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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04
P> 題記：這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中國女孩子在九十年代末期留學日本時發生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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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京駒場。
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住在這座留學生會館裡，這種感覺尤其強烈。
Agnieska走了。
臨行前最後一次在公共廚房碰見，她對林欣說：&ldqu;將來也許我會去中國找你玩呢！你知道麼，《大紅燈籠高高掛》和《芙蓉鎮》在我們波蘭都很轟動，我看過好多遍呢！我一直想去中國看看！&rdqu;
她留給林欣一本書《Rather Take the Hard Seat》。作者是一個叫作 Dminika Baran的波蘭裔女孩。書講的是她坐火車在中國旅行的故事。當時Dminika還是哈佛的大學生。高中時代，林欣很是喜歡過一陣子三毛。在藍天白雲或是皎皎明月下，她想：也許有一天，我也可以走遍世界！上了大學，父親和母親就開始警告她：一個女孩子要現實！好好唸書，找一份體面工作，將來再嫁個好丈夫，安安穩穩地過日子。來日本這兩年多里，她見識了像Satmi，像在金邊遇見的那些為&ldqu;Dctrs withut Barders&rdqu;工作的人。看著他們，林欣想：我才二十五歲。如果現在就進入&ldqu;現實&rdqu;的日子，將來老了會不會後悔呢？
Agnieska走的那天清晨，在睡與醒之間的朦朧裡，模糊地有輕輕的腳步聲。林欣心裡問自己：是Agnieska嗎？
吃罷早飯，林欣和翠西、義大利的卡拉和印度姑娘Paramita在公共廚房看《すずら》<sup>注</sup>。當看到那麼溫和的日高先生到家也是把公文包和衣服往殷勤迎接的萌手裡一遞，翠西等都起鬨，俏皮的卡拉還吹了聲口哨。
翠西問Paramita：&ldqu;你的未婚夫會這樣對你嗎？&rdqu;
Paramita脖子一梗說：&ldqu;他敢！&rdqu;
看完《すずら》，意猶未盡的翠西問三個同伴：&ldqu;有多少個男人對你們說過I lve yu？&rdqu;她先看著Paramita問：&ldqu;你怎麼樣？&rdqu;
Paramita很肯定地說：&ldqu;一次！&rdqu;
三人都嚷著：&ldqu;一定是你的未婚夫！&rdqu;
Paramita很驕傲地扭了扭脖子。
&ldqu;你呢？&rdqu;翠西轉向卡拉。
卡拉誇張地掰著手指算了算才說：&ldqu;四次！&rdqu;
翠西和Paramita都不信，卡拉正色地說：&ldqu;我們義大利人可不像美國人那樣天天把I lve yu 放在嘴上！&rdqu;
翠西和Paramita都點頭同意道：&ldqu;對對。美國人對誰都說I lve yu，從自己的寵物到街上買熱狗的小販！&rdqu;
&ldqu;就是！&rdqu;卡拉接著說：&ldqu;我們義大利人是不會輕易說&lsqu;愛&rsqu;這個字的！&rdqu;
&ldqu;那如果你對一個人有好感，你說什麼呢？&rdqu;林欣眨著眼睛問。
&ldqu;有很多說法啊。我喜歡你，我崇拜你，你對我很重要，我需要你&lsqu;愛&rsqu;這個字眼,只有真是
&lsqu;愛&rsqu;的時候才會說呢。&rdqu;卡拉很自豪地說。
&ldqu;林桑呢？&rdqu;翠西問。
林欣想了想，搖搖頭說：&ldqu;一次也沒有。&rdqu;
三個女孩子都搖頭說不相信。
林欣很認真地說：&ldqu;真的。我們中國人也把&lsqu;愛&rsqu;字看得很重，輕易不會說的。大多隻是喜歡吧。如果到了&lsqu;愛&rsqu;的程度，也基本上就在談婚論嫁了。&rdqu;
&ldqu;日本人也不大說愛している。&rdqu; Paramita說。
&ldqu;對呀。他們去求婚竟然說&lsqu;娘をください（直譯：把你女兒給我吧。）&rsqu;，好像女人是件東西似的！&rdqu;翠西撇著嘴輕蔑地說。
卡拉很快地接著說&ldqu;我最怕和日本男人握手啦！他們就那麼冷冰冰地碰一下你的手，好像我有傳染病似的！&rdqu;
幾個人都笑著點頭。
翠西說：&ldqu;不過，有一部日本電影我強烈推薦。&rdqu;
大家忙問是什麼，翠西說：&ldqu;《Lve Letter》。導演是巖井俊二。那是我看過的最美的一部愛情電影！&rdqu;
卡拉和Paramita都表示不愛看日本電影，林欣忙問：&ldqu;你在哪裡看的？&rdqu;
翠西說：&ldqu;有一家新開的錄影帶店，離這裡步行十五分鐘。那裡的錄影很全，而且還有很多新的英文電影。&rdqu;
林欣忙向翠西要了，當天下午就興致勃勃地去了。誰知店員看了她的外國人登入卡（外國人登録カード），冷冰冰地說：&ldqu;對不起，本店不接受外國會員。&rdqu;
白跑了一趟，晚間林欣把事情的經過告訴了翠西，翠西氣憤地說：&ldqu;豈有此理!我也是兩天前才申請的，哪裡有變得這麼快的道理！要不明天我陪你一起去！&rdqu;
林欣謝了她的好意，不過還是堅持自己去處理這件事。如果連一張小小的錄影店會員卡都拿不到，那她在日本的這兩年也就白待了！
第二天是星期六，一大早林欣就到了店裡。兩扇自動玻璃門一開，裡面的幾個店員都大聲喊：いらっしゃいませ（歡迎光臨）！這些店員看起來都比林欣年齡小，應該也是附近來打工的學生。
接待林欣的是一個瘦瘦的染著茶髪的男孩子。和昨天那位一樣，一看她的外國人登入卡，茶髪也拉下臉搖頭說：本店不接受外國人為會員。
林欣一臉嚴肅，但語氣平靜地說：&ldqu;你只是是個普通的店員，我不想給你添任何麻煩，請讓你們店長出來。&rdqu;
茶髪翻了翻眼睛說：&ldqu;店長不在！&rdqu;
林欣笑了，說：&ldqu;不在沒關係。請你打電話給他，說有顧客要和他講話。&rdqu;
店裡此時已經三三兩兩有了些客人。有人開始好奇地向這邊張望，茶髪搔了搔頭，無可奈何地去店堂的後面撥通了電話，卻背過身子，林欣只看見他點頭哈腰的背影。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招手讓林欣過去，將聽筒遞給她。林欣微笑著說了&ldqu;謝謝&rdqu;，就對著話筒說：&ldqu;店長，你好！我是來申請貴店的會員卡的。&rdqu;她特別注意用了敬語。
電話那頭的店長很乾脆地說：&ldqu;對不起，我們不接受外國人士為會員。&rdqu;人家也用的是敬語，雖然口氣極為不耐煩。
林欣仍然用敬語問道：&ldqu;請問原因何在？&rdqu;
店長說：&ldqu;常有外國人士借了錄影帶逾期不還，我們去追討時他們不是已經了故鄉，就是搬走了！敝店因此損失嚴重！&rdqu;
一聽這話林欣馬上問道：&ldqu;那麼日本人士裡面有沒有這樣逾期不還又消失得無影無蹤的呢？&rdqu;
店長遲疑了一下，不情願地說：&ldqu;有。&rdqu;
這日本人至少還是誠實的，林欣想。
&ldqu;那好，請問您能不能給我一個具體數字：到底有多少日本人士逾期不還？又有多少外國人士逾期不還？&rdqu;林欣仍然很客氣。
停了一會兒，電話那邊方說：&ldqu;我們沒有統計過具體數字。&rdqu;
林欣緊接著問：&ldqu;那麼您總有印象是外國人士多，還是日本人士多吧？&rdqu;
又是一陣沉默電話那頭方才說：&ldqu;日本人多，不過那是因為敝店的顧客基本上都是日本人&rdqu;林欣又釘了一句：&ldqu;那麼我再請問一句，鄙人是初次來貴店，您怎麼能因為以前有外國人士逾期不還就斷定鄙人和他們一樣？以閣下的邏輯，不是所有的日本人士也不應該成為貴店會員了？!&rdqu;
店長好一會兒沒有說話。林欣又說：&ldqu;如果外國人士都不能成為會員，為什麼我的澳洲朋友翠西三天前拿到了會員卡？您對此作何解釋?&rdqu;
店長提高了些聲音說：&ldqu;就算是外國人士，經過敝店的判斷被接受為會員的事例也是有的。&rdqu;
林欣笑了一聲問道：&ldqu;那麼貴店判斷的標準是什麼？單憑長相嗎？&rdqu;
半晌店長說：&ldqu;這樣吧，今天下午你來一趟----&rdqu;
林欣截斷了他：&ldqu;對不起，今天下午鄙人有別的事情，而且貴店已經浪費了本人太多的寶貴時間！&rdqu;
店長悻悻地說：&ldqu;半個小時以後我到店裡。&rdqu;
林欣說：&ldqu;那好。我再等半個小時！&rdqu;
半小時後，店長氣急敗壞地走進店，什麼也沒有說，看也沒看林欣一眼就把會員卡給了她。
她立刻借了《Lve Letter》,晚上邀了安妮和Els等人一起看。
翠西沒有說錯，確實是部很美的電影！
注：是NHK的一部電視小說，一共56集。每天早晨播，每集十五分鐘。故事是講一個叫&ldqu;萌&rdqu;的女人從大正2年（923年）到昭和58年（983）年間的故事。和我們中國人熟悉的《阿信》有一拼，不過不如《阿信》深刻，演員演技也差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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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京駒場。
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住在這座留學生會館裡，這種感覺尤其強烈。
Agnieska走了。
臨行前最後一次在公共廚房碰見，她對林欣說：&ldqu;將來也許我會去中國找你玩呢！你知道麼，《大紅燈籠高高掛》和《芙蓉鎮》在我們波蘭都很轟動，我看過好多遍呢！我一直想去中國看看！&rdqu;
她留給林欣一本書《Rather Take the Hard Seat》。作者是一個叫作 Dminika Baran的波蘭裔女孩。書講的是她坐火車在中國旅行的故事。當時Dminika還是哈佛的大學生。高中時代，林欣很是喜歡過一陣子三毛。在藍天白雲或是皎皎明月下，她想：也許有一天，我也可以走遍世界！上了大學，父親和母親就開始警告她：一個女孩子要現實！好好唸書，找一份體面工作，將來再嫁個好丈夫，安安穩穩地過日子。來日本這兩年多里，她見識了像Satmi，像在金邊遇見的那些為&ldqu;Dctrs withut Barders&rdqu;工作的人。看著他們，林欣想：我才二十五歲。如果現在就進入&ldqu;現實&rdqu;的日子，將來老了會不會後悔呢？
Agnieska走的那天清晨，在睡與醒之間的朦朧裡，模糊地有輕輕的腳步聲。林欣心裡問自己：是Agnieska嗎？
吃罷早飯，林欣和翠西、義大利的卡拉和印度姑娘Paramita在公共廚房看《すずら》<sup>注</sup>。當看到那麼溫和的日高先生到家也是把公文包和衣服往殷勤迎接的萌手裡一遞，翠西等都起鬨，俏皮的卡拉還吹了聲口哨。
翠西問Paramita：&ldqu;你的未婚夫會這樣對你嗎？&rdqu;
Paramita脖子一梗說：&ldqu;他敢！&rdqu;
看完《すずら》，意猶未盡的翠西問三個同伴：&ldqu;有多少個男人對你們說過I lve yu？&rdqu;她先看著Paramita問：&ldqu;你怎麼樣？&rdqu;
Paramita很肯定地說：&ldqu;一次！&rdqu;
三人都嚷著：&ldqu;一定是你的未婚夫！&rdqu;
Paramita很驕傲地扭了扭脖子。
&ldqu;你呢？&rdqu;翠西轉向卡拉。
卡拉誇張地掰著手指算了算才說：&ldqu;四次！&rdqu;
翠西和Paramita都不信，卡拉正色地說：&ldqu;我們義大利人可不像美國人那樣天天把I lve yu 放在嘴上！&rdqu;
翠西和Paramita都點頭同意道：&ldqu;對對。美國人對誰都說I lve yu，從自己的寵物到街上買熱狗的小販！&rdqu;
&ldqu;就是！&rdqu;卡拉接著說：&ldqu;我們義大利人是不會輕易說&lsqu;愛&rsqu;這個字的！&rdqu;
&ldqu;那如果你對一個人有好感，你說什麼呢？&rdqu;林欣眨著眼睛問。
&ldqu;有很多說法啊。我喜歡你，我崇拜你，你對我很重要，我需要你&lsqu;愛&rsqu;這個字眼,只有真是
&lsqu;愛&rsqu;的時候才會說呢。&rdqu;卡拉很自豪地說。
&ldqu;林桑呢？&rdqu;翠西問。
林欣想了想，搖搖頭說：&ldqu;一次也沒有。&rdqu;
三個女孩子都搖頭說不相信。
林欣很認真地說：&ldqu;真的。我們中國人也把&lsqu;愛&rsqu;字看得很重，輕易不會說的。大多隻是喜歡吧。如果到了&lsqu;愛&rsqu;的程度，也基本上就在談婚論嫁了。&rdqu;
&ldqu;日本人也不大說愛している。&rdqu; Paramita說。
&ldqu;對呀。他們去求婚竟然說&lsqu;娘をください（直譯：把你女兒給我吧。）&rsqu;，好像女人是件東西似的！&rdqu;翠西撇著嘴輕蔑地說。
卡拉很快地接著說&ldqu;我最怕和日本男人握手啦！他們就那麼冷冰冰地碰一下你的手，好像我有傳染病似的！&rdqu;
幾個人都笑著點頭。
翠西說：&ldqu;不過，有一部日本電影我強烈推薦。&rdqu;
大家忙問是什麼，翠西說：&ldqu;《Lve Letter》。導演是巖井俊二。那是我看過的最美的一部愛情電影！&rdqu;
卡拉和Paramita都表示不愛看日本電影，林欣忙問：&ldqu;你在哪裡看的？&rdqu;
翠西說：&ldqu;有一家新開的錄影帶店，離這裡步行十五分鐘。那裡的錄影很全，而且還有很多新的英文電影。&rdqu;
林欣忙向翠西要了，當天下午就興致勃勃地去了。誰知店員看了她的外國人登入卡（外國人登録カード），冷冰冰地說：&ldqu;對不起，本店不接受外國會員。&rdqu;
白跑了一趟，晚間林欣把事情的經過告訴了翠西，翠西氣憤地說：&ldqu;豈有此理!我也是兩天前才申請的，哪裡有變得這麼快的道理！要不明天我陪你一起去！&rdqu;
林欣謝了她的好意，不過還是堅持自己去處理這件事。如果連一張小小的錄影店會員卡都拿不到，那她在日本的這兩年也就白待了！
第二天是星期六，一大早林欣就到了店裡。兩扇自動玻璃門一開，裡面的幾個店員都大聲喊：いらっしゃいませ（歡迎光臨）！這些店員看起來都比林欣年齡小，應該也是附近來打工的學生。
接待林欣的是一個瘦瘦的染著茶髪的男孩子。和昨天那位一樣，一看她的外國人登入卡，茶髪也拉下臉搖頭說：本店不接受外國人為會員。
林欣一臉嚴肅，但語氣平靜地說：&ldqu;你只是是個普通的店員，我不想給你添任何麻煩，請讓你們店長出來。&rdqu;
茶髪翻了翻眼睛說：&ldqu;店長不在！&rdqu;
林欣笑了，說：&ldqu;不在沒關係。請你打電話給他，說有顧客要和他講話。&rdqu;
店裡此時已經三三兩兩有了些客人。有人開始好奇地向這邊張望，茶髪搔了搔頭，無可奈何地去店堂的後面撥通了電話，卻背過身子，林欣只看見他點頭哈腰的背影。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招手讓林欣過去，將聽筒遞給她。林欣微笑著說了&ldqu;謝謝&rdqu;，就對著話筒說：&ldqu;店長，你好！我是來申請貴店的會員卡的。&rdqu;她特別注意用了敬語。
電話那頭的店長很乾脆地說：&ldqu;對不起，我們不接受外國人士為會員。&rdqu;人家也用的是敬語，雖然口氣極為不耐煩。
林欣仍然用敬語問道：&ldqu;請問原因何在？&rdqu;
店長說：&ldqu;常有外國人士借了錄影帶逾期不還，我們去追討時他們不是已經了故鄉，就是搬走了！敝店因此損失嚴重！&rdqu;
一聽這話林欣馬上問道：&ldqu;那麼日本人士裡面有沒有這樣逾期不還又消失得無影無蹤的呢？&rdqu;
店長遲疑了一下，不情願地說：&ldqu;有。&rdqu;
這日本人至少還是誠實的，林欣想。
&ldqu;那好，請問您能不能給我一個具體數字：到底有多少日本人士逾期不還？又有多少外國人士逾期不還？&rdqu;林欣仍然很客氣。
停了一會兒，電話那邊方說：&ldqu;我們沒有統計過具體數字。&rdqu;
林欣緊接著問：&ldqu;那麼您總有印象是外國人士多，還是日本人士多吧？&rdq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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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長好一會兒沒有說話。林欣又說：&ldqu;如果外國人士都不能成為會員，為什麼我的澳洲朋友翠西三天前拿到了會員卡？您對此作何解釋?&rdqu;
店長提高了些聲音說：&ldqu;就算是外國人士，經過敝店的判斷被接受為會員的事例也是有的。&rdqu;
林欣笑了一聲問道：&ldqu;那麼貴店判斷的標準是什麼？單憑長相嗎？&rdqu;
半晌店長說：&ldqu;這樣吧，今天下午你來一趟----&rdqu;
林欣截斷了他：&ldqu;對不起，今天下午鄙人有別的事情，而且貴店已經浪費了本人太多的寶貴時間！&rdqu;
店長悻悻地說：&ldqu;半個小時以後我到店裡。&rdqu;
林欣說：&ldqu;那好。我再等半個小時！&rdqu;
半小時後，店長氣急敗壞地走進店，什麼也沒有說，看也沒看林欣一眼就把會員卡給了她。
她立刻借了《Lve Letter》,晚上邀了安妮和Els等人一起看。
翠西沒有說錯，確實是部很美的電影！
注：是NHK的一部電視小說，一共56集。每天早晨播，每集十五分鐘。故事是講一個叫&ldqu;萌&rdqu;的女人從大正2年（923年）到昭和58年（983）年間的故事。和我們中國人熟悉的《阿信》有一拼，不過不如《阿信》深刻，演員演技也差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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