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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05
知道趙玉笛身上關係著六萬兩稅銀所在,鬼王蛇搶先一步鑽入林中。他輕
功極為了得,天下還沒有誰能負著一人從他手上逃脫。
不料顧不可才到林邊,就聽林中嘭的一聲悶響,接著鬼王蛇黑瘦的身子直接
橫飛出來,在空中轉了兩圈,勉強出手一撐,蹲跪於地,哇的一聲吐出一大片鮮
血,顯然受了極重內傷。
鬼王蛇一抹嘴邊鮮血,啞聲道:“小心那傢伙……別進去著了他的道兒!”
他呸的吐出一口猩紅的唾沫,面帶懼色道,“好嚇人的掌力。”
聶陽也不知來人是敵是友,側目望了一眼,薛憐衝他點了點頭,讓他儘管放
心董家姐妹。他略一躊躇,眼見顧不可已經飛身衝入松林,心知趙玉笛關係著邢
碎影下落,當即提氣飛縱追了過去。
白繼羽擔心龍影香安危,並沒再出手,他瞥了一眼委頓在地的鬼王蛇,不屑
此刻取他性命,拉住龍影香的手,徑自從另一邊走了。
聶陽剛到林邊,就聽喀嚓喀嚓一連聲響了十七八下,一陣勁風撲面,竟有十
幾棵碗口粗細的松樹一齊往這邊倒下。斷木倒伏同時,顧不可凌空翻了兩個筋斗,
才踉蹌退到空地之中,手中長劍自當中折斷,他握著斷劍皺眉道:“東方漠,竟
然是你!看來你也和那邢碎影脫不了干係吧!”
東方漠的人仍隱於林中,顯然拿準了顧不可劍法在裡面施展不開,自然不是
自己對手,略帶僵硬的熟悉語調自林中傳出:“我與誰聯手,不用你管。”
聶陽頓時大皺眉頭,若是東方漠為了幽冥九歌中治療凌絕世的法子甘心與邢
碎影作,或者說被邢碎影蠱惑,對他來說絕對是糟糕透頂的訊息。那斷風掌剛
猛霸道,此人又是狼魂一員,為達目的和他們一樣的不擇手段,本以為他這段時
間銷聲匿跡是放棄了原本的打算,沒曾想竟還是敵人一夥。
但剛才那一根長捆走趙玉笛的手法,卻絕不是東方漠所為,可見林中至少
還有一人。如此看來,東方漠也多半隻是在林中拖延時間罷了。
可要想短時間擊敗密林中隱匿身形以逸待勞的東方漠又談何容易。
正一籌莫展之際,就聽林中一聲嬌叱,“出去!”
緊接著一個身材中等的中年男子扛著被長捆縛的趙玉笛斜掠而出,看那人
面相,卻是個毫不相識的陌生人。
這時雲盼情從林中飛身躍出,人在空中匆匆向後甩出一把柳葉飛刀,胸前衣
衫一片血跡觸目驚心。
那中年男子頗為狼狽,背後衣服開了長長一條口子,卻並無傷口。反倒是雲
盼情落地後便是一個踉蹌栽進聶陽懷裡,面如金紙正要開口說話,櫻唇中又是一
股鮮血湧出。她咳了兩聲,將清風古劍交給聶陽,顫聲道:“那……那是吳延!”
摧花無影吳延?聶陽心中驟然閃過什麼,只是此刻無暇細想,手指一搭雲盼
情腕脈,才發現她受傷著實不輕,心頭頓時一陣刺痛,只想將傷她之人碎屍萬段,
“先不要管那吳延!你……你怎麼傷成這樣?”
那邊吳延卻也沒那麼容易溜走,顧不可為了趙玉笛已經出手,吳延扛著一人
全無還手之力,只有以趙玉笛為盾勉強守禦。
這一下終於逼出了東方漠,他兩記掌風劈空拍向顧不可,高瘦的身影如蒼鷹
搏兔飛身而至。
顧不可手中斷劍斜掃,依然是風舞柳的劍招,雖然短了半截,但絲毫不亂,
與東方漠的霸道掌力一剛一柔鬥在一起。
雲盼情咳了幾口鮮血,才勉強說道:“我……我盡顧著逼來那壞蛋,不留
神……不留神中了東方漠一掌。”
斷風掌單就一招之威已經不在少林大伏魔拳之下,雲盼情若是中了全力一擊,
這嬌怯怯的單薄身子哪裡承受的住。聶陽心頭焦急,眼見吳延扛著趙玉笛越去越
遠,連忙將雲盼情打橫抱起,轉身疾奔到董家姐妹身邊。董清清所學尚淺,對付
正經寒熱病痛並不在行,到是為了聶陽專心研習如何治療刀創內傷,此刻正好和
金針飛穴的法子一起用上。
薛憐見他過來,知道到了交換之時,輕輕撥開一直緊緊攥著她衣襬的綠兒小
手,徑直往吳延那邊追去。
聶陽忙之中叮囑道:“那人易容暗器極為厲害,師姐千萬小心!”
薛憐無暇應,轉眼已在數丈之外。
未曾想東方漠今日鐵了心要攔住眾人,左掌一圈一掃逼開顧不可一步,長嘯
一聲直撲向薛憐,竟要以一敵二。
薛憐心中本就已經惱他不識輕重,當下纖腰一擰,迎面一刀劈去。這一刀並
未使出她的刀法月光,只是刀式迅疾,顯然僅是出於對同門前輩的警告。
東方漠劈空一掌反拍薛憐左肩,狼影幻蹤步法隨即展開,險險擦著刀鋒避過。
薛憐對狼魂武功自然也熟悉得很,頭也不揮刀橫斬,恰逼住東方漠必定落腳之
處,以攻為守。
顧不可自恃身份,不願以二敵一,忍著肋側疼痛快步向吳延追去。
哪知道東方漠向後一仰避開薛憐彎刀同時,單掌在地上一按,借力從薛憐腋
側搏命般縱了出去,掌力一吐凌空擊向顧不可後心。
知道這掌力非同一般,顧不可只得身橫臂攔住,只覺渾身一震,竟被這掌
力打的踉蹌後退數步險些坐到。
薛憐耐心終於用盡,星眸寒光一現,素手微轉,一道凜冽徹骨的刀光彎彎的
飛起,帶著不可捉摸的弧度,剎那間化作無處不在的月光!
東方漠面色驟然大變,狼影幻蹤使出十二分功力,額頭青筋暴起,身形一時
間竟如幻化一般消失不見!
漫天的月色忽然聚攏,又化成了一道彎彎的刀光,在空中輕輕的一轉,又一
轉。
緊接著,所有的寒意都消失不見,薛憐面色微訝,蹙眉看向前方,手中彎刀
染上一片殷紅,順著薄薄的刀鋒向下滴落。
東方漠已退到數丈之外,饒是如此,他仍沒能躲開這一刀,左肩衣衫徑直裂
到胸前,一道深可見骨的刀傷橫亙於左臂之上,幾乎將他左手一刀砍下。
他面無表情的看了薛憐一眼,抬手點住肩頭穴道止血,冷冷掃了一眼顧不可,
轉身向林中走去。
此時吳延已經去的遠了,縱然追擊,也不知該往哪個方向。顧不可緊握劍柄,
終究還是沒能下決心向重傷的東方漠出手。薛憐緩緩收刀鞘,也沒有再追。倒
不是她也有什麼多餘的顧慮,而是剛才東方漠豁出一條左臂,用半條命換來的機
會劈空還了她一掌。
雖然內傷不重調息一下即可痊癒,但如果此刻追擊過去,不知道會不會遇到
什麼埋伏。她略一衡量,便止步於原地,轉身到聶陽那邊。
聶陽正將左掌按在雲盼情丹田,源源不絕的輸送內力過去,也不知是不是心
中焦急,額頭滿是汗珠。
儘管不甘心六萬兩銀子就此沒了著落,摧花盟那些殘餘卻也知道留在這裡
已經毫無益處。聶陽忙著給雲盼情療傷,可那煞星一樣的薛憐偏偏沒有追遠便返
了來。關外駝龍本也不是什麼硬氣如鐵的漢子,自然帶著剩下的活人抬好受傷
的鬼王蛇悄悄離去。
顧不可手持斷劍痴痴的站在原地,雙目盯著劍刃斷處,良久,神色漸漸清明,
他冷冷瞥了聶陽一眼,將斷劍甩手一插釘入土中,轉身大步向北去了。
雲盼情方才昏死過去,聶陽輸了一陣內力才悠悠醒轉,她眨了眨眼,看到薛
憐也在一旁,皺眉問道:“聶大哥,吳延……抓住了麼?”
聶陽握著清風古劍的右手一緊,微微垂首道:“沒……教他僥倖逃了。”
雲盼情怔了一怔,旋即勉強笑了笑,道:“那也無妨,惡有惡報,時候未到
……”她咳了兩聲,試著動了動身子,苦笑道,“我怕疼不要練功時,師伯總說,
不好好學功夫,將來有我痛得時候,沒想到……竟然這麼疼。被他知道,又要罰
我了。”
聶陽看了一眼正凝神將雲盼情頸後細針緩緩拔出的董清清,焦急道:“現在
可以動了麼?這裡危險得很,咱們得趕快去。”
董清清擦了把汗,咬唇思忖片刻,才點了點頭道:“可以是可以,不過一定
要穩穩地走,最好不要躺倒,更不能讓她氣血太過活絡。”
聶陽皺了皺眉,還沒來得及向薛憐開口相求,董詩詩就匆匆拉了一下他的衣
袖道:“我和綠兒輪流揹著雲家妹子就是,這邊滿地死人,咱們……咱們趕緊走
吧。”
董詩詩和綠兒在常女子中也算是有些力氣,雲盼情身量嬌小輕盈無比,董
詩詩把她背到背上,也不顯得十分吃力,還有餘力強笑道:“妹妹你傷好了可要
多吃些好的才成,這身子骨輕的,都要飛到天上去了。”
雲盼情把下巴枕在她肩上,面色蒼白也無力答話。綠兒連忙從背後扶住,
僕二人一前一後,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生怕晃到了背上的人。尤其綠兒時常與雲
盼情同睡一床,此刻看她這副樣子,急得快要掉下淚來。
雲盼情有那三個女子照看,剩下三個會武的自然負起其它責任。薛憐持刀在
最前開路,慕容極緊鎖眉心與聶陽一左一右護住中央四女,也不知在擔心什麼。
果然摧花盟的殘黨並未甘心就此離去,在林中走出不遠,就有埋伏在樹後的
偷襲者將滿把暗器打向了正中的四名女子。幸好其中沒有什麼高手,只不過把他
們耽擱了片刻而已。
這時薛憐才想起問聶陽最初那偷襲之人是死在誰的逆鱗之下。那種獨門暗器,
能拿到手上的寥寥無幾,看那入喉力道,多半還是龍十九親手打造的真品。所以
她本以為是龍影香為了自保出手。
“沒有,龍影香身上出的逆鱗是代造的仿品,我從洗翎園裡繳的那個也是
一樣。不過,芊芊把她以前傍身的那個真品修好了,現下在我手裡。”聶陽摸了
摸懷中,那光滑堅硬的暗器給他一種莫名的感覺。他不願讓董家姐妹胡思亂想,
說的極為小聲。
為了不多生事端,一到官道附近,慕容極就展開輕功潛郡中,調來了如意
樓配下的寬大馬車,把七個人一起裝了進去。
城門處的官兵看起來多了許多,還有十幾個衙役拿著畫像不知在找什麼人,
費了兩錠元寶,馬車才順利進到城中。
看起來李蕭之死不光惹來了天道的注意,郡城中還多了一些精壯幹練的採參
客,目光炯炯步履穩實,多半都有武功,想必是李蕭的同伴下屬。
在馬車中聶陽強運幽冥九轉功中的陰陽盈虛術,往雲盼情滯澀不通的空虛經
脈中又灌了些內力進去,這才見她面頰泛起了些血色,呼吸也平順了許多,只是
說話依然有氣無力。
如果董凡也在郡城中守株待兔,那如意樓的馬車自然瞞不過這條地頭蛇,知
道此點,進了城內,慕容極反倒更加戒備,薛憐的手更是沒有一刻不扶著腰間的
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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