隸孃(2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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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04

這時,我聽到父親急喊著母親的名字,我轉頭看去,母親昏倒在椅背上,

    我連忙起身喊到「媽!」

    但當我過去時,父親狠狠的一巴掌,打在我臉上,怒罵到「衛家,沒有你這

    不孝子。」

    感謝蒼天,他用的是臺語,在場懂中文的,或許不少,但懂臺語的,就屈指

    可數了,雖然那一巴掌比起柳明或是織田奈鞭打,都來的輕,但父親的眼神,卻

    像一把鋒利的刀,直接不留情的,插入我的心,讓它滴著血,那種痛,勝過以往

    所受的身體疼痛,數倍甚至數倍,加上母親昏迷,那更是將這傷口,挖得更深、

    更痛。

    織田奈連忙打救護車,柳明也正要過來時,父親說到。

    「你也別過來。」

    柳明連忙停住腳步,田中過來用中文說到。

    「我來,可以嗎?伯父。」

    父親點頭,於是田中抱起母親走了出去,織田奈對我比了個手勢,要我安心,

    她跟去看情況,全場對這情況全傻眼了,目送父母親離開後,我往後退了幾步,

    我一直害怕的事情,還是發生了,管它甚麼事後諸葛,那在懸崖聽到,便壟罩在

    我心裡的擔憂,真的實現了,就已經知道會發生,我卻還是沒法避免,天啊!在

    我好不容易站穩後,柳明正要靠過來,我很清楚他要做甚麼,於是我喊到「別碰

    我。」

    柳明再次停下腳步,我努力的穩定住,自己的狀況,但情況卻是越來越惡劣,

    我冰冷的說道。

    「滿意了嗎?柳先生。」

    柳明像是再說甚麼?但我完全聽不見,不單單是他的聲音,四周圍的聲音,

    我也完全聽不見,我一個抬頭,雙眼突然一片黑,完全看不見任何光亮,就這時,

    胸口一陣鬱悶,暗紅色的血液,從我嘴裡噴出,但噴的不遠,大多從我嘴角流下,

    但我已經沒法管了,因為我雙腳一軟,便昏迷倒地。

    我不知道昏睡多久,之後我聽到有人在喊「蒼柔。」

    「誰?誰在叫我。」

    「蒼柔。」

    漸漸的,我開始有了些許觸感,我動了一下身體,便發現我被人扶起,沒多

    久便躺在相當舒適的,應該是枕頭之類的東西上,我張開了眼睛,先是模糊,焦

    距來了,我便清楚的看到,我那六位夥伴,橫山乾在我左手</a>邊,竹內雪子、宮

    本龍芳、小島楓、千葉月香、福田祐子、真田秀子,在我右邊坐在床上,握著我

    的手的是織田奈,我微微的一笑,織田奈說到。

    「你終於醒了,睡美人。」

    我說倒……

    「我睡多久了?」

    織田奈說到。

    「兩天。」

    我驚訝的,看了看其他</a>人說到。

    「你們?」

    織田奈說到。

    「放心,他們一樣有去教室,有照顧他們的夥伴。」

    我說倒……

    「那就好,千萬別為了我,耽誤到自己夥伴。」

    

    織田奈說到。

    「是喔!不知道誰喔?前幾天還差點把,這群甜心,狠心拋下,要去跳崖的

    喔?」

    她這一說,其他</a>人萬分驚恐,異口同聲說「老師!」

    我眉頭一緊說到。

    「小聲點,我耳膜還想要。」

    我慢慢抬起左手</a>,橫山乾馬上伸手捧著,我的左手</a>,我看著那手腕上,好久

    前留下的刀痕說到。

    「是我不對,做了錯誤示範。」

    竹內雪子說到。

    「是因為,那臭小子,惹老師的吧。」

    我笑了笑伸手,橫山乾馬上讓位,竹內雪子靠過來,捧著我的手,我說到。

    「還是姊妹,最懂姊妹。」

    這時我突然想起的問道

    「奈姐,我父母?」

    織田奈說到。

    「放心,沒事了,送到醫院,醫生打了安定劑後,就醒過來了,當晚就飯

    店休息了。」

    我說倒……

    「那就好。」

    織田奈說到。

    「喔還有一件事,就是你被送來醫院後沒多久,那枝木頭,居然跑到飯店去,

    在你父母面前下跪?。」

    我聽了傻眼,那傑傲不遜的超級控制狂,會動跪在別人面前,這真的出乎

    我意料之外,織田奈說到。

    「他不斷道歉,說他沒照顧好,他們的心肝,害的你昏迷。」

    我頭髮暈,在場除了橫山乾外,全都搖頭,那個天才,居然把我昏迷的事,

    跟我父母說,他的腦袋是被雷打暈了嗎?我吸了口氣說到。

    「後來呢?」

    織田奈說到。

    「後來,你父親要他先起來,之後我、田中、他和你父母親,坐下來,你母

    親膽心的問了柳明很多問題,柳明把他知道的部分說了,喔!該說的都說。」

    我懂,就是不該說的,他沒說,織田奈接著說。

    「第二天我和千葉,招待他們去京都走走逛逛,你父親也只有千葉出馬,才

    說的動。」

    千葉月香說到。

    「奈姊言重了,只是老師的父親,真像是個企業老闆,好在我自小訓練,就

    滿懂如何跟這樣的人溝通。」

    我說倒……

    「月香肯幫忙,就太好了,是啊,他雖然退休了,但以前可是白手起家的,

    貿易公司老闆。」

    織田奈說到。

    「怪不得,後來他會跟那根木頭,相處的那麼融洽。」

    我愣了一下,柳明和父親談的來?織田奈沒應,這時門外傳來「喔醒了!

    那太好了。」

    我們往門邊看去,是柳明還有父親,他們走了進來,織田奈和竹內雪子,都

    放下我的手,織田奈說到。

    「好了,甜心們,走吧,我想他們,有很多話要說的。」

    就這樣其他</a>人,包括織田奈、田中都離開了,病房內就只剩柳明、父親和我,

    父親走過來說到。

    「你醒了啊,感覺好一點了嗎?」

    我點了點頭說

    「好多了,謝謝。」

    父親說到。

    「我可以坐嗎?」

    我說倒……

    「你何時,那麼客套了。」

    父親說到。

    「你現在可是美人了,多少要問一下。」

    我說倒……

    「但我?。」

    後面的話,我居然說不出口,父親點點頭說到。

    「是啊,永遠是我的心頭肉,甜心女兒。」

    我快哭了,我說到。

    「爸,你叫我?」

    父親說到。

    「女兒,就算你現在改姓白,但還是我衛家的好女兒。」

    我哭了,伸手,父親給我最安慰的擁抱,之後我放開了他,父親坐在我身邊

    說到。

    「其實你自小,雖然很乖、很聽話,但你還是有些,跟別人不一樣,帶去給

    醫生看,醫生說你那個很正常,是男的沒錯。」

    拜託,我記憶中,是隻有觸診好嗎?

    父親又說

    「後來那一天,你哭喊,要不顧一切的去做變性,我和你媽都嚇壞了,但你

    要知道,我們是害怕你,因為要籌這麼大筆費用,而被人騙,被人欺負,變完了,

    被人歧視,沒飯吃,沒法過日子,不然我們兩,也活夠了,隨時都可以走,但我

    們都不希望你,到我們的墳前哭訴,你受欺負,沒飯吃,你瞭解嗎?」

    我怎會不懂,我怎會不知道,這會的歧視與排擠,多麼可怕,我怎會不知

    道,父母的用心良苦;但是我就只想活出自我,戴著面具真的好痛苦;但說我被

    欺負嗎?我看了看,那站在一邊的柳明,只見他一副天真無邪的傻笑,算了,我

    跟他的帳,後面再慢慢算,我說到。

    「媽呢,她還好嗎?」

    父親說到。

    「她很好,我不知道你,何時會醒所以就?。」

    剛說到。這,門被打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進來她嘴裡喊著「德軒,我的

    德軒。」

    我伸手說到。

    「媽!」

    是的,這熱淚盈眶的婦人,便是母親,是織田奈到飯店接她來的,父親馬上

    起身讓位,讓母親靠過來,坐在我身邊,摸著我的臉說到。

    「沒想到我的德軒,居然可以變的,這麼美麗漂亮。」

    我也哭了說到。

    「媽,對不起。」

    母親說到。

    「傻小子,說甚麼話呢?你健健康康的,我不知道有多開心,還聽到你現在,

    工作做得相當出色,那我就更放心了,你不知道,你那一晚離開,我哭的多傷心,

    我多害怕,好幾夜都睡不著覺。」

    我知道啊,夫人您的手,可以小力點嗎?我的手快被您捏碎了,但我沒吭聲,

    因為我懂母親的心情,我的敏感多少是遺傳到她,可以說已到了神經質的階段,

    很擔心我,但我卻做出讓她傷心的事;我從不後悔做過的每一件事,但唯獨讓母

    親傷心,這點我一直心中有愧。

    織田奈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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