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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05
孟維捧著那盒栗子雞去,一路上都覺得特暖心,老媽還是最疼他這個親兒子的!
晚飯的時候舌頭感覺稍微好些了,雖然還有些麻,可在栗子雞面前,這點麻算不得什么。
他給歐雋坤下了碗什錦麵把他打發到一邊,自己則就著大白饅頭霸佔著那盒栗子雞熱火朝天地吃起來。歐雋坤剛要伸筷子過來,他就像只護食的小狗似的嚴陣以待,但他又不好意思直截了當地宣誓權:&ldqu;這就是我的!你甭想心思!&rdqu;,只好一口接一口地胡吃海塞,歐雋坤期期艾艾地嘆了句:&ldqu;唉,你都要搬走了,還要對我這么小氣嗎?&rdqu;
孟維嚥了不少栗子雞到肚子裡去,這會兒肚子一飽又未及消化,不住地打起嗝來,聽歐雋坤冷不丁又提起這件事來,登時又是傷感又是心軟:&ldqu;你說得對呃以後呃你也沒機會吃呃吃到我媽做呃......做的栗子雞了,算了呃這些都給你吧呃&rdqu;
&ldqu;謝謝。&rdqu;歐雋坤見他這樣,笑得肩膀不住地顫抖。
目睹歐雋坤這樣沒心沒肺地笑話自己,孟維心裡更是哇涼哇涼的,他把自己的碗筷放進洗水池裡,折來路過餐廳的時候對歐雋坤說:&ldqu;今天是你洗碗,我呃房間打呃遊戲了呃。&rdqu;
&ldqu;好啊。&rdqu;依舊是輕鬆的語調。
他有些灰心失意地到自己的房間,轉身把門關上,猶豫了一下又反鎖起來,踢了場實況,結果他操控下的拜仁被AC米蘭灌了個5-,他不死心,又操控拜仁和阿森納踢了一場,結果諾伊爾愣是被拉姆塞狂虐四球,&ldqu;小威脅&rdqu;上演帽子戲法,終場前連門將CCC尼都上來轟一腳,雪上加霜地完成大屠殺。
次奧他整個人都不好了,這絕對是他踢實況以來,踢得最狗屎的一場球。
退出遊戲,摘了耳機,他隨便調了一個從前設計畫圖時常聽的播放列表,用音箱外放出來。
他把自己扔進床裡,擺成個&ldqu;大&rdqu;字形,瞪著天花放空思維。起初的幾首搖滾歌曲很是酣暢淋漓,他還能暫時拋開不開心的事情跟著對口型地唱幾句,可緊接著的幾首又哀婉惆悵到不行,他的情緒也就跟著轉千起來。
歐雋坤有喜歡的人了。
那個人長得帥又高,也是個設計師。
孟維很快在大腦中繪製了一副3D人物模型:85左右的身高,六塊腹肌,穿衣顯瘦,脫衣有肉。歐雋坤說他長得很帥,那必然不會比歐雋坤差到哪裡去,而且笑起來必須很好看。在職場上一定是個風生水起的資深設計師,有自己獨到的見解和個人魅力,待人彬彬有禮,溫柔穩重。
啊這樣的人,別說歐雋坤會看上眼,自己也是有好感的。
所以,現在的自己之餘歐雋坤和他喜歡的那個人之間是如此的多餘。
這樣想著,只覺得鼻子有些發酸,在悽慘的二胡聲中,他的手機響了,磨磨蹭蹭地接起來一聽卻是老媽的聲音:&ldqu;中午忘了和你說了,後天晚上媛媛在S市的喜來登結婚,8點開席,你要是能趕得來的話最好過來吧。&rdqu;
他愣了一愣,說:&ldqu;我儘量吧。&rdqu;
媛媛是他爸爸老同學的掌上明珠,他倆小的時候被大人們鬧著拴過娃娃親,不過長大後彼此相敬如賓倒也不來電,大人們也就不了了之了。只是許久不和媛媛聯絡,沒想到這就結婚了。
不過他轉念一想,大學畢業後的這幾年裡,身邊的同齡人都七七八八地相繼走入婚姻殿堂,別人一兩年內都火速完成了結婚生子的兩大階段性任務,偏偏自己兜兜轉轉年復一年舉步不前,如今連媛媛這個男人婆都找到了肯任由她欺負的老公,對比一想,自己的壓力瞬間徒增。
他本想借著工作的藉口逃掉這場婚禮,可是轉念一想小時候和媛媛是很好的玩伴,如今他比自己先行獲得幸福,無論如何還是要到場祝賀的。
只是一到婚禮現場,單身的男女就無可避免地被長輩們拖住問東問西:&ldqu;多大了啊?喲!好談物件了。相親了嗎?相了幾次?要不要阿姨幫你介紹介紹?&rdqu;
一頓婚宴吃得他如坐針氈如履薄冰。
縱使婚禮籌劃煽情催淚,可說到底,那也是別人的幸福。
無聊之下,他拍了幾張婚禮現場照片準備發微博,可是大廳人太多以至於無線絡訊號微弱,發了幾遍都沒發出去。
等他想起這些照片時已經是第二天的事了。
結果照片才發出去,萬年不吭聲的陸浩勳立即復他了。
【X大_lhx:你昨天來我市參加婚禮了?】
【三冠王最矮小隊長Mia San Mia:啊難道你也是?】
【X大_lhx:嗯 看照片我們好像去的是同一場】
【三冠王最矮小隊長Mia San Mia:!!!!! 我去的那家是在喜來登,新娘叫XXX 新郎叫YYY】
【X大_lhx:..】
【三冠王最矮小隊長Mia San Mia:咋咧?[挖鼻]】
【X大_lhx:還真的是同一場 新郎是我們系的老師。】
【三冠王最矮小隊長Mia San Mia:我是新娘這邊的】
而後陸浩勳便又沒了復。
孟維雙手離開鍵盤,整個人鬆懈地向後仰躺在椅子上,不禁苦笑,看,我們真的沒緣分。我都已經坐高鐵來S市了,我們都已經身處在同一個宴會廳都沒有相遇,還能說什么呢?這大概就是天意吧。
他一面頗為感慨地想著,一面翻找洗澡用的衣服走進浴室,豈料才拉上門走了幾步,腳底下忽然一滑,一屁股坐在了冰涼的瓷磚地上。
歐雋坤加班來,才開家門放下東西就聽到這一動靜,他一邊扯松領帶,一邊試著叫他一聲:&ldqu;孟維?&rdqu;
等了一會兒沒動靜,他又提高音量喊了一聲:&ldqu;孟維?趁我不在家又幹什么壞事了?&rdqu;
孟維原本只是坐在地上想緩口氣再站起來,卻聽見歐雋坤的腳步聲漸進,忽然起了玩心想捉弄歐雋坤,於是又匆忙倒去裝死。
他聽到門嘩啦一聲被用力拉開,忽然中途停頓了一下,過了一小會兒又繼續拉開。
接著他聽到解開皮帶的金屬碰擊聲,他皺了皺眉,眼睛偷偷開了一條小縫偷瞄敵情。
卻見歐雋坤正站在他面前拉下褲子拉鍊,作勢要脫下褲子。
他沒料到歐雋坤會有這反應,一下子彈坐起來問他:&ldqu;你要幹嘛?!&rdqu;
歐雋坤勾起嘴角,壞壞地笑著,字正腔圓地說道:&ldqu;姦屍&rdqu;
孟維萬沒想到歐雋坤對他意外摔倒竟然是這種沒人性的反應!!!
氣惱的同時又被他的舉措逗笑,惡狠狠地瞪他,可到頭來還是笑破功了,轉念一想,又問他:&ldqu;如果我剛才真的摔死了呢?!&rdqu;
&ldqu;沒有如果。&rdqu;歐雋坤毋庸置疑地說著,乾脆脫下西褲,一甩手扔進洗衣籃裡。
&ldqu;你怎么就斷定我是假裝的呢?&rdqu;孟維覺得他演得挺逼真的,連呼吸都屏住了,眼皮也沒跳一下。
歐雋坤沒有停下手上的動作,摘下領帶扔到一邊,&ldqu;你穿戴整齊,說明你才進浴室,需要換的內衣又整齊擺放在一邊,說明馬上要脫下衣服往裡走,這個時候你應該是背朝浴室門的,假如你後腦勺著地摔下來,應該是頭朝門的方向躺著,可是你剛才躺著卻是腳朝門。&rdqu;一手攀上另一手腕開始解襯衫袖口,&ldqu;當然,要想摔成你那樣,就得鯉魚打挺接半周托馬斯旋最後再安詳地躺下。&rdqu;
臥槽,丟臉丟大發了啊!孟維聽他這番冷靜分析越發覺得丟人丟大發了,屈膝坐著捂住臉,懊惱不已。
可他現在這樣子活像只小狗,趁人不在家肆意犯二又被抓了個現行。
歐雋坤心中柔軟處似是被戳到,無奈地笑著蹲下來撫摸著他的頭髮,柔聲問:&ldqu;摔哪兒了,坤哥給你揉揉?&rdqu;
如此柔聲細語在歐雋坤這裡根本從未有過,孟維聽進耳朵裡只覺得要化開了似的,可是一想摔痛的地方是屁股啊屁股!怎么揉!?不自禁地腦補了一下畫面,實在是糟糕極了,一張臉一陣紅一陣白的,只知道使勁搖頭卻不話。
&ldqu;不說話,就是不疼了?那就起來洗澡。&rdqu;話音剛落,歐雋坤的雙臂就穿過孟維的腋下將他從地磚上架起來。
花灑被開啟的同時,淅淅瀝瀝敲打地面的水聲鑽入耳中,兩人互相幫忙把彼此都剝了個精光。年輕的肉|體被熱水打溼,相對而立緊緊貼在一起,漸漸昂起的欲|望也抵住彼此。
歐雋坤仗著身高優勢幫他洗頭髮,修長的手指在他因打溼而蜷曲的黑髮間揉弄,白色的泡沫越揉越多,軟綿綿圓鼓鼓地頂在他的腦袋上,他則閉上眼睛以防洗髮水留下刺入眼睛,只憑感覺環住歐雋坤的腰身,雙手在他背上塗抹滑膩的沐浴露,那結實的背部肌理手感如此清晰,他抹著抹著便有些情難自已,扭動腰身,小腹有意輕地蹭著歐雋坤勃起的頂端。
他那點小心思,歐雋坤自然瞭然於心,直到將他頭髮上的泡沫沖洗乾淨後,終於一口咬住他的唇瓣,輕噬吮吻,輾轉纏綿。他被吻得心跳如鼓,半眯起眼睛只覺得浴室裡的燈光刺亮得不真實,加之水汽升騰,整個人如墜雲霧,氤氳冉冉。即便是這樣簡單的親吻,胸臆之間好似被甜蜜填滿。
滿足之餘他又覺得有些難過,這會是他和歐雋坤之間倒數第幾次親吻呢?歐雋坤將來與他喜歡的那個人是否如現在這般溫柔入骨,不,只怕是很深情吧?
他不著痕跡地偏過頭去滑向歐雋坤的頸窩,挨著歐雋坤寬而平的肩膀,而環住歐雋坤的手臂又收緊了幾分。那樣的吻註定會屬於歐雋坤心中所屬的那個人,所以連同他們之間如此溫存的擁抱也會成為倒數的第某次。兩人的胸膛緊緊相依,熱水不住打落頭臉身軀、蜿蜒流下,也如同逃避壓抑的心事一起曲折千。
他這才發現自己不知從何時起開始對歐雋坤產生了獨佔的想法,只要一想起他們之間有另一個人的存在,就會覺得心上像是被綁了一條極細極細的繩子,冥冥之中似有人一下、一下地牽扯著,柔軟的心被牽扯著勒出了一道深痕,嵌入血肉之中,疼得鑽心蝕骨。
他不明白,為什么歐雋坤近得就在他眼前,就在他懷中,可他還是會覺得心疼,會覺得不捨。
他怕極了自己給自己預備下的那句答案,因為事到如今,即便認命的承認自己已經喜歡上了歐雋坤,可到頭來終究是徒勞而無望的。
沒有管住自己的心,而後再一次把自己流放在荒原之上。
歐雋坤察覺出了他的異樣,靜靜地任由他抱了一會兒後還是開口問他:&ldqu;怎么了?&rdqu;
&ldqu;沒什么,我只是覺得你好像胖了。&rdqu;孟維隨口編了句答案。
&ldqu;不可能,我天天去健身房。&rdqu;
&ldqu;好吧,只是摸起來感覺胖了。&rdqu;
&ldqu;說實話,到底怎么了?&rdqu;歐雋坤捧起他的臉定定地說。
他不敢與歐雋坤對視,只怕下一秒就會情緒洶湧,強行偏過頭去說:&ldqu;別問了,沒什么大不了的。&rdqu;然而這句話更像是說過自己聽的,的確沒什么大不了的,不過是再失戀一次。一廂情願地單戀陸浩勳十五年無果,不過是痛哭一場,買醉一宿,如今才喜歡歐雋坤多久?大概過陣子也就麻木了。
可歐雋坤硬要扳過他的臉來,&ldqu;你心裡有事都寫在臉上。&rdqu;
&ldqu;好。&rdqu;他決定坦誠地說:&ldqu;我只是在想這會是我們的倒數第幾次。&rdqu;
歐雋坤眉峰微蹙,探究地看著孟維:&ldqu;你怎么會有這種想法?&rdqu;
&ldqu;因為你已經有喜歡的人了,不是嗎?&rdqu;
歐雋坤這才恍然大悟,無可奈何地長嘆了一口氣,&ldqu;當然不是。我那天之所以這么說,是因為怕你媽有所懷疑,你媽可精著呢,小心伺候著吧。&rdqu;
就算歐雋坤是出於種種考慮不得不行權宜之計,可這些天來他一直這樣故意逗自己,實在惡劣極了,他簡直要氣哭了,忍不住怒斥他:&ldqu;歐雋坤!你就是個徹頭徹尾的混蛋王八蛋!&rdqu;
歐雋坤則樂得見他炸毛,勾起他的下巴說:&ldqu;嘖嘖嘖,我從來就挺混蛋的,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rdqu;
孟維被他逗弄得恨到極致,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