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在瀋陽】(八、各自的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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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05

嘿一笑,自我解嘲道:「環保,環保。」

    車在加氣的時候,昆哥問耿潤峰是不是還閒著,耿潤峰說是。

    昆哥說:「早幾年我讓你挖沙子,你非不幹。現在想弄都不好弄了。」

    耿潤峰看了眼昆哥,嘴上道:「你說得輕巧,一艘採砂船好幾十萬打底,我

    特麼哪有錢買?」

    心中卻暗想:那活是我能幹得了的麼?是黑道好擺平,還是他孃的政府好擺

    平?河沙哪那麼好挖。

    提了這個茬,昆哥頓時立起眼睛:「我不是跟你說過嗎,錢不夠跟我說,我

    借你!」

    「你自己怎麼不幹?自產自銷,自己家買賣,連挖沙子帶地產開發,一條龍

    都有了,何必讓我一外人插一腳?」

    耿潤峰哂道。

    「我要能忙得過來的話還跟你說啥!送上門的錢你都不掙。」

    昆哥橫了耿潤峰一眼,道,「你要是挖兩年河沙,頭沙船一甩,轉機制沙

    ,正經能掙幾年好錢……你說你,非雞巴整什麼電子商務,白浪費時間不?」

    耿潤峰想說昆哥馬後炮,可是一想,這話說出來不太適,畢竟人家過去就

    和自己提過,是自己沒往那茬子上使勁,也怪不得人家,於是便把話生嚥了去

    。

    說著話,昆哥忽地情緒低落下來,嘆口氣道:「現在都特麼晚了。我想幫你

    都幫不上了。」

    耿潤峰聽昆哥話裡有話,問了一句:「你家那邊……生意出問題了?」

    昆哥想了想,點頭道:「是出了點問題。拿不到地。現在地都炒出天價了。

    沒地,怎麼開新盤?開不了新盤,要沙子有個球用?」

    耿潤峰皺眉,問道:「你家沒扣幾塊地屯著?」

    「屯了。不過都是以前屯的。」

    昆哥答道,「現在手頭的地都用的差不多了。後續怎麼辦,有點迷茫。」

    「房子賣的怎麼樣?銷售款有問題沒?」

    耿潤峰又問。

    「房子賣的還湊吧?我那幾個盤都是代理在做,太細的事我也不知道。但

    是感覺好像沒以前賣得那麼快了。沒包出去的盤反正也不急著賣,再看看吧。」

    「你們家老頭什麼想法?你沒問問他?」

    「他?他現在甩手掌櫃,啥都不管。想管也管不了,他那身體抗不住。這又

    特麼是個愁人的事。」

    說完這,昆哥沉默少頃,又道,「我現在在想,你說,我要是不幹地產了,

    能幹什麼去呢?」

    沒等耿潤峰接話,昆哥自我安慰道:「算了,不計了。計也計不出來

    什麼雞巴頭緒來。車到山前必有路。走,陪我去趟撫順。我在撫順老成那定了把

    球杆,剛做完。」

    說完,昆哥開車轉道去了撫順。

    路過三道街,昆哥笑問:「晚上請你在這磕一炮?」

    耿潤峰笑罵:「滾雞巴犢子,我可沒精神頭在這閒扯。」

    常在外面玩的,差不多都知道,三道街是站街女的聚集地。

    近兩年,隨著特業東遷,這地方有了長足的進步和發展,開始變得有組織有

    紀律了,拉客的活兒都不親自來,換公關經理出面。

    別小看多這麼一道環節,欠薪的事起碼很少了。

    要知道,過去被拖欠工資的,不光是農民工,還有性工作者。

    過三道街時,還是下午,攬客的還沒露面,街路上顯得有些冷清。

    只有夜色降臨的時候,這裡才是一片繁華。

    各種遼A打頭的車牌號在此出沒,充分地證明了,在沉陽壓抑的性需求,大

    多釋放到了這裡。

    新杆到手,免不了要試試手。

    昆哥拉著耿潤峰小賭怡情。

    不得不說,昆哥賭品上佳,輸了錢,從來不會急赤白眼。

    不過,他也就只剩個賭品好了。

    別看他家財萬貫,一上了賭桌,哪怕只是賭上瓶飲料,那打球的水準也能直

    落千帳。

    為此,沒少被耿潤峰嘲笑,說他心理素質太差。

    耿潤峰說:「你要想扶貧你直說,何必呢,還落個搭著錢憋著氣。」

    昆哥呵呵一笑,也不接茬。

    球打得累了,休息時,昆哥忽問:「最近你看著老鬼沒?」

    「你找他?」

    「沒。我就是計挺長時間沒看著他了。他要是在,咱仨還能追會分。」

    「我計你找他呢。他最近一直在我那住。」

    「住你那?自己有家不,他沒事跑你那住什麼玩意?你又不是大姑娘。」

    耿潤峰瞄了昆哥一眼,無心說笑,緩緩道:「他離了,房子賣了,沒地兒住

    。」

    「怪不得……」

    聽了這話茬,昆哥也沒再多問,轉話頭道,「哎,不對啊,吃飯時候你怎麼

    沒喊他一起過來?」

    耿潤峰說那會兒老鬼沒在家。

    昆哥問耿潤峰怎麼不致一通電話給老鬼。

    耿潤峰一臉鄙視的表情看著昆哥,沒說話。

    昆哥說你看我幹啥。

    耿潤峰說:「想找他自己打電話啊。你倆是高中同學,沒生分到見個面還得

    我在中間牽線搭橋吧?」

    「這不是打他電話打不過去麼,他電話總關機。」

    昆哥抱怨道。

    「噢,你打電話關機,我打就不關機?」

    昆哥被噎得一愣,旋即笑著搖頭抱怨道:「這傻屄,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養成

    這麼個賤毛病……」

    和昆哥簡單吃過晚飯後,倆人散了。

    耿潤峰家進門,看到了坐在客廳裡抽菸的喬永為。

    耿潤峰問他吃飯了沒。

    喬永為說吃了,反問耿潤峰吃沒吃。

    耿潤峰說:「我吃完了。和昆哥吃的。剛他還問你來著。」

    喬永為不冷不熱地哦了一聲,問:「他沉陽了?」

    耿潤峰給了非常沒營養的肯定答覆後,兩個人都沉默了,各自坐在那抽菸。

    少頃,喬永為打破了沉默:「我房子賣完了。」

    「賣多少錢?」

    耿潤峰搭了一嘴。

    「一四。」

    不用解釋,耿潤峰也知道,這一四,後面跟的還有個數字單位,是萬。

    一四十萬。

    「可以啊,你現在也是萬身價了。」

    耿潤峰略顯嘲弄地說道,「那房子買時候六十萬吧?掙了八十萬。不錯了。

    」

    喬永為笑了,笑得蒼涼:「我寧可不掙這錢。」

    說完,他掏出一沓錢擺在耿潤峰面前。

    這啥意思?耿潤峰問。

    喬永為臉上的苦笑不變,道:「也在你這住這麼長時間了,算房租吧。」

    看那沓錢,約莫著少說也得四五千。

    耿潤峰一副見錢眼開的模樣,一把抓過錢塞到腋下,涎兮兮笑道:「你住這

    麼兩天半,就這麼多房租……這錢真好掙啊。你要不要再多住幾天?」

    說完,驟然變臉,把錢摔下,冷冷道,「扯這犢子有意思麼?咱倆用得著這

    樣?」

    喬永為翻了翻眼皮,目光從眼鏡上沿穿過去,看著耿潤峰,道:「給你,你

    就拿著。哪那麼多講究。」

    看耿潤峰沒搭腔,喬永為又道:「我得走了。」

    耿潤峰還是沒說話。

    「和你說正經的呢。我得走了,去趟香港。」

    喬永為肅容道。

    「愛雞巴去哪就去哪。死不死都沒人管你。」

    耿潤峰忽然煩躁起來,沒好聲氣地說道。

    看耿潤峰這般模樣,喬永為反倒笑了,遞給他一支菸。

    叼了煙,耿潤峰抓打火機時問:「什麼時候走?」

    「今天。」

    就這樣,喬永為走了。

    耿潤峰又恢復到自己一個人的枯燥日子。

    每天日落而作,日出而息。

    對,你沒看錯,確是如此,他再一次開始了晨昏顛倒的生活,除了偶爾下樓

    買菸,或是買吃食外,基本上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宅在家裡,終日靠著看絡小

    說消磨時間。

    這段日子,他幾乎與世隔絕,無論是微信還是QQ上發來的資訊,他一概不

    看,一概不,任誰聯絡他都是如此。

    直到那天,他在睡夢中被葉秋華的電話吵醒,生活的節奏才重新起了波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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