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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04
&ldqu;北二俗&rdqu;在北方名聲極響，在南方也頗負盛名。其中一個叫&ldqu;長毛謙&rdqu;，俗得超凡脫俗；另一個叫&ldqu;光頭綱&rdqu;，俗得驚世駭俗。二人從小一塊兒長大，算得上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在一起四十多年了，都一直對對方不離不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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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二俗單個武功已經不弱，算得上準一流高手；二人又共創了一套人為魚肉，我為刀殂的&ldqu;砍瓜切菜功&rdqu;，更是聞名遐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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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說二人幼時家貧，家徒四壁，家裡連切菜的案頭都沒有。偏偏二人貪吃，想做菜之時，長毛謙只能蹲在地上切菜。可是他身材高大，蹲著切菜實在難受。光頭綱非常體貼他，便利用身材矮小之便，將砧舉到頭頂，方便長毛謙切菜。初時，二人配不好，不是刀偏了，便是砧歪了，切的菜厚薄不一。久而久之，二人的配漸至天衣無縫之境。無論長毛謙如何揮刀，光頭綱總能把砧舉到一個適的角度；無論光頭綱如何舉砧，長毛謙也都能應以相應的刀法。便說二人心有靈犀一點兒通，也不為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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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二人學會了武功，便將切菜時的配融入到武功中，創出一套獨一無二的&ldqu;砍瓜切菜功&rdqu;。二人的兵器，便是一把大砍刀和類似於砧的盾牌。對敵時，通常是光頭綱用盾牌擋住對手的退路，長毛謙則負責揮刀進攻。武林中常見的二人組都是一人進攻，一人防守，或者二人同時進攻，同時防守。北二俗卻是圍追堵截似的協同進攻。武林中人一聽到&ldqu;人為魚肉，我為刀殂。砍瓜切菜功！&rdqu;的名頭，也多半要聞風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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溼兒自然也聽說過他們的名頭。北二俗也算得上是俠義道上的豪傑。只是因為二人言辭低階趣味，行事乖張，偶爾還幹一點壞事。此外，光頭綱脾氣暴躁，江湖上經常聽到&ldqu;光頭綱又打人了&rdqu;這樣的風聲。所以常被武林非議，也被正義道上諸人疏遠。北二俗再加上少林寺的正色和尚，便是前些年江湖上風起雲湧的&ldqu;反三俗&rdqu;的物件。溼兒原以為北二俗比佛門子正色和尚更俗。此番看來，北二俗的俗還是落了下乘。如果說正色和尚俗得赤裸裸，那麼，相形之下，北二俗之俗就好像罩了一個A杯的胸罩，若隱若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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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消說，眼前這人就是光頭綱，出恭去的那位便是長毛謙。溼兒道：&ldqu;徒兒，你用夢喃劍法跟他們鬥一鬥。&rdqu;孟楠應道：&ldqu;遵命。&rdqu;隨即抽出長劍道：&ldqu;原來是北二俗的光頭綱，久仰久仰。旭日山莊東方大俠門下孟楠向你請教幾招。&rdqu;溼兒心頭高興，沒想到徒這麼快就把自己的名頭亮了出來，這個徒將來一定能將本門發揚光大。她哪裡知道，孟楠心裡害怕北二俗，便用師父的名頭給自己壯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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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溼兒筷子神功初成後第一次行走江湖，北二俗自然沒有聽過她的大名。光頭綱道：&ldqu;我道是誰呢，原來是無名鼠輩。&rdqu;溼兒大怒，如何能忍耐別人說她是無名鼠輩？她要不是想看孟楠的夢喃劍法，早一掌拍死他了。孟楠道：&ldqu;你不想活了吧？竟敢侮辱家師的名頭。&rdqu;長劍一擺，輕飄飄地刺了出去。光頭綱呵呵一笑，伸手直抓劍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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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頭綱笑起來時，臉上竟也露出一個酒窩。溼兒便如突然之間見到一個清純少女坐在青樓裡一般。如果單論這個小酒窩，的確是一個清新的、可人的小酒窩。但當它長到光頭綱那張俗氣的臉上時，便陡然有了幾分邪惡，給俗氣的臉又增俗不少。溼兒心想，好端端的酒窩，你長在什麼地方不好？你便是長在美女的屁屁上，也比生在一張俗氣的臉上好。你這個樣子，何異於鮮花插在牛糞上？小酒窩啊小酒窩，你為何自甘墮落？溼兒我真是哀你之不幸、怒你之不爭。溼兒聽見自己內心深處一個聲音怒吼道：&ldqu;我操。&rdq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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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楠手腕輕抖，長劍翻了一個身，劍刃朝光頭綱的手指削去。光頭綱又是呵呵一笑，臉帶淫邪之意，手腕隨著長劍而翻動，仍是來拿劍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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溼兒見徒這套劍法輕柔婉轉，姿態優美，但因太注重美觀，便毫無威力可言。光頭綱外家功夫極為不錯，掌法也還湊，一雙肉掌將孟楠逼得連連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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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頭綱縱然武功高強，他的招式在溼兒眼中卻滿是破綻。他身形一動，溼兒便即窺知他招式的破綻所在。溼兒自然要袒護徒，見孟楠落了下風，便指點道：&ldqu;刺他左腋。&rdqu;光頭綱剛要抬手，孟楠長劍已指向他的左腋，嚇得他趕緊側身避過。溼兒又道：&ldqu;刺他右膝眼穴。&rdqu;孟楠長劍往下一指，光頭綱右腿本要踢出，這一下又不得不收將要踢出的右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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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招一過，光頭綱竟然被孟楠逼到樓梯口。如若孟楠的動作再快一點，光頭綱早躺在地上了。溼兒見孟楠雖是孟凡鵬的師父，武功卻並不比孟凡鵬高多少。或許她的招式複雜一些，但功力反而不及孟凡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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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長毛謙已到大堂。見光頭綱狼狽後退的樣子，便道：&ldqu;綱兒，哥哥說你本事不行，可你偏偏喜歡出風頭。你看你，都把便秘拉屎的勁兒用出來了，結果卻節節敗退。你快快退下，看哥哥來收拾她！&rdqu;光頭綱不服氣道：&ldqu;謙兒哥，就你那點本事，你瞎叫個啥？你剛才拉屎沒順便撒泡尿自己照照看？&rdq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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溼兒早聽說二人雖然親密無間，卻對對方的武功互不服氣。今日一見，果然如此。不禁暗覺好笑。只聽長毛謙續道：&ldqu;我肯定比你強。&rdqu;光頭綱道：&ldqu;你歇菜吧！論武功，你可比我差遠了。&rdqu;他一個分心，被孟楠將長袍劃破了。長毛謙道：&ldqu;再打下去你命都沒了，還是讓哥哥來替你找場子。&rdqu;光頭綱道：&ldqu;都是你在旁邊惹我分心，你趁早閉嘴。&rdqu;便在此時，左腿又被孟楠刺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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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毛謙見同伴落敗全因溼兒出口指點，他不再跟光頭綱鬥嘴，轉身向溼兒撲來。溼兒右手食指凌空連點，只聽&ldqu;噗、噗、噗&rdqu;三聲，已封了他三處大穴。長毛謙在離溼兒一尺處離定不動，宛如雕塑一般。溼兒視他如無物，仍是出言指點孟楠。又過得兩招，光頭綱又被刺中左腿，吃痛不住，摔下樓去。孟楠要追下樓去，溼兒道：&ldqu;不必追了，來接著吃飯。&rdq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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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楠聽命入座。她剛端起碗筷，光頭綱已經一瘸一拐地走上樓來，破口大罵道：&ldqu;你們這幫叫花子裝得挺像要飯的，實際上天天吃香的喝辣的。把你們的本都忘光了！&rdqu;原來，他早瞧出孟凡鵬是丐幫二袋子，又見這三人是祖師爺和徒子徒孫的關係，便以為三人都是丐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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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凡鵬是正兒八經的丐幫子；溼兒跟丐幫淵源極大，可以算丐幫的，也可以不算；孟楠則沒有加入過丐幫。光頭綱這一頓叫罵，孟凡鵬情不自禁地便要端碗往地上坐去。溼兒喝止他道：&ldqu;就坐這裡吃，但有閒言碎語，啞之。&rdqu;孟凡鵬端著飯碗還沒明白溼兒的話，溼兒又嬌喝道：&ldqu;去把他的舌頭割下來。&rdqu;孟凡鵬囁嚅道：&ldqu;師爺，光頭綱大俠說得有些道理。&rdqu;溼兒怒道：&ldqu;還不快快動手，連你的也一起割了。&rdqu;孟凡鵬嚇壞了，知道這個師爺任性得很，自己若不順著她，她便真的有可能將自己的舌頭一起割下來。忙應了一聲，戰戰兢兢去抓光頭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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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頭綱雖然腿被刺傷了，但全身武功還在。他呼地一拳，便朝孟凡鵬面門擊去。溼兒又是凌空一指，光頭綱的拳頭便停在離孟凡鵬鼻子三寸之處。孟凡鵬見對方拳頭突然停滯不動，還以為對方故意威脅自己，及至看到對方臉上的驚恐，才知道是師爺出手救了自己。他推開光頭綱的拳頭，左手捏住他的鼻子，逼他將嘴張開，右手便要伸入嘴內抓舌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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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毛謙早在旁邊嚇破了膽，求饒道：&ldqu;大俠饒命！&rdqu;見溼兒毫無所動，便又叫道：&ldqu;大俠威震四方，我等有眼不識泰山。&rdqu;溼兒是任性的小女孩，只要對方求饒順著她，她便開心起來。當即朝孟凡鵬使個眼色，示意他放了光頭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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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凡鵬收雙手，喝問光頭綱道：&ldqu;還敢說我師爺是無名鼠輩嗎？&rdqu;光頭綱好容易保住舌頭，忙道：&ldqu;不敢不敢。你師爺是非著名武林高手。&rdqu;溼兒一樂，手指一伸，解了北二俗的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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溼兒見這二人長相醜陋，看著就滑稽，稍不留意就逗自己笑出聲來，本欲留著做開心果。只是這二人實在太俗，難登大雅之堂。她再一揮小手道：&ldqu;滾吧。別惹本大俠不開心。&rdqu;北二俗慌忙飛也似地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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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店內客人早已跑了個精光。溼兒便就這套&ldqu;夢喃劍法&rdqu;，隨便提點了徒徒孫一下。溼兒是愛美之人，這套劍法使將出來婀娜多姿，她當然喜歡。但徒用這套劍法破綻太多，要是自己來使這套劍法的話，威力則不可同日而語。她興之所至，又把自己拿手的武當太極劍給徒徒孫演了一遍。馬上就要去華山，接下來她又把華山劍法也演了一遍。她自己聰穎異常，學武資質無人能出其右，當初長老們教她一遍，她就記熟。此時也只教徒徒孫一遍，二人卻都只記了兩三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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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後，溼兒找個鐵匠鋪子打鑄了四根精鋼筷子。她心知肚明，自己目前的內功、輕功都比大鬍子和焦山口差了不少。只是因為練就了部分筷子神功，一齣手便相當於普通人的四招，方能僥倖將焦山口趕跑。焦山口因為第一次見此神功，驚慌中被自己刺中。倘若焦山口看出自己的弱點，跟自己纏鬥下去，勝負還難預料。那四根樹枝長短倒是適，但並不尖銳，自己內力四分後，勉強可以封住焦山口的穴道，但隨即被他運功衝開。如果有四根尖尖的、鋒利的筷子，效果便大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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溼兒將這四根三三一五長短不一的筷子裝入一個五尺長的劍鞘，負在背後。將筷子裝入劍鞘，自然是不想讓他人知道那是筷子。她也吩咐徒徒孫不得對外人講起。筷子神功只用來對付大鬍子和焦山口，江湖上其他人等，便都沒有這個殊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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溼兒正要領著徒徒孫客棧，驀然瞥見一個身影飛快向東而去，轉瞬便即不見。華山便在長安城之東，溼兒猜測那人定是奔華山而去。她扔下一句&ldqu;為師先行一步，清明節在華山碰頭&rdqu;，便飛速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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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楠和孟凡鵬師徒雖知溼兒武功高強，見她轉瞬便消失在夜色中，仍是驚詫不已。孟凡鵬終於長出了一口氣，道：&ldqu;師父，這個小霸王終於走了。&rdqu;孟楠呵斥道：&ldqu;怎麼可以對師爺如此無禮？&rdqu;孟凡鵬見師父儼然已把溼兒當成了師父，自己這個徒孫也當定了，便又默不作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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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孟楠便帶著徒孟凡鵬朝華山進發。一路之上，遇到不少武林人物三五成群紛紛朝華山趕去。有的步行被他們追上，有的則騎馬從他們身旁經過。師徒二人的輕功雖然差了溼兒很遠，但若跟一般江湖豪傑比起來，卻又是中游水平。傍晚時分，已來到華山腳下。山下已有上武林人士把守，都是正義道上的人物。二人在山下稍事修整後便連夜登山。沿途各個路口守衛森嚴，一派如臨大敵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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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華山掌門高含沙被大鬍子斃於惡人谷客棧之後，華山派群龍無首。高含沙的兒子高不成便暫攝掌門之位。高不成年輕有為，劍法造詣頗高，年紀輕輕便在江湖上闖下名頭，有&ldqu;鬼魅劍客&rdqu;之稱。高不成的幾位師叔鼎力輔佐他，他的眾位師兄們也團結一心。在上一次魔教圍攻華山之時，他們藉助華山天險，勉強將魔教擊退，自身損失亦異常慘重。哪知魔教亡華山派之心不死，揚言清明節再次攻打華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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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不成跟眾位師叔商量一番之後，一致認為，以華山派目前的力量，殊難抵擋魔教的大舉進攻。為免滅門之災，無奈之下，華山派只得向天下英雄求援。丐幫雖為天下第一大幫，但華山派先掌門高含沙對丐幫的擴張深為不滿。計議的結果，便是將華山派託庇於少林寺之下，請少林方丈出面持保衛華山之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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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林方丈正經大師是武林中威望極高的人物之一，不但武功高強，而且足智多謀。他為了維護武林正義，共同對付魔教這個大對頭，廣發英雄帖召集天下英雄前來華山助陣。他自己更是帶著師正色和尚、正智和尚等在清明節前十天便駐紮在華山派內。不單如此，他還另外吩咐寺裡的三十餘名和尚在清明節當天趕到華山支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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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楠孟凡鵬二人行至金鎖關處，忽聽林子裡有人說話。上山路上二人已遇到無數武林豪傑，當下便沒在意。哪知林子裡的聲音越來越大，這才發現是一男一女在吵架，吵到後來便動起手來。孟楠帶著孟凡鵬湊近一看，卻是一個恆山派俗家子跟一個丐幫二袋子在打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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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二人正是陸惹兒和藍屌絲。當日丐幫招標之時，藍屌絲將陸惹兒騙上了床，最後卻沒有將工程包給恆山派。陸惹兒恆山後，被師父冷酷師太一番痛罵，心中早已對藍屌絲恨到極點。此次二人在華山上狹路相逢，陸惹兒自然不會放過他。陸惹兒是冷酷師太的大子，其武功在同輩武林人物中已是佼佼者。藍屌絲未得名師指點，只會點三腳貓功夫，如何會是陸惹兒的對手？三五招之後，胳膊上、腿上以及背上連中了好幾劍。看上去陸惹兒意欲狠狠折磨他一番，並不想讓他痛快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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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凡鵬見陸惹兒劍法異常凌厲，丐幫子被逼得連連後退，再過幾招，便性命難保。便對孟楠道：&ldqu;師父，我去助他。&rdqu;孟楠剛才聽二人吵架的聲音，女子理直氣壯，音量非常大，而男子細聲細語，似乎理虧。便攔住孟凡鵬道：&ldqu;問明瞭再動手，不可因為他是丐幫子就幫他。&rdqu;孟凡鵬道：&ldqu;昨日恆山派冷酷師太也曾跟師爺為敵。&rdqu;孟楠一聽，原來恆山派不光跟丐幫子有仇，居然還敢跟師父為敵，那非狠狠教訓一頓不可。便道：&ldqu;去吧。不要亂傷人，適可而止。&rdqu;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