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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05
在我們兩口心裡,對他們一家真的是非常感激。
可是就是這樣一個好人卻偏偏不長命,他的二嬸有一次傍晚騎著腳踏車從縣
城家的時候,在那條僻靜的鄉村公路上被一輛飛速駛過的大卡車給撞死了。辦
完喪事之後,我們就思著趕緊在城裡找個便宜點的房子租下來,而且還要找個
學校,如果實在找不來,那就只能讓我來照顧張劍,畢竟家裡就剩下他二叔一
個男人了,他平時還有很多事情要做,讓他自己照顧張劍也不太方便。
可是後來沒過多久,他的二叔就找了鄰村的一個寡婦做了媳婦,辦喜酒那幾
天,我們去之後看著他那個新進門的二嬸很面善,而且人也長的很有姿色,在
村裡邊應該算是很漂亮的那種。接觸了幾天之後覺得她這個人也挺好的,對我們
極愛張劍也很不錯,更重要的是她身邊也沒有孩子。後來我們在一起一商量,就
讓張劍繼續留在鄉下和他們一起住。
這之後又連續過了2 年,我記得那時張劍好像是上小學3 年級,他的二叔突
然打電話告訴我們張劍在老家出事了,讓我們趕快去一趟。等我和他爸請了假
匆匆的趕到縣裡醫院的時候,發現我們的孩子正躺在病床上,而且全身上下還有
很多的瘀傷,這些傷口一看就是被人打的。
我就問他二叔這是怎麼事,他二叔告訴我們張劍突然得了一種怪病,並且
他的二嬸也在旁邊對我們說,親眼看到張劍自己把自己抓傷,自己打自己。
聽完他的這番話,我和他爸並不相信,要說這些傷是他二叔打的吧,我們覺
得也不可能,因為我們知道他二叔的這個為人,性格懦弱、老實那是在村裡邊出
了名的,不相信他能幹出這種事情。
當時,我們就懷疑可能是張劍在外邊被人給欺負了,張劍這個孩子的性格有
些像他二叔,平時也不惹是生非,非常聽話,從來沒有因為矛盾跟其他小孩子們
打過架,但是免不了有些壞人故意找茬欺負人。
更何況張劍這個孩子還有些膽小,有時候身上輕輕磕著碰著都會流淚,都會
哭,他怕疼,他怎麼會自己把自己身上弄成這樣,我們怎麼也不相信,就連醫院
的那些醫生護士聽到他二叔二嬸的這番話,都不停的搖頭。
我記得那個時候,他二嬸還專門來到床邊,抓著張劍的手,讓張劍告訴我們,
他身上的傷是不是自己弄的?當時,張劍真的就對我們說,他身上的傷是自己抓
的,跟二叔二嬸沒有任何關係。我和他爸就問他為什麼把自己身上弄傷,可是這
個孩子只是一直的哭,就是不說。
因為都是一些皮外傷,在醫院住了幾天就出來了。當晚我們就在他家住了下
來。當晚好像快到凌晨一點的時候,我和他父親親眼看到張劍的病情發作了,當
時張劍就像發了瘋似的,抓起他二叔家裡的東西就是一頓亂砸,還大聲嚷著說一
些我們完全聽不懂的話,無論我和他爸,還有他二叔二嬸怎麼努力的去勸他,他
好像完全不認識我們。我們就力將他緊緊抱住,但是他的力氣好像突然比平時
大了3 ,4 倍,一直用力的想掙脫我們。沒辦法,我們當然只能先找了個根繩子
把他給困了起來。
看到張劍的這種情況之後,我和他父親倆人感到很震驚,也無比的痛心,這
時才相信了他二嬸之前說的那些話,張劍身上的傷確實是他自己弄上去的。
之後他二嬸告訴我們,說小孩子可能是中邪,被邪靈附體了,所以才會這樣。
當時,我們一急,就問她應該怎麼辦?她告訴我們,找醫生是沒用的,得找個法
師過來把附在他身上的妖魔驅走,我們也想不到別的什麼辦法就聽了他二嬸的話,
之後,她二嬸就跑到了我們村的村支書那,讓他幫忙找個法師,她二嬸就和村支
書倆人一起去了鄰村,直到兩天後他們倆人才來,身邊還跟著一個法師。
法師用了一整晚
像確實變的正常了,病情一直都沒有發作過。但是自從從醫院來之後,我們覺
得這個孩子的性格好像完全變了,變的不怎麼愛跟我們說話,而且好像總是喜歡
躲著我們。後來我們實在不放心張劍再在這裡住了,擔心以後再出現這種情況,
就把張劍一同帶了城裡,費了很大的努力,才給張劍找了個學校,我和他爸就
一邊打工邊照顧他。
這一直持續過了很久,張劍的這種怪病都沒有再發作過。就在張劍跟著我們
在城裡住了半年之後,這孩子又慢慢的變的像以前那樣,愛和我們說話了。有一
次,張劍告訴我和他爸,他以前身上的那些傷全是他二嬸打的,那段日子,她的
二嬸經常趁他二叔不在家的時候拿著棍子,拿著鞋打他,還不許他吃飯。他中午
睡覺的時候,她二嬸就拿針把他扎醒,讓他跪在地上,拿皮鞭子抽他,盯著他讓
他一個人做家務,做的不好就處罰他。
我們就問他,二嬸為什麼要打他?張劍說他二叔在田裡幹活,還有去市集上
賣菜的時候,他親眼看到二嬸和村支書倆人光著身子抱在一起躺在二叔的炕上睡
覺,而且連續看到過好幾次,當時被他二嬸發現了,所以他二嬸才會打他,威脅
他,不許把這些事跟別人講,要是說出去,就扒了他的皮。「
老人講著講著,眼淚不自覺的流了出來……
「媽……」劉芳趕緊拿過紙巾,給老人擦了一下溢位的淚水,沉默了片刻,
老人繼續說:
「哎,要怪就怪我和他爸當時糊塗,沒有相信他的話,認為這只是他小孩子
瞎說,當時他爸還很生氣,告訴張劍不許在背後編這樣的瞎話來說自己的長輩。
可是,這件事過了一段
嬸跟村支書倆人傍晚在田地裡偷情的時候被人給發現了,就告訴了他的二叔,後
來這件事越鬧越大,甚至還有人證實,他那個二嬸跟村裡、還有鄰村好幾個男人
都有不正當的關係。
當時,我和他爸就想著張劍以前對我們說,他二嬸打他的那些話可能也是事
實,但是想著畢竟我們還是親戚,而且事情既然已經過去了就算了,不打算在
去找他二嬸追求這件事,畢竟他們當時也照顧了我們家張劍那麼久。
不過他那個二嬸最終也沒落下什麼好報,大約又過了5 年之後,他那個二嬸
突然被人殺死了,警察發現她屍體的時候,是被人脫光了全身衣服,扔在了他們
鄉下的那個水塘邊的雜草內,據說臨死前還有被人侮辱過的痕跡。當時村裡的人
都在傳,肯定就是她在外邊的那些野男人們之間互相爭風吃醋,說不定那個懷恨
在心,一怒之下就把她給殺了。不過這個案子好像一直到現在都還沒有破。「
關於張叔的這段悽慘的經歷,李奶奶終於講完了。劉芳聽完之後,將頭靠在
張母的肩膀上,淚水順著臉頰流了下來,李奶奶反過來還安慰起了劉芳,告訴她
已經是幾十年前的事情了,沒必要這麼傷心。可是她那裡知道,就是這幾十年前
的一個錯誤,導致張叔變成了今天這個樣子,甚至已經到了無法頭的地步。還
有坐在一旁的小嫣,當她聽完這段故事之後,眼中也彙集了些許的淚水。
原來張叔的二嬸也死了,而且被殺的情況竟然和梅曉葉的一模一樣,都是被
性侵之後裸死在河邊,難道他二嬸的死也和張叔有關?當時張叔上小學3 年級,
進城之後上4 年級,5 年之後……我算了一下,那個時候張叔應該已經上高中了,
絕對有這個能力殺死一箇中年女人。
劉芳現在雖然知道了張叔的這個病情,可是她估計萬萬也想不到,在張叔身
上,已經同時揹負了好幾條人命,也許前段
新聞,可能她已經忘記,那個死者正是和她們當時在酒店換妻的人,畢竟出了酒
店之後,他們彼此都不會再跟對方聯絡。
不,準確的說應該說是劉芳把對方忘記了,而梅曉葉之後還在和張叔繼續聯
系,記得那段影片,張叔在裡邊那樣兇狠的對她,事後她還很溫柔的趴在張叔身
上,後來梅曉葉又跟他的男朋友鬧分手,她寧願不要自己的男朋友也要給張叔當
小三,是因為她喜歡上了張叔,還是因為張叔的身份吸引了她?可是她萬萬做夢
也想不到,自己的這條命卻丟在了張叔的手裡。
我是否把這些事情告訴劉芳?我的心裡再次產生了分歧,最後糾結了半天,
我還是決定先不告訴她,目前看著劉芳只是因為張叔的這個病情就已經到了悲痛
欲絕的地步,要是再把這件天大的事情告訴她,不知道她一個女人能不能挺得住。
當我們和李奶奶告別的時候,張叔的父親送完孩子還沒有來,劉芳可能不
放心就問了一句,李奶奶說老頭子肯定是送完孩子又在外邊看人下象棋了。
臨出門之前,劉芳再三囑咐李奶奶,如果張劍要是過來,或者給她打電話,
要趕緊告訴她一聲。出來之後,劉芳又給張叔打了電話,但是依舊是關機,然後
她又給張劍的單位,還有她們認識的那些朋友,凡是她能想到的,她都挨個打了
一遍,可是都說沒有見到張叔。
之後,我們實在是不知道該去哪裡找張叔,就先了劉芳家,在家裡等著,
希望張叔能自己家。因為在路上的時候,潘文說過,如果張劍恢復成本身的性
格,那他肯定是要家的,但是如果一直被另一個性格操控著,那就不好說了。
就這樣,我們一直等到晚上,仍舊沒有張叔的任何訊息。
天色已經黑了,劉芳覺得不好意思再麻煩我們,就讓我們先走,她一個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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