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明覆國錄】(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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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4-08

第一章



  夏日炎炎,灼熱的天氣讓人難以忍受,震天的呼喊聲和殺戮聲汙染著大乾的皇宮,百年來平靜的皇宮如今除去北蠻計程車兵外只剩下逃命的宮女和太監。

  “拓拔將軍我們真的不知道皇后去哪裡了!”皇帝寢宮內,一名年過二十的太監跪地求饒:“皇后娘娘今日帶著長公主和太子去御花園賞花了,其餘的我們這種廢人根本不知道話——啊!”

  求饒聲還沒有說完,寒光凜凜的刀鋒已經劃過這名太監的脖子。

  “該死,已經買通太監把皇城的隧道打通了,沒想到還是讓皇后和太子跑了。”拓拔隧收刀入鞘,這次入侵是北蠻百年大計,一向沉穩的他也不由得心浮氣躁。

  大乾皇朝立國已八百餘年,期間明君無數,天威恩重,幸好這一代皇帝勞民傷財,橫徵暴虐,在位時間又遠超其餘皇帝,一口氣把乾朝的威望敗的一乾二淨,北蠻也不至於這麼容易就打入皇城。

  “將軍,全搜過了,沒有發現皇后和太子的蹤跡,這地方大家以前沒來過,不知道有沒有什麼暗藏地道之類的東西。”旁邊,渾身血汙的北蠻士兵報告欲言又止:“而且……”

  “而且什麼。”

  “而且傳國玉璽也沒有在御書房之內……”士兵的聲音越來越小。

  聞聽此言,拓拔隧的手握住刀柄的手又緊了緊:“你是說,我們這次行動,把大乾的皇城打下來了,但是玉璽和太子都沒有抓住,皇后和長公主也不見蹤跡,我們只是把一個昏君殺了對嘛?”

  不怪他如此憤怒,這次計劃幾乎把北蠻在乾朝的所有暗線都動用了,冒著九死一生的風險,如果收穫只是大乾的皇城和幾座城池,那這此行動只是為他人做嫁衣罷了。

  這次本來想的是拿下太子與皇后,得到傳國玉璽。至少要滿足其中一個,不然以大乾餘威,自己根本撐不住多長時間,除非。

  “肯定是皇后帶著玉璽逃走了,早就聽聞軒轅家的女人聰明伶俐,還是小看了,出動單鷹,狼喉去找,掘地三尺也要找到玉璽和太子。”

  “然後對外說皇后還在中宮,玉璽在我們手裡,太子死於戰亂,誠邀諸位來祝賀新朝雅政。”

  ……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大乾滅國一個月後。

  逃出皇城的皇后軒轅清帶著自己的兩個孩子逃竄進一片山林,背上的包裹正是北蠻人苦苦尋找的傳國玉璽。

  昨夜晚間,軒轅清被噩夢驚醒,夢裡大乾覆滅,生靈塗炭,北蠻控制了自己和自己的孩子,以玉璽號令天下,改朝換代,自己和長公主也淪為對方的禁臠。

  於是趁著夜色進入御書房拿走了傳國玉璽,就在她想著要不要離開的時候,皇城裡爆發了內亂,北蠻莫名其妙從皇城內部出現,內外夾攻之下,皇城很快失守。混亂剛剛出現她就拉著太子打算離開皇城,路上遇見在練劍的長公主,於是帶著一起離開。

  “母后,弟弟他好像有點不對勁。”長公主時明雪揹著太子時生乾,衣衫凌亂,裙襬早就被裁剪撕成布條,溼漉漉的衣襟接近透明,點點鮮血在雪白的酥胸上方滑動,滑入胸口的深淵。

  軒轅清回頭看去,發現時生乾雙眼緊閉,嘴唇發紫,渾身冰涼。

  用手探了探脈搏,氣虛無力,明顯是命不久矣的症狀。

  “遭了,之前被北蠻的單鷹找到,被施了毒,現在得找一個安靜的地方把毒逼出來才行。”

  三天前,逃出大乾皇城的三人被北蠻的單鷹暗衛找到,憑藉玉璽的神力才逃出生天,在逃跑的過程中,時生乾被毒針命中,迫不得已被背在時明雪身上逃跑。

  一路上兩人不敢停留,往南方跑去。

  “母后你看,前面好像有一戶人家。”時明雪抬眼望去,前方不遠處有一座破落的小屋,屋子不大,經典的農家人住院,裡面養了幾隻雞,看樣子屋子的主人已經離開了,可能是沒想到這種地方還有人,所以門也是虛掩著。

  “應該是住在山裡的人,這附近也沒什麼人煙,上次的單鷹衛已經死完了,重新找來還需要時間,先在這裡停留一晚上吧。”軒轅清說完,接過背在背上的時生乾往小院子裡飛去。

  越過小院的圍牆,軒轅清發現房門經閉,於是一掌劈開房門,將時生乾放在床上,轉頭打量周圍的佈置。

  主人明顯不同於一般的田間漢子,房間內平常乾淨,設施擺放整齊。

  軒轅清這才將一口氣送了下來,雙手撫摸著被汗水染溼的腹部,回想起這一個月的經歷,恍如隔世。

  從皇后尊位到亡國奴,一時之間竟然也有些慼慼然的感覺。

  “母后,現在怎麼辦。”時明雪緊跟著拉來一個凳子,坐在一邊,像在皇宮一樣給母親倒上白水:“大乾已經沒了,北蠻聲稱母后你留在後宮,但是不給外人相見,玉璽也留在皇宮被北蠻控制,天下的百姓已經知道大乾亡國了。”

  “也怪父皇,母后無論怎麼勸都沒用,一意孤行,把大乾弄到現在的地步,舉國上下居然沒有一個人想要反抗,以各洲為界,按兵不動,居然真的讓那北蠻佔據了皇城。”

  軒轅清沉默了一會黯然道:“不怪他們,此事一來發生的太快,二來你父皇這個人,不知道收斂,這麼多年一直在喪失民心,各地早有怨言,不是我們軒轅家從中斡旋……”

  頓了頓又說:“沒人想當第一個造反的,現在北蠻當了第一個,各地肯定摩拳擦掌,打算來個先入京者為王,北蠻肯定也知道現在是什麼情況,不想讓我們和玉璽落入他人手裡,於是謊稱玉璽和我們都在皇城,自己則私底下尋找我們。”

  “但是他們肯定也不敢大張旗鼓的出現,不然暴露了我們逃跑的訊息,各地肯定會搶先找到我們,這樣,他們就能徹底埋葬大乾,成立新國了。”

  軒轅清雖為女子,但是軒轅家一直受皇家重視,幾乎每一任皇帝都會娶上一位軒轅家的女子,對於子女的教育上,軒轅家相當嚴格,何況這位軒轅清更是掌管後宮多年,很快就分析出了現在的情況。

  “那,母后,我們現在怎麼辦……”時明雪雖然是長公主,但是一直是作為花瓶養著的,陡然亡國,看見父皇慘死,皇城被破,遭人追殺,保護著大乾皇朝最後的血脈一路逃亡,心裡面早就沒了主意,要不是無所不能的母后在這裡撐著,恐怕早就放棄求生,找個地方了卻此身了。

  軒轅清思考了一會,看了看躺在床上的時生乾,從包裹裡拿出玉璽。

  玉璽方圓四寸,通體白玉,上面刻著一條栩栩如生的真龍盤踞正中,下方刻有小篆“受命於天,既壽永昌”。

  玉璽與國運有關,在幾百年前大乾盛世的時候,玉璽通體對映柔和的白光,同時散發異香,靠近便能增加修為六識,三人逃命被追殺的時候更是從中噴射出一道銀白通透的光芒,一擊便將訓練有素的單鷹衛擊殺。

  在大乾還未滅國的時候玉璽已經不再發光,異香也已經失去,等大乾皇城被破,北蠻刀兵進入皇宮,玉璽在被軒轅清拿走的時候已經和普通的玉製品沒有差別了,現如今再看,玉璽昏暗無力,透露出即將改朝換代,自己這個前朝玉璽已經廢了的頹廢模樣。

  “難道大乾真的就要亡國了嘛……”

  軒轅清不是沒想過大乾亡國的下場,但是在她的設想裡,至少不應該在自己活著的時候亡國,不然自己在史書上該被如何評價?去了九泉之下又如何見列祖列宗呢。

  落花猶記流水意,冷月空懸故國庭。

  九泉若遇先皇問,愧指江山還未平。

  “不行,大乾不能就這樣亡國,南州哪裡還有幾萬的兵馬,那裡的統領是林沐晚,無論如何,先保住乾兒的命,去南洲以後在做打算,如果此處不行,那就去南州隔壁的寧州,只是那裡朝廷難以觸及,江湖人士居多,可以安身但是不能起事。”

  軒轅清已經決定了,如今雖然危機四伏,但是也不是沒有機會,時生乾是已經身亡的前任皇帝早已立下的太子,這是一個強宣稱,只要他活著,還有玉璽,那大乾重新復國也不是沒有可能。

  軒轅清抱著玉璽,將它放入時生乾的胸口,玉璽微微發熱,連帶著時生乾的體溫也開始慢慢升高,看上去氣色好了不少,發紫的嘴唇看上去也不是那麼可怕了。

  軒轅清跪在一旁,同時拉著發呆的時明雪一起念道:

  “臣妾軒轅氏,承社稷之重二十三載,今國祚傾頹,非敢惜殘軀苟活,唯念時氏血脈未絕,太子年幼,一身繫於社稷,還望玉璽護佑,重建大乾。”

  “女子時氏,承社稷之重一十八載,今國祚傾頹,非敢惜殘軀苟活,唯念時氏血脈未絕,太子年幼,一身繫於社稷,還望玉璽護佑,重建大乾。”

  在時生乾懷裡的玉璽聽到兩人跪拜,重新散發出柔和的白色光芒,存在於時生乾體內的劇毒也隨著光芒開始消散。

  “母后!這是?”時明雪知道御書房這份傳國玉璽不是凡品,但是沒想到居然有這種奇異的效果!剛剛還在想如何祛除弟弟體內的劇毒,現在轉瞬間就已經沒事了!

  “噓,不要聲張……”軒轅清將玉璽重新拿下:“此物是大乾先祖開國時期的寶物,可以開靈智、加六識、祛百毒、各種奇異妙法,乃天下奇物之首。”

  “可惜此物與大乾國運有關,現在只有萬一功效,但是祛除百毒還是可行的。”

  “那當時北蠻進入皇城,母后為何不用玉璽去……”時明雪欲言又止。

  “此物雖然奇異,但是對於戰場上的廝殺確是沒有什麼用。”軒轅清搖了搖頭:“像你這種歸真的境界,拿上玉璽也不可能打得過問道一境的人物。”

  “如果我再強一點就好了,這樣就不至於被北方蠻子的暗衛追殺的到處躲藏,還害得母后和弟弟遭罪。”

  時明雪糯糯的說道。

  “哼!說一千道一萬,還是你那廢物父皇做的好事,先帝少嗣,在殯天以後,讓這個廢物登上大乾的皇位,不但橫徵暴斂,還強娶了我,嫁入皇家以後為了軒轅家和皇家的名聲,每次他填充後宮我都幫他管理的井井有條,三宮六院都住滿了也沒說過半句話,結果生下你和乾兒後居然迷戀上了妓院!”

  說到此處,軒轅清不由得嘆息一聲,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年少即位以後不出三年就開始墮落,喜好奇珍異寶,名酒美人,偏偏壽命又長,幾十年時間熬走了三代臣子的皇帝確實罕見。

  “唉……早知如此,就應該讓沐晚帶著兵……誰!”軒轅清話未說完,遠超常人的感官已經辨認到門外突然出現了三個高手,正在緩緩逼近。

  時明雪提著劍,運起體內真氣,多日以來的趕路、退敵、食不果腹、這位歸真強者體內的真氣已經所剩無幾,本打算今夜好好休息調理身體。

  修煉境界為(通玄、練氣、歸真、後天、先天、合道。)

  軒轅清也是如此,身為皇后,本身自己並沒有多少戰力,全靠這個位置勉強歸為後天修為,還是依靠玉璽的情況下,現在玉璽昏暗,無論如何注入真氣都沒有反應。

  兩人對視一眼,都打算讓另一個人帶著時生乾和玉璽離開,自己拖住三個追兵。

  無論如何,大乾最後的血脈不能就在這裡失去。

  遠門外,三個單鷹衛正緩緩走近,三人都是單鷹衛最底層的人物,實力也只僅僅是練氣後期,找到這裡純屬偶然。

  此處處於山脈之間,四周寧靜孤寂,但剛剛玉璽散發的光芒剛好在四人將要離開的時候被發現了。

  本著寧錯殺不放過的原則,四人找到了這處院子,最強的哪位命令三人圍住院牆,緩慢逼近,三人以圍攏的距離慢慢靠近,打算從三個方向圍殺,然後再由最弱埋伏好隨機應變。

  在距離院子裡小屋門口還有兩丈距離的時候。

  劍氣破空而出,席捲起門板破碎的木屑,長劍直指正前方的單鷹衛!

  作為暗殺出身的單鷹衛,自然不可能在這種地方大意,身形往後側方一閃,腿部登時發力,躲過這一擊。

  兩側的兩人封鎖住了左右兩邊逃跑的路線,均右手持三根細長的銀針,注入真氣,屈指一彈,飛針帶著真氣悄無聲息穿過激起的灰塵。

  單鷹衛,上上代北蠻老單于在大乾看見皇帝的暗衛後建立起來的特殊組織,專門負責暗殺,追蹤,等明面上不適合動手的場合,類似於明朝的錦衣衛。

  不過單鷹衛出身北蠻,北蠻人體型高大,不是這樣抵擋不住北方苦寒的天氣,戰場衝殺、修煉真氣、擴充經脈、優勢巨大,但是暗地裡行事這種體系就成了累贅,所以單鷹衛挑選的是北蠻瘦小的孩童自幼學習巫術暗殺的手法,正面搏殺的能力並不強,但是配合上北蠻特有的薩滿巫術,噁心人是最頂級的。

  銀針上密密麻麻刻下細小北蠻的文字,直衝時明雪腰腹。

  時明雪收氣,右手收劍一掃。

  叮!叮!叮!

  三枚銀針被長劍掃開,另一側的的三枚銀針被左手散發的真氣抵擋,離手掌一尺距離便卡在空中,隨後落在地上。

  本身也沒有想著幾枚銀針就解決眼前的長公主,正前方哪位單鷹衛躲過前方一劍以後,迅速抽出腰間短刀,右腿往後借力,真氣匯聚腿部,往前一突,反握刀柄,目標正是時明雪握劍的右手。

  時明雪右手握劍,從經脈中榨取剩餘的真氣,銀光一閃,白色劍芒從一道不可思議的地方劃出,恰巧抵住他刺向手臂的一擊。

  一擊不成,再來一次。

  迅速拉開距離,單鷹衛眼眸閃過一絲凝重,劍氣。

  這是隻有歸真境界才能使用的東西。

  人乃天地精,氣乃天地靈。

  人受天地寵愛,日月精華化為人身,出生便有經脈之說,藏於人體,無法觀測。

  天地之氣在身體遊走,改造自身經脈,擴充全身血脈,筋骨,五臟,直到能將天地之氣收納完美,便是通玄境,此時力大如牛,耐力也是以前數倍。

  改造完成以後,能將天地之氣納入己身,尋找屬於自己的天地靈氣,進入身體煉化以後,身體會自主生成對應的天地靈氣,吐納呼吸和通玄如同雲泥之別。

  然後就是歸真,練氣以後,便與常人拉開差距,身體如同古書所說的,體內真氣流動,可借空於力,真氣外露,直到全身褪開肉體,血液也和練就真氣相似,只有女子落紅不會改變。

  ……

  三人都是練氣後期修為,練的是北蠻為單鷹衛準備的(懸崖朝露之氣),在朝日之間,懸崖上的野草凝結露珠之時,派人用專門功法去吸納天地靈氣,體內凝結所成就是懸崖朝露之氣,可供一人成就練氣。煉化以後可以身輕如燕,雖然不能飛,但是修煉輕功一路功法事半功倍,並且可以緊貼地面滑行,對細微之處的掌握能更加得心應手。

  四人都知道眼前之人便是大乾的長公主,時明雪,裡面肯定還有大乾的太子和皇后,甚至玉璽也在裡面,雖然眼前之人兇悍,但是作為北蠻單于最重視的部隊之一,忠心是沒的說的,哪怕是最底層。

  而時明雪也不好受,她知道自己和母后都是草包歸真和草包後天。

  能達到這個境界完全是因為皇室血脈和國運支撐,在還沒有亡國的時候,也沒人敢對自己這個長公主動手,所以實戰經驗幾乎為零。

  至於屋內的那位“後天”皇后,更是長年深宮久居,不是皇后這個位置自動成為後天武者的buff下,連自己都不如。

  不過這次來的三個人比起上次的人要少,而且實力也不強。

  時明雪想著速戰速決。

  於是輕點地面,真氣饒於劍身,發出銀白光芒,身體如同彈簧般越出門口,往後退閃躲的單鷹衛身上刺去。

  兩邊的單鷹衛見時明雪提劍衝出門口,均是按左右方位收攏包圍,而被時明雪正對著的那人知道正面硬碰不是她的對手,於是對著地面一掃,激起灰塵亂飛,遮蔽飛來的視線。

  然後飛快射出兩根銀針,對著時明雪眼睛射去。

  “啊!”

  聽著時明雪用力驚呼,他以為自己射中了,就是這一瞬間的分神,被抓住機會,時明雪向下一閃,劍光明亮,躲過這致命一擊以後從下方向斜上方撩去,劃破了對方的黑色布衣,胸口被帶出大片血花。

  淡紅色的血液飛出,體力迅速流失,單鷹衛不慌不忙往後一閃,手中用出五顆藥丸,四顆紫色扔向地面,一顆扔入口中,胸前的血色頓時消減,地面隨著藥丸外殼破損,瀰漫出紫色的煙霧,迅速擴散,籠罩著整片院子。

  時明雪立馬閉息,到了歸真這個境界,雖然武力可能不高,但是體內自成迴圈,不懼怕毒霧侵襲,紫色的煙霧只能對她造成視線的干擾。

  “不對,這不是毒藥。”時明雪體內真氣開始不斷翻湧,精神狀態前所未有的好。

  旁邊的兩位看著眼前的單鷹衛甚至拿出了“求生”,也是目露凝重,避開紫色煙霧。

  “求生”北蠻薩滿所制,本意是讓服用者快速激發體內潛力,逃出生天使用,因為使用以後會調動全身力量,所以在短暫爆發過後會引起虛弱等debuff。

  但是近幾日北蠻發現這藥因為是短暫增強的用處,所以不會被歸真境的閉息阻礙,所以可以給不知情的敵人上一個延遲虛弱的buff,於是做成了藥丸包裹著煙霧的制式。

  時明雪知道體內真氣不對勁,但是也不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只是覺得體內真氣恢復速度變得極快,於是當機立斷的繼續向著受傷的單鷹衛殺去。

  但單鷹衛本身就是作為暗幢去刺殺或者打探情報的用處,若是想拖延時間,以眼前女子的武力,恐怕能耗上一天一夜。

  三人都知道再撐一會眼前的公主就會軟倒在地,於是便不再向前,而是時不時的射出幾枚銀針干擾,不讓時明雪離開。

  片刻之後,時明雪感受到體內真氣開始凝重起來。

  緊接著真氣消散的速度開始增加,平日裡使用一點真氣的招式開始變得消耗巨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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