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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05
「很忙。」小雅無表情地說。
「啊~小雅還是這樣的~」小蓁的身子復了挺直,領口復到緊貼在肌膚
之上,散發在空氣中的香味也隨之而減弱。
「別做這種蠢事。」小雅帶有斥責的語氣以幾乎不能耳聞的音調在自言自語。
鵬哥哥應該就是白毛男……而小蓁說「聚舊」,就是說他跟小蓁和小雅都是
舊相識了吧?
既然是舊相識!又是金毛男的好友!為甚麼竟然會做出侵犯小蓁的事情呢?!
我的心裡感到憤怒,但無力感卻牽制了我。那一座大型建築物已經後退到直
視無法看到的地方。
*** *** *** ***
新人.初寫真!初裸!名叫さくらゆら的女優新人!
臉上水嫩的肌膚,即使呆然,眼睛卻像會說話般的水瑩瑩!沉默卻又像欲言
又止的粉色小嘴唇!包裹在泳裝裡是圓渾的胸形,頗大的胸脯配搭不算胖的身軀。
還有清純的長長黑直髮!
啊~看到封面就知道是能夠直擊我內心的型別!
我把這一本寫真集拿在手上之後,就已經放不下來了。
顧不了不知身在何處的小雅,我決定儘快把寫真集拿到收銀臺前付款。
想下課鐘聲響起之後,小蓁和我就一同前往商店街的方向。她說要去買菜
做飯,而我則是為了圓「放課後要去書店」的謊話。小雅一直跟在我們後面一話
不說,甚至已經路過了她家裡所在的大廈前面,她也沒有家的意思,只是跟著
我們。
而當小蓁進入商店之後,小雅沒有選擇跟著小蓁進去商店,而是繼續跟著我
前往書店。沒有搭話,沒有交流,完全相同的步調……也許左右腳的先後次序會
有所分別吧?她走在後面,這一點我無法確認。
走進書店之後,我就感覺不到小雅的視線。也許只是巧吧?畢竟,小鎮的
商店都集中在這一邊,學校下課後要去買些甚麼,都必定是同路而行吧!
我儘量不引起注意地縮起肩膀,帶著偷偷摸摸的心情,在收銀臺前排隊……
「花心蘿蔔。」小雅的聲音突然從我身後傳來,打破了我一切的想像和準備。
「呃!」我叫出了聲來。
「這一個女孩子不及上次那一個呢。」小雅搶過了我手上的寫真集,看著封
面的臉上曲著眉說。
「這﹑這當然不能跟紗倉妹妹比較啊!」我大聲地應。
「哦?還妹妹的叫得那麼親切啊?」小雅的臉上掛著一時五十五分的表情。
「呃﹑這﹑這!」
「下一位,請到這邊~」收銀員向我招手,我立即走上前去逃脫,而小雅高
佻的身影繼續跟著我一起。
「這個一起算。」小雅說著把她手上的書也遞給了收銀員。封面看來似乎是
一本與電影有關的圖集。
「呃,小雅……」小雅已經送了紗倉妹妹的寫真集給我,我實在不能再接受
她的禮物了。
「這次你付鈔,當作上次的禮。」小雅說。
原來如此……
我付了鈔,著店員分開兩本書包裝,然後與小雅一起離開書店。
「與小蓁有點相似。」小雅說。
「啊?」我聽不懂她在說甚麼。
「那一個女孩。」她以視線告訴我,在說我手上的那一本寫真集。
是這樣嗎……有點相似,但又不能說是同一型別。兩者有分別,但要明確指
出分別,又很困難。
「我說…孟仔,你都知道小蓁有男朋友了……」小雅欲言又止著。
「嗯。」
「她今晚就是去他家裡做飯。」小雅說。
我知道,也許他們還會接吻﹑愛撫﹑甚至……
「那又如何?」我說。
「你…為甚麼還不肯放棄呢?」小雅認真地凝視著我說。
「放棄也好,不放棄也好,又可以如何呢?」我反問她。
小雅沉默了下來,眼框漸漸變成了紅色。
「…我想你…放過你自己……也請你放過我。」小雅以幾乎不可耳聞的聲音
說。
「我?放過你?」我覺得不可思議。
小雅低下頭,沉默著……乾涸的地面上凝聚了兩點灰色的水跡。
「我……」小雅抬起了臉,溼潤的而通紅的雙目凝視著我的雙眼。
「小雅…」我訝異著。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啊!!我從來未試過這樣子的!你越是拒絕我!我就
越是想著你﹑越喜歡你!你知道嗎?我被你拒絕,為你而哭!但一天到晚就只想
看到你!在夢裡也只會看到你!你即使在夢裡也拒絕我,讓我更喜歡你!我﹑我
求你!你放過我好不好!」小雅大聲地說,說完就撲倒在我的懷裡。
小雅雖然比我高,但這時候的她似乎雙腿乏力似的,整個人的體重都往我胸
前靠。而我只能以雙手環扣著她的腋窩,使她不會倒在地上。
「小雅…」要抱著她,我幾乎出盡了全力。
「孟仔!求你了…我甚麼都聽你的,我求你了……」小雅哭著大叫。
這裡是商店街,小雅的行為明顯惹人觸目。
「小雅!先站起來!」我奮力地把她抬起,但她似乎無法站立似的,又再向
我倒下。
「孟仔…嗚嗚!孟仔……」小雅的淚水溼透了我的校服。
「小雅!別這樣!」我大聲地呼喊。
我出盡了所有氣力把她的上半身抬起,讓她的頭靠在我的肩上,使她勉強地
站住。
「小雅……」
「孟仔…為甚麼……」
小雅的臉頰就緊貼在我的頸側,而暖熱的胸脯柔軟質感則透過被淚水沾溼的
校服上傳來,她的一雙手緊纏著我的腰背,我就這樣被她反過來緊緊的抱著。
「我…」
「為甚麼…非要小蓁不可?」
「呃……」我無法答小雅的質問。
喜歡,並不是一種可取代性的東西。我確實地喜歡著小蓁,即使她與金毛男
是情侶,亦即使她已經被白毛男侵犯過……但我喜歡的仍然是小蓁。
當然,小雅喜歡我,我是感到高興的。但小雅對我喜歡得如此熱烈,我反而
擔心自己無法應她對我的心意。再者,即使勉強在一起……就會得到幸福嗎?
這時候,小雅站直了身子。她比我高,所以是低下頭來看著我。
「小雅……」
「孟仔,讓我幫你忘記小蓁,好嗎?」
「呃!」
小雅低下頭,嘴唇吻了下來,我看到兩行淚水從她的眼眶滑下。
柔軟又富有彈性的嘴唇,還有微溼的感覺。互相呼吸著同一口暖熱的空氣,
小雅閉上的眼睛默默地﹑認真地向我訴求。雙臂的緊纏,也確實地反映著她對我
的心意。
小雅……
咔嚓!
某些包裹著膠袋的東西跌落到地上的聲音。
「孟仔?」如鈴般清脆的聲音。
我立即推開了小雅,注視著站在小雅身後不遠處的人影。長長的秀髮隨風飄
送,可愛的臉上掛著目瞪口呆的表情,校裙下的腳邊有掉落到地上的水果……
「呃…小﹑小蓁!」我不禁叫出聲來。
「孟仔…和小雅?」小蓁像是目擊了甚麼不可思議事件似的,伸手掩蓋著嘴
巴。
我看到背對著小蓁的小雅臉上露出了不耐煩的神色。
「小蓁,我﹑我…」我想對小蓁解釋,但一時又詞窮起來。
「小雅,鵬哥哥的事…」小蓁說。
「不用妳管!」小雅並沒有頭,雙目只是散渙地目視著我的後方。
「可是…」小蓁低下了頭。
「我跟妳不一樣。」小雅說完,就挽起我的手走向她的前方。
「啊呃!」我還來不及頭,只能被她用力地牽著後退。
「小雅!」小蓁向著我們大叫,但小雅似乎完全沒有停步的意願。
鵬哥哥…即是白毛男。小蓁剛才說……白毛男與小雅的事情?他們之間…有
甚麼事情?
小雅一直拉著我走,即使我跟她說話,她也完全沒有應。
一直走到了她的家下面,她才停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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