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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05
下,問道,“劉兄,從鎮上西南出去,有什麼地方,適做讓初次來到這邊的人
也不難找到的約見地點?”
劉悝一握腰刀,肅容道:“聶兄,你認識的人裡,有誰不見了麼?”
聶陽看隱瞞不過,只好道:“我有要緊的事需要找一個人,可那人下落不明,
只知道有人約她出去,她從西南小路出的鎮子。我這就要去找她,附近並不太熟,
只好來向你打聽一下。”
劉悝沉吟片刻,停下腳步,道:“那邊並不安全,你等我一會兒,我去衙門
露個臉,來與你們一道過去。”
“哎,你公事繁忙,就不必勞煩了。”聶陽不願牽扯進來太多無關人士,開
口便要絕。
劉悝笑道:“有人不見,這就是我的公事。這附近的地形沒有比我更熟的了,
你只管等著吧。我去去就來。”他一邊說道,一邊飛快的跑了出去。
聶陽也只好微微搖了搖頭,往水井那邊打了一桶透涼清水,洗去滿面倦容,
房等著。
劉悝腳程到快,不多時,就折返來,在院中道:“聶兄,聶姑娘,咱們走
吧。找人的事,事不宜遲。快些快些。”
聶陽隔窗看了一眼,院中確實只有劉悝一個,才和月兒一起走了出去。劉悝
似乎早已看透兩人暗地裡的親密,見他們從一間屋中出來,連一絲訝異的神情也
不曾顯出。
西南路口處,孫絕凡果然早早就等在了那裡,灰撲撲的身影一動不動的佇立
道旁樹下,彷彿已與斑駁樹影融為一體。
看到劉悝,她也沒有半分訝異,聽完聶陽介紹後,瞥了一眼他的差服,問道
:“既然這位差爺熟知周遭地形,那就勞煩了。”
劉悝笑嘻嘻道:“不敢不敢,咱們這就出發吧。人命關天,怠慢不得。”
一行四人沿著西南小道出鎮而去,有劉悝帶路,又是出鎮,臨時關卡連問也
沒問就放了過去。這邊不同官道坦途,不僅小路頗為曲折,沒走出半里,就到了
山地。三人雖然都有武功,走的也頗為不順。
劉悝帶在最前,步履輕盈,腳下頗為輕快,右手一下一下拍著腰刀,說是查
案,倒像是春末出遊。
“前面不遠,就是一處涼亭,偶有年輕男女幽會,往南而去的送別,一般也
會在那裡喝上一杯餞行酒,再轉入大道。”劉悝抬手指了指坡道側旁,那邊遠遠
確實可以看到一處破舊小亭。
“不管怎樣,先去看看。”聶陽話音剛落,孫絕凡已經飛身縱上旁坡,快步
走去。
擔心周圍仍有埋伏,聶陽與月兒一左一右扶住武器,緊隨其後。
劉悝仍是不緊不慢,一邊打量著周遭,一邊跟在最後,剛才還拍著腰刀的手
此刻卻緊緊握住了刀柄。
不過那亭子裡卻沒有找到任何異常之處。地面和石桌石凳都積了一層灰土,
周圍沒有腳印,看不出有人來過的痕跡。
劉悝四下檢查一番,搖頭道:“看來不是這裡。”
小路繼續延往西南,離鎮子四五里處,散落著幾家農戶,耕作山間薄田,劉
悝帶著孫絕凡去問了一遍,前日確實有個花枝招展的年輕女子往西南去了,經過
這裡時,還問了問路。
“土地廟?”劉悝皺起眉毛,頗不情願的說道,“那邊可不是什麼好地方。”
“此話怎講?”問清了地方,聶陽不禁加快了腳程,看劉悝神情有些擔憂,
便開口問道。
“前面不遠就是岔道,往土地廟去,就要走向北的山道,那山道你可知道通
到哪裡?”
月兒蹙眉道:“這裡就你一個對地方熟的,你不說,我們怎麼知道通到哪裡。”
劉悝抬手指了一圈附近起伏山巒,最後定在西北方向高高聳立的山峰處,苦
笑道:“實不相瞞,那土地廟就在遊仙峰的背崖之下,要是有人輕功好些,又肯
費功夫,直接從那裡攀上山腰小道也未嘗不可。”他頓住話頭,嘆了口氣,才接
著道,“若是山上有人接應,上下更是方便。折在山上的兄們,有幾人的屍首
就是在那邊的崖下空地找到的,摔得稀爛。”
他看了孫絕凡一眼,謹慎道:“我冒昧問一句,你們要找的人,會不會和山
上那幫要命的鬼煞是一夥的?”
聶陽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道:“那人未必是鬼煞中人,倒可能和鬼煞的
僱是一夥的。結果如何,總要找到她才知道。”
到了岔道,折往北方的山路更加陡峭,小道顯然只是為了通到那座小廟,幾
乎無人打理,多處已被雜草淹沒。
“這地方變成鬼山之後,平常人可絕不敢來。”劉悝突然停下腳步,看著一
邊的溼土草窩,那半軟黃泥上,留著一個踏偏了的明顯足印,“多半,這就是你
們要找的人留下的了。”
那足印小巧玲瓏,紋路清晰,明顯能看出是女子的貼腳繡鞋。
孫絕凡不禁皺眉道:“瑤箏穿成這樣跑來這種地方,這是要做什麼?”不光
打扮得花枝招展,還穿了不便行動的精工繡鞋,她輕功也不是很好,穿成那樣,
行走山道就已足夠費力。
“看來約她的那人,她喜歡得很吶。”月兒哼了一聲,譏誚道,“我穿著靴
子走起來還嫌腳下彆扭,她這份心思真是讓人感動。”
孫絕凡張望了一下,快步往從山石間露出一角的土地廟走去。
此地已到遊仙峰下,山崖陡峭,無數長藤自巖壁垂落,雖說是陽面,可三面
環山不見陽光,自半腰往下,山壁就鋪滿青苔。由下往上看去,想要攀爬到高處
的山道,絕非易事。
那土地廟,就在山壁下方的空地一角。看空地另一側還有幾間破舊荒屋,多
半早年住著幾家獵戶。
孫絕凡快步奔向那間小廟,聶陽則緩下步伐,與月兒戒備著周圍情形,跟在
劉悝身後慢慢過去。
劉悝依舊不斷的東張西望,到了廟口,更是彎腰躬身,在野草叢生的地上一
寸寸看過去。
聶陽叮囑月兒小心留意四周,也伏低身子,往另一個方向低頭找了起來。
廟口的地上足印亂七八糟,根本分辨不清,聶陽正要往遠處找去,就聽孫絕
凡在廟內高聲喚他。
“這裡最近才有人動過手。”孫絕凡抬手指了一圈,果然痕跡十分明顯。蛛
破了數處,供桌斷了一腿,頂樑上有數個小洞,像是什麼暗器被拔去後所留,
門框上破了兩處,都是明顯的刀痕。
“看來就是這兒了。”聶陽環視一圈,馮瑤箏被約到的地方顯然就是此處,
看這動手的痕跡,必定凶多吉少。
“出手的未必是邢碎影。”孫絕凡又看了一遍留下的痕跡,小聲說道。
聶陽點頭道:“嗯,以他的武功,應該不會打成這樣。”
“馮瑤箏武功不弱,甚至可以說略在花可衣之上。若是邢碎影找不到機會親
自下手,她不一定那麼容易被殺掉。”她撫著門上的兩道刀痕,道,“來的刺客
若都是這種功夫,她未必對付不了。再找找看,還有什麼痕跡。”
兩人剛一齣門,就聽到劉悝遠遠道:“這裡有血跡。這裡也有,嘿,這好大
一灘……看來是很重的內傷吶。”
三人立刻跟了過去。
果然,離開那小廟不足五丈,四處就可以看到清晰地打鬥痕跡。壓折的長草,
踏陷的土坑,四處可見的血跡。
劉悝把每一處血跡都大致看過後,道:“從足印和血跡的分佈來看,那女子
是想殺出重圍逃走,來襲的人武功比她差,損失不小。”他指了指兩處較大的血
泊,苦笑道,“這兩片血周圍都沒什麼濺痕,當中還混著些酸臭氣,九成是被震
斷了心脈,嘔血而死的人所留。你們要找的人,看來還是個硬茬子。”
“嘖……來追殺的可不是什麼入流貨色啊。”沿著馮瑤箏逃走的路線走了一
段,劉悝蹲下身去,在草葉上揩了揩,皺眉道,“這毒粉也就是石灰的套路,被
撒上一臉,連眼都睜不開。”
“那裡!”月兒突然低聲叫了出來,指著另一邊一叢灌木。
灌木上勾著一條鵝黃薄紗,聶陽湊近一些,才看到裡面還落著兩片布料,被
利刃削下,從樣式來看,應該是兩幅裙襬。
對面的灌木被踩開了一道,看樣子,馮瑤箏是往那邊逃了。
那個方向只有內凹的一處山坳,即使輕功高絕,也無路可逃,可想而知,馮
瑤箏多半已被那毒粉迷了雙眼,慌不擇路。
四人向那個方向追了一段,又發現了一隻鞋子,繡著粉色蓮花的白底緞面上
染著血痕,鞋跟那頭更是染上了一片鮮紅。
“多半是在這裡被斷了腳筋。”劉悝面露不忍之色,握著腰刀道,“她應該
是強行發力,在這裡提縱出去,最遠也逃不出十丈。就要被追上。”
孫絕凡面色一沉,雙腳交替撥開草叢,垂下視線仔細找去。
果然,才走出三丈有餘,就看到一蓬汙血染褐了一片草葉,周圍長草倒伏了
數尺方圓,另一隻鞋子歪歪扭扭嵌在地上,被壓進泥中半邊。
倒伏草葉上還落著許多破布,扯得極碎,依稀能看出既有剛才的罩紗,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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