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化】第一章四節:(華麗的舞臺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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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05

P>    .如果我是姐,那你一定是妹,這世上又多了對絕佳姐妹。

    如果我是蜜蜂碌碌,那你一定是彩蝶翩飛,初時的陌生都已過去。

    我們漫遊在彼此心與誠的交換,迎著晨霧,見不到我們身影婉轉。

    只聽到成群結伴的少女們,清脆柔美的笑聲,攜一身晨香,舞一段朝暉,嫋

    嫋的爐香冉冉飄飛。

    石竹花、野玫瑰,還有那一簇簇新開的麝香薔薇,它們迎著夏季,吐出最早

    的純美。

    我們的感官迷醉於它們的芳紛,借用清甜的歌音,柔聲的求。

    求這不渝的友誼,真理的光輝。

    亞文和琴姐來到了飯堂,點了平常最喜歡的奶茶和漢堡。奶茶當然是溫溫的

    啦,琴姐怎麼還會讓亞文再喝那些冰凍的飲料呢。

    琴姐好像姐姐一樣對待亞文,亞文覺得非常幸福。可能是獨生的關係吧,其

    實從小到大的亞文都有種渴望溫暖的感覺,經常幻想著自己有個哥哥讓自己欺負,

    或者有個姐姐讓自己撒嬌。又或者是因為亞文太寂寞了吧,其實不是維岡不好,

    而是因為自從7歲那年聽到噩耗以來,就一直找不到可以撒嬌的人。更可況自己

    身體的狀況,是無論如何都無法跟維岡說的,就連自己的父母也不自禁地對他們

    產生抗拒,出現隔膜。

    應該是上天的覺得自己做了太多的錯事,面對亞文也會覺得愧疚。所以想對

    她作出一些補償。故意安排一位美妙動人的大姐姐來幫忙解開她長久以來的心結

    . 雖然只是早上的8 點鐘,但是宿舍這裡安靜得彷佛杳無人煙一樣。畢竟是重

    點學校嘛,所有人都趕去了上課,亦只有亞文一人因為身體不舒服而請了假,流

    連在這綠草如茵的宿舍,周圍繁茂的樹林時不時還吹來一股陰涼清幽的微風.

    沐浴在如斯詩情畫意之中,亞文的心情不由得又舒暢了點. 看著被自己牽著手的

    亞文,好像一隻黑色的天使一樣,雖然現在是一身男裝,還戴著眼鏡遮擋住她本

    來的美麗,但還是遮擋不了她本身的氣質,舉手投足間好像公一樣尊貴,又好

    像天使一般神聖. 琴姐心裡面甚至覺得,亞文或許真的是上天派來的天使,而自

    己則是這位天使的僕人。

    「妹妹,不如我們去紋身咯?”

    「下?”亞文嚇得連手都縮起來。驚訝地望著眼前的水琴。

    「我只是覺得你好像天使一樣,如果在背上紋上翅膀的話,可能就會飛了。”

    亞文一時之間更是說不出話來。紋身?那不是那些會不良的青年才有的嗎?

    姐姐怎麼會叫自己去紋身呢?

    「你猜猜什麼人最多紋身?”

    「不知道,不是那些不良青年嗎?”亞文見到水琴問她這麼一個莫名其妙的

    問題,自己也是有點兒小好奇。

    呵呵呵~ 水琴爽朗地笑了起來,「傻瓜,最多紋身的是軍人。”

    「為什麼?”亞文更是奇怪。

    「你想想,那些軍人都去打仗,那些子彈,炮彈什麼的”轟「地一聲,把人

    都炸散了,那他們的家人怎麼認領遺體呢?唯一的識別靠紋身啦。你說對不對?”

    亞文眉頭都鄒起來了,「既然這麼不吉利,為什麼你還要我去紋?”

    「那是因為我跟你是一生一世的好姐妹啊~ ”水琴臉色變得認真了起來,

    「你想想,紋身是一生一世的永不磨滅的,而且它的含義是生死相隨的意思。這

    不正正符我們倆麼?”

    看著水琴的斜理歪說,亞文又是鄒起了眉。

    「難道你怕啦?是怕痛還是……哦,原來妹妹是小貓咪啊~ ”

    「我當然不怕啦,紋就紋~ 誰怕誰,”其實心底裡面的亞文仍然是一個剛烈

    的男孩子,雖然身體現在是越來越柔弱,而且還跟女孩子一樣長出了胸部,但是

    這從小到大的品性怎麼可能說改就改呢?相信所有男人都一樣,遇到女性對自己

    用激將法的情況,是怎麼也不可能說不行的。「不過你要答應我一個要求。”

    「說~ 什麼要求,姐姐都答應你。”

    「以後別叫我妹妹。”亞文臉都紅了起來。

    「那姐姐以後叫你什麼好呢?小寶貝~ ”

    「我不是跟你開玩笑,你要叫就叫我名字。或者叫……或者叫……叫我小。”

    「好,你說的,君子一言!”

    「駟馬難追!”

    說完兩人便離開了學校,來到了差不多兩公里外的商業. 她們進了一家看

    上去非常前衛的紋身店。然後水琴便跟店裡的工作人員嘀咕了起來,說明白了要

    紋什麼圖桉之後,工作人員馬上手繪出一張畫又天使翅膀的掃描。中間的輪廓是

    一個心形的一半,心形裡面是一隻葉字。然後心形的外擴刻畫著無數多的羽毛,

    組成了一隻翼,看上非常逼真。兩人商量好,亞文的左則香肩下方紋上右翼,而

    水琴的則是紋上左翼,意思是出雙入對。

    其實水琴心裡面想「亞文上輩子一定是天上的天使,只不過因為美貌得罪的

    了神,所以神把她一邊的翅膀折斷,讓她跌落凡間,受苦受難. 現在我成為了亞

    文的另一隻翅膀,希望她不再露出傷心的表情了。姐姐相信,她一定可以重新飛

    起來。

    亞文又怎麼知道姐姐的想法呢?她現在是非常後悔了,聽到「噠”「噠”

    「噠”的聲音從紋身槍發出,又看到那些戴口罩的工作人員好像醫院裡幫人打針

    的護士,更加見到他們開始消毒紋身用的器械時,亞文的心都涼了。雖然現在大

    字型地臥在獨立單間裡面的床上,但是兩隻小腿仍不時莫名其妙地抖震,一顆小

    小的心臟這時更加跳得噗噗不停。

    當工作人員處理好器械後,便開始在亞文的背上打響了紋身槍。劇烈的刺痛

    感不斷地從背上傳來,亞文的額頭更是冒出一顆顆的汗珠,雙手繃得緊緊地,死

    抓住床單。經過了差不多半個小時,工作人員才拍了拍亞文的肩膀,示意結束了。

    接著又給亞文的背上抹上冰冰涼的透明藥膏,用保鮮紙貼好。

    「記得去三天不要沾水,這是藥膏。”

    聽到工作人員的話,亞文才鬆了一口氣,拿過藥膏,慢慢穿上衣服,在水琴

    的陪同下走出了紋身店。

    2.到了宿舍,已經是晚上的點了。本來吃了飯就可以會寢室的亞文,因

    為要跟小狐狸精裕美拍拖嘛,自然是~ 你懂的。她們今晚去了理學院的後山上,

    那是一片懸崖,很出名叫望夫崖。傳說有位仙女因為貪戀凡間的男子,所以被玉

    帝貶下凡間. 但是被這位仙女痴戀的男子卻愛上了別的女人,悲傷的仙女唯有每

    天都以淚洗臉,最後還跳崖明志。所以後來人們在那位仙女跳崖的位置建了一座

    牌坊,並且將這懸崖取名為望夫崖。

    剛剛打開了門,只見到維岡一個人在房間裡面看書,感覺非常寂寞。

    「他們兩個呢?”

    「去了體育館練舞了,經過昨天的事,學生會那邊換了一批新生,為了他們

    不再難堪嘛。所以李岸跟直樹又去了啊。”

    「那你為什麼不去?”剛剛說出口,亞文便知道不妥。她知道維岡的腿腳不

    方便,所以就窩在寢室裡面看書。可是這是一年一次的學生舞會啊,可以說是學

    校裡面的一場盛宴,喜歡熱鬧的維岡怎麼會不想去呢?但礙於自己腿腳的問題,

    想到此,亞文替維岡委屈了起來。

    「沒事吧你?今天休息一天,感覺怎麼樣?”維岡心切地慰問亞文。她知道

    亞文這時替自己委屈,心裡面別提多高興了。又看了看亞文的表情,雖然還是冷

    冰冰的,但是沒有了昨晚的那種哀怨的感情。反而一雙迷人的大眼睛還不時透露

    出閃爍的光芒,便知道今天亞文比起昨天,心情好了不少,甚至比之前的日子還

    要高興. 「沒事,今天好多了。晚上吃飯時候又吃了點止痛藥。”

    「那就好,”見到亞文的話語又多了不少,維岡更加確定今天的亞文已經抹

    去了昨天晚上那些黑暗。「關於昨晚的事,我想對你講聲對不起。其實我是因為

    關心你才會發你脾氣的,我亦知道自己無權干涉你的私事。但是不知道為什麼,

    一直到你有……有…有…另一半之後,我怎麼也控制不了自己,因為我們是兄,

    所以我不想你做出一些令自己後悔的事。希望你可以明白我的意思,我更加希望

    你可以原諒我。……對不起~ !”

    「傻瓜,我沒生氣。”

    雖然亞文語氣還是冰冰冷的,但是維岡聽到後居然好像小孩子一樣,頓時興

    奮了起來。「真的嗎?你不生氣了嗎?”說著還從床上跳起來,一把抱住亞文,

    「我其實真的好擔心你,你知道你身子不好,又虛弱。我一輩子最重視的就是你

    了,我們由小到大,什麼時候不是先顧對方,再到自己的?昨天看到你暈倒,我

    想死的心都有了。如果這個世界真的那麼狠心把你從我身邊奪去,我…我…我亦

    都會跟你一起走的。這是不是叫打死不離親兄?”

    其實維岡自己不知道罷了,在心底裡面維岡一早就愛上了面前的這個人。不

    過一直以來維岡跟亞文一樣都沒有戀愛的經驗,所以便將這種感情誤以為是兄

    之間牽絆. 而被維岡深深抱上的亞文,開始也有些不習慣. 但是聽到維岡這麼情

    深的話,她又如何能控制得了自己的心?她跟維岡一樣,自從那次奪去了維岡左

    腳的交通意外之後,就將眼前這個救命恩人作為自己一生的摯親. 除了感謝他救

    了自己一命之外,更多的是被他那太陽一般的性格所吸引。亞文覺得如果這個世

    界是地獄的話,那麼維岡就是拯救她的唯一一條救命繩,將她帶離這個萬劫不復

    的地獄!7歲的那天,自從聽到醫生口中的噩耗之後,不知道有多少天大發噩夢

    的亞文,全靠維岡的笑容給驅散了原本亞文想死的心。在維岡太陽一般的扶持下,

    亞文總算是邁過了那一段最可怕的時期。

    維岡失去了左腳依然每天堅持鍛鍊,務求要跟正常人一樣生活。就是這種堅

    持,亞文被深深感動,「維岡遇到這麼大的困難,遇到這麼大的挫折,居然還可

    以堅持下來,太陽一般的性格不單隻為自己征服了所有難題,散射出來的光芒更

    是驅散了我內心的黑暗。相反,看看自己,遇到挫折時只會躲避只會逃走。或者

    要我去面對這困難是不可能的,但我決不能輕生,我的生命是他救的,要還也應

    該還給他!”

    就是這樣的想法,所以亞文才活到了現在,而沒有選擇死這條路。這時的她

    被那太陽所吸引,心裡面居然也像維岡一樣,在太陽呵護下名為愛情的種子萌芽

    了。只不過她也同時像維岡一樣,沒有任何戀愛經驗,一直以為這是手足兄情

    的最好憑證而已。

    可能是被維岡抱住的手按到了背上的傷口吧,但亞文知道更多的是太陽的耀

    眼,令到眉宇間不由得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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