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備胎的自我修養】【009】

p;  「真的是你！」桔子見到我，如同我見到她的驚訝一般無二：「你在這裡幹

    什麼？」

    「我同學聚會，這家飯店」我努力笑得自然，指了指身後。

    「哦。汪瑩在裡面？把她喊出來唄？我們倆也好久沒見了！」

    「我和她不是一個系的……」

    「我知道，你們兩個沒在一起麼？」桔子打斷我，臉上的驚訝比開始時更重

    了幾分。見我圓瞪著眼睛不說話，喃喃道：「你不會還不知道吧？畢業的時候，

    她告訴我已經和你說清楚了，我還以為……」

    「什麼說清楚？」今天接連從兩個人嘴裡聽到汪瑩應該和我在一起的結論，

    讓我一頭霧水。桔子見我不似作偽，幽幽嘆了口氣，說道：「這可憐的丫頭！那

    時你剛受了情傷，她來找我，說我和你愛的那女孩有幾分相像，如果多陪陪你，

    說不定能讓你不那麼難過。我和白玉京當時感情很好，本來是不願的，可架不住

    她死命求懇，只好答應了她，趁著白玉京不在學校的時間陪你。可是我真的沒想

    到你會對我……不過說到底，我還要謝謝汪瑩和你。如果不是你們倆，我還不知

    道白玉京是那樣的人。對了，你知不知道？汪瑩高考可是考了五五十多分呢！」

    桔子前面的話，讓我萬分訝異，可聽到最後，卻忍不住笑了：「呵呵，真的

    假的？五多分上個破高職，她是傻逼吧！」

    桔子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我，一字一頓地說道：「你才是吧？」

    桔子最後的問話像是讓我突然開了竅，我看著她的眼睛，記憶的閘門猛地被

    開啟，所有關於汪瑩的影像、言語、事件洶湧而出。美好的、感激的、痛苦的、

    歉疚的……一切的一切組成了一幅巨大的招貼畫，恰好是我心靈天空的大小。

    原來苦苦追的愛情一直等在我身邊！我多傻！一直傻了這麼多年！

    我的身體抑制不住地發抖，看上去像個罹患帕金森症的病人。桔子拍了拍我

    的臉，試探著問道：「你沒事吧？」

    我被桔子拍得一個激靈，冷靜下來堅定地對她說：「有事！有大事！我要去

    找她，先走了！」說完撇下她撒腿就跑。我記得家中抽屜裡的老手機上，還存著

    汪瑩的電話號碼。我拼命地奔跑，不願再浪費哪怕一秒鐘。渾身上下的肥肉隨著

    我的動作前後甩動，到後來我已經分不出究竟是我帶著它們、還是它們帶著我，

    總之，我變成了一個博爾特般的胖子。

    我跑到樓下時，鬥地大媽正在和我媽說話。她似乎已經恢復得七七八八，

    至少口齒已經非常伶俐：「你呀，還組織兒子相什麼親？前幾年有個黑燦燦的丫

    頭來找過你兒子，我看她就不錯。聽我說你兒子就住在這的時候，那丫頭高興壞

    了。說她只知道個大概域，從早上開始，把咱們這片所有的樓都爬了一遍，按

    戶敲門，最後才找到咱們這兒。七八個小，每個小十來棟樓，一棟樓四個單

    元，一單元就算十二家，我估摸著咋也得敲了兩千來戶的門……嘖嘖，多大的毅

    力啊！嗨，小子，後來你倆不是手拉手下樓跑了嗎？那會兒你還瘸著！最後怎麼

    沒成啊？她看你那眼神我懂，大媽也年輕過呀！好姑娘啊！得珍惜！咦？咋還哭

    了呢？」

    「我從飯店跑來的，累哭了不行啊！」我本來只是無聲流淚，被她一說，

    瞬時尿崩，衝著她和我媽嚎啕：「媽，我這就給你娶兒媳婦去，不成功我就不

    來了！」

    剛才的腦袋一直是混沌的，聽了大媽一番話，似乎連思路都清晰了起來。找

    什麼電話呀？我知道她家住哪兒好不好！

    隨風奔跑愛情是方向，追逐雷和閃電的力量！

    我身準備再跑，被我媽一把拽住：「你傻啦？開車去啊！」

    「不得不承認，最具智慧的人是中老年婦女！」我開著車，做如是想。車內

    的冷氣讓我沸騰的血液逐漸冷卻下來，離她家越近，我就越害怕。我那一耳光會

    不會把她的心徹底打死了？一年的時間，她會不會也和我一樣四處相親，並且找

    到了如意郎君？會不會已經結婚，挺著五六個月的大肚子來給我開門……

    當我結束胡思亂想的時候，我已經掐著一捧樓下花壇中的野花站在了她家門

    口。

    舉手，叩門，如同敲擊未知的命運。

    貓眼裡黑白閃動，緊接著門裡一陣慌亂。片刻，門分。汪瑩穿著睡衣，挽著

    髮髻出現在門口，沒好氣地問道：「你找誰？」

    我認識她已有八年，可直到此時才第一次仔細地看她，明眸善睞、唇若流朱，

    臉上的痘痘全都消失不見，連初見時坦坦蕩蕩的胸脯也飽滿了許多。皮膚黑並不

    代表不漂亮，這麼淺顯的道理我卻剛剛才發現。

    「你。」雖然只一個字，說出來的時候卻有些顫抖。

    她聽出我的窘迫，臉再也不住，撲哧一笑：「你這滿臉的泥，是哭啦？怎

    麼弄的比進局子那天還狼狽？」說著話，用手一指我手中的花：「這算什麼？」

    「我愛你！」我把花束舉到她面前，用我可以達到的最大分貝說出這早就該

    屬於她的三個字：「應該早就愛了，可我一直是個混蛋，直到現在才知道。從今

    天開始，我會永遠愛你！」

    汪瑩的眼中泛起晶瑩的淚花，卻故作平靜地問道：「你專程來找我啊？」

    我略抬了頭直勾勾地看著她，鄙夷地翹起一邊嘴角，「戚」了一聲道：「

    你他媽傻逼吧？」

    汪瑩聽到我的答就笑起來，然後泣不成聲，猛地撲進我的懷裡。我捧起她

    的臉，望著滿面的晶瑩璀璨，如同看到無盡黑夜中盛放出的一朵美麗雪蓮。

    （全文完）

    ＊＊＊　　　　＊＊＊　　　　＊＊＊　　　　＊＊＊

    「別在這兒，快進來！附近都是老鄰居，會被說閒話的！」      ①贊助商：統二泡麵廣告

    「誰敢說閒話？我這會就去樓下印一份結婚請柬，誰說就寫上誰的名字扔

    他臉上！」                      ②厚馬賽克時代擼管女神

    「你個死討厭鬼！唔~~」

    ③贊助商：行雨

    「你的舌頭好甜！」

    「你耍流氓！看老孃怎麼親來！」            ④出自：名著《紀念劉和珍君》

    「呼……呼……你肺活量太好了，真心女漢子啊！」

    ⑤出自：電影《特洛伊》

    「呸！你再說老孃是女漢子，老孃就打死你！」

    「哈哈……看我先把你亂棍打死再說！」            ⑥出自：電影《流星蝴蝶劍》

    「哼！有種你打得快點，一會我媽該下班了！」

    ⑦出自：名著《神鵰俠侶》

    「沒看出來你胸還挺大，嘿嘿，嘖~ 嘖~ 」

    「討厭，別嘬啊！會留下紅印的！」            ⑧街坊友情出演：雙光子

    「給你蓋個章，以後你就是我的禁臠，哇哈哈哈哈……咦？這個音樂盒怎麼

    這麼眼熟？」                    ⑨街坊友情出演：非天使

    「當然眼熟了！某個不要臉的死胖子當初送給初戀女友的嘛！我怕浪費東西，

    按照三分錢一斤的價格收購來的！喏，還有這個鵝卵石，還有這個日記本，還  ⑩街坊友情出演：流域風

    有……」

    「咳咳~ 你的脖子好漂亮……哎，我說，這條項鍊……」      &9322;出自：電影《國產凌凌漆》

    「對！你送給直到你死去那天都會愛的那個女人的！我戴了，你不服？」

    &9323;出自：文章《喪亂志》

    「不敢不敢！我就是奇怪，我不是扔了麼？」

    「你是扔到宿舍樓下啦！是陸小安覺得太可惜，跑下樓撿去，然後送來給  &9324;贊助商：紅翔技校

    我的。唉，命苦啊！只能戴人家的剩貨！嘿嘿……雖然當時我就是按照自己的喜

    好選的……」

    &9325;贊助商：《人狗爭霸》

    「等等，我忽然想起一件事！剛剛同學聚會的時候，陸小安對我說那天你喝

    得酩酊大醉，哭了整晚……他是怎麼知道的？我操！莫非，你和他有姦情？！」

    &9326;街坊友情供名：土星村長

    「是啊是啊！怎麼樣！老孃和他睡過了！睡得可爽了！他的那裡比你長一倍、

    粗兩倍、硬三倍！」

    &9327;街坊友情出演：擼小安

    「切~ 想騙我？我不會上當的！就算你見過他的，可你從來沒見過我的，怎

    麼比？你當我傻逼啊？」

    &9328;街坊友情供名：深圳鐵燒

    「傻逼，我沒見過你的？」

    「我操！我操操操操！」                &9329;出自：電影《西遊降魔篇》

    &933;街坊友情出演：天上白玉京

    &933;出自：名著《倚天屠龍記》

    領著街坊演：彎刀machete、痴心大王玉

    鳴謝：大眼睛的肉肉&肉肉客棧、桔子紅了
　　[ 本章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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