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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05
酒肉兄的公司去喝酒談事，這
位兄想拉我入股，他的公司就是錢莊，那時私彩剛興起，賭的是香港的賽馬、
六和彩和英超，兄看中的還不是我那倆小錢，是我的紅背景和父親公司大把錢。
那時大小几個爺爺至少副處級，大爺爺是正廳，十幾個叔伯舅姑姨也開始紅火。
我自己倒是清醒，有些事能做有些不能做，所以一直猶豫不決，後來證明有
些事真不能做。 談著淡著一對男女被抓進來，事情很簡單，和孫倩她哥一樣，
那女人的老公賭嗨皮了借了十五萬元高利，
了幾頓，抓過來。 你別說高利貸不法，人家把不法變法，今天你借三
萬元，寫三萬元借條，過幾天利加本上四萬，就讓你寫張四萬借條，三萬那張當
你面燒了，依此類推，上五寫五上六寫六，哪裡不法了？上局子裡你欠條在那
呢。
被高利催逼的個個苦哈哈的，男的又打一頓，女的被嚇得瑟瑟發抖，要她去
賣肉還錢，雖然不是真讓她做雞，但朋友公司做戲是做全套的，那對男人女人當
真了。 那時我事情談完剛好要走，那女人抬頭我愣了，世界太小，那女人是
我初中同學林曉珊，班花啊，倫落到這地步? 林曉珊如見到救命稻草抱住我
的腳叫救命，我想我這人最大缺點就是見不得漂亮女人受苦，林曉珊臉上巴掌印
子紅紫紅紫的真讓人心疼，我扶起她問清楚事情，請朋友高抬貴手，給她兩天時
間，有我擔保朋友放心，不過這朋友實誠啊，對林曉珊夫妻放狠話“阿森面子大，
這兩天利就不加了，二天後再不還，一天剁一個手指頭，一個頂五千，夫妻倆手
指剁光錢就不用還了，哼哼”
林曉珊夫妻去我留了Call機，那時還手機死沉死沉的大塊頭，一個得三四
萬呢，沒捨得買。 二十萬塊，那時還沒“投影面積”這個詞，房子平方都比
較實，八九十平方就是三房二廳，頂現在的一三四平了，二十萬塊可以買四個
三房二廳了，哪那麼容易啊。 二天後中午林曉珊找到我，支支吾吾半天，好
不容易才聽清楚，所有親朋都找過，只借到三千塊，怎麼辦? 送？
我打電話給朋友，按擴音大家聽，朋友說你面子我給過了，接下來沒你事了，
要嘛剁手要嘛拿那女人賣逼三年，三年後人錢兩清。我說得三年那麼長
朋友說二十萬元利錢以最低的說一個月滾一萬，那女人一個月能賣一萬塊? 三個
月後逼黑了一個月能賣個兩三千就知足了，不是你來說我直接收了他們那小雜貨
店賣個十萬八萬錢得快些，剩餘的再抓那女人賣逼頂數，說完直接掛了電話。
朋友說得粗暴，但他們敢說敢做，曉珊這冷靜下來，撥個電話給她老公，
也按擴音，她老公接了，她卻不跟她老公說話，一字一頓跟我說，阿森，借我二
十萬塊，我三年內還你。我苦笑，心想借二十萬塊還三年，銀行零存整取，你是
當我傻逼，整取零還? 曉珊接著說，我不白借，我身子當利息，這三年內你隨叫
我隨到，半夜三點你電話我立馬到，你想怎麼幹怎麼幹，你腳趾庠我舔腳趾，你
想騎大馬我四腳爬駝你走。
我呆了，電話那頭傳來粗重呼吸聲，林曉珊對電話喊“行不行你做當家也出
句聲”
初中時林曉珊那風頭勁得那是崗崗的，文娛委員，能歌善舞，追她的男生無
數，去年同學聚會還有未婚痴情同學獻花表白呢。 三個人靜個半響，電話那
頭艱難的應了聲“你說啥的就啥吧”也掛了電話。
見我還愣神沒答，林曉珊淚水又滴“阿森啊，初中我就喜歡你，可那時你
有你那二妹，你就隧了我的心願，讓我當你一個人的婊子”話到這裡還說什麼，
我當著她面提二十萬現金還朋友，拿欠條還給她，也沒讓她寫借條什麼的，我
朋友也死了找我作的心思，為啥? 因為我心軟，不適做這行當，被他們搞的，
哪個不成可憐悕悕的軟柿子，心一軟，還搞個屁。
肩膀被拍一下，思緒如水花般散去“老，想什麼呢” “你還記得林曉
珊不，突然想到了” 李紅點了點頭，然後沉默。
林曉珊是李紅一塊心頭石，我能理解李紅的心情。 其實那二十萬塊還是
對我發展有些影響的，才過一個月，汽車站倒帳，周邊一個公司拍賣新建的鋪面，
本來它就傍汽車站建的，建得實在生不逢時，十八、四萬一個，很便宜，但地處
偏僻，城市擴張還慢，無人看好，我向哥哥借了五十萬元，加上自己的錢，上手
十個，一下子手頭剩不到三五萬元，最後拍賣的幾個小鋪面才七八萬元，沒錢我
只能忍痛放棄，無可奈何，心痛得很，林曉珊當時跟我去，感覺得到我的心情。
入手
站成什麼話，這也是我當初買鋪面的想法，新領導新想法，還要開發汽車站周邊
一大片地，建成個工業園，一
四倍有多，移動公司收購我三間連著的大鋪面，我沒想賣的，他們還找我一個叔
叔來說，談了一個月，最後一八十萬成交，三個鋪面買時一間是十四萬元。
後來二個月
章最早的本科生出現，之後不久李紅出現。
當時朋友們羨慕嫉妒恨啊，都說我做夢都會笑醒，可我心疼啊，拍賣最後五
個小鋪面流拍了，我離開時拍賣方找到我商量，說五個小鋪面打包賣，三十萬，
當時想了一下，一是已拿了十間，二是手頭沒現錢了，三也不是完全看好，不知
道要放手頭多長
小間金額少好成交，一間起碼過十多二十萬，想想都恨，當時隨便哪個堂哥表哥
都能借個三五十萬的，疼得我幾天沒睡好，見到啥都想踹兩腳。 曉珊當時全
程都在，自責得很。 錢借她隔天她就在我這逗留了一整天，當時我忙一短項
目，整天思著怎樣賺錢呢，加上借出二十萬塊心正疼著，她臉上還青一塊紫一
塊的不好看，所以不怎麼待見她，還嫌她蹭吃蹭喝呢，一點念頭都沒有。
之後出門了兩天，第三天中午來，她正蹲門口，臉上那惶然無助瞬間刺痛
我，要說初中時對班裡最漂亮的她全無想法當然不可能，只是那時有個二妞在身
邊而已，班花總是念想啊。 “怎麼又發呆? ”李紅又強行把我拉現實，我
揉揉她頭，知道她是故意的，拍拍副駕駛座，示意她過來，她從兩座間鑽過來，
頭靠在我肩膀“老，孫倩進去快半小時了，會不會有事? ”
話音未落，四個赤膊大漢敲孫家門，我讓李紅車上待著，自己下車進去瞧瞧。
進門一個有點眼熟的大漢打個招呼叫我森哥，沒看見孫倩，幾個漢子是高鴻
的人，高鴻是我哥的同學，專做私彩和地下錢莊，有點交情，有時抵押收來的房
產鋪面沒人要他會找我收，還有其他交情。 孫家父子和四個混子在吵，混子
說又一個星期了，得加五千元利息，孫家父子說
萬。 冷眼看這對臉已吵得變型的父子，一點都不可憐，大家都知道借錢難，
人說渴時一滴如甘露，借十五萬和借二十萬差別有多大誰都知道，這樣子逼女兒？
孫倩一臉淚痕，手提著個旅行箱出現，家人包括她媽嫂子沒一個理會她，都
在和混子們吵，“啪”一聲，孫倩把一張紙拍在桌面上，丟給她父母支筆“簽名
”轉頭對她哥“他們簽完你也籤” 她父親拿起來，抬頭幾個字“斷絕關係聲
明書”，內容不長，就是用二十萬買斷關係，私彩高利什麼的簡單的也寫上了，
她自己已簽完，那字型都能看出憤恨。
一時靜下來，我對那認識我的混子說把錢收了吧，就說遇到過我，混子想了
想說行，那就給森哥面子。說完從兜裡拿出張紙條，提上錢離開。 “細妹，
爸這不是沒法子了才、、” “沒辦法？那你把房契和剩下五萬元還我，我抵
押給人，再慢慢賺錢還上” “抵押什麼，還啥錢，你嫂馬上要生了，賠錢貨，
快簽字，跟她費話幹什麼”孫倩的媽媽發飆了。 估計她爹是氣管炎，老婆一
發飆手再抖也不敢反抗，她哥面無表情，拿了就籤，好象和他無關似的，孫倩氣
到顫抖，拿著重重的環視家裡一圈，拉著我衝出家門。
剛出來幾步，門就被重重關上了，二十萬加一扇門，親情就此斷絕。 都
沒吃飯，吃虧的還是我，還得我管飯，吃完孫倩住到公司去，安置完了我再送李
紅家，已經快九點了。 家洗了澡，我試著打個電話給林曉珊，那頭傳來
驚喜的聲音“哇，是你啊阿森，怎麼有空啊，你在哪啊”
我問她有空嗎，她說有。 “濱江那套房，我在那等你”“好，我過去，
我還在家呢，電動車慢，你等我” 半年前她相親幾次，三個月前問她怎麼樣
了，她說有一挺好的，正奔結婚去，我有點酸，也沒再打擾她。 我步行五分
鍾就到，她得一個小時。 濱江的房子是老黑的，實際是我和老黑的“炮”房，
為避免“撞車&qut; ，先到的會把一把傘放到對著路面窗臺。老黑為了乾淨，專找個
鐘點工每天早上去打掃呢。
[ 本章完 ]【1】【2】【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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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大小几個爺爺至少副處級，大爺爺是正廳，十幾個叔伯舅姑姨也開始紅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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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了。 那時我事情談完剛好要走，那女人抬頭我愣了，世界太小，那女人是
我初中同學林曉珊，班花啊，倫落到這地步? 林曉珊如見到救命稻草抱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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較實，八九十平方就是三房二廳，頂現在的一三四平了，二十萬塊可以買四個
三房二廳了，哪那麼容易啊。 二天後中午林曉珊找到我，支支吾吾半天，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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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電話給朋友，按擴音大家聽，朋友說你面子我給過了，接下來沒你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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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萬塊，我三年內還你。我苦笑，心想借二十萬塊還三年，銀行零存整取，你是
當我傻逼，整取零還? 曉珊接著說，我不白借，我身子當利息，這三年內你隨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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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呆了，電話那頭傳來粗重呼吸聲，林曉珊對電話喊“行不行你做當家也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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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中時林曉珊那風頭勁得那是崗崗的，文娛委員，能歌善舞，追她的男生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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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著她面提二十萬現金還朋友，拿欠條還給她，也沒讓她寫借條什麼的，我
朋友也死了找我作的心思，為啥? 因為我心軟，不適做這行當，被他們搞的，
哪個不成可憐悕悕的軟柿子，心一軟，還搞個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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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它就傍汽車站建的，建得實在生不逢時，十八、四萬一個，很便宜，但地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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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個，一下子手頭剩不到三五萬元，最後拍賣的幾個小鋪面才七八萬元，沒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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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二個月
章最早的本科生出現，之後不久李紅出現。
當時朋友們羨慕嫉妒恨啊，都說我做夢都會笑醒，可我心疼啊，拍賣最後五
個小鋪面流拍了，我離開時拍賣方找到我商量，說五個小鋪面打包賣，三十萬，
當時想了一下，一是已拿了十間，二是手頭沒現錢了，三也不是完全看好，不知
道要放手頭多長
小間金額少好成交，一間起碼過十多二十萬，想想都恨，當時隨便哪個堂哥表哥
都能借個三五十萬的，疼得我幾天沒睡好，見到啥都想踹兩腳。 曉珊當時全
程都在，自責得很。 錢借她隔天她就在我這逗留了一整天，當時我忙一短項
目，整天思著怎樣賺錢呢，加上借出二十萬塊心正疼著，她臉上還青一塊紫一
塊的不好看，所以不怎麼待見她，還嫌她蹭吃蹭喝呢，一點念頭都沒有。
之後出門了兩天，第三天中午來，她正蹲門口，臉上那惶然無助瞬間刺痛
我，要說初中時對班裡最漂亮的她全無想法當然不可能，只是那時有個二妞在身
邊而已，班花總是念想啊。 “怎麼又發呆? ”李紅又強行把我拉現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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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靠在我肩膀“老，孫倩進去快半小時了，會不會有事? ”
話音未落，四個赤膊大漢敲孫家門，我讓李紅車上待著，自己下車進去瞧瞧。
進門一個有點眼熟的大漢打個招呼叫我森哥，沒看見孫倩，幾個漢子是高鴻
的人，高鴻是我哥的同學，專做私彩和地下錢莊，有點交情，有時抵押收來的房
產鋪面沒人要他會找我收，還有其他交情。 孫家父子和四個混子在吵，混子
說又一個星期了，得加五千元利息，孫家父子說
萬。 冷眼看這對臉已吵得變型的父子，一點都不可憐，大家都知道借錢難，
人說渴時一滴如甘露，借十五萬和借二十萬差別有多大誰都知道，這樣子逼女兒？
孫倩一臉淚痕，手提著個旅行箱出現，家人包括她媽嫂子沒一個理會她，都
在和混子們吵，“啪”一聲，孫倩把一張紙拍在桌面上，丟給她父母支筆“簽名
”轉頭對她哥“他們簽完你也籤” 她父親拿起來，抬頭幾個字“斷絕關係聲
明書”，內容不長，就是用二十萬買斷關係，私彩高利什麼的簡單的也寫上了，
她自己已簽完，那字型都能看出憤恨。
一時靜下來，我對那認識我的混子說把錢收了吧，就說遇到過我，混子想了
想說行，那就給森哥面子。說完從兜裡拿出張紙條，提上錢離開。 “細妹，
爸這不是沒法子了才、、” “沒辦法？那你把房契和剩下五萬元還我，我抵
押給人，再慢慢賺錢還上” “抵押什麼，還啥錢，你嫂馬上要生了，賠錢貨，
快簽字，跟她費話幹什麼”孫倩的媽媽發飆了。 估計她爹是氣管炎，老婆一
發飆手再抖也不敢反抗，她哥面無表情，拿了就籤，好象和他無關似的，孫倩氣
到顫抖，拿著重重的環視家裡一圈，拉著我衝出家門。
剛出來幾步，門就被重重關上了，二十萬加一扇門，親情就此斷絕。 都
沒吃飯，吃虧的還是我，還得我管飯，吃完孫倩住到公司去，安置完了我再送李
紅家，已經快九點了。 家洗了澡，我試著打個電話給林曉珊，那頭傳來
驚喜的聲音“哇，是你啊阿森，怎麼有空啊，你在哪啊”
我問她有空嗎，她說有。 “濱江那套房，我在那等你”“好，我過去，
我還在家呢，電動車慢，你等我” 半年前她相親幾次，三個月前問她怎麼樣
了，她說有一挺好的，正奔結婚去，我有點酸，也沒再打擾她。 我步行五分
鍾就到，她得一個小時。 濱江的房子是老黑的，實際是我和老黑的“炮”房，
為避免“撞車&qut; ，先到的會把一把傘放到對著路面窗臺。老黑為了乾淨，專找個
鐘點工每天早上去打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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