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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05
「還不到時候。」龍正天搖搖頭:「現在,距離京城最近的部隊就是東北衛
軍,如果把向家逼急了,十萬大軍一天不到就能殺到京城,而羽林軍,且不論其
戰鬥力如何,能不能完全靠得住,我們心中都沒有底,這險我們還冒不起。」
「所以父皇才那麼急著找武帝的龍騰劍嗎?」
「恩。有了那一千能力敵萬人的不死神兵。我們就至少可以立於不敗之地。
這次,差不多地處理下就可以了,不能挖得太深,不過……是得任命個新的兵部
尚書了,不然內閣就失衡了。」
「女兒認為可從林,李二位王爺中召一人進京就任。一來二位王爺都精通兵
事,二來,二位王爺素有威望,可服眾臣,第三,如今西垂與塞北也都有人可堪
重任了。」
「只能是李敢。」龍正天肯定地說:「李敢離了塞北,塞北軍還是姓李的。
可林星辰要是離了西陵城,那向青絲和林鋒就得翻天。」
「子!」正說著,一個太監進來呈上一奏摺:「西陵王的奏章。」而後,
迅速地退了出去。
「哼……老滑頭。」攤開看了看,龍正天冷笑道,而後將奏章遞給女兒,龍
千雨接過細看,內容是說西南山蠻似乎陷入內亂,認為是出兵一舉將其平定的決
好時機,故奏請親自領兵出征。
「這哪裡是什麼自請出徵,分明是向朕要人。」龍正天繼續道:「他也知道
自己不能離西陵城,可又不想明著得罪向家,結果就讓朕來替他得罪人。」
「那父皇準備……」
「罷了,這壞人也只能我當,反正東南那邊也不能用他。」
……
半個時辰後,早朝時分,惱怒的聲音在皇城上空蕩漾著。正殿上,龍正天大
發雷霆,下立眾臣屏氣凝息,沒有一個人敢說話。
龍正天厲聲怒喝道:「爾等身在閣部,朝廷重臣,遇此軍機大事,竟翫忽懈
怠,貪功失察,令奸賊佞鬼有隙可乘:東南夷狄猖獗萬分,致令南洋水師十萬大
軍毀於一旦,大將損折,天威盡喪!你們還配身穿這件紫袍,皇皇然立於士大夫
之列!」
眾臣俯首無言。龍正天深吸了一口氣:「楊昌鶴!」
楊昌鶴顫抖著快步出班,雙膝跪倒:「臣在。」
龍正天喝道:「球琉戰後,水師提督鄧世忠曾上書一封嚴明水師處境危急,
此書現在何處?為何朕從未見到!」
楊昌鶴瞬間面無人色,顫聲答道:「臣已命兵部傳檄,送達各驛站,命他們
細細調查!」
龍正天狠狠地哼了一聲:「等你調查清楚,朕的人頭已擺在邪魯治天皇面前
了!」
楊昌鶴嚇得匍匐兩步:「臣有失查察,罪該萬死!」
龍正天繼續追問:「西陵王林星辰上書揍報西南蠻族內亂,然卻有厲鬼出沒
不利進軍,此事是否屬實?兵部有何對策?」
楊昌鶴抬起頭來:「事起倉促,臣實在是難知端倪,現已派遣兵部司農郎李
翰前赴西南,查察此事,以指定對策。」
龍正天怒叱道:「哼,一問三不知,要你何用!」
楊昌鶴哆哆嗦嗦地答道:「臣知罪!」
龍正天命令:「立刻下旨,自即日起免去楊昌鶴兵部侍郎之職,貶為庶民,
永不敘用!向朗!」
「老臣在!」向朗一驚,忙上前。
「內閣立即擬折,調塞北王李敢入朝理兵部事宜,著彪騎將軍李星雨速
塞北接管軍務!」
「至於西南之事,西淩王非信口開河之人,必是實情。」龍正天繼續:「此
為平定邊患之最好時機,為求一勞永逸,需調派得力之人整頓軍備以備出戰!」
眾臣齊聲道:「陛下所言甚是。」
龍正天直突然接問紫藤道:「愛卿久在西垂,精通軍務,依你看誰可當此重
任?」
紫藤心中一驚,略一躊躇,一旁的李星雨道:「除車騎將軍之外,無人可擔
此任!」
龍千雨也趕忙道:「陛下,車騎將軍驍勇善戰,在西陵軍中頗孚眾望,且素
有『軍神』之名,擔此重擔再適不過了。」
龍正天的臉上露出了不可琢磨的微笑,目光望紫藤:「愛卿,半月前甯遠一
戰,你數日告捷令舉朝震驚。而今這副擔子你恐怕又要當仁不讓地挑起來了。」
紫藤答道:「事關江山稷,臣豈敢推辭!」
龍正天道:「好,就這樣定了!茲委爾為西南道行軍大元帥、易州大都督,
總理西南邊事,提點西南各路兵馬,一來查明解決幽鬼之事,二來司機平定西南
山蠻,便宜行事,聖旨即刻下達!」
紫藤道:「臣遵旨,謝恩。」
龍正天又道:「南洋水師提督鄧世忠雖遭敗績,但情非得已,且在此前曾上
表言明處境,然塘報卻為歹人瞞匿,實非彼之過。且其已力戰殉國著厚撫之!」
言罷環視諸臣。
「諸臣有事速奏,無事退潮!」一邊的內侍很瞭解皇帝的意思上前朗聲道。
「微臣有事奏請。」
「司馬浮雲」步出文臣佇列行禮道:「家母葬於西南,數日後既是其忌日。
加之微臣在嶺南久于山蠻對峙,或可於車騎將軍有助,故請與之同行。」
「……」龍正天皺了皺眉頭,警惕地看看她,又看看紫藤,隱約覺得有些不
妥,但卻又沒什麼立場絕,畢竟帝國以孝道立國,這樣的理由拿出來誰也不好
說什麼,思片刻,也只得應允:「准奏。」
「謝陛下……」
……
退朝後,紫藤夾雜在人流中走出正殿。
「車騎將軍,請留步!」背後傳來了清脆的女聲,龍千雨從正殿中走出來:
「能耽誤你一點時間嗎?我想跟你說點事。」
周邊諸臣都有些詫異,卻也不敢多問什麼,紛紛識趣地加快腳步,「司馬浮
雲」有些擔心地看了紫藤一眼,還是跟著人流走了。
紫藤彬彬有禮地問:「公殿下找下官有何吩咐?」
龍千雨欲言又止,只是默默地走著,紫藤無奈,也只得跟著。
走了一段,紫藤終於忍不住了:「下官尚未婚取,殿下又是冰清玉潔,如此
孤男寡女,若是被好事看到恐怕不好……」他悄悄地拐彎試探道。
「不用擔心。」龍千雨冷聲道:「如果有人看到不該看的東西有管不住自己
的嘴的話,內衛府會妥當地解決的。」
「咕嚕……」感覺到那冷冰冰的話語中若隱若現的殺氣,紫藤想到了傳說中
內衛俯的種種酷刑,不由得嚥了口吐沫。
「不要那麼緊張。」龍千雨笑道:「我們內衛俯沒有外人想像的那麼不講道
理,我們辦案都是講原則,重證據的。」
「餓……這個……比如呢?」紫藤試探地問。
「比如如果我在這個人家裡出了一把菜刀,我就有足夠的理由和證據認為
他私藏利刃,圖謀不軌。」龍千雨的話讓紫藤一陣毛骨悚然,她繼續道:「不過
車騎將軍雖未婚取,身邊卻是美女如雲了,特別是你那位仙女一般的師傅。」
「哼……內衛府還真是訊息靈通啊。」紫藤半諷刺道:「不過你們到底想在
她身上找什麼?」
「……」龍千雨身體一震,警覺地看著他:「你知道了?」
「雖然我在的時候你的人都儘量不動,不過想完全不露馬腳是不可能的。」
「你果然可怕……」
「是嗎?那麼殿下打算如何呢?」紫藤笑道:「該不會是周遍已埋伏下三
刀斧手,只等您擊掌為號就沖出來將在下亂刀分屍吧?」
「啪!啪!啪!」龍千雨故意擊掌三下,周圍毫無動靜:「看樣子我們內衛
府的刀斧手耳朵都不太好,讓車騎將軍見笑了。」
她笑道:「是我父皇要找東西,至於我,相對與她,倒對你更有興趣。你這
人,為什麼會完全讓人看不透,你總這麼藏著這麼多東西有什麼好處?」
「……」紫藤一陣沉默,再次對上了龍千雨那雙與自己一樣深邃卻疲憊的眼
睛,歎了口氣,他說道:「在這個世界上,做人要是沒點底牌,連自己的命都保
不住,更別說成什麼事。我的底牌除了我能打仗之外,就是我能讓人看不透。我
是個養子,我連自己的親身父母是誰都不知道,小時候沒人看得起我,特別是我
那個哥哥。」
「從那個時候起我就發誓:有朝一日,我要把所有看不起我的人全部踩在腳
底下!我刻苦的讀書、練武、學習一切有用的東西,我變得越來越出色,可我卻
發現那毫無意義,我越出色,想要我死的人就越多,越急,我就得變得更出色,
更強,這是一個完全無解的圈,一條完全沒有頭的不歸路,我走得真的很累,卻
又必須得走下去,因為我很清楚,只要我想停下來,哪怕是想,那些想我死的人
都會立刻撲上來把我撕成碎片。」
紫藤默默地說著,龍千雨默默地聽著,對前者而言,這些話已經在心裡憋了
不知道多少年,對後者而言,有著近似歷程的她感覺記憶和內心深處的一個角落
被深深地觸動著。
「你問我這麼藏著一切有什麼好處?這麼說吧,如果我一個不小心被人抓住
機會幹掉了,那麼由於我身上有太多的隱藏的東西我會成為理想的飯後談資,也
許,甚至會因此而留名千年了。這,大概就是我苦傲這麼多年唯一可能的好處了
吧。」說到最後一句,紫藤苦笑著。龍千魚注視著他,這一刻,在那張臉上他看
到的是與自己一樣的真切的悲哀,還有深入骨髓的疲憊和厭倦。
龍千雨默然,良久,他揮了揮手示意紫藤可以走了,紫藤會意的行李:「下
官告辭。」
看著他漸漸遠去的背影,龍千雨有些茫然,這個紫藤,自己一直以為他是個
如外表一樣的桀驁而出色的人,卻沒想到他的內心深處如自己一般的如此苦楚困
窘,這一刻,他似乎覺得自己不再那麼埋怨父皇的決定了。</frnt>
[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