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草荘ー不能愛上你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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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04

    題記:這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中國女孩子在九十年代末期留學日本時發生的故事。

    若草荘

    東京都小平市。

    四月28日,透過在市谷(市ヶ谷)的東京學生住宅相談所(相當於諮詢處),林欣找到了這家叫若草荘的公寓。

    那天晚上,安置下簡單的行李,林欣疲乏地坐在榻榻米上,打量著自己的小房間。

    房間裡只有一扇窗子,臨街,厚實的金魚黃窗簾隔斷了小平市黑沉沉的夜。房頂上吊下來一盞燈。因為房間小,一盞燈林欣也覺得明亮得很了。

    整個房間有4.5畳(7個平米左右)。門口一塊一平米左右的長方形地帶身兼兩職:廚房及玄關。所謂廚房,不過是一個巴掌大的洗手池和一隻豆腐乾大的煤氣灶而已。玄關是脫鞋子的地方,比榻榻米房間低半尺左右。房間裡的榻榻米已經很舊了。林欣總疑心會有蟲子在裡面寄生著。

    房間的一角放了一隻迷你冰箱,還不到林欣的腰那樣高。靠北是一個有紙拉門的櫃子,拉門上倒是畫著浮世繪風的海浪圖案,可惜右面一扇拉門的下部破了一個大洞,林欣於是又開始擔心會不會有老鼠從洞裡鑽出來。

    拉開櫃子的紙拉門,裡面有上下兩層。上層是房東留給林欣的被子和底下鋪的褥子。舊雖舊,都洗得乾乾淨淨。下面一層塞進了一隻兩屜的抽屜,林心便將內衣手帕之類的小物件放在那裡。櫃子裡餘下的地方,擠進了林欣的一口大託運箱和一隻小小的登機箱。衣櫥旁邊的一扇門通向後面窄窄的走廊和不容轉身的小浴室,是大家共用的。

    房租是一個月兩萬日元,加五雜費。房東吩咐林欣每月月底將錢打進她在第一勸業銀行一橋學園支店的帳戶裡,沒有現金交易,也不開支票。沒有禮金,也沒有敷金(相當於押金),這是林欣決定租下這個小房間的要原因。

    公寓是上下兩層,下面一層原是一間日式酒吧(スナック),已經廢棄多年,現在空著。二層除了住在中間22室的林欣,左右各住了一個女孩子。大家都是二十出頭的年輕人。

    剛搬來,林欣照著學校裡日本老師教的去拜訪芳鄰(あいさつ),還給每位一塊漂亮的中國絲巾做見面禮。誰知兩位芳鄰雖然一個燕瘦,一個環肥,那拒人千里的冷漠卻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般。後來巖井俊二的《四月物語》拍出來,她才明白這就是東京人對於陌生人的態度。

    搬來的第一個夜晚,沒有電視,沒有電話,林欣早早入&ldqu;被&rdqu;而眠--因為無&ldqu;床&rdqu;可上。睡到半夜,林欣被小孩子哭一樣的聲音驚醒了。在寂靜的夜裡,這聲音令人毛骨悚然。再細聽,才意識到是在鬧貓。可哪來的貓呢?

    過了幾天她才知道,貓是右邊環肥的。環肥是一張包子臉,五官不甚明瞭,只是籠統的讓人覺得白。她的這種白不知和她晝伏夜出的貓頭鷹式作息有無關係。剛搬來那陣,林欣常在半夜被環肥開門的聲音吵醒。由於壁如紙,林欣聽得清清楚楚環肥歸宅後的三部曲:將鑰匙扔在櫃子上,喂貓,去浴室。

    左邊的燕瘦是個安分守己的女孩。雖然她高大威猛的男朋友不時來過夜,倒也沒什麼動靜。

    小樓是972年建的木結構房子。有人上樓,即便腳步斯文,人在房間裡仍然感到輕微的晃動。碰到大塊頭的猛男,像那個天天來送信的郵遞員,那可就是驚濤駭浪。這位郵遞員哥哥每次總是騎著摩托車呼嘯而來,&ldqu;誇&rdqu;地煞住車,讓引擎就那麼突突著,自己便登登地跑上樓,總是急行軍的速度。從面向小陽臺兼過道的窗戶上的磨砂玻璃裡映出的身影來看,是個敦實的傢伙。林欣想這位哥哥也許練過相撲。

    剛搬來,林欣就在門上釘上一隻透明塑膠資料夾,權作信箱。

    房東太太是個面貌和善的中年婦人。高高的鼻子,水靈靈的眼睛,年輕時想必是個美人。和許多日本女人不同,她不甚修飾,連頭髮也沒有染,任其花白著在腦後隨便一束。她的聲音是低而沙啞的&ldqu;菸酒嗓&rdqu;。林欣留意看她的手指,倒是雪白的,並沒有香菸燻黃的痕跡。

    房東太太守寡多年,獨生女兒也遠嫁到了北海道,只與一個八十歲的老母親相依為命。冬天快到的時候,她看林欣穿得單薄,便將女兒的一些舊毛衣拿了來。林欣聽說,在日本給人舊衣服是一種友好親近的表示,便感激地接受了,雖然她其實並不缺衣服。作為報,她送了房東一大塊棗紅底子子圖案的織錦桌布。

    林欣住的這座城市叫做&ldqu;小平市&rdqu;。雖然這名字和鄧小平並無關係,但是在異國他鄉,這一點點與故鄉的關聯也能格外引起人的共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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