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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05
作者:空山樵
26年2月3日
正文:
被人掏腚溝子,裡邊的物件兒自然都掏了遍,這要是常女人,不死上吊,
也哭天搶地的,以顯得她貞節烈性。田杏兒不同常,還真沒覺得有多彆扭,那
是自己兒子,兒子伺候親孃理所當然,只是她有個念想,當家的柳大林,老感覺
那手是他的。這叫啥?思春,大凡一個女人想男人了,人們便說她思春了。田杏
兒思春,也難怪,她當家的一年到頭不了幾天,也就八月十五和過年那幾日,
然而連曬穀子都不夠的幾日,在房裡還不太行。這可苦壞了水肥土沃的女人,守
著睡得呼哧山響的男人,田杏兒是氣惱、怨忿和苦楚一齊湧上來,能把淚花擠出
眶外,可最後也只能哀哀嘆嘆了事。能咋樣?出去偷人養漢?那可不是田家二姑
娘做得出來的,她爹田老頭雖不是什麼賢人,也把幾個女兒教導得規規矩矩,見
了生人眼皮也不敢多抬幾下,不像那些隨便人家的女子,想男人想得腦門子冒綠
光。然而今兒個那手掏進來,算是把田二姑娘的魂兒給捻走了,就盼著他能一輩
子都呆在裡面,不走了。想著想著,腚溝子又夾緊起來,腚眼也縮了腸子裡,
田杏兒啊田杏兒,你是咋了?是淫了還是咋了?那可不是你當家的,真真正正是
你親兒子啊!田杏兒沒讓兒子再來上藥,連瞟眼也不敢多瞅他的。
柳樹也好不到哪兒去,老忍不住去想媽媽腚溝子裡到底是個啥樣子,拿餘滿
兒來比,卻比不起來,那晚在河灘上光顧著拱了,拱完提提褲子便各自了家,
哪有工夫去細瞧,再說瞧也瞧不出什麼來,月亮是黑的,她那裡也是黑的。柳樹
彷彿鑽進了牛角尖,無來由地生出許多煩惱,整日魂不守舍,茶飯不思,活計也
荒廢下來。他媽曾問起咋了,可縱有天大的膽子他柳樹也不敢把實話說了,那樣
說「想你的腚溝子」?那還了得,比畜生都不如。
連著幾日,孃兒倆跟路人似的,除了吃飯坐到一塊兒,其它時間能不碰面就
儘量不碰面,話頭更是沒有多一句。得虧藥酒起了功效,田杏兒自己抹上幾遍,
傷勢就見輕了,腚上是沒啥事了,腳上還不敢怎麼下地,走路仍一瘸一拐的像跛
子,但終歸是好多了。傷勢見輕,田杏兒的心情漸漸舒展開來,和兒子慢慢話也
多了,不過伺候還得他來伺候著,洗衣做飯什麼的,都指使他去幹。她有個琢磨,
老孃伺候他爺兒倆多少年了,這也來噹噹上,享受享受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
滋味。只是懶了幾日便懶出病來,不是真病,是心裡悶得慌,她田家世代做勞動
人民,被使喚慣了,當不了土豪惡霸,若是成天躺著坐著,腚皮子能磨出繭來。
田杏兒要找活來幹,怎麼勸也不聽,她還說,又不是七老八十,缺胳膊少腿
的,怕啥。她不怕,她兒子怕,怕媽媽有個閃失,所以幹什麼都跟著護著。只是
人總難免有個疏忽,就在柳樹一分神的工夫,他媽媽便出了事。
田杏兒去穀倉搬米,本來米袋子也不算太重,也就三五十斤的樣子,壞就壞
在穀倉是二層上下,要走木梯子,那木梯年久失修,第二節被蟲子蛀空了,一腳
踩上去,便呼啦啦散了折了,也是倒黴催的,趕巧踩上去的那隻腳是沒痊癒的傷
腳,一下子踏空,重重跺在堅硬的地上。哎喲喲哎喲喲,田杏兒米袋子不要了,
捂著傷處痛苦呻吟,眼淚都掉了下來。柳樹正在解手,忽聽到媽媽喊他,就知道
出了麻煩,氣極敗壞的連尿都不抖,匆匆趕來現場。果不出所料,還是腳脖子那
兒,柳樹的氣又不打一處來,心想要是自己孩子,早就一巴掌甩過去,可這是自
己媽呀,打不得罵不得,只好幫她料理吧。一脫鞋,好傢伙,那隻腳腫得跟條茄
瓜似的,咋看都不好看了。
「樹啊,你怪我了?」田杏兒先裝起可憐兮兮,即使兒子怪罪,也不會太重
了。「怪你?還管用啦?早跟你說過多少,就是不聽嘛。」柳樹沒敢吼媽媽,
知道她膽小臉皮薄,受不得這個,語氣便放緩了些。田杏兒自知理虧,也沒敢申
辯,幽幽說:「那咋辦呀,我起不來了,疼。」還能咋辦,傷這麼重,得上縣裡
瞧去,村裡這條件怕是治不好的。拿定意,柳樹推來摩托車,抱媽媽上去,還
真沉啊!那可不,光腚和奶子,得多大份量?這一年到頭地裡收上來的穀子,大
概都被她吸了營養去。柳樹這樣想,可沒敢那樣說,偷摸往媽媽胸口上多瞧幾眼,
算是印證了自己的臆測。
柳河村離縣城不算太遠,不過三十來裡,但路不好走,坑坑窪窪好一半壞一
半。這條路原是二級公路,從成運縣穿膛而過,途經柳河,早兩年縣裡撥下錢來
修建,不知為何修半道又不修了,官方的說法是資金鍊斷裂,一時難以再籌到款
項。坊間則另有說法,說某人和某人小集團動了建路款,才至於此,這種說法流
傳著三四個本,都大同小異。且不論傳聞的真假性質,人們也就那麼一說和一
聽,權當做茶餘飯後的談資。
兩人騎著摩托一路晃晃悠悠,晃晃悠悠,這輛幸福牌摩托也騎了好多年了,
還是他爸爸留下的,坐著不老舒服,田杏兒在後面挪來挪去,看樣子是硌著腚了。
柳樹沒注意這些,只道是路不平,要媽媽坐穩點,抱緊點,以免被甩下車去。田
杏兒沒聽他的,還是離得遠遠的,好幾次都差點被兒子說中甩下車,嚇得驚叫連
連。柳樹沒辦法,只好停在路旁,想說道說道,哪知一問才明白敢情是硌著媽媽
的奶子了,磨在他後背,怕被人瞧見說閒話。柳樹哭笑不得,說親孃倆坐摩托,
有啥閒話好說的,可田杏兒犟脾氣上來,說就是怕嘛。柳樹搔搔頭,說村子也出
來很遠了,誰知道咱是幹嘛的,況且路上來來往往緊挨的男女多了,誰又來顧著
咱們了。田杏兒仍犟,就是不肯,非要兒子想辦法。這咋整,搭車?摩托咋辦?
扔半道上?雖然殘點破點,但好歹也是輛車啊,出門拉點貨啥的,全指望它了。
柳樹想想又說,那這樣吧,你把我當我爸,便不覺得難堪了,行不。沒想到媽媽
竟然就允了,柳樹大跌眼鏡,思這也行?咋不行,田杏兒這算是坐安穩了,
大胸脯貼上來,還貼得牢牢靠靠,彷彿再也不擔心別人來說她的閒話。柳樹前面
開著,慢慢浮上一絲微笑,嘿嘿,真夠軟乎的,這大概就叫做福分吧!
福分歸福分,卻沒能享用多久,就又來事了。眼瞅著都快到了縣城,柳樹突
然感到屁股底下溼漉漉的,咋了這是,漏油啦?不能,汽油咋還能熱呢?停車一
檢查,才發現原來「漏油」的源頭就在他媽媽的褲襠裡。長這麼大,柳樹還頭一
遇到這檔子事,不知該說些什麼好,反正蔫巴了。田杏兒窘得眼淚直往下掉:
「我知道你怨我,可我咋說啊,這一路上連個解手的地方都沒有,滿天的灰塵,
一張嘴一大把泥沙灌進來,風又大,聲音都被吹沒了,我,我……」柳樹心說:
哎呦我的傻婆娘,吃泥巴總好過尿褲子吧?多丟人!但瞅著委屈的人兒,又怎忍
心再拿話來刺激她,況且這也不是他婆娘,是他爸爸的。抽泣半響,田杏兒央求
兒子:「樹,咱吧啊,不治了,出這趟門醜死了。」
自然要,傷卻不能不治,家換條褲子再來。柳樹調轉車頭,一溜煙
到家,抱起媽媽往她屋裡一放,自己換好褲子再過來時,見媽媽仍坐著不動,褲
子還是溼的,便埋怨:「咋還不換,不出門啦?」田杏兒低下頭:「腳疼,不敢
動。」啥也甭說了,怪只怪他自己沒把事情辦周全,柳樹開啟衣櫃找出該換的褲
子,遞給媽媽。田杏兒要兒子背過臉去,雖說是兒子,摸也摸過了,但讓他瞪明
了眼瞧,還抹不開臉兒。柳樹老老實實轉過身去,他後腦勺是沒長眼睛,可前面
那對招子卻瞪得賊大,從衣櫃的鏡子上把啥都瞧得明明白白的,只見媽媽脫光褲
子,肚皮,腰胯,大腿,該白地方的白如羊脂,該黑地方的黑如鍋底,尤其胯下
那塊「黑鍋底」,隱隱中透露出那麼一星點粉嫩的光芒,著實招引人。要說田杏
兒小便處的毛,已經夠多夠厚了,居然就遮不住那點嫩色,可想裡邊的肉得多滿
多肥。嘖嘖嘖,柳樹不由讚歎,心想這也就是我媽,才配得上這等物件兒,她餘
滿兒一個也比不了,卻不知花鳳嬸的,是不是也這般夠味兒?柳樹自顧想象花
鳳嬸剝光身子扒開腚溝的騷浪模樣,已然老僧入定,連媽媽叫都聽不見,直叫到
第四遍上,才把他拉來。柳樹倒退著一步一步挪到媽媽跟前蹲下,意思要揹她。
田杏兒滿腹狐疑,不知這唱的是那出,她可不知道兒子前面出的狀況,也沒再多
想,一馬趴趴上去,由他背下樓,上車又是一溜煙,再次踏上治腳的路。
簡話潔說,柳樹載著他媽來到縣城,來到縣人民醫院,醫生給看了看,說先
拍個片子。沒多久片子拍出來,醫生又看了看,結患者自述,診斷為跟腱韌帶
撕裂,屬二次創傷,說重不重,不重也重,分怎麼治,抹藥酒?那哪成,得住院。
此話一齣,把孃兒倆嚇一大跳,均想:我的媽呀,這啥醫院呀?崴個腳就叫住院,
那要是肚子里長了蟲,還不得劊腸挖肝啊!田杏兒臉煞白,催促兒子快快走,晚
了好似全醫院的醫生護士都舉著尖刀來宰她了。她哪裡想得到,醫生叫住院是因
為她有新農,不宰白不宰,即便到其它醫院去治,也是這般黑。
孃兒倆騎上摩托又磨磨蹭蹭硌著奶子到村裡。醫生沒瞧上,憑藥酒估計真
不好使了,沒聽醫生說嗎,叫啥撕裂來著,既然是撕裂,肯定就出了血,血出在
裡邊,藥酒抹在外頭,還能管用了?鬼都不信。可要是拖下去,耽誤了治療,媽
媽的腳就算能治好,也成瘸子了,爸爸得恨死我,你還能幹啥?屁大點事都辦不
好,白養活你!柳樹愁眉不展,越琢磨就越著急,卻總也想不出好辦法來,倒是
媽媽給提了醒,說要不去找三爺爺,他老人家見多識廣,沒準兒有方治。柳樹腦
洞大開,二話不說便急匆匆趕往老師家。
也是田杏兒造化,還真讓她說中了,柳三爺爺這老頭兒,年輕時走南闖北,
啥沒瞧見過,便是斷胳膊斷腿,他也能有模有樣地治治一二。這不是吹,想當年
他在工地攬活,也遇到過出事故的,人家愣是沒上醫院,那年月,掙錢不容易,
能省則省,積攢下來好養活妻兒老母,自己找些草藥搗碎了敷上,十天半月便好
了,活動自如,跟沒事人一樣,從此他記下療傷的方子,想著日後興許能用得著。
柳樹把來意跟老師一說,柳老頭立馬收拾刀鐮鋤具,背上竹簍,幹嘛去?上
柳河邊,柳河肥水,養活兩岸好幾年,自然不缺那幾棵草藥。沒出半日,爺孫
倆便滿滿割了一大簍,乍看上去啥都有,柳樹卻啥也叫不上名字。柳老頭顯出他
的本事,給徒講解每種草藥的藥性如何,該怎麼用,下多大份量,講得詳詳細
細明明白白,柳樹頻頻點頭,說記住了,便謝過老師,匆匆趕去。
到家,柳樹按老師說的如法炮製,整出兩斤多溼藥碎,敷在媽媽的傷腳上,
又用熱毛巾包好。再來看時,也是他手巧,雕樑畫棟的活技被用在包腳上,楞沒
瞧出半點臃腫的樣子,倒是露出來的那幾根腳趾頭,有了布包的點飾,更顯得粉
頭粉腦的。田杏兒看看自己的腳,再看看兒子,臉便紅了,微嗔道:「瞧啥,跟
你爸一個模樣,傻。」原來兒子又似那天瞧她的腳,痴了醉了,真跟他爸爸做牛
郎時一模一樣,不由得滿面生花,紅豔豔的,如待嫁閨中的大姑娘那般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