌生人的精子實在難以接受，自己和祁鈺又確確實實想要個孩子。
徐臻繼續沉默，鄒志偉忽然來了句，“徐臻，我們是真的沒辦法，想要你幫個忙。”
鄒志偉這麼一句著實是嚇到徐臻了，雖然鄒志偉還沒說出具體是什麼忙，徐臻一下子就猜到了。只是他實在沒想到鄒志偉會開這樣的口。
鄒志偉硬著頭皮趁熱打鐵，“就是......診所也確認了......我們可以用熟人的捐精......我們想來想去......你最合適.......”
雖然猜到了鄒志偉會說些什麼，可是真聽到他這麼說了出來，徐臻還是覺得驚訝無比，本能的說到，“這個......這個......這個太不合適了吧......”
鄒志偉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了，勉強了說了句，“我們也是實在沒辦法......你一直是我們信得過的人”，便不再說話。徐臻也不知道該繼續說些什麼，看著鄒志偉低著頭，一隻手捂在腦門上，徐臻著實覺得尷尬，再次起身告別。鄒志偉這次也不好再挽留，送徐臻出了門，還重重的在徐臻的肩膀上拍了兩下。
鄒志偉進了臥室，祁鈺躺在床上，只開了個昏暗的床頭燈，怯生生的問鄒志偉，“他同意了嗎？”
鄒志偉沒說什麼，只是搖了搖頭。
徐臻和鄒志偉他們住在相鄰的小區——很多留學生都是租住在這一片。徐臻幾乎是恍惚著回到了自己的住所，走路也就十分鐘。一路上不停的思考著。鄒志偉和祁鈺來美國的時候他們就認識了，至今也四年了。平心而論這兩人人都不錯，只是這樣的幫忙實在是太離奇。這自己捐了精，祁鈺生出來不就是自己的孩子嗎？但是又不能認，這倫理上實在是......
徐臻到了家，看到了鄒志偉發來的簡訊，“抱歉，不需要勉強，是我們考慮得不周到。”
徐臻不知道該怎麼回覆這條簡訊，乾脆手機扔在一邊，洗了個澡，躺倒了床上，盯著天花板看了很久。他想到了最疼愛自己的姨媽和姨夫，兩口子也是一直沒小孩，快四十的時候，從孤兒院領養了一個小女孩回家，徐臻至今還記得姨媽和姨夫抱著那孩子回家時候臉上的喜悅。徐臻拿起了手機，只回了兩個字，“我幫。”
（2）
下面的事情就是順利成章，徐臻去診所做了精液檢查，一切正常。知道這結果鄒志偉比徐臻還要高興。然後徐臻跑了幾趟診所，捐了幾次精。診所緊接著安排祁鈺做了宮腔內受精。
這麼前前後後就是幾個月，徐臻也聯絡好了國內家鄉的一所高校，畢業後就直接回國工作。
鄒志偉滿懷希望的陪妻子做了第一個宮腔內受精，然後就是回家等著。那幾天兩口子都是迫不及待的一直用試紙測，結果遺憾的時候一直是陰性，知道祁鈺的例假來了，兩人才徹底死心。
醫生說這也正常，不是一個週期就能立即成功的，於是兩人又滿懷希望的做了第二次，可惜仍然是失敗，第三次，也同樣是失敗。鄒志偉覺得氣餒極了。
最糟糕的是，診所這個時候通知鄒志偉，他的醫療保險只包前三次宮腔內受精，第四次開始就得自費了，一次得四千多美金。
這四千多美金對還是學生的鄒志偉來說，絕不是個小數目，而且還不知道要再做幾次才能成功，鄒志偉都已經絕望了。
一籌莫展的時候，鄒志偉忽然想到，這宮腔內受精不就是用注射器把精液給打進去嗎？雖然整個過程中醫院也會做B超檢測卵泡成熟打催卵針之類的，但是最關鍵不就是把精液打進去嗎？鄒志偉忽然有了個想法，跟妻子一說，祁鈺嚇了一跳，“你真想得出來啊。”
“你想想，不就那麼回事嗎？徐臻的精液質量已經檢查過了，沒問題，而且醫院每次還是把冷凍的打進去，如果徐臻願意的話，我們自己打，還能保證每次是新鮮的，更有活力。”
祁鈺雖然覺得這個建議荒唐，卻也不無道理，效果上還真說不上比醫院的差，只是徐臻......會同意嗎？
鄒志偉再次找到了徐臻，說明了情況，徐臻有些面露難色，這簡直是太尷尬了。但是的確都已經幫到這一步了，況且一次四千多美金的開銷對鄒志偉他們來說的確是太多了。徐臻勉強答應了，但是提醒了鄒志偉，自己還有三個月不到就回國了。
鄒志偉跟徐臻確認了一下回國的時間，再算了一下妻子的月經週期，只能趕上兩個週期了，如果想自己做的話只能抓緊時間了。
這地點只能安排在自己家裡。只不過自己和祁鈺租住的是一室一廳的套間。自己給祁鈺肯定是在臥室注射精液，那麼徐臻只能在客廳那裡取精了。鄒志偉跟徐臻大概商量了一下，徐臻雖然覺得不自在，但是也勉強答應了。
鄒志偉又參考了之前和祁鈺備孕的經驗。女性測排卵其實測的是尿液中黃體生成素的含量。82.6％的人排卵是發生在峰值的24小時內，17.4％的人排卵是發生在24－48小時內，所以當排卵試紙測到強陽的接下來這48小時是懷孕的黃金時間。鄒志偉有些尷尬的問徐臻，能不能這48小時之內提供三次精液。
沒有比這樣的對話更尷尬的情況了，徐臻當然知道鄒志偉的意思，說應該沒問題。於是就這麼商量了。鄒志偉從網上自己買了無菌容器，到時候給徐臻裝精液，還有無菌注射器用來注射精液。
於是下面的日子裡，祁鈺定期測排卵，終於這天半夜的時候，測到了強陽。雖然已經很晚了，鄒志偉不想浪費這樣的機會，於是撥通了徐臻的電話。徐臻正好還沒睡，匆匆忙忙就趕到了鄒志偉家。鄒志偉讓徐臻在客廳等會兒，自己進了臥室。
妻子已經準備好了，雙腿分開，屁股下面墊了枕頭，是為了讓注射的精液不會立即流出來。一切準備就緒，鄒志偉拿起了無菌容器，走向了客廳，給了客廳裡的徐臻，並且告訴了徐臻沙發前的茶几上有電腦。鄒志偉沒有明說，他和徐臻都明白那是什麼意思。
鄒志偉進了臥室，只見老婆還是那樣的姿勢躺著。鄒志偉抹了點潤滑劑在手上，摸在了妻子的陰道口，還抹了點在裡面。祁鈺臉色有些潮紅，眼睛閉著，不知道是因為有些緊張還是害羞。鄒志偉就這樣看著妻子，身材修長，腿又長又直，漂亮極了。祁鈺陰毛不多，下面還是粉粉的。鄒志偉忍不住用手指在妻子的陰道那裡抽插了幾下，祁鈺做了個阻擋的動作，鄒志偉在妻子耳邊輕輕的說，“這樣有助於潤滑，一會兒注射器好進去。”
再說徐臻這裡，接了鄒志偉手中的無菌容器，在客廳的沙發上思索了片刻。這簡直太荒唐了些，自己在鄒志偉家的客廳自慰取精。雖然之前在醫院的取精室做過好幾次，那畢竟是醫院。鄒志偉還強調了電腦，無非是暗示可以用電腦上上黃網，這和醫院取精室裡的色情雜誌，DVD是一個道理。
徐臻解開了褲鏈，卻沒感覺到充分的勃起，不知道自己是因為太緊張了，還是因為刺激不夠。卻又沒心思上黃網，無奈之下，打開了電腦，卻發現鄒志偉用的一張祁鈺的婚紗照做的桌布。照片裡的祁鈺一襲婚紗，把自己的好身材襯托得美輪美奐。婚紗是略微帶點低胸的，祁鈺的胸不算大，但是能看出一點點的小乳溝，加上照片上的祁鈺笑的很迷人，一雙大眼睛直視鏡頭，彷彿看著自己一樣，徐臻忽然覺得自己來了感覺，手便在陰莖上快速的套弄起來。卻又忍不住想臥室裡現在是怎樣一副場景。祁鈺是一絲不掛的嗎？起碼下半身是赤裸著的吧。又忍不住去幻想祁鈺赤裸的下身，還有一會兒自己的精液被注入祁鈺陰道的場景。想到這些，徐臻忍不住加快了手上的動作，感覺要射的時候把無菌容器拿了過來，對著容器開始射起來，精液都射進了容器裡。
徐臻拿起一張面紙清理了自己下面，整理好了褲子，便趕緊的去敲了臥室的門。敲了一下便又往後退了幾步。鄒志偉開了門出來了，徐臻沒直視鄒志偉，只是直接把容器遞給了鄒志偉。鄒志偉接了容器也不顧上和徐臻說什麼，轉身進了房間關了門。徐臻回客廳繼續坐下。
鄒志偉急急忙忙的拆了注射器的包裝，抽了容器裡的精液。隔著注射器鄒志偉還能感覺到精液是溫的。鄒志偉走向了床邊，一手掰開了祁鈺的陰唇，輕輕的將注射器往裡插。祁鈺明顯感覺不舒服，一直讓鄒志偉輕點。鄒志偉把注射器儘量插到底，把精液打了出來。取出注射器以後，祁鈺立馬往裡面塞了一條衛生棉，同時在屁股下墊了個枕頭。這是鄒志偉在網上看到的技巧，說要保持這樣的姿勢二十分鐘以上。
“我去送送徐臻，”鄒志偉對祁鈺說到，然後又出了臥室。
徐臻還在客廳，然後並沒有坐在沙發上，鄒志偉有些不自然的跟徐臻說了謝謝，這麼晚讓你過來。徐臻說沒事。鄒志偉說下面四十八小時最好再注射兩次，徐臻說明白。鄒志偉說要不明晚早點，九點吧，後晚也是。
徐臻說沒問題，然後就告辭了。鄒志偉坐茶几上想上會兒網。點開瀏覽器，不知道怎麼就想看了下瀏覽記錄，卻發現並沒有新添什麼瀏覽記錄。
“他根本沒用電腦啊，”鄒志偉自言自語到，有些不得其解。關了瀏覽器，看到桌布背景，鄒志偉恍然大悟，猜測到徐臻應該就是看著桌面上妻子的照片解決的。鄒志偉倒也沒生氣，男人有這些幻想再正常不過了，再說徐臻畢竟幫自己這麼多。
回到臥室，祁鈺說時間到了，鄒志偉輕輕的把注射器抽了出來，精液還是慢慢的流了出來，“希望這次能成功。”
第二天晚上八點半的時候，鄒志偉就不停的看牆上的鐘了。然後忽然想到了些什麼，拷了很多祁鈺的照片，尤其是另外幾張婚禮照，還有一些夏天穿短裙熱褲的清涼照，放在了電腦桌面上。到了九點差一點的時候，敲門聲響起，徐臻來了。這次彷彿更有默契一般，鄒志偉開門讓徐臻進了門，說了聲，“我在裡面等”，便進了臥室。
鄒志偉坐到了沙發上，電腦已經是開著了，鄒志偉忽然發現了桌面上多了很多祁鈺的照片，意識到鄒志偉猜到自己的心思了，覺得挺狼狽的。也顧不得太多想，一張一張看那些照片，一邊就開始動作起來。可是今天自己似乎不是很在狀態，過了蠻久的也沒要射的感覺。
鄒志偉在裡面等了好久，也意識到今天等的時間有些長了。他有不好出門去問徐臻怎樣了，只好度日如年的等著。直至過了好久，敲門聲才響起。
徐臻走了後，鄒志偉查看了電腦的瀏覽記錄，果然，徐臻把那些圖片都看了個遍，可是他還是花了這麼久。鄒志偉有些擔心第三天的狀況了。
第三天，鄒志偉想了想，重新複製了一些照片到桌面上。有幾張是祁鈺去海灘玩的比基尼照，性感極了。鄒志偉平時是不可能把這些照片給別人看的。
九點，一切按照計劃進行，只是徐臻看到了桌面上新的照片，驚訝不已。他很是詫異，卻又顧不上詫異。這晚徐臻的狀態是好了很多，很快鄒志偉便聽到了敲門聲。
三次注射完成後，鄒志偉和妻子便焦急的數著日子，準備用試紙測孕。可惜一直仍然是陰性，直到祁鈺的例假又來了。鄒志偉懊惱極了，祁鈺雖然也很失望，但是還是安慰鄒志偉，卻忍不住又疑惑到，“是不是徐臻的身體也有問題啊？”
“不會的”，鄒志偉說，“他的報告我看了，資料都很好。”
“說明注射的方法還是不靠譜吧。”祁鈺哀嘆到。
“下個週期幾乎是最後的希望了，”鄒志偉說。忽然，他腦子裡閃過一個念頭，他對祁鈺說到，“要不，我們用直接法吧。”
“什麼直接法？”祁鈺猜出了大概，但是還是不敢相信丈夫會有這樣的念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