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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04
此行西安,是受老爺子全權委託拜會一位故交老友,如今的博導、院士、新
能源領域權威專家。
老爺子已屆古稀,雖然老驥伏櫪,畢竟歲月無情。這幾年,已經有意識地讓
我深度參與他的企業核心事務。這次去西安拜會世伯,要是為企業轉型升級聽
取建議、考察專案。老爺子是做實業的,看重技術和管理,我是做商業的,看重
資本和市場。兩者結,效果甚佳,這些年我們爺倆一起研究的專案從不落空,
孫家少英明的口碑在老爺子的企業裡已經立住了腳。
與世伯一家相處融洽,但正事辦得不太順利,看了幾個專案前期投入都很大,
市場前景卻不明朗。眼看就到正月十五,留在別人家過節多有不便。辭過世伯,
匆匆返程,趕小城已是正月十五的上午。吃過午飯,我向老爺子詳細彙報了此
行見聞。爺倆一計,保持接觸,從長計議。
正月十七下午,季曉萌來了,給我帶了一大包自家產的栗核桃銀杏。大
過年的,肚子裡都有貨,晚餐找來找去找了家川味小店,水煮牛肉、四川涼粉、
酸辣蝦,價錢便宜味道足。
吃完飯,你懂的。
出了正月,生活恢復常態。家人第一,事業第二,季曉萌第三,高薇再也沒
碰。經濟大形勢日漸吃緊,生意圈裡的碰頭都哭窮,我雖然也跟著附和,但是心
中有數。萌妹子真旺夫啊,別人搶不到手的生意,我閉著眼隨便揀。
轉眼五月,萌妹子生日快到了。這天正在辦公室琢磨送她什麼禮物,手機響
了,正是季曉萌。
「親,想我沒?」這話現在成習慣了。
「你和高薇上床了?」聽筒裡傳出冷冰冰的聲音。
我一下子沒反應過來,「喂?你說什麼?」
「少裝!你是不是和高薇上床了?」
這事我都快忘了!季曉萌怎麼知道的?
「你聽我說,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又不是你老婆,你愛哪樣哪樣我管不著。打電話就是告訴你,謝謝你照
顧,我走了。」
季曉萌平時活潑開朗,床上溫柔可人,但是火氣絕對不小。沒等我再說一字,
那頭嘎崩脆地掛了電話。趕緊再打過去,「您呼叫的使用者無應答」。靠!是拆電
池了還是把手機摔了?
趕緊開車出門,趕到季曉萌住處。門開處只見高薇哭喪個臉,鼻青眼腫。我
衝進門直奔季曉萌房間,衣物用品都不見了,只留一地凌亂。
「季曉萌走了。」高薇在我身後小聲說話。
「怎麼事?」我一把揪住高薇,聲音大得嚇人。
高薇嚇哭了:「哥,怪我……昨天,喝多了……說錯話了……和曉萌打起來
了……哥,是我不好……」
我真想抽她,可是從來沒打過女人。放開她,我一屁股坐到椅子上直喘粗氣。
「什麼時候走的?」
「早上天剛亮。」
「去哪了知道嗎?」
高薇搖搖頭,象個犯錯的小學生。看著她,心裡說不出什麼滋味。能怪她嗎?
恐怕禍根還在我自己。就算她有什麼心機打什麼意,我把人家操了那是千
真萬確的事實。我嘆了一口氣,起身出門,聽見高薇在身後苦哈哈地叫了聲:
「哥…
…「
想想這女人也真可憐。離了婚,父母不待見,一個人漂在外頭,身無長技,
學著用色相依附男人,卻沒有人能真正給她依靠。
我停下腳步,頭看她。
「哥……」高薇眼裡又似害怕又似期待。
我想了想,到屋裡拉高薇坐下。
「駕照考出來了?」
「理論考完了……」
「你那個會計證過期沒有?」
「我都按期審。」高薇讓我問得摸不著頭腦,瞪眼看著我。
「曉萌說你被銀樓辭了,為什麼?」
「……」
「有什麼隱私嗎?」
「沒什麼!」高薇抬起頭,眼裡倒堅強起來。「經理把我操了,還要我去陪
域經理,一大幫人喝酒K藥亂搞。我是賤,可我不是畜生……」說著說著,高
薇淚流了滿臉。
和季曉萌說的「內部訊息」基本一致。我面無表情地等著高薇平靜下來。
「你怎麼打算?」
「我能有什麼打算……」高薇慘笑一下,「昨晚曉萌說我可以去做雞了…
…」
做雞也不是當年了,如今這年頭,哪個行當都不好過。
「我的鐵哥們,不是吉祥哥,最近在內蒙古買了個礦,七月底隊伍要進場,
缺個內務,讓我幫忙找找。要求會打字,會開車,懂點財務,最好是女的,關鍵
要心細,可靠。」這是團伙老大的專案,看她有沒有緣份了。
「哥……」
「你先聽我說。這不算是個好差事。那地方很偏,條件很苦,沒人愛去。但
是工資很高,內務一年八萬,管吃管住。每年十一月到來年三月大雪封門,你們
撤出來,到集團總部幫忙。」
「哥……」高薇抽抽答答又哭了起來。
「你這麼漂著什麼時候是個頭?真想做雞我不攔你。要是你願意,我和哥們
說一聲,面試過了下個月就開始培訓,但培訓期間每個月只有兩千。你考慮考慮,
明天給我個準信。」
說完起身要走,高薇一把拉住了我。
「哥……」話沒說,人已經哭得不行了。
我拍拍她手,說:「別哭了,冷靜下來好好想想,我還有事。」
「哥,不用想,我去!」高薇抹了一把臉,抬起頭來,「再苦也沒有心裡苦。
這種日子我過夠了,想死的心都有。你放心,我不會給哥丟人!「
「那好,我這就幫你說去。」我抽出手來,「還有,我們以後別再聯絡了…
…我是說,那種聯絡……其他的事你隨時可以找我。「
「哥……我明白……」
「那好,從今天開始,抓緊時間學車,把會計揀起來。還有,以後不要說自
己賤,更不要犯賤。」
高薇哭著笑著,用力點了點頭。
雖然知道奇蹟不會出現,我還是到各個車站碼頭轉了一圈,沒有見到季曉萌
的蹤影。又打了幾次手機,仍然不通。過了中午飯點,沒有食慾。我把車停在碼
頭邊的一座小山包上,看著大海發呆。
手機響了,趕緊拿出來看,不是季曉萌,是我媽。
「媽?」
「你爸犯病了,快來!」
我靠靠靠靠靠靠靠!!!!!今天是什麼晦氣日子啊?
好在不是堵車的點,一路狂奔到家,救護車已經停在門口,護士正往車上抬
老爺子。
越遇大事越冷靜,算是我的特質之一。這個時候說廢話沒用,幫手抬上老爺
子,拿好隨身的皮包,和我媽坐上救護車往醫院趕。路上打電話找好了醫院的熟
人。車到醫院,把老爺子抬下就往急救室跑,直到護士把我攔在門外,這才發覺
全身虛汗手抖個不停。
不一會,家裡其他人陸續趕到,幾個死黨從醫院熟人這邊聽說,陸續也到了,
幫著我跑上跑下地交錢辦手續。
急救室裡傳出訊息,心臟病發作,情況危急,正在搶救。老孃從醫一生,生
老病死常事,倒也淡定。二姐卻撐不住了,哭天喊地鬧得我心煩上火,讓老婆
和二姐夫拖去一邊勸慰。
天擦黑,老爺子從急救室推出來。搶救成功,留ICU觀察,後續治療要搭
橋。醫院兩套方案,一是本院醫生刀,費用若干,二是請北京3名醫
走穴,費用若干乘以五。錢不花在這時花在何時?毫不猶豫交齊訂金,確定了第
二套方案。
第二天中午,老爺子醒了。
醫生只准一人進ICU探視,我媽讓我進去。
老爺子神智清醒,但一夜之間老態畢現。我走過去坐在床邊,握住他插著管
子的手。
「老三……」
「爸。」
「老孫家……要靠你了……」
「是,爸。」
老爺子緊握一下我的手,點點頭,安下心來昏睡過去。
我哥從國外來那天,老爺子做了搭橋手術,手術很成功。出院後,老爺子
正式宣佈讓我接班。無人異議,這事就敲定下來。
五個人的皮包公司和上千人的上市企業當然不是一個概念,就算哥天縱英才,
那也得從頭做起。權力交接總是個麻煩事,總會有幾個麻煩人,待理清頭緒,已
經到了中秋。
老爺子術後恢復很好,趁過節擺了場隆重的家宴,請了幾個多年積累下的王
牌人脈,鄭重其事地把我介紹給他們。
這段時間,高薇去了內蒙,乾得很敬業,團伙老大多次謝我找來個得力好手。
季曉萌沒有任何音訊。也好,緣來緣散緣如水。
七、所謂底線
西安世伯那邊有心栽花花未開,經他介紹的另一條線倒無心插出棵大柳樹來。
詳情不細說,只說兩個字軍工。
小城有軍港,老孫家本來就有軍工背景,產品也有不少是軍民兩用,再加上
西安世伯力薦,談判非常順利,估計投產後孫氏集團的實力至少能翻一番。
專案簽約前,對方照例派出一個小組來企業現場考察。領隊的姓很少見,姓
「生」,上校。硬體我有自信,關鍵在「軟體」。生意場上滾了這麼多年,當然
懂規矩。賓士專車,五星酒店,參鮑燕翅,真金白銀,功夫下足皆大歡喜。三天
後考察情況通報會,生上校狠狠表揚了一通我們的企業,大筆一揮,當場在考察
報告上籤了字。
晚上自然又是一場盛宴。酒酣耳熱,生上校和我稱兄道拍肩摟脖地好不親
熱。酒過三巡,生上校小聲問我:「兄,正事辦完了,你這兒有沒有好場子,
今晚放鬆放鬆?」
「這個沒問題!本來早想安排,就是不知道生哥好不好這一口?小被動了。」
生上校開懷大笑,舉杯和我一碰,一飲而盡。
自打認識季曉萌,我再沒有出入歡場,心裡真沒底。想起吉祥哥一直沒閒著,
離席打了個電話,這傢伙果然有道,一口應下來。
吃完飯兵分兩路,司機拉著我和生上校直奔東郊,其餘人等拉去錢櫃KT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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