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離殼金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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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05

;  這一番磨蹭,卻叫他等出了幾人。

    最先走出聶家大門的,是一個看起來四十餘歲,肩寬腿長的男人,袍袖頗寬

    仍被臂膀的肌肉撐得滿滿當當,垂在腿旁的手掌好似兩個簸箕,雙目眼簾半垂,

    內斂精光,單是看他舉手投足的架勢,也知道江湖中對趙萬鈞只是外家功夫登峰

    造極的傳言有多麼離譜。

    到不如說,他少有機會需要使出內家功夫才對。

    聶陽與他曾有短暫的一面之緣,不禁將頭往巷中縮了一縮。

    與趙萬鈞前後踏出門外的,也不是生人,正是原本說要仁莊去的田義斌田

    老爺子。他口中雖與趙萬鈞談笑,神情卻頗為迷惑,似是有什麼奇怪的事情,叫

    他思不得其解。

    看他們二人去的方向,多半是要往西南鎮上最大的酒樓珍饈閣去。

    田義斌家財萬貫,趙萬鈞也是江南富戶,這兩人自然是食不厭精膾不厭細。

    “哪裡哪裡,宋前輩過謙了,在下才是初出茅廬的小輩,向您請教也是理所

    當然。您可千萬不必客氣。今後天風劍派與武當之間如何重修舊好,還要多仰仗

    前輩美言了。”

    驟然遠遠聽到這樣一句,聶陽頓時心神一凜,那語宣告明十分陌生,可讓他

    一聽,就由心底感到一陣難以壓抑的恨意。

    這是邢碎影……不,這是仇隋原本的聲音?

    隨著那話走出來的人,穿著青布長衫,五十餘歲,黃面微須,眉角微微下垂,

    一副沒精打采的模樣,但他腰間佩著一柄七星寶劍,劍柄嵌著一塊龍眼大小的八

    卦石,不難猜到多半就是在武當輩分極高的元老之一,也是董劍鳴的授業恩師,

    宋賢。

    緊隨在他身邊慢了半步走出的,正是方才說話之人。

    那人應該有三十多歲,也許比看起來還要更大一些。他的面龐休整的十分潔

    淨,連一絲胡茬也沒有留下,臉上的微笑透著一股誘人安心的儒雅。他的確長的

    十分俊俏,難怪先前那女子提到他時會情不自禁帶上傾慕之情。

    可他真的不是邢碎影,至少,他長的與邢碎影並沒多少相同之處。邢碎影的

    五官更加偏於陰柔,若是生為女子,也能算是清秀佳人,眉宇之間,與聶陽還有

    不易察覺的幾分相似。而此時出來的仇隋,身量雖與邢碎影大致相仿,相貌卻更

    為陽剛堅毅,周身上下不再有半分書生氣,那種溫文爾雅,也更像是儒俠一般的

    神態。更奇妙的是,仇隋的相貌竟也與聶陽有幾分相似,而且相像之處更為明顯,

    連聶陽也察覺到一絲異樣,忍不住皺起眉心。

    而唯一能讓聶陽抓住的一條線頭,便是仇隋的面色。

    他彷彿終年不見陽光一樣,面色極為蒼白,白的近乎透明,且沒有絲毫玉潤

    之色,否則到可以說是面如冠玉。

    月兒滿腹驚疑,看聶陽神色極為不安,忍不住問道:“那個就是仇隋?他…

    …他當真和邢碎影沒有半點相像啊!”

    此前出現在我面前的……到底是誰?聶陽心中不斷問道,只覺身周密布迷霧,

    重重疊疊,摸不到半點頭緒。

    這時聶家門前又走出一人,叫了一聲仇兄,跟了過去。仇隋頭一笑,返身

    迎了那人兩步。

    這次,聶陽死死的盯住了他的眼睛。

    那雙眼黑不見底,帶著一絲笑意,又藏著幾分譏誚,冷冷的,卻用溫暖偽裝

    起來。

    那眉毛已變得不同,眼眶已變得不同,顴骨處也已變得不同,可唯有那眼神,

    卻一如往昔,狠狠地印入聶陽心底,嚴絲縫的與他的記憶重疊,沒有絲毫偏差。

    “是他……”聶陽喃喃說道,退後半步,轉身靠在了牆上,渾身都在微微顫

    抖,“就是他,我絕不會記錯。那雙眼睛……當年在馬車上,我……我看到的就

    是那雙眼睛。”

    他握住月兒的手,拼命讓自己的心神不要從那慘痛的記憶中擅自逃離,他的

    掌心滿是汗水,肩頭也微微顫抖不休。

    不僅是因為憶帶來的痛楚,也因為他猜到了仇隋一直所做的事情。

    邢碎影不過是他一直刻意製造的一個身份,當他是邢碎影的時候,他才是易

    容過的。而那個與邢碎影這身份長相一樣的,怕是他早就找好的一個替死鬼。從

    他逃遁消失之後至今,這麼多年,要找一個這樣的替身並不太難。更何況,他多

    半在找好替身後又數次用那個形象現身作案,留下的每一個倖存者,都是如今他

    金蟬脫殼的幫手。

    現下邢碎影已死,還有誰能證明,天風劍派的新任掌門,與那陰毒狡詐的淫

    賊竟是一人?

    他眼前彷彿出現了仇隋滿含譏誚的微笑,無聲的對他說:“你就算來了,又

    能拿我如何?你要殺的人,我已幫你殺了。你要報的仇,我已幫你報了。”

    “哥!你不要緊吧?”月兒察覺有異,有些緊張的將他拉到身邊,問道,

    “你流了好多汗,到底怎麼了?你是不是看錯了,邢碎影長相和聲音都和他不同

    啊。”

    “他……每次出現在我眼前的時候,甚至有可能每次以邢碎影的身份向人下

    手的時候,都是易容過的。一定有人從很早就開始幫他。”聶陽喃喃說道,像是

    說給月兒,又像是自言自語。

    “沒辦法揭穿他嗎?”月兒怔了一怔,怒色染上秀目,“這麼多正道高手在,

    一旦揭破了他的秘密,必定叫他死無葬身之地。”

    “總會有辦法的……”聶陽咬牙說道,“趁他們去吃飯,咱們先去看看那替

    死鬼的首級。希望能找出點破綻。我就不信,他能將這樣的事情做的天衣無縫。”

    兩人又在巷口等了約莫一刻功夫,見不再有人出來,才往對面的街道走去。

    那街道的一邊正是聶家宅院的圍牆,走到牆末,折入一條供車馬出入的短巷。

    時值正午,日頭頗為驕烈,蒸起了前日的雨水,令人頗有些氣悶,街上行人

    幾不可見,僅有幾個小販扯開上衣亮出肚皮,用寬邊草帽擋著面龐,就著陰涼處

    大剌剌躺倒。

    四下看了一遍,聶陽帶著月兒閃進車馬巷中,往盡頭走去。與故居近在咫尺,

    深埋的憶絲絲縷縷冒出頭來,他循著心中所想大步走到盡頭再度一拐,繞進了

    一條一人半寬的縫隙之中。那是聶家大宅與旁邊的綢緞莊佈局不留下的一條死

    巷,另一端被兩家門面砌死,並無出路,兩家的汙水溝渠都從這邊通出,匯為一

    股,水溝兩邊對的也盡是些無人收屍的陳年垃圾。

    被那撲鼻惡臭一燻,月兒忍不住掩住鼻子,低聲皺眉道:“哥,來這種地方

    做什麼?”

    聶陽過去將一扇朽爛門踢開,就見排水洞邊不遠外的院牆底下,還開著一

    個破洞,他輕聲道:“以前這綢緞莊後面是南宮家的別院,老夫人也在那邊住過

    一段,我時常從這洞裡偷偷溜出來,翻牆爬進那院子裡……”記憶到此,不免又

    將一個溫柔親切的童稚笑臉翻找出來,他神色一黯,不願再說下去,只是道,

    “這裡進去是咱們家荒棄不用的偏院,屍首若在裡面,自然再好不過,若是不在,

    也不能冒險再去別處,你在這裡等我,我去去就來。”

    月兒皺眉望著那狗洞一樣的出口,為難道:“就不能翻牆過去嗎?”

    聶陽搖頭道:“這邊院牆比綢緞莊的屋頂還要高些,從上面翻過太容易被人

    發現。”

    “好,”月兒把心一橫,忍著臭氣道,“我也鑽就是,我陪你一起去。”

    聶陽遲疑一下,轉念一想,留她在這裡也未必能夠安心,帶著一起反而有個

    照應。便點了點頭,先彎腰趴在地上鑽了進去。

    洞內被一片長草密密擋住,聶陽抬手撥開站起,望著雙膝和手掌上的髒汙,

    不禁心中自嘲,多年不曾鄉,歸家後頭一遭進門,竟鑽了狗洞。

    月兒跟在後面爬入,抬手揮開盤旋飛舞的蚊蟲,低聲問道:“接著呢?”

    聶陽並未答話,而是怔怔的看著一旁,那邊有個已經乾涸的池塘,塘邊長著

    一棵歪脖老柳。他輕輕嘆了口氣,邁步走了過去,彎腰盯著樹皮上還能清晰可辨

    的幾道劃痕。

    那是幼年的他與南宮盼在這裡比身高時遺留的痕跡,如今痕跡仍在,紅顏卻

    已無蹤。

    “哥,咱們沒時間磨蹭了!”月兒有些情急,一邊低聲催促,一邊在後面拍

    了他一下。

    聶陽點了點頭,整理了一下略顯紛亂的思緒,轉身向著房簷下走去。

    那一列是自他出生就未再住過人的閒屋,聽說因為死過人,父親嫌那裡晦氣,

    便連院門一併封了。不過他不知為何,偏偏願意往這院子裡跑,就像這裡有什麼

    人在輕聲喚他一樣。

    屋裡早已沒了傢俱,房門自然不必上鎖。

    這偏院一共只有兩間屋子,他挨個推門看過,一無所獲。

    “這邊仍然空著,看來我只有晚上再來探過了。”聶陽略感沮喪,扶著那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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