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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04
把頭靠到我的肩膀上,我幾乎能夠聽到她的心跳聲。
半響的沉默後,我突然笑著問影兒道:「如果我剛才真的要欺負你,你會怎
樣?」
影兒什麼都沒說,只是抓住我的胳膊狠狠咬了一口,我慘叫一聲,影兒這才
放鬆下來。
沉默了一下,影兒囁嚅道:「我也不知道,剛才我什麼都不知道,好像什麼
想法都沒有了,你真要欺負我,可能我也沒有辦法吧。」
影兒歪著頭又想了一下,說:「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只是覺得特別信任你,
從一看見你就覺得特別親切,在你旁邊,我什麼都不願意想了。不管你做什麼,
我都覺得很相信你。」
「哪怕我會強迫你?」我追問道。
「嗯。」影兒猶豫了一下,終於還是點了點頭。
我突然一陣心痛,搬過影兒的頭,正色對她:「影兒,你知不知道,我曾經
在娛樂場所和不同的女人發生關係,我也曾和客戶一起把唱歌的小姐衣服扒光,
我只不過比你會經驗豐富,更善於偽裝而已。我不想對你下手,但是深圳這裡
魚龍混雜,你在這個酒店工作,遲早會碰上很多比我更老於世故的人,你再這樣
單純的相信人,會吃大虧的。」
影兒哦了一聲,並不說話,只是把我肩上的小腦袋蹭了蹭,以便靠的更舒服
些。我暗自嘆了口氣,這些事情,沒有任何會經驗的影兒,是無論如何都聽不
進去的。我的手慢慢的撫著影兒的頭,影兒被剛才那一嚇,竟似有些累了,就在
我的撫摸中,輕輕的睡著了。
想起和穎兒分手的那一夜,穎兒也是這樣靠在我的旁邊,靜靜的說著她的夢
想。她就是那一朵空谷的幽蘭,在浮躁的氛圍中,安靜的堆積程式碼,倔強的抵制
任何管理和商務的工作,所以有這樣的機會她不能放棄。我說我知道,我雖然沒
條件出國,但是我也不會阻攔你。我又說,能和你相知三年,我已經很幸運了。
穎兒後來也像這樣,靠在我的肩上靜靜睡了,然後在我也將睡著的時候,她
突然抬起頭笑著對我說:「今天可是我在國內的最後一夜,你打算就這樣放過我
了?」
我被驚醒,苦笑著說我怕你將來會後悔。穎兒卻突然翻身用力抱住我,說:
「不把自己交給你,我才真的會後悔。」
猶記得那一夜,翻雲覆雨中,穎兒淚流滿面,卻不是因為那初次的疼痛。
不知何時,影兒已經醒來,抬起頭,驚異的發覺我眼中掛著淚花,輕輕的推
了推我:「剛才我咬疼你了?」
這個小可人兒,我微笑的又把她的腦袋扳到我的肩上,並不說話,影兒知道
我有心事,想要幫我排遣,於是開始建議給我猜謎語。我微笑答應,影兒的謎語
實在太過簡單,連說幾個,我幾乎都不加思的答出來。
影兒好勝心起,說:「我有一個謎語,你一定猜不出來,我跟你打賭。」
「好啊,賭什麼?」我並不在乎輸贏,難得影兒這麼開心,讓她好了。
影兒居然壞壞的笑了:「我如果贏了,你一會揹我下樓,走樓梯哦。」我笑
了:「好啊,那你輸了呢?」影兒躊躇:「我輸了?嗯……」
我笑眯眯的截斷她:「你輸了,就讓我親一下吧。」
影兒臉紅了,不過仍倔強的應:「好吧,我不信你能猜出來。」
「一隻大猩猩在吃西餐,看笑話,然後死了,請問猩猩怎麼死的,給你三分
鍾,開始。」
「嗯,關鍵點共三個,猩猩、西餐、笑話,西餐對比中餐,別是刀叉,笑
話逗笑,那麼新關鍵點是笑,刀叉,猩猩,為什麼是猩猩呢?」我沉吟了一下,
笑道:「我知道了。」
我抬起頭,模仿著金剛的樣子,雙拳捶胸,噢噢的叫了幾聲,影兒已經驚訝
的張大了嘴巴。我笑眯眯的過頭:「影兒,願賭服輸哦。」
我雙手圈住影兒的頭,笑道:「影兒,我可要親了。」影兒閃躲不開,害羞
的閉上了眼睛,我輕輕掀開她的長髮,在她的額頭上輕輕一吻,影兒的臉紅的好
像要滴血,嘴唇微微的顫動著,我不由心中一蕩。
影兒睜開眼睛,有點驚異的望著我,一半是如釋重負,一半卻又有點失望的
樣子。半響,突然對我說:「我們再打個賭,我這次一定贏。」
我促狹的笑道:「好啊,不過這次我贏了的話,可要親你的嘴唇了。」
影兒這次完全沒有猶豫:「好啊,你聽著,深夜你自己在野外,你只有一隻
弓,一把箭,這時候,左邊來了一隻狼,右邊來了一隻鬼,你說你是射狼呢,還
是射鬼呢?」
我笑道:「影兒,你太陰險了,我說我是色狼的話,你就會說不對,我是色
鬼,如果我是色鬼呢,你就會說我是色狼了。」
影兒很得意:「對啊,我說了我這次一定贏的。」
我看著影兒那張開心的臉,實在不忍拂她的意,便笑著道:「好吧,算我輸
了,你還沒說你贏了要做什麼呢?」
影兒歪著頭想了一下,說:「我在四川,只看過江,還沒有見過海呢,我聽
說深圳有海,可是我從沒有去過,你帶我去看海好不好。」
「好吧,我下次過來,一定帶你去小梅沙看海去。」我欣然允諾。
「好,那一言為定。」影兒伸出小指,我也伸出指頭,和她拉在一起。
「一言為定。」
看著影兒笑靨如花,我突然也促狹的笑了,問影兒:「對了,剛才的問題,
你覺得我是色鬼呢還是色狼呢?」
影兒的臉又紅了,但是這次,還沒等她反應過來,我的臂膀用力一圈,影兒
被我攬在懷裡,我的唇已經重重的壓在她的櫻唇上。
26年9月29日。
上一次,冒冒失失答應了影兒請她去海邊。到廣州,卻想到自己到過幾十
次深圳,竟然也沒有去看過海。於是突然發現,穎兒走了以後,自己是不是完全
沒有了對生活的興趣。
那三年,我們兩個人,走遍了大半個中國,我們曾經約定,要一起看遍這世
間的美景。如今,她走了7年了,我竟然再沒有去看過任何一處的風景,酒吧和
夜總會替代了我的山山水水。3歲了,她走之後,除了發線上移和眼角皺紋的
痕跡,我似乎別無所獲。
又到了深圳,很不順利的一天,專案的進度拖延兩個月,客戶內部關係人物
調離,新任管下個月才能就位,很棘手。晚上筋疲力盡到了酒店,心情鬱悶,
撥通了保健中心電話,直接叫號,接線的女孩說號已經下班,要不要別
的技師上來,我拒絕了,悶悶的掛了電話,看了看錶,已經2點多了,洗洗睡
吧。
想到上次,吻了影兒之後,她呆呆的樣子,不由又是莞爾。然後突然聯想到
一件事,一個同事,曾經不容置疑的說,那些桑拿裡,別看女孩只能打飛機,但
是你只要會說話,連去三天點同一個人,幾乎沒有搞不上床的。
他的原意,只是想表現他的溝通能力,但我的角度,看到的卻是這些人的孤
寂和自卑,當有人肯對她好時,哪怕只是表面上的,她就會不顧一切的想要付出
去取悅或者說是報對方。念及影兒,莞爾過後又一瞬間的暗歎。
洗澡一半,門鈴忽然響了,我心裡突然一動,有種莫名的預感。趕緊圍上浴
巾去開門,果然是影兒,俏生生的站在那裡。影兒笑嘻嘻的,眼睛眯成了彎彎的
月亮,於是,突然所有煩惱都消失了。
影兒並沒有穿她們的制服,一條素淡的連衣短裙,稚氣未脫的可愛樣子。從
進來後,一直在低著頭嘻嘻嘻的笑,我奇怪:「你笑什麼呢?」
影兒一邊笑一邊說:「她們都特別奇怪,說居然有人點影兒的鐘了,是大新
聞。」
我笑笑:「肯定是你被投訴的太多了,不長進的傢伙。」突然想起一件事,
「對了,你過來還沒有報鍾呢。」我拿起床邊的電話,手卻被影兒拍了一下。
「我是悄悄溜出來的。」影兒的臉有點紅。
「哦,這樣啊,那你今天晚上是不是不用去了?」我隨口應道,然後立刻
知道壞了,趕緊想要閃躲,但是晚了,手臂又被影兒抓起來咬了一口。
不過,這一次,咬的卻不重。
我笑道:「影兒,你還是先避下吧,我換件衣服。」影兒看了一眼我腰間
的浴巾,臉紅了紅,瞪了我一眼:「也不怕醜。」然後,拉開衣櫥的門,拿出裡
面的睡袍和拖鞋,衝我皺了皺鼻子,做了個鬼臉,轉身進了洗手間。
我也換好了睡衣,洗手間裡傳來了淋浴的聲音,我突然有點心猿意馬。
一會,水停了,影兒穿著睡袍走了出來,有點羨慕的說:「你的房間真好,
能洗澡,有空調,還有睡衣。」說完了,突然發現不對,趕緊跟我糾正:「你別
誤會啊,我一會要去的。」
我靠在床上,有點無奈:「影兒,我累了,過來陪我坐坐吧。」
影兒走過來,坐在床上,給我摘下眼鏡,兩個大拇指點在我太陽穴後上的位
置,揉了兩下,輕輕問道:「是不是痠痛?」
我說是。影兒說:「你睡得太少了,你躺下吧,我給你揉一下。」
我躺下身子,影兒的手撫上我的頭,慢慢的按著,一週不見,影兒的水平突
飛猛進,居然揉的酸酸脹脹的,甚是舒服。只是,明顯感覺她手上皮膚不如之前
的光滑細嫩。
我心裡暗暗感慨,想起在廣州,經常去的那個足療的地方,那個從不偷奸耍
滑,做事不惜力的女孩,曾經把兩隻手給我看過,手背兩個食指的關節上,各有
一個恐怖的凸起,有如榛子大小,是老繭,只是因為不斷用那個地方頂磨客人的
腳。也許,這就是每個女孩都有的從公到凡人的那一步吧。
也許是真的太累了,在影兒的輕輕揉按中,我竟不知不覺得睡著了。
(待續)
[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