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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11-23
第一章 2500點的A股是不是底？
我叫劉峰，進入中國股市半年，我賠得褲衩都沒了。
「操？2500了還他媽不是底？」
我看著眼前螢幕上綠油油的股票程式碼和還在下探的K 線圖，頭皮微微發麻，
握著滑鼠的手指也變得有些僵硬了。進入股市半年，我的每一次操作彷彿都被大
莊家盯著，一賣就漲，一買就跌。每一次追低都暗含著兩種心——貪心和不甘心，
可想不到，中國的A 股就像一個無底洞，根本沒有觸底反彈的機會。
北方的冬天，天黑得特別早。我合上了筆記型電腦的蓋子，整個屋子都陷入
了一片黑暗之中。我摸索著找到了香菸和打火機，在嘴裡點燃了一根菸，又狠狠
吸了一口，對著電腦吐了一團煙霧，彷彿出了一口惡氣。這種感覺又像一直追的
網文，既花了時間，又花了金錢，但就在最高潮的時候，作者因為中了彩票，讓
主角全部死掉然後停更。
股市裡的錢是當年拆遷老房子給的補償，一共是200 萬現金和一套房子。還
記得當時拿到拆遷款存摺的時候，我母親看了又看，一遍又一遍數著2 後面的零。
「我這幹了一輩子也沒見過這麼多錢啊。」母親喃喃的說。
「一輩子？咱三輩子也掙不了這麼多。」父親接過母親的話。
拿到拆遷款我就辭了工作，自己做點小生意，美其名曰創業。起初還是不錯
的，直到疫情開始。本金陪光之後，索性我就躺平了。用我老媽的話講：「與其
瞎折騰，還不如把錢放進銀行吃利息。」
這一次進入股市賠個底掉，就好像耶穌他老人講的話。別人打你左臉，你也
要把右臉伸過去。如果創業是我的左臉只被扇了一下，那A 股就是我的右臉，被
扇了無數個大耳刮子。
香菸燙到了我的手指，也把我的思緒拉回了現實。
「不走是不行啦。」我掐滅了手裡的菸頭，暗自的下定了決心。拿出手機，
我準備給老李發個微信，問問他能不能再套點錢出來。反正這次出去，再回來就
是猴年馬月了。什麼徵信，老賴的，你做初一，我做十五。
老李很快回了資訊，我們約在我家附近的一個茶館裡。
進入茶館，我看到了坐在角落裡的的老李。不大的茶桌上，放著一個小小的
爐子，裡面的炭火燒的正紅，驅散了我身上的寒氣。爐子上架了一個網子，一個
小茶壺噴出陣陣水汽，茶壺旁邊擺了橘子和幾樣乾果。
老李先給我倒了一杯茶，又剝開了一個橘子，我伸手拿了一瓣，橘子溫熱，
吃進嘴裡，沒有任何酸澀，卻也味如嚼蠟。
老李似乎看出我有心事，也拿了一瓣橘子吃了，邊吃邊說：「小峰，有心事？
這麼甜的橘子，你吃了沒啥反應啊。」
我喝了一口茶，無奈的苦笑了一下。
老李其實跟我同歲，是我大學同班的同學，因為面相比一般人老成，所以入
校就獲得了「老李」這個外號。畢業之後，全中國哪都跑，各個行業都幹過，現
在是我們本地一個銀行的小主管。
見我沒說話，老李又遞給我幾個剛烤好的栗子，說道：「咋了？哥們！讓人
煮啦？」
「靠，股票賠了，我天天追低，結果天天給我走低。現在割肉的話，估計還
能剩一半。」
老李又吃了一個栗子，對我說：「那你就趕緊賣了吧，別到時候，你再上個
天台。我還得幫你養著曉琳。」
曉琳是我媳婦，也是我的學妹，比我小2 屆。我們學院典型的陰盛陽衰，女
生佔了差不多三分之二，即便如此，曉琳的樣貌也排在中上。她還做過學校廣播
站的廣播員。我就是先喜歡上了她的聲音，再愛上她的人。
我朝老李扔了一個栗子，正好打到他的額頭上，「我媳婦你就別惦記了，我
還惦記你那個的網紅女朋友，叫什麼來著，鳥寶寶？」
老李大學畢業就結了婚，老婆也是我們的同學，我們本以為這是從校園到禮
堂的愛情，他們倆一定會攜手到老。可沒想到，他們結婚三年之後就離了。我也
曾經私下問過老李為什麼離婚，但是他始終沒說。
離婚之後，老李再也沒有結過婚，但是女朋友卻換了一個又一個。老李現在
的女朋友是我們本地的一個小網紅，說是在他銀行辦業務的認識的。
老李又把栗子扔回給我，說：「鳥寶寶是網名，人家叫依蘭。」
說完還五音不全的唱了幾句當下很火的《依蘭愛情故事》——
「老妹兒啊你等會兒啊咱倆破個悶兒啊……」
能跟好朋友「圍爐煮茶」，說說話，我的心情好了很多。其實情緒就像大海
潮水，無時無刻不在大腦裡湧動，能找到一個可以傾訴的人，就好像找到了一個
防波堤，防止自己被情緒大潮淹沒。
老李停止演唱，環視一圈之後，低聲跟我說：「你想要套現？這股票就像無
底洞，你聽我的，趕緊清倉。」
我也低聲回到：「我想帶曉琳去美國，『走線』過去，就是一路太折騰。」
老李問道：「什麼是走線啊？什麼線啊？」
我掏出手機，找了個叫「徐老鬼」的走線影片，播給老李看。
看了一會，老李明白了這是一種新形勢的「偷渡」，把手機還給我，老李說
道：「你想好了？這一路看著可不容易啊。曉琳能同意嗎？」
我肯定的說：「嗯，我都看了不少影片了。而且到美國之後就能申請美國身
份。但是回來就不知道什麼時候了。所以，老李，你得幫幫我，我想多套點錢。
別用你的銀行，幫我找找那些小微貸款啥的。」
老李拿出手機，給我看了幾個貸款的APP，又跟我說大致能拿到多少，一些
注意事項什麼的。
就在老李切換APP 的時候，他不小心點開了一個影片，而影片裡竟然是她的
女朋友「依蘭」。只是，影片裡的依蘭裸著上身坐在床邊，面對鏡頭笑得很甜，
而老李則在床上與另外一個一絲不掛的女人激情舌吻。
我頓時覺得有點尷尬，想把手機還給老李，可老李卻對我壞笑，又把手機放
在了我的前面。不明所以，我只能繼續看著手機裡的影片，只見鏡頭一轉，依蘭
也與另外一個陌生的男人忘情的吻著。而那個男人的雙手也依蘭的胸上摸來摸去。
不同於一般的色情電影，影片裡的人我都非常熟悉，甚至老李的女朋友，我
們前一陣也在一起吃過飯。看到熟悉的人在做這麼私密的事情，我只覺得熱血沸
騰，下面立即硬了起來。
老李似乎看出我的狀態，笑著拿過了手機。我以為他會關上，沒想到卻又播
出了下一段。
影片裡，四個人在浴室裡，依蘭與另一個女孩彎著腰，而老李與另一個男人
從後面進入兩個女孩的身體，只是老李的身前和依蘭的身後，是那一對陌生的男
女。
影片播放完畢，雖然看不到自己，但我明確知道自己臉上的顏色，甚至感覺
耳朵都在發燒。
老李笑著對我說：「哥們，你是真被煮了啊！」
我支支吾吾，不知該說些什麼，老李接著說道：「哪天要不要你跟曉琳一起
來試試？」
聽完這話，我想象著曉琳與老李接吻做愛的畫面，沒有任何生氣，只覺得血
脈噴張，本來已經很硬的下面，又跳了一跳。
我把手機還給老李，擠出一句話：「你，玩得挺開啊。」
老李收起手機，對我說：「第一次是依蘭帶我去的，她有朋友在做直播，黃
的，那次是帶我現場看她朋友和男朋友直播做愛。還賺不少錢呢。後來去的次數
多了，我充當男主角，依蘭和她朋友一起跟我做，後來就是我們四個人一起了。」
我問老李：「就你們四個人？」
老李說：「最開始就是我們四個，後來我們在網上也找別的夫妻或者情侶。」
我曾經覺得離普通人生活非常遙遠的「換妻」，竟然就在我的身邊，還是我
的好朋友。
老李一臉認真，說道：「讓你跟曉琳來，我可是認真的。原來還覺得來日方
長，現在你說要去美國，哪天你們走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呢。你不知道，那
個依蘭到底有多騷，還有她的那些朋友，一定讓榨乾你。我也想……跟曉琳…
…那啥……哎，小峰，跟我們一起試試，又安全又刺激。」
我已經忘了當天是如何跟老李告別的，也忘了有沒有答應老李的要求。腦海
中一直都是老李身下陌生的女人和裸著身體的依蘭。
走路回家，蕭瑟的街道和冬天的冷風終於讓我降溫，冷靜了很多。
回家之後，還沒來得及開燈，我想著聽老李的建議，趕緊把股票清倉。拿出
手機解鎖，先看到的是各個APP 裡推送的新聞——《整個國家都洋溢著樂觀向上
的氛圍》。
我剛想摔了手機罵娘，家裡的房門開了，一股涼氣吹過來，讓我清醒不少。
「在家怎麼不開燈啊？」曉琳的聲音從客廳傳了過來。
曉琳跟我結婚6 年了，前幾天剛過完34歲生日，可歲月在她臉上沒有留下絲
毫的痕跡，反而讓她變得越發精緻。
她在我們本地一所高中當老師，有一次新來了一個保安，愣是把她當成了學
生，問她為什麼不穿校服。直到旁邊上班的老師幫忙，才解了圍。
「問你話呢？怎麼不開燈啊？」曉琳邊說邊換下套裝，穿上了睡衣。寬大的
睡衣卻也難掩她凹凸有致的好身材，不知是不是衣服有點涼，曉琳胸前的兩點若
隱若現。
「沒事，剛才去跟老李喝茶，我也是剛回家。」我答道。
「晚上想吃點什麼？家裡好像還有剩的水煮魚。要不我再加點白菜和蘑菇進
去？」曉琳開啟冰箱在裡面翻著。
「我點外賣了，一會就送到。再把魚熱熱就行。」我用美團點了家附近的過
橋米線，那是曉琳喜歡的餐廳。
「老公，你過來看看，這火怎麼又打不著了。」曉琳已經把水煮魚倒進了鍋
裡，但是灶臺只是發出「噠噠噠」的聲音，不見火苗。
「不行我拿打火機點吧。」我拿著打火機走進了廚房，只見曉琳彎著腰，雙
眼盯著爐灶，右手不停的嘗試點火。寬鬆的領子裡面，一對白皙的乳房隨著點火
的動作微微晃著。
「看什麼呢？」曉琳輕錘了我一下。「趕緊點火吧，我都餓了。」
用打火機點著了爐灶，我也順勢從後面抱住了曉琳，曉琳把頭靠在了我的胸
前，手裡還拿著鍋鏟不時撥動鍋裡的菜。
「你知道現在的學生都啥樣嗎？」曉琳的話裡帶著一絲疲倦。
「怎麼了？不聽話？上課不聽講？傳紙條？」
「什麼年代了還傳紙條，你當我們上學呢？現在哪個學生沒有手機啊。」
「那是怎麼了？」
「今天第二節晚自習的時候，我回班裡拿卷子，發現張子豪和林佳音不見了。
我問其他同學這倆人呢，全班都笑了，還是那種壞笑，說他們倆上廁所了。我又
在班裡等了10分鐘還不見人，我就出去找。」
「這倆人逃課了？」
「真逃課也就算了。我先去我們那層樓的女廁所看，沒找到人，我又下到高
一那一層樓。高一晚自習下得早，那層樓應該都空了。我走樓梯走一半，就看到
這兩人在牆角那親親我我的。」
「高中談戀愛很正常啊。」
「我們高中那會有人談戀愛，也不過是拉拉小手，親親小嘴。這兩人，張子
豪直接把手伸進人家女孩的衣服裡啦。」
「像這樣？」我也把雙手伸進了曉琳的衣服裡，順著腰慢慢往上摸索。
「冰死了，手拿開。」曉琳嗔怒道，但是她手裡還拿著鍋鏟，卻也沒什麼辦
法。
瞬間，我感覺曉琳光滑的皮膚上起了一層細細的雞皮疙瘩，我調皮似的把手
越來越往上，一直摸到了乳房的下緣，停在了這裡。我用手仔細的感受著曉琳
「南半球」的弧度。
曉琳微微一顫，頭靠的我更緊了。
「然後呢？」我邊摸邊問。
曉琳輕輕吐了一口氣，繼續說：「摸還不算，那個張子豪竟然掀起了佳音的
衣服，把佳音的內衣拉到上面，一口就把佳音的乳頭含到了嘴裡。」
我想象著當時的情景——熱戀的小情侶，在學校昏暗的走廊裡面偷偷親熱。
一邊是爆棚的荷爾蒙，一邊卻又不得不壓抑自己的情慾和聲音。想到這裡，我的
下面逐漸膨脹起來。
不再徘徊在曉琳乳房的下緣，我用雙手托住了曉琳的整個胸部，感受著D 罩
杯在手心裡的分量。然後，我用食指和中指輕輕夾住了曉琳的兩個乳頭，微微用
力，手指之間兩個乳頭逐漸變硬，乳暈也跟著有了反應。用指尖輕輕劃過，乳暈
跟乳房的邊界清晰起來。輕輕揉捏、摩挲著曉琳的胸部，我感到曉琳的心跳越來
越快。
「然後呢？」我用嘴含住了曉琳的耳朵，在耳旁壞壞地問她。
「嗯」曉琳呻吟一聲，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反而左手順著我的大腿向我的下
面摸去。
「然後……」曉琳惡狠狠地抓了我小兄弟一下，說道，「快去拿外賣吧，門
鈴都響了。」
「你去拿吧，我這樣怎麼拿？」
曉琳看著我下面高高支起的帳篷，捂嘴笑了起來。我也坐在了餐廳的椅子上，
怕快遞小哥看到我的窘態。
曉琳放下鏟子，去開門拿外賣。
「您的外賣，希望您…給個…五星…好評。」快遞小哥眼神一直落在曉琳的
胸上，後面的話有點結巴。
關上門，曉琳把快遞拿到了餐廳。
「這個小夥合適啦，送個快遞還能大飽眼福。」由於剛才的撫摸，曉琳的乳
頭直挺挺的，在素色的睡衣上，輪廓特別明顯。
「還不都怪你，讓人家佔便宜了。」曉琳嬌嗔道。
「沒事，看一眼凸點怕啥，又摸不到。就當給小哥的小費了。」
此時，我又想起老李說的話，腦海中不自覺的想起老李與曉琳親熱的畫面，
也不自覺的想起來那個依蘭的乳房和他們四個人的激情場景。
曉琳把米粉裝進碗裡，又把熱好的水煮魚盛了出來。胸前的凸起逐漸消失，
我的帳篷也已經落地。
吃完飯，開啟電視機，我和曉琳都坐在沙發上刷著手機。我是翻牆出去看那
些「走線」的經驗，比如行程，路線，注意事項什麼的。曉琳則是漫無目的刷著
抖音，看那些帶貨主播講得眉飛色舞的。
「媳婦，過來！」
我微微轉身，讓曉琳坐過來，我從後面抱著她。
「剛才還沒講完你的兩個學生呢？然後呢？」
我用手隔著睡衣撫摸著曉琳的胸，也許是睡衣材質的原因，曉琳的乳頭很快
的硬了起來。
曉琳沒講她的學生，卻問起我怎麼突然想起找老李喝茶了。
我頓了頓，說：「想問問他投資的建議，股票啥的。你知道嗎？老婆，現在
老李他們玩得可花啊。」
曉琳眼睛依舊盯著手機，說：「老李不就是換女朋友勤點嗎？估計他也是看
開了，估計也不會結婚了。」
我低頭親了一下曉琳，說：「『換』的是勤啊！」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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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2500了還他媽不是底？」
我看著眼前螢幕上綠油油的股票程式碼和還在下探的K 線圖，頭皮微微發麻，
握著滑鼠的手指也變得有些僵硬了。進入股市半年，我的每一次操作彷彿都被大
莊家盯著，一賣就漲，一買就跌。每一次追低都暗含著兩種心——貪心和不甘心，
可想不到，中國的A 股就像一個無底洞，根本沒有觸底反彈的機會。
北方的冬天，天黑得特別早。我合上了筆記型電腦的蓋子，整個屋子都陷入
了一片黑暗之中。我摸索著找到了香菸和打火機，在嘴裡點燃了一根菸，又狠狠
吸了一口，對著電腦吐了一團煙霧，彷彿出了一口惡氣。這種感覺又像一直追的
網文，既花了時間，又花了金錢，但就在最高潮的時候，作者因為中了彩票，讓
主角全部死掉然後停更。
股市裡的錢是當年拆遷老房子給的補償，一共是200 萬現金和一套房子。還
記得當時拿到拆遷款存摺的時候，我母親看了又看，一遍又一遍數著2 後面的零。
「我這幹了一輩子也沒見過這麼多錢啊。」母親喃喃的說。
「一輩子？咱三輩子也掙不了這麼多。」父親接過母親的話。
拿到拆遷款我就辭了工作，自己做點小生意，美其名曰創業。起初還是不錯
的，直到疫情開始。本金陪光之後，索性我就躺平了。用我老媽的話講：「與其
瞎折騰，還不如把錢放進銀行吃利息。」
這一次進入股市賠個底掉，就好像耶穌他老人講的話。別人打你左臉，你也
要把右臉伸過去。如果創業是我的左臉只被扇了一下，那A 股就是我的右臉，被
扇了無數個大耳刮子。
香菸燙到了我的手指，也把我的思緒拉回了現實。
「不走是不行啦。」我掐滅了手裡的菸頭，暗自的下定了決心。拿出手機，
我準備給老李發個微信，問問他能不能再套點錢出來。反正這次出去，再回來就
是猴年馬月了。什麼徵信，老賴的，你做初一，我做十五。
老李很快回了資訊，我們約在我家附近的一個茶館裡。
進入茶館，我看到了坐在角落裡的的老李。不大的茶桌上，放著一個小小的
爐子，裡面的炭火燒的正紅，驅散了我身上的寒氣。爐子上架了一個網子，一個
小茶壺噴出陣陣水汽，茶壺旁邊擺了橘子和幾樣乾果。
老李先給我倒了一杯茶，又剝開了一個橘子，我伸手拿了一瓣，橘子溫熱，
吃進嘴裡，沒有任何酸澀，卻也味如嚼蠟。
老李似乎看出我有心事，也拿了一瓣橘子吃了，邊吃邊說：「小峰，有心事？
這麼甜的橘子，你吃了沒啥反應啊。」
我喝了一口茶，無奈的苦笑了一下。
老李其實跟我同歲，是我大學同班的同學，因為面相比一般人老成，所以入
校就獲得了「老李」這個外號。畢業之後，全中國哪都跑，各個行業都幹過，現
在是我們本地一個銀行的小主管。
見我沒說話，老李又遞給我幾個剛烤好的栗子，說道：「咋了？哥們！讓人
煮啦？」
「靠，股票賠了，我天天追低，結果天天給我走低。現在割肉的話，估計還
能剩一半。」
老李又吃了一個栗子，對我說：「那你就趕緊賣了吧，別到時候，你再上個
天台。我還得幫你養著曉琳。」
曉琳是我媳婦，也是我的學妹，比我小2 屆。我們學院典型的陰盛陽衰，女
生佔了差不多三分之二，即便如此，曉琳的樣貌也排在中上。她還做過學校廣播
站的廣播員。我就是先喜歡上了她的聲音，再愛上她的人。
我朝老李扔了一個栗子，正好打到他的額頭上，「我媳婦你就別惦記了，我
還惦記你那個的網紅女朋友，叫什麼來著，鳥寶寶？」
老李大學畢業就結了婚，老婆也是我們的同學，我們本以為這是從校園到禮
堂的愛情，他們倆一定會攜手到老。可沒想到，他們結婚三年之後就離了。我也
曾經私下問過老李為什麼離婚，但是他始終沒說。
離婚之後，老李再也沒有結過婚，但是女朋友卻換了一個又一個。老李現在
的女朋友是我們本地的一個小網紅，說是在他銀行辦業務的認識的。
老李又把栗子扔回給我，說：「鳥寶寶是網名，人家叫依蘭。」
說完還五音不全的唱了幾句當下很火的《依蘭愛情故事》——
「老妹兒啊你等會兒啊咱倆破個悶兒啊……」
能跟好朋友「圍爐煮茶」，說說話，我的心情好了很多。其實情緒就像大海
潮水，無時無刻不在大腦裡湧動，能找到一個可以傾訴的人，就好像找到了一個
防波堤，防止自己被情緒大潮淹沒。
老李停止演唱，環視一圈之後，低聲跟我說：「你想要套現？這股票就像無
底洞，你聽我的，趕緊清倉。」
我也低聲回到：「我想帶曉琳去美國，『走線』過去，就是一路太折騰。」
老李問道：「什麼是走線啊？什麼線啊？」
我掏出手機，找了個叫「徐老鬼」的走線影片，播給老李看。
看了一會，老李明白了這是一種新形勢的「偷渡」，把手機還給我，老李說
道：「你想好了？這一路看著可不容易啊。曉琳能同意嗎？」
我肯定的說：「嗯，我都看了不少影片了。而且到美國之後就能申請美國身
份。但是回來就不知道什麼時候了。所以，老李，你得幫幫我，我想多套點錢。
別用你的銀行，幫我找找那些小微貸款啥的。」
老李拿出手機，給我看了幾個貸款的APP，又跟我說大致能拿到多少，一些
注意事項什麼的。
就在老李切換APP 的時候，他不小心點開了一個影片，而影片裡竟然是她的
女朋友「依蘭」。只是，影片裡的依蘭裸著上身坐在床邊，面對鏡頭笑得很甜，
而老李則在床上與另外一個一絲不掛的女人激情舌吻。
我頓時覺得有點尷尬，想把手機還給老李，可老李卻對我壞笑，又把手機放
在了我的前面。不明所以，我只能繼續看著手機裡的影片，只見鏡頭一轉，依蘭
也與另外一個陌生的男人忘情的吻著。而那個男人的雙手也依蘭的胸上摸來摸去。
不同於一般的色情電影，影片裡的人我都非常熟悉，甚至老李的女朋友，我
們前一陣也在一起吃過飯。看到熟悉的人在做這麼私密的事情，我只覺得熱血沸
騰，下面立即硬了起來。
老李似乎看出我的狀態，笑著拿過了手機。我以為他會關上，沒想到卻又播
出了下一段。
影片裡，四個人在浴室裡，依蘭與另一個女孩彎著腰，而老李與另一個男人
從後面進入兩個女孩的身體，只是老李的身前和依蘭的身後，是那一對陌生的男
女。
影片播放完畢，雖然看不到自己，但我明確知道自己臉上的顏色，甚至感覺
耳朵都在發燒。
老李笑著對我說：「哥們，你是真被煮了啊！」
我支支吾吾，不知該說些什麼，老李接著說道：「哪天要不要你跟曉琳一起
來試試？」
聽完這話，我想象著曉琳與老李接吻做愛的畫面，沒有任何生氣，只覺得血
脈噴張，本來已經很硬的下面，又跳了一跳。
我把手機還給老李，擠出一句話：「你，玩得挺開啊。」
老李收起手機，對我說：「第一次是依蘭帶我去的，她有朋友在做直播，黃
的，那次是帶我現場看她朋友和男朋友直播做愛。還賺不少錢呢。後來去的次數
多了，我充當男主角，依蘭和她朋友一起跟我做，後來就是我們四個人一起了。」
我問老李：「就你們四個人？」
老李說：「最開始就是我們四個，後來我們在網上也找別的夫妻或者情侶。」
我曾經覺得離普通人生活非常遙遠的「換妻」，竟然就在我的身邊，還是我
的好朋友。
老李一臉認真，說道：「讓你跟曉琳來，我可是認真的。原來還覺得來日方
長，現在你說要去美國，哪天你們走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呢。你不知道，那
個依蘭到底有多騷，還有她的那些朋友，一定讓榨乾你。我也想……跟曉琳…
…那啥……哎，小峰，跟我們一起試試，又安全又刺激。」
我已經忘了當天是如何跟老李告別的，也忘了有沒有答應老李的要求。腦海
中一直都是老李身下陌生的女人和裸著身體的依蘭。
走路回家，蕭瑟的街道和冬天的冷風終於讓我降溫，冷靜了很多。
回家之後，還沒來得及開燈，我想著聽老李的建議，趕緊把股票清倉。拿出
手機解鎖，先看到的是各個APP 裡推送的新聞——《整個國家都洋溢著樂觀向上
的氛圍》。
我剛想摔了手機罵娘，家裡的房門開了，一股涼氣吹過來，讓我清醒不少。
「在家怎麼不開燈啊？」曉琳的聲音從客廳傳了過來。
曉琳跟我結婚6 年了，前幾天剛過完34歲生日，可歲月在她臉上沒有留下絲
毫的痕跡，反而讓她變得越發精緻。
她在我們本地一所高中當老師，有一次新來了一個保安，愣是把她當成了學
生，問她為什麼不穿校服。直到旁邊上班的老師幫忙，才解了圍。
「問你話呢？怎麼不開燈啊？」曉琳邊說邊換下套裝，穿上了睡衣。寬大的
睡衣卻也難掩她凹凸有致的好身材，不知是不是衣服有點涼，曉琳胸前的兩點若
隱若現。
「沒事，剛才去跟老李喝茶，我也是剛回家。」我答道。
「晚上想吃點什麼？家裡好像還有剩的水煮魚。要不我再加點白菜和蘑菇進
去？」曉琳開啟冰箱在裡面翻著。
「我點外賣了，一會就送到。再把魚熱熱就行。」我用美團點了家附近的過
橋米線，那是曉琳喜歡的餐廳。
「老公，你過來看看，這火怎麼又打不著了。」曉琳已經把水煮魚倒進了鍋
裡，但是灶臺只是發出「噠噠噠」的聲音，不見火苗。
「不行我拿打火機點吧。」我拿著打火機走進了廚房，只見曉琳彎著腰，雙
眼盯著爐灶，右手不停的嘗試點火。寬鬆的領子裡面，一對白皙的乳房隨著點火
的動作微微晃著。
「看什麼呢？」曉琳輕錘了我一下。「趕緊點火吧，我都餓了。」
用打火機點著了爐灶，我也順勢從後面抱住了曉琳，曉琳把頭靠在了我的胸
前，手裡還拿著鍋鏟不時撥動鍋裡的菜。
「你知道現在的學生都啥樣嗎？」曉琳的話裡帶著一絲疲倦。
「怎麼了？不聽話？上課不聽講？傳紙條？」
「什麼年代了還傳紙條，你當我們上學呢？現在哪個學生沒有手機啊。」
「那是怎麼了？」
「今天第二節晚自習的時候，我回班裡拿卷子，發現張子豪和林佳音不見了。
我問其他同學這倆人呢，全班都笑了，還是那種壞笑，說他們倆上廁所了。我又
在班裡等了10分鐘還不見人，我就出去找。」
「這倆人逃課了？」
「真逃課也就算了。我先去我們那層樓的女廁所看，沒找到人，我又下到高
一那一層樓。高一晚自習下得早，那層樓應該都空了。我走樓梯走一半，就看到
這兩人在牆角那親親我我的。」
「高中談戀愛很正常啊。」
「我們高中那會有人談戀愛，也不過是拉拉小手，親親小嘴。這兩人，張子
豪直接把手伸進人家女孩的衣服裡啦。」
「像這樣？」我也把雙手伸進了曉琳的衣服裡，順著腰慢慢往上摸索。
「冰死了，手拿開。」曉琳嗔怒道，但是她手裡還拿著鍋鏟，卻也沒什麼辦
法。
瞬間，我感覺曉琳光滑的皮膚上起了一層細細的雞皮疙瘩，我調皮似的把手
越來越往上，一直摸到了乳房的下緣，停在了這裡。我用手仔細的感受著曉琳
「南半球」的弧度。
曉琳微微一顫，頭靠的我更緊了。
「然後呢？」我邊摸邊問。
曉琳輕輕吐了一口氣，繼續說：「摸還不算，那個張子豪竟然掀起了佳音的
衣服，把佳音的內衣拉到上面，一口就把佳音的乳頭含到了嘴裡。」
我想象著當時的情景——熱戀的小情侶，在學校昏暗的走廊裡面偷偷親熱。
一邊是爆棚的荷爾蒙，一邊卻又不得不壓抑自己的情慾和聲音。想到這裡，我的
下面逐漸膨脹起來。
不再徘徊在曉琳乳房的下緣，我用雙手托住了曉琳的整個胸部，感受著D 罩
杯在手心裡的分量。然後，我用食指和中指輕輕夾住了曉琳的兩個乳頭，微微用
力，手指之間兩個乳頭逐漸變硬，乳暈也跟著有了反應。用指尖輕輕劃過，乳暈
跟乳房的邊界清晰起來。輕輕揉捏、摩挲著曉琳的胸部，我感到曉琳的心跳越來
越快。
「然後呢？」我用嘴含住了曉琳的耳朵，在耳旁壞壞地問她。
「嗯」曉琳呻吟一聲，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反而左手順著我的大腿向我的下
面摸去。
「然後……」曉琳惡狠狠地抓了我小兄弟一下，說道，「快去拿外賣吧，門
鈴都響了。」
「你去拿吧，我這樣怎麼拿？」
曉琳看著我下面高高支起的帳篷，捂嘴笑了起來。我也坐在了餐廳的椅子上，
怕快遞小哥看到我的窘態。
曉琳放下鏟子，去開門拿外賣。
「您的外賣，希望您…給個…五星…好評。」快遞小哥眼神一直落在曉琳的
胸上，後面的話有點結巴。
關上門，曉琳把快遞拿到了餐廳。
「這個小夥合適啦，送個快遞還能大飽眼福。」由於剛才的撫摸，曉琳的乳
頭直挺挺的，在素色的睡衣上，輪廓特別明顯。
「還不都怪你，讓人家佔便宜了。」曉琳嬌嗔道。
「沒事，看一眼凸點怕啥，又摸不到。就當給小哥的小費了。」
此時，我又想起老李說的話，腦海中不自覺的想起老李與曉琳親熱的畫面，
也不自覺的想起來那個依蘭的乳房和他們四個人的激情場景。
曉琳把米粉裝進碗裡，又把熱好的水煮魚盛了出來。胸前的凸起逐漸消失，
我的帳篷也已經落地。
吃完飯，開啟電視機，我和曉琳都坐在沙發上刷著手機。我是翻牆出去看那
些「走線」的經驗，比如行程，路線，注意事項什麼的。曉琳則是漫無目的刷著
抖音，看那些帶貨主播講得眉飛色舞的。
「媳婦，過來！」
我微微轉身，讓曉琳坐過來，我從後面抱著她。
「剛才還沒講完你的兩個學生呢？然後呢？」
我用手隔著睡衣撫摸著曉琳的胸，也許是睡衣材質的原因，曉琳的乳頭很快
的硬了起來。
曉琳沒講她的學生，卻問起我怎麼突然想起找老李喝茶了。
我頓了頓，說：「想問問他投資的建議，股票啥的。你知道嗎？老婆，現在
老李他們玩得可花啊。」
曉琳眼睛依舊盯著手機，說：「老李不就是換女朋友勤點嗎？估計他也是看
開了，估計也不會結婚了。」
我低頭親了一下曉琳，說：「『換』的是勤啊！」
（未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