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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05
忠順王笑道:「哦?難不成我十八年前就認得你?」
空空道人道:「細算起來,已是一十九年了。還是王爺找到老道,說是要老
道魘住一個人,那人便就是義忠親王,老道那會子雖也未將他魘死,卻使他迷了
心智,形狀瘋癲神志不清……」
忠順王卻一揮手喝道:「夠了!」眾人不由都一愣,忠順王朝太后施禮道:
「太后今日安排下如此一齣,可是要將這莫須有的罪名強加在我頭上?」
太后道:「王爺息怒,只是當年義忠親王死得蹊蹺,如今既然有人提起,不
妨說清楚了,哀家自然不會懷疑王爺,若是能說開了,豈不更好?」
忠順王道:「多謝太后信任。康熙爺在位時,我便忠心輔佐,不敢有半點不
恭,蒙康熙爺錯愛,賜了我這『忠順』二字。後康熙爺仙逝,雍正爺登基,我仍
是忠心耿耿,這許多年來幫著料理朝務,盡心盡力為先帝分憂,哪裡出過半點差
池?如今先帝剛剛駕崩,新帝即將登基,可是要鳥盡弓藏,看我這一把老骨頭再
無他用,便要置我於死地不成?」
妙玉冷笑道:「哼,好個忠心耿耿!」
忠順王也冷笑道:「妱玉格格,不說你流落宮外這許多年,如今這麼突然的
現身,小王爺不敢懷疑格格身份。格格為何要這般針對我?我且問你,你編排出
這等大逆的罪要強加給我,究竟是得了誰家好處?」
妙玉聽得不由怒從心起,一張臉漲得通紅,道:「誰要加害於你?我不過要
還我父王一個清白,還賈府一個公道。」
忠順王道:「好一個清白,好一個公道。你說我做出了這等該誅的駭世罪名
,可有何證據?」
妙玉道:「有我父王親口所說,又有這位空空道人冒死出來指正,還不夠嗎
?」
忠順王哈哈大笑,道:「你信不信,這等人物我一句話便可以叫來一千人,
我若使一千人同時說你不過是個冒名頂替的假格格,難不成你便真成了假的?」
說著將手指向了一側一個小內監:「你!你可認得這個格格?她可不是賈府找來
冒名頂替妱玉格格,好給賈府開脫的?」
那小太監嚇得忙跪倒在地,哪裡敢說一個字?妙玉氣得渾身亂顫,指著忠順
王:「你……你……」卻說不出一句話來。
忠順王卻不再理會妙玉,只朝太后道:「太后,妱玉格格的身份小王不敢妄
加推測,只是果真如格格所說,曾在賈府中住了十幾年,難免為賈府奸人所蠱惑
,如今賈府犯下這等滔天大罪來,想是格格受人指使,與這妖道串通,妄圖將莫
須有的罪名強加給我,好使賈家可逍遙法外,其心可見!小王死不足惜,只是若
讓先帝如此含冤而死,不能將弒君奸臣盡數誅殺,只怕還是後患,他日必亂我大
清江山,還望太后明察!」
「這……」太后聽了這話看看忠順王,又看看妙玉,再看看空空道人。竟也
一時拿不出意來。好一會子才問空空道人道:「這位道人,出家人不打誑語。
你方才所說的話,可能拿出真憑實據?」
空空道人搖頭道:「太后,雖沒有憑證,老道卻不敢胡說。」
忠順王道:「太后,此人必定是和賈府有不可告人的關係,才這等汙衊小王
。」
太后又問道:「你可認識賈府上的人?」
空空道人道:「賈府賈寶玉曾救了老道一命,是因那次……」
忠順王道:「你居然敢承認同賈府中有勾結,又拿不出證據,太后,還要懷
疑小王嗎?」太后更是沒了意,忠順王又道:「太后,還請這就讓我將這妖道
拿下,與賈家叛黨一同審問,定能查出真相!來人哪,先將這妖道綁了!」
正是亂作一團時,只聽外頭有人喊道:「且慢,我有話說!」
殿內眾人都是一愣,來人正是北靜王水溶。水溶進了殿,先給太后磕了頭,
又給忠順王請安。太后因問道:「溶兒,你有什麼話?」
水溶道:「太后,小王帶了一個人來,看看忠順王爺認得不認得?」
忠順王冷笑道:「原來王爺也和賈府串通一氣來做戲!有趣,有趣!我倒要
看看這又是個什麼人?」
水溶只看了一眼忠順王,又朝太后道:「太后,此人事關重大,如今便就在
殿外,還望太后讓他進來當面和忠順王爺說話。」
太后雖是深信妙玉不會騙自己,卻見找來這空空道人也不能令忠順王折服,
心中也沒了意,這忠順王大權在握,雍正在位時更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人物
,如今雍正駕崩,新帝尚未登基,只恐忠順王若是出了紫禁城,不知要幹出什麼
事來。如今見水溶如此說,雖是不信水溶帶來的人便能讓忠順王服罪,卻也沒有
別的辦法,一時也有些拿不定意。只得說道:「溶兒,你可不要混鬧,到沒得
讓王爺生氣。」
水溶道:「溶兒不敢。」
太后道:「如此,王爺請稍安,咱們再見見這人。」
水溶道:「將人帶上來。」
不一時,有小太監將一個捆著的人押了上來。太后皺眉道:「如何綁著?難
不成是個囚犯?囚犯的話怎的能作數?」
水溶道:「太后,卻是個疑犯,而且他口口聲聲說是害死了先帝的疑犯!
」此話一齣,眾人皆是一驚,將目光都聚在那人身上。
那人被押了進來,在廳中跪定了,磕頭道:「小民給皇太后請安,皇太后千
歲千歲千千歲。」那聲音卻是嘶啞異常,頗為古怪。
太后道:「下跪何人?」
那人道:「太后,小人乃忠順王府長史官。」
太后又問忠順王道:「王爺,可是?」忠順王將身子往一側移了移,那人抬
起頭來,朝忠順王道:「王爺,別來無恙!」正是忠順府長史。忠順王哪裡不認
得?心中早已沒了著落,想這長史不是讓孫紹祖帶著在外頭結果了嗎?怎麼又好
端端的在這裡說話?
太后因見忠順王既不點頭也不否認,又問長史道:「方才北靜王爺說你毒死
了先帝?」
長史道:「太后,小人不單毒死了雍正帝,十九年前義忠親王也是罪民毒
死的!」此話一齣更是四座皆驚。
忠順王因喝道:「好你個大膽賊子,居然敢做出如此之事來,來人吶,快將
他拉出去斬了!」
太后道:「且慢,容他說完。」
長史道:「王爺,莫急,小的已是死過一次的人了,再死一次又何妨,只不
過,只怕這次王爺要陪小人一同往陰曹地府走一遭了。」說罷將頭仰起來,只見
脖頸上有一道駭人的刀口尚未痊癒。忠順王不由又往後退了兩步。
長史道:「王爺,我跟隨你這許多年,為你做了這麼多見不得人的勾當,如
今你便要兔死狗烹了,好歹我命大,在鬼門關上走了一又活了過來。可我做出
這許多大逆不道的事來,早就罪該萬死了,只想你陪我一同去陰間面見皇上,咱
們再說個清楚吧。」
說著啞著嗓子哈哈大笑,說不出的怪異。笑了一,長史方說道:「太后,
皇上駕崩之時是不是臉色青紫,嘴唇發白,下腹腫脹,銀針探之卻又沒中毒的跡
象?」太后點頭,長史道:「皇上所中之毒,並非來自我朝,那乃是忠順王昔日
在沙俄處來的奇藥,乃萬年金剛石石粉配以其他藥劑所配置,那藥入口之後便
吸附在胃中,若是用量小並不至人死地,可倘或用藥
量,那石粉又重又硬,這分量一夠頓時穿破腸胃,奪人性命。皇上和義忠親王便
都是被這毒物害死的。」
北靜王道:「你為何要毒死先帝和義忠親王?」
長史道:「王爺,小人哪裡有那膽子,都是忠順王指使的。十九年前,因
忠順王素與義忠親王不,又恐義忠親王得了皇位,因多方打聽,知道這空空道
人頗有些門道,便差我去他,讓他施法魘瘋了義忠親王,可後又覺要斬草除根
,方來這毒藥,混在義忠親王飯菜中,慢慢將其毒殺了。後又聽說義忠親王有
一女逃了出去,於是這十八年間,便四處探查,要將這逃出去的格格到害死。
後終於讓我探得,這個格格如今正藏匿在賈府之中。賈府寧榮二公在位時便是極
力使用者義忠親王的,因忠順王早就視它為眼中釘肉中刺,無奈賈政之女進了宮倍
受寵信,被冊封為貴妃,忠順王才不敢將賈府如何。如今兩處並作一處,元妃又
懷了身孕,若是讓元妃生下個一男半女,勢必更要得寵,那賈府便更難搬到,藏
在賈府中的格格便也更無法斬除了。於是忠順王便買通了御膳房管事,將那金剛
毒物漸漸地混在元妃日常飲食中。卻不知是因元妃平日裡飲食有限,還是這藥時
日太久過了性,元妃卻只是病了兩場。眼看元妃生產在即,忠順王再坐不住,便
要我好歹毒死元妃。我只得一次放了幾倍藥量投在元妃的羹中,豈料元妃還是沒
胃口,那碗羹卻被皇上誤食了,故而毒死了萬歲爺。小的該死,小的該死……」
眾人一聽,這長史所說的種種事都和妙玉、空空道人說得貼切,太后因問道
:「我問你,可有憑證?」
長史道:「太后,那金剛石粉如今在忠順王府中還有,便藏在忠順王書房
一處隔斷中,那御膳房中掌事太后還請速速使人將其拿下,小人願當面與其對峙
。我為忠順王某事這許多年,早料到了他要殺我滅口,因早將其他罪證藏在一處
,如今甘願去取……」
北靜王喝道:「禁衛,快將這忠順老兒拿下,再速速將那御膳房管事也捆了
來!」
殿外禁衛聽了答應一聲,便往裡頭要拿人,哪知忠順王卻猛的躥到鳳座之前
,從靴子裡掏出一把匕首抵住了太后喊道:「我看哪一個敢上前一步,我便結果
了她!」
欲知後事,下分解。
[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