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逾越界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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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ｈｅｎ４５

    ２３/８/首次發表於

    天下著濛濛細雨，一個住戶家遭了賊，警局接到報警電話立刻往某個小趕

    去。

    警車到達時，那家人的家門前已經擠滿了人，警員疏散著人群，嘴裡說著

    請配警方的調查工作。人群一點點散開，但他們的嘴裡還是七嘴八舌的討論著。

    &qut; 她一定是被強姦了。&qut; 帶隊的隊長剛踏進房門，身後群眾中便傳出這樣的

    &qut; 提醒&qut;.再一轉頭，隊長眼前出現了這間房屋的女人。女人穿著得體，體態豐

    腴，應該是一位年輕的母親。但女人旁邊並沒有站著男人，很可能是一個單親

    家庭。女人神態十分憔悴，大概是整夜都沒有睡過覺，再聽著鄰居不懷好意的小

    聲議論，眼角一下子憑空生出好多皺紋。

    &qut; 小浩，把大門關上。&qut; 隊長吩咐著下屬辦事，小浩帶上塑膠手套，把門關

    上了。

    &qut; 謝謝警官。&qut; 女人鞠了一躬，抬起素顏。可能是驚慌失措，她忘記了補妝，

    忘記了洗漱，她的頭髮仍然散亂著，披在肩上，散在額前。

    &qut; 你家大門鎖沒有壞啊，賊怎麼進來的？&qut; 隊長看著鎖得好好的門，詢問眼

    前這個女人。

    &qut; 窗戶，我家窗戶被撞壞了。&qut; 女人帶著警員走到她的臥室，她臥室裡沒有

    窗簾，只剩下裸露的窗臺，窗戶被嚴重破壞，地上還有些玻璃渣和一大片灰燼。

    隊長蹲下來看著那些灰燼，&qut; 這是什麼？&qut; &qut; 那個賊揚言說，把值錢的東西

    都交出來，不然就往我身上澆汽油，燒死我。然後他說完就把窗簾扯下來，澆上

    汽油，燒了。&qut; 女人陷入恐怖的憶中。

    隊長看著窗臺，不可能是撬窗戶，這根本就是撞進來的。順著水管向上爬，

    不能獲得這麼大的動力；那在天台上栓根繩子下落，能做到這點嗎？這裡是四樓，

    晃盪繩子撞進來，萬一繩子斷了怎麼辦？這賊真是要錢不要命？

    &qut; 那，你看清楚他的臉沒有？&qut; 隊長吩咐下屬採集灰燼的樣本。

    &qut; 當時大概是半夜吧，我房間裡沒開燈，而且他還帶著頭盔，我能肯定。&qut;

    女人坐在床邊上，一群警員圍著她。似乎給她造成了壓力，她開始焦慮不安，然

    後她有一個很奇怪的舉動，整理床鋪。

    &qut; 你剛起床？&qut; 隊長問。

    &qut; 我沒有睡，我怕賊還來，所以一直沒敢睡。&qut; 已經很整齊的床單被女人拉

    拉扯扯，這似乎是在暗示，床上發生了什麼，難道真是被強姦了？

    &qut; 被子新買的？&qut; 可能是剛剛想到&qut; 強姦&qut; 這個詞，隊長下意識的盯著被子

    看。

    &qut; 問這個幹什麼？&qut; 女人手上動作停頓了一下。

    &qut; 沒事，隨便問問。&qut; 隊長繼續在房子裡轉悠，想獲取很多的蛛絲馬跡，然

    後，他開始東翻翻，西找找。

    &qut; 你怎麼把賊趕走的？&qut; 隊長十分好奇。

    &qut; 我乘他不注意，拿著菜刀砍傷了他。&qut; 女人左手抓右手，右手抓左手。

    &qut; 他跟你進了廚房？&qut; &qut; 嗯，我說值錢的東西在廚房裡。&qut; &qut; 他信了？&qut; &qut;

    嗯，是個笨賊。&qut; &qut; 用哪一把菜刀砍的？&qut; &qut; 這把，我沒有放刀架裡，我想把

    它扔了，後來想想還是等你們來看看，瞧，全是血，很噁心。&qut; 這把菜刀被作為

    證物收集。

    隊長走到廚房，開啟櫥櫃，發現裡面擺著許多藥酒，就問：&qut; 您，身體不好

    啊。&qut; &qut; 嗯，我一個人帶孩子，工作很辛苦，身子落了一些病。我又喜歡喝酒，

    就買點藥酒喝補補身子。你要不要喝？&qut; 女人神色恢復了一些。

    &qut; 不了。&qut; 隊長取下一瓶藥酒，渾濁不清，看不清裡面是些什麼東西，&qut; 這

    裡面裝著什麼啊？&qut; &qut; 蛇，蠍，還有一些毒蟲子，治頭痛的。&qut; 女人又取出一瓶，

    開啟蓋是一股怪味道，她倒了一杯，一飲而盡。

    &qut; 你小孩呢？&qut; 隊長將藥酒放原處。

    &qut; 成年了，在茶樓裡工作。每天在外面鬼混，跟他爸一樣，整天不家。&qut;

    說到這女人有些傷心。

    隊長覺得自己問了不該問的，很快停止了問話。女人頹然走出廚房，坐在大

    廳的沙發上。隊長到女人的臥室，順著損壞嚴重的窗臺向外望去，沒想到有一

    個驚人的發現。

    對面也是一棟居民樓，而其中的一個住戶的窗臺，從遠處觀察，的確也遭受

    到相同的撞擊。但是為什麼只有這邊報警了？

    隊長記住了對面住戶的樓層，準備結束本次調查，他詢問了女人的名字，知

    道了她姓陳。於是，隊長給陳女士留下了自己的聯絡方式，也記下了陳女士的聯

    系方式，便馬上轉向另一棟樓層調查。

    隊長急忙跑到另一家住戶的門前，他禮貌地敲敲門，敲了很久都沒有人開門，

    判斷可能這時候沒有人在家，或者住戶已經遇難了。想到這種可能，隊長找來物

    業公司的員工，讓他們把這家住戶的防盜門開啟，終於門打開了，家裡呈現出沒

    有人在的跡象。

    是趁戶不在家的時候進行盜竊嗎？帶著疑問，隊長帶上塑膠手套，從鞋櫃

    裡找出鞋套，給自己隊伍裡的成員每人發一雙。他們依次在客廳，廚房，廁所，

    浴室查，檢視戶是否被束縛在家中的某個地方。結果這些地方沒有找到人影，

    也沒有打鬥，翻動過的痕跡。於是，警員便向臥室走去。

    其中一間臥室有兩張床，這十分奇怪，一張床完好無損，另一張床被大卸八

    塊。整個房間顯得特別擁擠，搬進來許多東西根本無法正常走進臥室。這能說明

    一點，還有一間房，裡面的傢俱被騰空了。

    隊長走入另一間房，不出所料，裡面沒有傢俱，但是擺放著一個巨大的機械

    裝置，有支架，有座椅，有皮帶，有齒輪，像是一個巨大的彈射裝置。座椅旁有

    一個汽車上拆下來的手剎，另一邊是腳踏車上拆下來的腳踏，改成了手搖桿。

    搖動搖桿，座椅會向後移動，固定在座椅上的皮繩會繃緊，按下手剎，座椅又會

    恢復到原來的位置。座椅嵌在兩道履帶上，明顯有些鬆動，甚至可以大膽猜想這

    東西已經完成了一次彈射。

    那麼，賊就是這樣進入陳女士家中的？如果沒有經過精確的計算，是有生命

    危險的，以這樣危險的方式進入她的家中，只是為了偷東西？

    隊長看著座椅和手剎，這應該是從報廢車輛拆卸下來的。隊長派遣了兩人去

    附近的報廢車場調查情況，調查出入的人員登記，瞭解此住戶近期的行動。

    他又看看被破壞的窗臺，發現那不是撞壞的，是有意拆卸下來的，地上並沒

    有玻璃渣子，在房間的角落裡找到了工具箱，裡面有起子，螺絲刀和扳手等等。

    兩名警員剛出門，這時候，這位住戶家中的座機響了起來，現在是早晨八點，

    星期一。這麼早來電話，可能是工作單位那邊打來的，他可能遲到了。

    &qut; 壓老師在嗎？他今天沒來上課，是生病在家嗎？&qut; 是一個女人的聲音。

    老師？他是在學校工作，怪不得這麼早來電話。

    隊長接聽電話，&qut; 你好，我叫李安，不是導演，是一名警察，我現在在住戶

    的家中，他家中的窗戶嚴重破損，可能有盜賊進入，而且他現在人不在家中，可

    能已經遇到危險，你能告訴我他的家庭情況嗎，我好通知他的家屬。&qut; 電話裡的

    女人被一長串的話語嚇壞了，慌忙中結束通話了電話，李隊長在住戶家中找戶口本，

    不久，在衣櫃裡找到。

    這時，客廳的固定電話又響起來，&qut; 對不起，不好意思，我有些失控，我想

    我能告訴你他的家庭情況。&qut; 壓莊，中年男人，是學校的一名物理老師，父親早

    已去世，母親重病在醫院吊命，是個流失錢財的無底洞。他尚未娶妻生子，喜好

    賭博，從名字可以看出來。他父親也是個爛賭鬼，因為在賭桌上出老千，被人當

    街砍死，仍未破案。壓莊在學校也為師不尊，經常調戲班上的女同學。

    李安覺得自己有必要去壓莊工作的學校看一看，當然他不作為警察出面，是

    作為當天的代課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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