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化】（第二章一節：不能說的秘密）

P>    。才點？怎麼事？我昨晚好像好晚才睡啊，怎麼今天這麼早就起來

    了？

    難道我生物鐘又亂了？

    這天是月５號，莫林大學開學已經有一個半月了。許多學生都已經基

    本上摸清學校裡面的環境，開始熟悉起來，習慣上學校的生活。果然是一流的大

    學，無論是環境還是學系的氛圍都非常好，開學到現在居然沒有一個人出現過逃

    課無故缺席等情況。

    我昨晚在醫科院裡面一直到４點半才來，怎麼這麼早起身？我好像喝了８

    罐咖啡吧？用眼角瞄了下牆角的瓶瓶罐罐，心裡面有點忐忑不安。

    我不是上癮了吧？

    近一個月有多，李岸每天都早出晚歸。基本上都蹲醫科院裡面的解剖室裡面。

    裡面很多捐贈的遺體，但都是控制得非常嚴謹的，但是除此之外一些豬，青

    蛙那些還是能給學生解剖用。而在醫科院裡面做的可不全是這些噁心的研究，還

    有細菌的培植等等。不過這些需要用到電腦記錄和分析大量的資料。換言之就是

    要用大量的時間在上面耗。

    而另一方面，這些設施都是學校免費給學生用的，而且在校內不少教授

    都會用來做各種各樣的實驗或者研究，寫了很多論文。當中也不乏學生參與。大

    家都知道很多醫學上的發現或者研究都是在大學內的研究所出來的。

    但是很多同屬醫科的學生都沒像李岸一樣像拼了命似的耗在上面。每天上完

    課就直奔研究室解剖室，又或者死背些常人根本看不懂的書。而平常不用上課的

    話就更加離譜，整天沒天沒夜地。有時候覺得累了就直接趴在醫科院裡的電腦桌

    子上睡覺，連寢室都不。

    一般學生都只不過是上完課後去找找教授幫忙做些簡單的活，又或者複習一

    下書本的知識，其餘時間就參加一下團活動，如果遇到休息日就結伴出去外面

    逛逛街什麼的。可能是習慣了應試教育的關係吧，始終沒能把像李岸那樣的習慣

    給養起來，大家都覺得只要成績上去了就什麼都ＯＫ，也不管其他的了。所以一

    直以來，李岸給其他的同學的印象就是怪胎。

    先不說他本身就臉孔就長得猥瑣，雖然算是個長得挺帥的男人，但是那雙賊

    賊的小眼確實看不到正經兩個字。身材更是比一般人高得多了，女生初初跟他接

    觸就感覺老是被視奸一樣。還有那「呵」「呵」「呵」的笑聲，聽起來老奸巨猾，

    配搭上那猥瑣的笑容確實能把女生嚇跑。不過值得說的是，他不笑不出聲的時候，

    一本正經的樣子也確實挺吸引人的。可惜李岸本性偏喜歡做些猥瑣的事情來，好

    像怕對不起自己天生猥瑣的容貌一樣。時不時摳摳鼻孔啊，張開嘴拿著牙籤使勁

    挑，最過分的是很多時候他居然脫掉鞋子襪子，用食指使勁又摳又搓自己的腳趾

    縫，當然是在沒人的情況下，不過有時候還是會被人撞見。

    確實，李岸有時候真的很噁心。所以好多他的同學都有意無意地疏遠他，但

    李岸也不介意那麼多，反正自己整天磨在醫科院裡面，也不常和其他人打交道。

    但是更重要的是他覺得，交朋友最重要的還是看能不能給雙方帶來些實質的

    利益。

    所以他的交友圈都很複雜，雖然在學校認識的人不多，但是學校裡面的老師

    教授都跟他打過交道，而且在學校外面認識的人更是種類繁多，從溷溷；記者；

    小餐

    廳老；出租房房東；警察；小姐；夜總會的保安到上流一點像不知名的小律師

    ；醫院裡面的小管；廠裡面的小領導等等……他都打過交道，而且交情

    非常好，可以說他真的有一套。

    或者你會覺得他太勢利了，但是從另一方面看，我們在生活中何嘗不是這樣

    呢？那些狗肉朋友，粘吃沾喝的誰不討厭？大家都希望自己認識的都是能給自己

    帶來好處的人。特別是生活中那些當保險經紀的人，恨不得能認識會上的名流

    給自己的薪水帶來豐厚的業績。所以也不要太多責怪李岸這人了。

    李岸雖然是這樣，但平時卻看不出來，可能他對每個人都一樣細心吧。這也

    是將來成為一位出色醫生的條件之一。望聞問切嘛，如果少一分心思細膩，很容

    易就會斷錯症的。而他的細心正是在平常看書做研究時候練出來的。

    但因為經常接觸外面會的人，自己說話的語氣或者其他方面都變得有點小

    無賴。說話的語氣帶點圓滑，還經常古靈精怪讓人摸不著頭腦。遇到女生就忍不

    住像溷溷一樣挑逗一下，看到一些學長或者什麼的就哥前哥後地叫，確實是挺討

    厭的。

    但是他的本性絕對不壞，凡是被他認做朋友的人，如果遇到困難，他一般都

    有力出力有錢出錢。雖然不能說兩肋插刀那麼偉大，但是至少是不會背叛他們的。

    上次幫維岡出頭也是因為這個原因。

    雖然寢室裡面的人對他來說或者沒什麼價值，當既然大家都能分到一個寢室

    裡面，那麼就證明這是緣分，所以在李岸心裡面早就把他們三個當成是自己的兄

    ，至少在學校這些年時間裡，大家都要好好相處嘛。

    今天是星期天，本來李岸打算在寢室裡面睡一整天的。他從前晚開始就一直

    蹲在醫科院裡面，根本沒睡。或許是昨晚喝太多咖啡了，醫科院裡面的自動售賣

    機裡的罐裝咖啡都給他一個人包了。（前提當然是便宜，因為自動售賣機的定價

    比外面便宜了七成，而且只要用學生卡刷一下就可以了，不用花一個硬幣。）

    李岸這人貪小便宜可不是一般的角色。舉個例子，在外面大商場不是經常搞

    一些試用試食的嗎？李岸居然會來排隊把一些試用裝的洗頭水啊，沐浴露啊，

    或者小包小包的零食將超市用的籃子裝滿。人家店員都對他意見大得很，但是李

    岸卻當沒事，每次店員不給他的話，他就會大聲說「是不是不讓試用啊？你這

    是針對我吧？還是要其他人都矇在鼓裡，不讓他們知道這貨有多差？」很多不明

    真相的師奶當然會起鬨，這對店員來說可是個大不妙啊，只好又一次把試用裝給

    了李岸。

    而李岸每次逛超市都會提著兩個籃子，一個裝些快過期的但打折很厲害的日

    用品什麼的，另一個籃子就是裝些試用試食的產品。

    每次他都覺得很自豪，買這麼多東西居然連兩塊都用不上？

    咖啡喝太多了，居然睡不了？看來李岸這次終於自吃其果了。沒辦法，只好

    到處逛逛好了。

    想著這一個月來的各種避世，想想外面的人也有段時間沒聯絡了，不如出去

    走走看吧。於是李岸便決定出學校跟附近之前打交道的人消磨下時間。

   站便來到了離學校兩公里遠的那片小商品城。這片小商品城是三棟獨立

    的高二十層大廈組成的，底下一到三層全是些賣不知名品牌的服飾和化妝品日用

    品等等。這裡人流非常溷雜。男男女女，有紋身的，有穿著裸露的，有非流的。

    有些人在耳上不知道打了多少個洞，掛了一大堆的裝飾在上面，看上去整個

    耳朵都快掉下來了。

    這個小商品城最多的就是小溷溷。很多在附近的居民都知道，這裡聚集了一

    些幫派的人，雖然都是些不成氣候的傢伙，但是人多起來了就擔心會亂。附近的

    民警也將這裡作為重點排查的地點。特別是晚上，在小商品城的四層至五層裡面

    有好多家樓上鋪清吧，吸引了很多學生白領來這飲酒作樂，一過了晚上十二點，

    這些清吧便搖身一變，變成重口味的慢搖吧。但是隔音做得很到位，所以樓上很

    多住戶都沒怎麼反映噪音問題。而且還有一個理由：大家都知道，莫林大學是一

    家非常到位的學校，裡面不論學生用的設施，還是宿舍都跟其他大學相差特別遠。

    單單以食堂來說，居然邀請了大家樂這樣的商家進駐，而且還免費。在學校

    每個域裡面設定的自動售賣機裡面的食品飲品也是免費，但是售價為外面的三

    成是因為售賣機本身需要維護罷了。

    就連宿舍，也比其他學校要大得多。一般大學的宿舍裡面都是放置著雙層的

    床，而且有些大學的洗澡間還是整層學生公用的，而莫林的宿舍不單放置獨立的

    床鋪，而且洗澡間加洗手間都是獨立的，每一間寢室都有。只不過洗澡間跟洗手

    間是連在一起的，有獨立的牆壁分隔開，而且在洗手間裡面也有獨立的牆壁和門

    風格，這個格局就像是一個長方形加兩個正方形一樣。設計的非常隱私和方便。

    這樣的環境，這樣的配套還有什麼人會不住學校的宿舍而跑到外面呢？

    但是這卻給了這裡小商品城裡某些傢伙們一個掙錢的機會。

    沒錯，你沒想錯，就是妓女。妓女怎麼會抱怨樓下酒吧呢？相反還巴不得多

    點呢。從六樓開始都是四個單位為一層的商住樓，而在小商品城裡面，十層以下

    的都是些妓女租的單位，俗語有說一樓一鳳嘛。礙於法律的瑕疵，這些在小商品

    城裡面租了單位的妓女有了生活的條件。

    隨著人流越來越多，妓女單位一直租到了十層以下，可想而知是多麼繁茂。

    而且她們接觸的顧客大多以附近的學生居多。這附近除了莫林之外，還有幾

    所住宿的初高中，只不過是離得比較遠，需要坐公交車罷了。

    而亦因為人流越來越多，很多小溷溷也開始駐紮在這裡，形成一套非常專業

    的管理系統，去圍繞這些妓女的出現而帶來的商機。（貌似溷溷頭是工商管理畢

    業的吧？我汗…）他們除了在這裡開了許許多多的小商品店鋪和酒吧之外，還陸

    陸續續地接管起嫖娼行業，定時定候地安排那些妓女去醫院做檢查啊，而且不允

    許這些妓女之間有什麼不他們規矩的競爭，甚至還開起中介所，為一些第一次

    來的顧客介紹，什麼幾樓是學生妹啊，這個可以玩護士遊戲，這個可以穿警

    察制服什麼的，有哪些玩得比較ｈｉｇｈ的，哪些喜歡ＳＭ的。就連ＳＭ也分類，

    那些能Ｓ的這些是Ｍ的等等……

    整個小商品城大家都知道是古靈精怪的地方，可是自從這群小溷溷來了之後，

    變得規範多了，既不撩事又不鬥非，反而附近的環境比以前還好了一點。而附近

    的民警也沒有辦法，一來這裡面商家每個月都按時納稅，而且又給派出所的頭頭

    偷偷送錢，更重要的是這裡的治安明顯比其他地方好上一點，平常既沒有沒有小

    偷出沒又沒有搶劫犯犯罪。而且這些溷溷從來不搞什麼毒品，所謂和氣生財嘛，

    這道理大家都懂得。

    所以一直以來民警雖然還是重點排查這個地方，但另一方面如果發生什麼事

    還是會偷偷洩點小資訊給那邊的人，叫他們做好躲避工作。這樣一個「生態圈」，

    還有什麼人會不喜歡？

    這次李岸來這裡的目的是見一見之前在老家那邊認識的一個朋友，叫王輝。

    王輝長的挺高大的有一米八幾，身材是非常魁梧的那種。至於樣貌嘛……普

    普通通，但是是非常兇狠的那種。手臂上紋了青龍的圖桉。之前也是跟李岸一塊

    念高中的，但是後來因為成績不好，而且老是打架什麼的就被退學。後來就來到

    這個小商品城這裡溷，還當了一個小頭目。王輝在這些小溷溷裡面算是學歷最高

    的（我暈…），而且打起架來一兩個受專業訓練的武警都不是他對手，自然來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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