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鏡傳說】（序章）

    如果不是肖風被大字型的固定在牆上，他也會覺得這畫面不錯。但現在，肖風十

    分想罵人。

    剛剛登陸測試環境，肖風就發現自己被固定在這間大辦公室的牆上。在他旁

    邊放著一個十分巨大的籠子，籠子裡面有一團人形的光影。那個「人」的頭部被

    卡在籠子側面一個圓形的卡環外面，整個「人」只能四肢著地。

    當肖風正在研究怎麼掙脫這些固定自己的鐵環鐵釦的時候，那個中年帥哥走

    進了辦公室。無論肖風是好言求助，還是問詢緣由，甚至是惡語威脅，這中年帥

    哥都不曾多看肖風一眼。也許是他煩了，也許是他要等的人要來了。在他的隨手

    一指之下，肖風連罵人和掙扎的權利也被剝奪了。

    突然間，肖風旁邊的籠子裡面的人形光影亮度開始升高，而那個一直走個不

    停的中年帥哥也彷彿吃了一顆定心丸似得安定了下來。

    「是肖雲！」隨著光影逐漸退去，赤身裸體的肖雲出現在了籠子裡面。因為

    脖子被籠子卡住，肖雲只能跪坐在籠子邊，用雙手試圖遮掩胸部。但就在她觸碰

    到胸部的一瞬間，彷彿觸電似得趕快挪開手臂，全身瞬間繃緊，並不自地發出

    一聲低吟。

    「啪啪啪」中年帥哥輕輕地鼓掌。「肖總，這副淫亂的身體你還喜歡麼？

    你昨天一定是為無法得到滿足而苦惱了吧？我可以幫你呀！」

    「李總？這是怎麼事？！」肖雲憤怒地問道。

    「呵呵用控制碼換高潮，這交易我們已經談過一次了呀。經過這一天的

    考慮，你的身體應該讓你作出選擇了吧。」

    「難道」

    「哈哈哈哈，對呀，你沒想錯，只不過昨天我用的是副總的馬甲而已。」

    正在說話間，辦公室的門被一個劉姓程式設計師開啟並走進來。「李總，搞定了。」

    中年帥哥微微地點頭示意。「呵呵，都是馬甲，別多想了。現在，讓我們好

    好談談生意吧。」

    「真卑鄙你覺得，我會因為這種事情就把控制碼告訴你們？真是笑話！」

    「真是固執呀。那我再加點價，如果是用你的自由換控制碼呢？明確的告訴

    你，現在的測試環境是為你單獨建立的，測試環境中只有阿爾法的基礎資料備份，

    甚至連外都沒有連線。在這個環境裡，我就是神一樣的存在。而且登陸伺服器

    已經關閉了，你想退出，也得看我是否願意！」

    「哼！夜郎自大。你以為這裡沒有退出埠和控制埠，我就出不去？大不

    了毀掉阿爾法，我們一拍兩散！」

    「Ｎｏ，ｎｏ，ｎｏ。肖總，說一個你的許可權看不到的秘密吧。這次的遊

    製作，不但是人工智慧的商業化應用，同時也是壓縮虛擬時間和人類神經系統拓

    展改造的嘗試。」

    「在這裡，時間可以設定成為/ ，/ ２甚至/ 。在這個

    環境中個體的神經系統部分，也可以和現實中完全對應。也許你有辦法毀掉阿爾

    法，但你未必退得出去，即使真的讓你退出去了，毀掉的環境也足夠毀掉你的身

    體和神經系統。」

    看到肖雲在認真思考的樣子，李總又扔出一顆重磅炸彈。「肖總，被自己哥

    哥破處的感覺好麼？」

    這句話讓肖雲的臉瞬間紅到好像要滴血，被縛的肖風也是老臉一紅。

    緊接著又是一個晴天霹靂。那帥哥看著肖雲指著肖風說，「肖總，你知道麼，

    這個魔偶根本不是你設定的那個魔偶，從一開始就是你哥。」

    這句話就如同一道炸雷在耳邊爆炸，肖風的腦子瞬間短路。「那場景是真的？！

    全部都是真實的？我竟然和肖雲」

    「本來昨天就應該談妥這筆生意的，結果因為你哥的亂入，差點讓這筆生意

    泡湯。還好，我和小劉花了整整一天的時間篩查測試名單和測試內容。也正好，

    我在你的辦公桌上見過你兄妹的影。」

    李總做了一個很帥氣的攤手的動作，「就這樣，你哥就又成了我手中的一個

    籌碼。而且，那場兄妹戀奸的小電影真的蠻好看的。」

    「肖家哥哥，要不，你也幫我勸勸你妹妹？」

    「*%￥*%」終於得到說話權利的肖風，把他多年在絡遊戲中修煉的

    罵人技能瞬間開到最大！

    「肖總，你知道的，我這個人是文明人，不動女人，但是不代表對男人我也

    客氣。看你哥自己寫的簡歷，號稱黃金右手，我覺得黃金斷手這名字更霸氣。」

    「別碰我哥！」

    帥哥抬起手臂輕輕地做了一個劈砍的動作，肖風的右手從手腕處脫皮斷筋碎

    骨整個脫離了小臂。鮮紅的血液瞬間在辦公室的白牆上面繪製了一副萬里山河一

    片紅。

    「啊啊啊」錐心的疼痛讓肖風忍不住地大喊，鼻涕眼淚根本不受控制地

    流下來。

    因為頭被卡住，肖雲無論怎麼掙扎也無法頭看到肖風，但滿屋子的血腥氣

    息和李總的話，足夠讓肖雲知道發生了什麼。

    「哎，我的牆算了。對了，肖總。這個測試環境我重新調整過了，不會

    出現昨天模擬感知資料溢位的情況，而且也不會出現疼暈過去這種人體保護功能。

    當然了，我還可以增加感知度，還可以讓你哥更疼。」

    「肖雲，別相信這個王八蛋！他現在能這樣，即使你告訴他，他也一樣不會

    放過我們的！我知道你能脫身，趕快走！別管我！我做鬼也不會放過這個王八蛋！」

    「肖家哥哥，我是文明人更是商人！商人就是靠信譽吃飯的，你這麼說我，

    我完全可以告你毀謗的。」說完，隨手又是一揮。

    這次是腿。肖風現在只想快點讓自己死去，疼痛讓他渾身抽搐。血從嘴角，

    眼角流出，滿眼的血紅色。劇烈的疼痛和想死的感覺，瞬間讓肖風過馬燈似得

    憶起自己這短暫一生的點滴。自己這一生完全是和肖雲連在一起的一生，自己能

    想起的一切都是和肖雲有關。

    「肖雲我愛你！我對不起你！你快走吧，別管我了！我幫不了你，別再讓我

    拖累你了！如果有來生，我們不做兄妹，做夫妻！」

    「哥！！肖風你混蛋！先是上了我，又口口聲聲說愛我，然後就想拋下我一

    個人！就算你是我哥，我也欠你的，我也愛你，但憑什麼你就決定留我一人獨活？！

    要死就一起死！」

    「啪啪啪啪」帥哥又一次輕輕地鼓掌。「好感人。雖然這場告白有點亂，

    但是還是很感人的。不過，貌似你們忽略了什麼吧，在這兒你們都說了不算，無

    論生死。」

    「哼，阿爾法是我的，生死自由我定！」

    「自模式準備開始，８秒倒計時開始７９、７８」電子

    音在整個空間突然響起。

    帥哥瞬間神色大變！幾步跑到籠子邊一把掐死肖雲的脖子。「你做了什麼！

    說！」

    「咳咳呵呵，李總。國產的智慧核心已經是第五代了，你知道為什麼還

    叫它阿爾法麼？因為智慧核心從來就沒有完全進入過自模式。前幾代智慧核心

    都是在嘗試進入自模式時失敗毀滅的。」

    「你你！」中年帥哥憤怒的神情瞬間黯淡下來，漸漸鬆開了雙手。「小

    劉，我們走吧。」兩個人漸漸消失在空氣中。

    突然之間，肖風憶起肖雲剛剛完成阿爾法研製時候跟他說的話。她說，阿

    爾法就像是她的孩子。每個母親都舍不自己的孩子離開自己，哪怕他已長大成人，

    哪怕他需要自己面對一切。她不捨得她的孩子冒風險，她要守護著她的孩子慢慢

    長大，漸漸成熟。現在，她為了肖風捨棄了阿爾法。

    「我愛你！」除了這句我愛你，他還能跟她說什麼，一切盡在這句話中。

    「３、２、。啟動！」

    「嗞嗞媽媽」電子音緩慢的響起。

    中年帥哥和小劉再次重新整理在這間辦公室時，獲得完全控制權的肖雲穿著平時

    的ＯＬ裝，滿臉的冰霜，滿眼的怒火

    結：

    肖雲靜靜地站在大落地窗前，看著遠處的緩慢飄動的白雲。

    「再有３個月就可以滿２年了，哥哥的手腳就可以恢復了。既然有光的地方

    就會有陰影，既然黑暗無法避免，那麼就讓這暗面掌握在我的手裡吧，起碼我可

    以保護我想保護的人！」

    「哎呀，好漲！忍不了了，提前下班吧給哥哥送飲料去」（臉

    紅）

    【序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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