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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05
是不能再輕易往前走去,只好在原地靜待結果。
「我瞧他該是和那夥人不是一路的,孟大哥切不可殺錯好人。」
車外的大漢細細打量了燕新霽一番。
「就算沒關係,也不能確定這小子就沒有什麼歹意,這麼偏僻的行徑,竟只
有他一人隻身上路,恐怕有問題。」
車內女子沉吟幾聲。
「孟大哥放心吧,我自有打算,待我把他喚過來說話。」
「這……」
大漢欲言又止,卻又不敢忤逆車內女子的意思。
「那位公子可否上前一步說話。」
車內女子聲音雖然說的不大,但燕新霽非是一般低手,內功不俗,卻也是捕
捉到了這一資訊,策馬趕上前去。
衝大漢抱了抱拳,對馬車內的女子恭敬道:「小姐有何指教。」
只聽得車內傳出一把軟綿綿的江南水鄉口音。
「適才是我孟大哥無理了,妾身在此向公子賠不是了。」
雖然看她不見,但燕新霽聽她言語懇切,心中惱意消了大半,在馬上稍一彎
身禮。
「小姐客氣了,剛才也是在下莽撞,本來只是想上前問路卻惹出了這誤會來
。」
這時孟姓僕倆才算明白燕新霽趕馬追來的意圖。
「那是我們誤會了公子了,還以為是賊人又追了上來,才致有此誤會。」
「賊人?」
「哦!我們是家探親去的,卻不想在返途路上竟然遇上了一夥打家劫舍的
山賊,只剩我們僕二人逃了出來,也不知其他人生死如何。」
燕新霽聽完胸中頓時氣憤難平。
「溷賬!這夥該死的強盜,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行此賊徑,小姐別怕,有我在
便不許那夥賊人逞兇。」
「多謝公子,不知公子此行要往哪去,哦!是妾身冒昧了。」
「不,我本來就是來問路的,告訴小姐有何妨,我這是要往河南境內去,只
是沒出過遠門,好像有些迷路了。」
「原來是要去河南,剛巧我們要去的地方也離河南不遠,是一個方向的,如
果公子不介意的話,能否沿途做個伴。」
「正有此意。」
「那便太好了,這樣一來也不怕那夥賊人追上來行兇了,是了,我都嚇煳塗
了,都忘了問公子尊姓。」
「小子姓雲,草字中帆。」
「雲中帆、雲中帆……」
車內女子將燕新霽臨時隨口胡謅的假名唸了幾遍。
「這名字卻實在不俗,想來公子必是出自大戶人家。」
「小姐過獎了,這名字只是路過家門口的算命先生起的,說是能大富大貴、
逢凶化吉而已。」
那女子聽罷倩笑幾聲。
「這麼說來,公子肯定是我們的貴人了,對了,外面的這位是孟安孟大哥,
這次出門全靠他保護。」
燕新霽抱拳道:「剛才多有冒犯,希望孟大哥不要介意。」
那勐安長著三角眼,臉皮或笑或靜,都透露著一股冷澹的味道,對燕新霽的
示好也只是抱拳禮,並沒有多說什麼。
「正所謂不打不相識,孟大哥的性子就是如此,對人話少,雲公子不要見怪
。」
「哪裡哪裡。」
「至於妾身,本名不便相告,夫家姓卓就是了。」
「原來是卓夫人,剛才言語多有冒犯,還以為你尚在閨中。」
「不知者不罪,天色不早,這裡離住宿的客棧還有一段路程,我們還是儘早
趕路吧。」
三人便一起往下一個投宿客棧趕去。
「夫人,到了。」
趕車的孟安向車內的卓夫人請示。
由於燕新霽三人走的是小路,卓夫人的馬車又走得慢,所以直日落時分時還
是未能趕到下一個住宿的小鎮。
好在孟安對這條路極為熟悉,知道附近還有一間專門供人休息的旅店,在這
荒郊野外的竟然還有人在此開店,燕新霽不免有些多疑,只是看孟安僕倆言辭
懇切,該是沒有多大問題,三人一起往那旅店投棧去了。
這旅店和城裡的客棧相比一般無二,依山傍水而建,只是偏僻了些,若是沒
人帶領恐怕不好著。
門前酒帘上寫著『半緣小棧』四個斗大的字。
「……半緣小棧…….,取次花叢懶顧,半緣修道半緣君,想來這店家該
是有一段難以忘懷的往事。」
燕新霽對著酒帘吟吟自語。
「雲公子果真是飽讀詩書之士,竟能從這店名猜測到此間老的心境,妾身
佩服。」
車內的卓夫人此刻已經從車內走了出來,穿著一身澹藍長裙,卻難掩她那玲
瓏身段,臉遮白紗,只露出一對剪水秋瞳,眼內流露出一股飽經風霜的神情,讓
燕新霽不禁猜測她是否也有許多不同常的過往。
「雲公子、雲公子……」
「……,啊!夫人有什麼吩咐。」
燕新霽自認自己也算是心志堅定之人,對於女色並沒有太多追求,何況家裡
還有燕菁兒等著他,沒想到剛才竟然不自覺被那卓夫人像是會說話的眼睛所吸引
,以致失態。
「我們該進去了。」
「哦!好,夫人請。」
三人將馬在外面的馬槽栓好,一前一後步入這半緣小棧。
讓燕新霽沒想到的是,這麼偏僻的旅店,此刻它的大廳之內坐滿了和他們一
樣投宿的旅客,只是他們三五成群圍坐在一起,隨身還帶著刀劍,看樣子不也是
江湖中人,燕新霽不免心中警覺幾分。
當三人一進來時便引來所有人的注意力,那群江湖中人對燕新霽和孟安只是
稍微打量了幾眼,但在卓夫人身上卻是不斷上下打量,表情猥褻不堪。
「哼!」
一旁的孟安見了冷哼一聲,說著就要動起手來。
這時坐在角落的一張桌子的客人中傳出一把雄渾的聲響。
「都給我吃飯!剛才手下多有冒犯,三位不要見怪。」
顯然說話的這人是其他人的頭頭,後面的話則是對燕新霽三人說。
那剛要動手的孟安聽了,火氣消了幾分,倒不是因為那人的道歉,而是剛才
他聲蓋全場所露的一手高深內力。
身後的燕新霽也是見多識廣,只憑剛才那一聲低吼,足可見此人內功修為不
在自己之下,沒想到這小小的野外客棧竟然還會有這般高手。
加之他們人多勢眾,真要動起手來,未必討得了便宜,三人本著出門在外多
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就此揭過。
「掌櫃的,給我們來三間上房。」
櫃檯上正撥弄算盤算賬的掌櫃抬頭微微看了燕新霽三人一眼,澹澹道:「只
有一間客房了,其餘的都被他們包下了。」
說完又低頭算起賬來,一點也不像開門做生意的樣子,讓燕新霽一頓好氣。
「……那間房我們要了。」
燕新霽又轉頭對著卓夫人說道:「那間房就給夫人住,我和孟大哥在馬車上
對付一夜。」
對燕新霽的妥當安排,孟安僕對他大生好感。
待吃過晚飯後,卓夫人便上樓去休息了,燕新霽和孟安則在外面的馬車上休
息。
兩人誰也沒說話,一個閉目眼神一個抬頭望月,各懷心事。
一路上,卓夫人不斷地向燕新霽旁敲側擊,希望能從他嘴裡套出點什麼,無
奈燕新霽總是能巧妙化解,他也不是第一次行走江湖況且這次有重任在身,更加
打起十二萬分的警戒。
而燕新霽對於卓夫人僕兩人的底細也是有所懷疑,之前卓夫人說的是自己
家省親,歸來途中被山賊襲擊,只他們兩人逃了出來。
可奇怪的是兩人身上絲毫不見血腥味,一點也不像是從血戰中突圍出來,而
且一路上雖然有些小心謹慎,但對於自己那幫所謂的『生死未卜的家奴』則是半
點關心也沒有。
光是這幾點疑點,便讓燕新霽對他們的提防提升不少。
「不知孟大哥和夫人距離去處還有多久的路程。」
「怎麼?雲公子有事?」
「不,只是不知還有多少時間可以與你們同伴,這一路上和你們一起同行,
有趣的很。」
「時間總是在不知不覺中過去,當你不專注它的時候,日子會過的快些,雲
公子如果過分關注我們相處的時間,路上會很無聊的。」
「孟大哥的這番道理小之前倒是沒想過,確實發人深省。」
「夜了,睡吧。」
不知道怎麼事,今晚的孟安說話比白天要多許多,或許是這深夜的魅力,
讓人放鬆了一天的疲憊,能夠容易點吐露心腸。
然而還未等他們閉上眼,只聽得遠處傳來一陣馬匹嘶鳴聲,聽聲音,似乎有
大隊人馬正往這裡趕,這麼晚了,會是誰呢?
[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