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不了,那一株美麗的格桑花

P>    一 亞拉

    &ldqu;亞拉&rdqu;

    高亢的女高音，熱烈奔放，充滿了穿透力。

    每每一聽到這首《青藏高原》，我的思緒，就會不由自的，進入到那個年

    代，那個充滿了激情與憧憬的歲月裡，也帶出了我心底的一段傷痛，往事，不堪

    首哦。

    那時，我大學剛剛畢業，憑著一股子天生牛犢不畏虎的勁頭，來到了西藏，

    我早已憧憬的地方。

    說起西藏，腦海裡不由得記起了那些陰森恐怖的奴隸會，最原始，最低等

    的會。有著瘦骨嶙峋的奴隸，還有揮舞著皮鞭的奴隸；長大還知道了，那兒

    還有活佛，天葬等等的東西。

    不過，最為雄偉的，最最令人嚮往的，還是那布達拉宮，古老的宮殿。

    於是，不知道是命中註定，還是命運所然，我來到了西藏，並且在這裡一駐

    就是許多年。

    我從事的是醫療事業，到了西藏又被分配到基層，而在西藏這個地方，老

    姓居住分散，因而我就經常到處去出診了。

    在一個叫格桑的地方，我認識了一戶人家，男人叫木錯，而女人叫央金，

    還有一個十四五歲的女兒，叫卓瑪。

    格桑地方比較窮困，當地人大都靠打獵為生。日子過得緊緊巴巴的。

    認識他們的過程也很簡單，就是一天夜裡，卓瑪突發急病。在得知情況後，

    我連夜騎馬趕去。

    卓瑪得的是急性腸胃炎，經過我的處理後，很快的，就減輕了痛苦。臨走的

    時候，我不但減免了他們家的針藥費，還留下了一些錢，讓小姑娘買點營養品。

    幾個星期以後，就在我基本淡忘了這件事的時候，木錯帶來了一頭黑熊，說

    是才剛剛獵到的。

    我不要，但木錯怎麼說也不答應。

    無奈，我只有掏錢，作為酬謝。

    木錯不收，我只說是給卓瑪的營養錢。

    幾年過去了，卓瑪也逐漸長大了，她高挑的身材，渾身充滿了青春的活力，

    紅中透白的臉蛋，高聳的胸脯，渾圓的屁股，纖細的腰肢，無一不在訴說著一個

    青春少女的美麗。

    一天，卓瑪被他父親派來，請我去他家做客。

    一路上，穿山過林，走過了許多地方。此時，正值夏季，漫山遍野的，四處

    開滿了野花，其中一種，高挑的身姿，碧綠的苗杆，五顏六色的花瓣，尤顯嬌嫩。

    卓瑪告訴我，這種花，就叫格桑花，她很喜歡。

    看著卓瑪那副著迷的模樣，我採了一把，遞給了卓瑪，還將幾朵花，插到了

    卓瑪的頭上，小卓瑪欣然的接受了。

    看著卓瑪那美滋滋的樣子，我也高興了。

    哇，好鮮，好豔啊，也不知道是人美，還是花美。

    但見人映花兒豔，花顯人更靚。

    這正是：花映人，人襯花，妙齡少女勝過花。

    我呆住了。

    二做客 卓瑪家，坐落於一片山谷之中，向陽之地。

    這裡的人家，大都散居，兩家之間，相隔不遠，但又各自為政。這裡的人們，

    大都打獵為生，打獵之餘，還種植一些穀物，用來果腹。

    在一陣陣狗吠聲裡，我進入到了卓瑪的家裡。

    這是一座用木材、土坯混材料製作出來的房屋，雖然並不高大，但比較結

    實，更皆冬暖夏涼。

    卓瑪家豢養著許多大型的狗狗，體型碩大，據說，是打獵的好幫手。

    聽到狗吠，兩位人迎了上來。

    男人木錯，高個子，紅臉膛，說話高聲大氣，大約四十七八的模樣；女

    人央金，嬌小玲瓏，未曾開口就笑眯眯的，說話低聲細氣，年紀約莫四十一二。

    我同卓瑪一同進了屋。被熱情的招呼坐下，接著，女人捧上了一碗熱氣騰

    騰的酥油茶。

    趕了那麼遠的路，還真的有點渴了，看著上好的酥油茶，也就不再客氣，端

    了起來，就是一口，哦，好香啊。

    來到藏族地，喝酥油茶是必須的，也是這裡的要飲料。只不過，我一般

    不喝，一來沒那個習慣，二來製作比較麻煩，只有到了當地老鄉家裡，才可以享

    受到這個美味。

    還不得不說，許多人，特別是外地來的女孩子們，不太喜歡這個味道。

    卓瑪家的酥油茶，那口感可不同於一般，於是，在我接連喝完兩碗之後，就

    向女人討教製作的法子。

    聽到我虛心的問話，央金高興極了，她笑眯眯的說道：&ldqu;我的酥油茶，許多

    人喝了，都說好。其實也是用很普通的東西弄的，只是除了有酥油、茶葉、紅糖，

    鹽巴以外，我還加了格桑花、麻子、松子、山核桃什麼的&rdqu;

    怪不得那麼香，清香裡還夾雜著一絲絲的甜。

    正說得高興，男人端上了慰客用的好東西，那是用一口大吊鍋盛著的一鍋

    湯，裡面鼓鼓囊囊的裝了許多東西，除此以外，還擺放有許多肉乾、青稞面，奶

    酪什麼的。接著，男人提起了一隻偌大的葫蘆，向面前擺放的一溜三隻碗咕嘟

    咕嘟倒滿了酒。

    他端起了一隻碗，向著我說：&ldqu;尊貴的客人，請！&rdqu;說著，端起一碗酒就一

    幹而盡。

    看著豪爽的人，我可是一臉苦相。

    別的麼，還好說，可這個酒麼，喝多了可是會醉人的。

    但藏族人，你可是不能得罪的，他們耿直，實在，如果稍有唐突，那就不妙

    了。

    但現在這個情形，又不能不應付，雖然一路上我有所準備，但這種場面

    沒奈何，我只有一咬牙，一跺腳，拿出了男子漢的氣概，端起了酒碗來。

    男子漢的氣概，怎麼說呢，那就是項羽的&ldqu;力拔山兮氣蓋世&rdqu;。

    酒碗裡，清澈透明，泛出了一股清香，那清香甘洌，沁人心脾，猶如旱天碰

    到了一泓清泉，涼絲絲的。

    一口喝乾，酒液倒也不辣喉，相反，苦澀里居然泛起了陣陣的甜。只是，

    一碗酒量多了點，我氣喘得不順，嗆了起來。

    沒成想，男人居然對我伸出了大拇指，女人則在一旁笑眯眯的說：&ldqu;實

    在不能喝，那就悠著點。&rdqu;

    卓瑪一直在旁邊，眼勾勾的看著我，這時，好像是才放下了心一樣，用叉子

    叉了一大塊吊鍋裡的東西，放進了我面前的碗中，柔聲說道：&ldqu;大哥哥，吃吧。&rdqu;

    男人又為我倒滿了酒，自己幹了一碗後，說：&ldqu;我們藏族人就是這個脾氣，

    喜歡直來直往，你看得起我，我就尊敬你。這樣吧，酒你隨意喝，這肉，你可要

    多吃。&rdqu;

    說著，他稍微的湊近了我說：&ldqu;你嚐嚐，這個就是你們漢人最喜歡的熊掌了，

    看看好吃不好吃。&rdqu;

    啊，我這才知道，我碗裡的就是大名鼎鼎的山珍熊掌。

    於是，我拿起了面前的叉子，刀子，準備開始割肉，好傢伙，那熊掌，可是

    一整個的。

    看到我笨拙的樣子，卓瑪找了一雙筷子，遞給了我，只是在交接的時候，我

    碰到了她的小手，軟綿綿，熱乎乎的。

    山珍就是山珍，那熊掌吃起來，雖然沒有多少滋味，可那嚼勁，卻是什麼肉

    都比不過的，還有就是，那肉嚼著嚼著，竟然會也嚼越香，捨不得嚥下去。

    就這樣，喝口酒，再吃口肉，吃口肉，再喝口酒，時間，就這樣一一消逝了，

    留下來的，只有話了。

    那天，我說了多少話，說了些什麼話，大都記不得了，只是，到了最後，女

    人捏了糌粑叫我吃，我才發覺，天，早已黑了下來。

    要駐地，似乎是不可能了。

    就在我一籌莫展的時候，女人笑眯眯的招呼我，說是我的床已經鋪好，今

    晚就在這裡住一宿。

    我點頭答應著，跟隨著女人去到了裡屋，那裡，卓瑪在一旁忙碌著。

    三做客 2一陣陣的焦渴，將我從熟睡之中拉出，舔了舔嘴唇，好乾，嘴裡，

    是苦苦的，只有鼻息，還是那麼的乾熱。

    我舉頭四顧，黑咕隆咚的，只有身下，軟綿綿的觸感，才使我憶起，我是

    到了卓瑪家做客的事實。

    好想喝水啊！

    可到哪兒弄水呢，在別人家裡，而且是不太熟悉的別人家，誰知道哪兒有水

    呢。算了吧，等到天亮就好了。我抬起手，看了看腕錶，才凌晨兩點呢，距離天

    亮還有好幾個小時，睡吧。

    就在我重重的翻了個身，想繼續睡覺的時候，附近不遠處，一聲脆嫩的聲音

    傳了過來：&ldqu;大哥哥，想喝水嗎？&rdqu;

    啊，久旱逢甘雨，大概就是這個樣子了吧。

    我的精神立即集中了起來，馬上坐了起來，答道：&ldqu;是啊，好渴！&rdqu;

    只見一點微弱的亮光閃過，立即，一點燈火飄搖了起來，緊接著，就看到了

    卓瑪，俏生生的立在了我的面前，她的手裡，捧著一隻碗。

    我接過了她手裡的碗，湊到嘴邊喝了一口，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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