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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31
婚事,房事
很快又過年了,今年沒有跟紅姐去她孃家過,而是蒙江陪爸媽
過的。弄得紅姐很不開心,老樸出事後,老樸家裡曾經討要過房子。並逢人就宣
傳,紅姐如何不檢點,搞破鞋,養小白臉,害死了老樸等等惡言,要不是葉南飛
開導,安慰她,依紅姐的脾氣,能氣瘋。
周圍輿論壓力如此大,讓紅姐父母也倍感壓力,紛紛勸他倆結婚辦事情,其
實二人早就如夫妻般生活,只是少了一場結婚儀式,和一張結婚證。但葉南飛的
黑戶身份辦不了證。這事就一直這麼懸著。紅姐當然不想和他分開過年,有他在,
感覺有依靠。
現在環境寬鬆了,只要不明目張膽的在蒙江逍遙,騰家未必能把人怎麼樣,
國人整人,多背後下手,用潛規則。多年對父母的虧欠,讓他不忍不家陪陪他
們。老爸因為還受騰家的打壓,並沒有恢復原職,還在保衛科做普通科員,老媽
還在學校當老師,雖都不算得志,但和運動時比,已舒心多了。
葉南飛當然還得貓在家裡不敢見人,聽老爸講,騰家依然權勢熏天,滕老爺
子還在領導崗位上,雖不像以前隻手遮天,但誰也不敢小覷。重要的是,滕濤已
經混的風生水起,靠的就是官場的關係,以及別人不知道的資訊。比如電視,冰
箱等家電不是你有錢就能買到的,要有票,他可不是簡單的弄票了,而是從南方
進家電,靠縣裡五交化的渠道。
他的手還伸向鋼材,煤炭,等價格雙軌制的時候,他會更如魚得水,這就是
官倒的雛形,後來俗稱倒爺。葉南飛只能悵然,人家含著金勺子出生的,你羨慕
不來。葉南飛預料不到,他倆這對冤家,還將再次碰面,並鬥得你死我活,當然
不再是鬥毆那麼簡單,是更兇險。
初二來去紅姐孃家,被逼宮是難免的,葉南飛當然不想逃避責任,只是結
婚證辦不了,那最後協商決定,先辦婚禮,五一辦。年前年後算是鬧心事不斷,
這不開春沒多久,門市的房租到期,房東很適宜的決定漲房租。
在天朝,房東和房客的關係,相當於資本家和勞工之間的關係,前者總嫌工
資給的高了,活卻幹得少,後者嫌活累,待遇太低,這個矛盾是根本性的。房東
和房客一樣,前者總感覺自己這麼大房子應該值更多錢,後者永遠感覺房租太高,
房東太黑。
房東漲房租沒啥問題,關鍵是給房客一個不確定的預期,心理沒底,到底房
東會漲到多少?你也就不敢有長遠的打算和規劃,這也是很多發達國家為啥限制
房租上漲的原因,比如每年漲幅不得超過分之五
。
葉南飛和紅姐也沒別的辦法,房東各種理由,最後直接放話,嫌貴,可以選
擇不租。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忍痛交了房租,房東已經看好了,就這生意,這
麼紅火,不漲沒天理,別看翻了一倍的租子,就在多點他們也得租。
鬧心事還不止這些,和對面老紀家的競爭一直在持續,他家不捨得房租,依
然擺攤,但看著對面生意紅火自然來氣,整天弄個揚聲器熱火朝天的吵吵,攪的
四鄰不安。而且每天都盯著,看他傢什麼東西好賣,有時說不準他家誰,就進屋
視察一圈,這讓葉南飛很佩服,臉皮之厚,自愧不如,試想一下自己是不好意思
去他家看。
看也就罷了,發現啥好賣,他那邊馬上降價宣傳,弄得你想淡定都難。每天
葉南飛都得警告自己,深呼吸,深呼吸,淡定淡定,看開,看開,然後再去安慰
紅姐。受點氣也就算了,有人上門找事,你還忍得了麼?
這事是有原因的,也不能全怪老紀家。有天土匪和猴子他們來,看見對面挺
鬧騰,紅姐就順便說了倆家的恩怨,土匪哪管那事,去找人家理論,但這事是大
家心裡明鏡,但嘴上不好說,又說不明白的事,你能理論出個什麼?而且人家男
的全部撤退,出頭的是三姐妹加一老孃,幾年的市場歷練,早就讓她們練的爐火
純青,四張嘴,讓土匪,猴子毫無反擊之力,你總不能動手打女人吧,古典流氓,
這點底線還是有的。
葉南飛趕緊把他們拉了來,事沒解決,倆家卻結怨越深。紀家對土匪等人
找上門更難以忍受。這天,早上,還沒上顧客。兇巴巴的進來五個人,年歲都不
大,為首的個子挺高,面相挺惡。長刮臉,大眼睛,希臘鼻,邊上一姑娘,一瞧
就是小太妹,站沒站相,看人也不好好看。後面跟著三個小子,看樣是小。
大個:「你們誰管事的?看看你們賣的這是啥鞋?長牙的啊?把我腳都啃禿
嚕皮了,你們看咋整吧?」賣這麼長時間鞋了,啥顧客都能遇到,難免有些鞋夾
腳,磨腳的,來跟你算賬。服務業麼,就得把顧客侍候舒服了:「是麼?我看
看咋事?」
葉南飛拿過來一看,是一雙三接頭皮鞋,按他說的,是鞋後跟啃腳,看了一
下後跟都跟的角度,用手蹚了一下鞋子裡面,並沒有啥異樣,鞋子一看也沒咋穿:
「兄,是後跟啃的麼?你脫鞋我看看啥地方,啃啥樣?」
大個:「你想看就看?是你穿的鞋還是是我穿的鞋?難不難受我不知道?你
就說咋辦吧?」
葉南飛一看這幾個貨的意思,明明是找事來了:「那你們想咋辦呢?」
大個:「我艹,你們賣的東西,把我腳磨壞了,問我咋辦?你們咋乾的買賣?」
葉南飛也不想惹麻煩,就這幾個,趕緊打發走,免得影響生意,而且拎
來的鞋也沒咋穿,打打油還能賣:「這樣吧,我給你換雙新的,完事。」
大個:「我艹,換雙就完事了?我磨壞我的腳咋算?白壞了啊?」
那小姑娘:「就是,你們得陪,要不沒完。那幾個貨也跟著起鬨:「就這麼
幹買賣,還特麼想不想幹了?」
葉南飛強忍著,自從和四哥他們和解以後,還真沒把這幫小痞子放在眼裡,
一瞧
這幾個貨就剛出來的雛,優勢在於初生牛犢不怕虎,敢打敢拼,啥都敢幹:
「那你們想怎麼個賠法?」
大個:「你這明顯賣的假冒偽劣,假一賠十麼,你這鞋也不咋地,成錢吧,
給三得了。」
真敢張嘴,一雙鞋才三十多塊錢。
葉南飛:「誰指使你們來的?」
那大個略一愣,但馬上過味:「啥玩應指使?你們賣的鞋,有毛病,還不
行俺們找咋的?」
紅姐早就憋不住勁了:「他們就是來找事的。」
越說雙方的火氣越大,葉南飛:「我陪你一雙新鞋,咱算完事。別的事,你
們別想了。」幾個傢伙也不怕事大,紛紛圍上來,目露兇光,戰鬥一觸即發。
大個:「拿三塊錢,咱算完事,要不,你這買賣也別幹了。」
葉南飛推了一下大個:「你說不讓幹就不幹了?」這一推,把他們的火氣點
燃了,一擁而上,葉南飛早就做好了準備,右手八字形,搥向大個的脖子,正好
大個比葉南飛高一點,適用這招。大個捂著脖子蹲到了地上咳去了。
同時葉南飛的腳踩在一小子的腳尖上,手肘一抬,被撞了臉,按理可以退幾
步,緩衝這個力量,但腳被踩著呢,只能倒了。右手也沒閒著,抓住另一小子的
打過來的拳頭,略向下使勁,他根本就使不上力了,就勢把他手背到他身後,一
推,在屁股上加了一腳,直接撲到地上。
一轉眼倒下三個,剩下一個小子和一個姑娘傻愣愣的站在原地,,那小子也
不在目露兇光了,而是滿目驚恐,那姑娘也不在斜著眼睛看人,轉而滿臉驚愕。
葉南飛衝著那小子:「怎麼?兄們都伸手了,你是來賣呆的
麼?」說著一步步
走向他。這小子嚇的,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手和腳的姿勢卻還保持剛才往上衝
的樣子。
按本性,他這會想跑,但又覺得扔下兄沒義氣,想起剛才,這傢伙動手
太快,是哥們們吃了措手不及的虧,他又開始恢復點信心,又猶豫著打向葉南飛,
葉南飛略一側身,下盤膝蓋已經抬起並迎了上去,正好撞在他肚子上,只見他捂
著肚子癱倒在地。那姑娘這會不光驚愕,嘴張的都快能塞進一拳頭了。
大個好像緩過來點,站起來又衝了過來,葉南飛知道,這傢伙是這小團體裡
的膽,制服了他,事情才能了結,對於這種選手,不需要動什麼腦子,要什麼技
巧,葉南飛也沒躲,左手擋住揮過來的拳頭,自己的拳頭同時出擊,第一拳打中,
就註定那大個沒有還手的餘地了。接下來,左右手開攻,大個頭上胸部,肚子,
頻頻中拳,最後一拳砸在他臉上,直接把他砸地上了。試了試,也沒爬起來。
那姑娘突然帶著哭腔衝到那大個跟前:「大哥,大哥,你別打了,俺們不要
你賠錢了。」葉南飛懶著理她,走到一個緩過勁的小子跟前,那小子坐地上沒敢
起來,葉南飛拽過一木頭凳子,把那小子的手抓過來按在地上,凳子腳放在一根
手指上:「說吧,小兄,你們都叫啥,家住哪的?」
那小子看了看,沒吱聲。葉南飛用力按住了凳子,那小子臉開始抽抽起來,
葉南飛在慢慢加力:「不知道一個人坐上去會咋樣?」終於打破了那小子的心理
底線,其實這幾個人,就是7,8的孩子,平時欺負過幾個老實人,就以為天
下無敵了,碰到硬茬才知道害怕,那小子連疼在害怕,哭了起來。那大個還在叫
囂:「有本事衝我來,別欺負我兄。」
原來這大個叫陸興,外號騾子是巴虎,玻璃廠一片的混混,剛出道,那姑
娘叫徐曉娟,是他女朋友
,那三小子,是他小,一塊長大的,分別叫,鐵蛋,
臭球,貓肉。葉南飛讓紅姐記下了名字和家庭住:「你們走吧,不過從這往後,
我這出啥事,就找你們說話了啊。」
本來沒太當事,可過了幾天,這幾個小子又來了,不過這次態度一八十
度大轉彎,極盡恭敬,還拎著酒和點心,一時把葉南飛和紅姐鬧懵了,這是玩的
那一齣啊?原來這幾個傢伙,去可是打聽了一通,才知道葉南飛的牛叉經歷,
一人單挑二十多人,這簡直就是神一樣的存在,自己幾個傻,還特麼去人家店
裡鬧事,這不是打燈籠去茅房找死嗎。
幾個小子一計,這麼厲害,可不是玻璃廠那幾個能吹的,吹自己如何會武
術,如何牛叉,人家這是真能打,別說和四哥他們十幾二十幾人打,是不是真的,
自己捱打那是實打實。男孩子,從小都有武俠夢麼,碰上這麼牛逼的人,不拜師,
還等啥呢?於是就來了。
還真是不打不相識,陸興就這點好,別看平時七個不服,八個不忿的,一旦
被誰折服了,他真認可低頭服軟,這不滿臉誠摯笑意的,讓葉南飛坐在凳子上,
然後四哥小子齊刷的跪下了,磕頭就要拜師。把葉南飛嚇一跳,趕緊扶他們起來。
心裡話,就自己這兩下子,還收徒?讓師父知道還不敲折我腿。再說了,就這小
混混,學點功夫,還不作翻天?38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