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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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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新同桌
我還沒有等到我幻想中的新世界，卻等到另一個訊息，那就是我被調座了。
我們班的班任是一個老肥婆，性格特別的保守死，基本上是個整天高喊
師道尊嚴，不給學生一點自由和自的傢伙。說實在話，我其實真的挺討厭她的
，但是另一方面，我又得感謝她。不管怎麼說，我的愛情路上，有她促成的幾段
姻緣，儘管她其實是無心插柳。所以，每當我憶起初中時代，講到那個老肥婆
如何如何可惡，給我穿小鞋，咬牙切齒的時候，我身邊總會有一個聲音似嗔似怨
的說：「要是沒有她，說不定我們還沒有機會在一起呢？別告訴我跟我在一起你
後悔了。」於是乎，我只能忍下這口氣。
當時我們班實在是一個荷爾蒙旺盛的地方。當然，這並不是說我們班班風不
好或是無心向學。相反，我們班組成的時候幾乎是千挑萬選的，那些進得來的人
不是數學特好，就是各科極為均衡。就因為我們班實力太強，所以我們私立學校
集團董事長的孫子和總經理的孫女還有本市建築大亨的公子也來我們班。只不過
，這些個大少爺比較能夠惹事。
董事長家的大公子體育是相當厲害的，是我們班的短跑健將，籃球也還可以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四肢發達的關係，這個傢伙見到女生總是一副色迷迷的樣子
，還總是口花花的調戲小女生。好巧不巧，這傢伙的第一任同桌恰好是我們班的
一朵花。這下子好了，上課下課，大少爺總是調笑人家，有時還動手動腳的。盡
管這個年紀的小孩子們，幹不出什麼真正的壞事，但是相比之下，女孩子們的自
我防備和矜持也厲害許多。
大少爺的同桌叫玉雯，是個相當漂亮的小美女。雖然膚色有些黑（應該說是
蜜色的，並不是真的黑），但是相貌端莊美麗，最重要的是，在那個大家都沒胸
沒屁股的時候，這丫頭居然有一副玲瓏有致的好身子，看的一眾色狼們大流口水
。但有一點，這丫頭的性格非常內向溫柔，矜持怕羞的厲害，說話都是細聲細氣
不敢大聲，動不動還愛哭鼻子。這麼一個女生，那可能受得了大少爺的瘋言瘋語
啊。兩人做了一年多同桌，玉雯居然哭過六七，兩個人衝突不斷。最後，玉雯
的老媽不能忍了，上學校來理論。老肥婆雖然討人厭，但至少不會見人下菜碟，
偏袒大少爺的事倒是從來沒做過。她當即拍，要給這兩個人調開。然而，讓誰
給玉雯當新同桌倒也是一件頭疼的事。
大少爺在我們班人緣還行，有不少狐朋狗友，加上青春期的小孩子們精力旺
盛，在女生面前賣力表現的人大有人在。而經歷了這麼一段不愉快之後，玉雯對
這些跳脫過分的男生也是毫無好感。玉雯的老媽提出，她女兒總擔心被非禮，一
定要一個老實正直的人做同桌，而且大少爺學習不好，對她女兒學習干擾太大，
所以希望老師酌情挑一個學習好的男生給她女兒當新同桌。要說我們班也不是沒
有書獃子，但是個子要麼太高（有一個撲克臉那時候竟然已經一米七五了，Ｔ
），要麼太矮都不適。所以想來想去，就把我調過去了。雖然在薇丹面前，我
是放浪不羈的，但是在大家面前，我還是保持著一貫的嚴肅正派的形象。當然，
我需要承認那時我已經是個色狼了，但是我仍然不屑於去做那些調戲女生的事，
我保持形象，其實也是本色，並沒有什麼虛偽的成分。因為，一是我還堅持我那
套君子理論，二是我覺得不是戀人，只因為別人漂亮就滿嘴跑火車是一種低俗下
流的行為，會給女生帶來許多困擾。就這樣，我換了一個新同桌。
我原先那個同桌是個猥瑣男，人送外號癟三。癟三其實是那種沒長大裝成熟
的白痴，整天大講特講他看到黃書怎麼樣云云。擺脫這麼一個活寶，換成一個美
女做同桌，當然對我是再好不過的。換座之前，老肥婆跟我強調了一番因為你一
貫正派才派你去，不準對女生沒禮貌云云的話。當然，我根本沒在意，因為我壓
根不是那種人。
剛到新地方，和新同桌怎麼也該熟悉一下。於是，我抬頭看著她，微笑著說
：「你好，我就是你的新同桌楓飛。希望我們以後互相學習，共同進步。」玉雯
怯生生的看了我一眼，又趕快低下頭去，臉卻一下子紅了，鼻中輕輕地嗯了一聲
，聲音細弱蚊吟，幾不可查。我大感鬱悶，碰到這麼一個悶葫蘆，豈不是說句話
都費勁。
事情和我預料的偏差不大，以後的一段日子裡，我和玉雯交流很少。要是
這丫頭實在是太內向了，說句話就臉紅，好像向我借支筆都得鼓起半天的勇氣一
樣。然而，最讓人無語的還不是這個，要是玉雯就是個純悶葫蘆我也就認了，可
是她和女生們明明很談得來，下課後跟一幫女生聊天，時不時也可以聽到她銀鈴
般的笑聲。我就不懂了，又不是不能正常交流，幹嘛一副防賊的樣子對我，難道
我長得像色狼？我總感覺小丫頭對我戒心很重，在我不注意時，總會覺得臉上或
者脖子上發熱，頭一看卻是這丫頭在偷看我。可是，我對她報以一笑時，她居
然像受驚的小兔子一樣移開目光，一整天不敢再看我一眼。時間長了，我也就不
管了。你這丫頭願意發神經就隨你好了，不想理我，那我也不動說話就是了。
其實，玉雯是個多才多藝的才女，文學功底不錯，還會跳舞，那種古典的飛
天舞跳的輕盈妙曼，美麗無比。國慶前夕，就是藝術節。藝術節之前的兩週左右
就要開始排練了。有一天，玉雯突然碰了我一下，我轉過頭去。只見這丫頭欲言
又止，努力想說什麼，但是臉都憋得像個大蘋果了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我忍俊
不禁，說：「有什麼事找我幫忙你就直說，我們是同桌，幫你還不是應該的。」
這裡插一句，我們學校是全封閉的，要取什麼東西都得從校門往拿，而我們班
是四樓，所以特別麻煩。玉雯靦腆一笑，說：「藝術節我要上去跳舞，排練的道
具送來了，但是東西太多，我一個人拿不了，所以……」我爽快一笑，說：「所
以這時候男生的苦力作用就該發揮了，走，我幫你拿來。」玉雯輕聲道了個謝
，就和我取服裝去了。一路上，我和她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她講起自己學舞的
事情，說的興致勃勃。班級的路上，我對她說：「你不是挺健談的嗎？平時也
可以多說幾句話嘛。要不你整天不說話，我還以為我惹你生氣了呢。」只聽撲哧
一聲，玉雯笑靨如花，美麗的笑容讓我都少許失神。然而，我定力比起同齡人算
是好多了。我很快收了目光，玉雯似乎也意識到了什麼，害羞的低下頭去，手
指不斷揉著衣角。
然而不管怎麼說，我們之間那種尷尬的沉默終於結束了，我和玉雯也可以正
常交流了。在藝術節排練的日子裡，我繼續擔當著苦力的角色，幫玉雯把道具從
衣帽間搬到排練處。就這樣，一天天的，藝術節的腳步臨近了。
</td></t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