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撥草屠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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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05

sp;  聶陽快步離開,向離這裡最近的第一個目標趕去。

    此時離天明還早,餘桐等人死訊多半還未傳開,正是這幫人最鬆懈的時候。

    既然是龍十九的幫手,未來很可能也會是仇隋的助益,殺一個算一個,他絕

    不嫌多。

    沒想到,第一處目標,就讓他撲了個空。

    倒不是那裡已經空無一人。

    只是還在那裡的人,已經沒有一個活口。

    就算是訊息傳得如此之快,明明撤走即可,為何要殺的乾乾淨淨?心中生疑,

    聶陽藏身暗處觀察了一陣,確定並無伏兵在側後,才小心翼翼的走到死屍旁邊,

    蹲下身仔細檢查。

    稍一檢視,他心頭頓時一寬,看那胸膛上殷紅鮮亮的突起掌印,便知道既不

    是殺人滅口也不是飛來橫禍,而是趙陽發現了這處隱匿據點,出手清剿。

    上代狼魂之中風、炎、血、獨四人下手最為無情,惹上的血債也是最多,只

    要身份確無可疑,這種連洩密都不夠資格的嘍羅,在趙陽手下自然毫無生機。

    這一處隱秘性並不很強,看陳設和駐留的人手,多半是用作聯絡傳訊,剩下

    三個地方則隱秘許多,就算是趙陽,也一定沒那麼容易查到。

    略一思忖,聶陽從一具屍體上卸下長劍別在腰間,匆匆趕往下一個地方。

    第二處龍十九應該曾居住過,樟木箱中整整齊齊的摞著幾張尚未完工的人皮

    面具,還有幾套備用的易容工具。

    只是看守這些東西而已,屋中的兩人毫無緊張感可言,倒在床上呼呼大睡,

    酒臭撲鼻。

    聶陽手起劍落,那兩人便醉醺醺的見了閻王。

    既然東西在這兒,龍十九說不定還會來取,他把地點仔細記在心裡,天亮後

    就設法告訴玉總管和趙陽,看看能不能堵住這個難纏的女人。

    餘下兩處一處比一處靠近順峰鎮,按順序剿殺過去,倒是方便折返。怕今晚

    就有人過來,他把兩具屍體小心的藏到床下,染血的被單也捲成一團丟到屋後,

    這才匆匆離開。

    洗翎園那批人的落腳處就在鎮上,其中還混雜著不少於天道並無瓜葛的護院,

    今夜並不方便下手,只是剩下兩處地方,時間還很充裕,他大可以小心謹慎的慢

    慢行動。

    不料下一處卻更加省力,那裡原本應該是餘桐他們駐守,那些人盡數戰死後,

    諾大的荒宅裡就剩下一個睡也不敢睡借酒壯膽的看門人,聶陽將他擒下還沒審問,

    就把他嚇得屎尿齊流,腥臭難聞。

    一劍結果了那人走出門外,費得時間還不如這一路趕來所耗,倒真是順利的

    有些出乎意料,他默默辨認了一下方向,向今晚最後一個目標趕去。

    那是位於三岔道口一家扯著黃旗的酒肆,供過往旅人打尖住店,因為離順峰

    鎮極近,客房只有二層兩間,老是個獨眼瘸子,平日事務盡是老孃一手操持,

    按白繼羽的提醒,酒肆裡除了這對矇在鼓裡的中年夫婦,其餘已盡是天道中人,

    尤其是那個看上去呆呆傻傻先天不足的小二,實際早已被七寸釘馮斷易容替換,

    最應小心注意。

    馮斷這名字聶陽此前並未聽過,但白繼羽最後這樣說道:“田兄,你不需要

    知道他是什麼人,你只需要記住,要麼別和他碰面,碰面的話,就要讓他變成一

    個死人,越快越好。”

    他並不是無條件的相信白繼羽,但這一句,他沒有不信的理由。

    而且,白繼羽懷疑,馮斷多半是鬼煞的人。三岔道口中的一條走出不遠,就

    分出可以曲折繞至遊仙峰後崖的羊腸小道,鬼煞與天道間的不少訊息,恐怕就是

    經由那個酒肆來傳遞。

    對這樣一個地方,聶陽當然要慎重行事。

    至少,也要先殺了那個馮斷。有趙陽在鎮上找,龍十九勢必要匿藏一陣,

    一旦殺了馮斷,鬼煞與山下的聯絡就又被切斷一條,這樣的話,即使圍山的高手

    中有人心懷異心,也勢必能讓鬼煞大亂陣腳幾日。

    看月頭,應該已是四更過半,聶陽從酒肆側面的土坡下方探頭看去,二層木

    樓果然是一片漆黑。

    平順了一下因趕路而略顯急促的呼吸,他撥開長草,提前把長劍拔出握在手

    上,劍鞘丟在一邊,貓腰一步步摸向小樓。

    離牆邊還有不足兩丈時,酒肆後牆正對的那個小山包上突然有點微光一晃而

    現,他心中一凜,猛然向前撲出數尺,趴在綿密野草之中,從草葉縫隙向那邊看

    去。

    那昏暗光點似乎是在山包的稀疏林地間穿行,時隱時現,走的也並不很快,

    大半天才晃悠著走下坡地。

    小小的光點越晃越大,聶陽漸漸看清,是個二十上下的年輕男子,做著更夫

    打扮,更鼓卻背在背上,一手提著燈籠,另一手卻攥著不知什麼,放在眼前把玩。

    走到更近處,連那青年臉上神情也看得清清楚楚,面色赤紅,神情帶著三分

    羞愧七分迷醉,好像明知自己做錯了什麼,卻不捨得承認一樣。

    本以為那手裡攥的只是一塊白布,聶陽還想是不是那戶人家小姐的繡帕,可

    離近之後才看清,那分明是一條女子貼身的短小褻褲,可沒有哪家的姑娘,會拿

    這種東西送人。

    那青年抬眼看見快到酒肆後門,這才恍然醒覺,面紅耳赤的把手上褻褲摺好

    收進懷中,取下背上更鼓,似乎是怕神色不對令同伴起疑,就這麼在屋後空地上

    繞起了圈子。

    心知機不可失失不再來,趁那青年繞著圈子走到背對位置,聶陽雙臂一按,

    將長劍留在原地飛身而起,凌空撲擊那青年後頸。

    不料對手武功竟也不弱,一聽到身後衣袂帶風的微弱聲響,歪頭側身一躲,

    掌中更鼓順勢反撩聶陽外肘。

    這反應雖已算是極快,卻終究還是慢了一步,只來得及避開頸後要害,肩頭

    仍結結實實中了一掌,更鼓抬起半途,人已被打得斜退數步。

    一招失手,眼看那青年張嘴便要呼救,聶陽不敢再手下留情,雙臂一振,十

    成幽冥掌力澎湃而出,直逼對方腹下氣海。

    常修煉方法自然沒有如此渾厚的內力可以相抗,那青年身形不穩無從躲避,

    不得不雙臂一垂封在身前,強行接下,頓時內息翻湧胸腹間如驚濤拍岸,下盤一

    晃倒飛而出,悶哼一聲暈了過去。

    聶陽上前一步接住燈籠更鼓,縱身抄住那青年夾在腋下,不敢久留,一邊熄

    掉燈籠,一邊飛奔到來時經過的一處土坑中。

    剛下到坑底,那青年已悠悠醒轉,肩頭一抖便要運勁發難,卻聽咔嚓一聲輕

    響,頓時痛哼一聲險些再暈過去,原來是方才雙臂硬接聶陽的掌力,臂骨斷裂未

    覺,此刻用力之下,竟從裂開處斷掉。

    “深更半夜,兄這是從哪兒來啊?”故意逼出粗啞刺耳的聲音,聶陽冷

    笑問道。

    “哼,與你何干?”那青年痛的冷汗直流,臉色煞白,卻並沒見有多害怕,

    反而頗有些視死如歸的勁頭。

    聶陽心中接連動了幾個念頭,最後還是決定鋌而走險,沉聲道:“哼,你身

    為天道門人,手持女子褻褲神情猥瑣,讓本門顏面何存?我身為巡查,莫非還管

    你不得?”

    “巡……巡查?”那青年楞了一下,跟著冷汗垂流更急,結結巴巴道,“我

    ……我不是……沒、沒有……”

    “沒有?”聶陽伸手一摸,從他懷中掏出那件褻褲,微黃布料上隱隱散發一

    陣淡淡腥臊,顯然是哪個婦人不久前還貼胯下之物,“難不成你想對本巡查說,

    這件褻褲是你才脫下來的?”

    “我……我……”

    “淫褻良家女子,我就算現在把你斃了,也沒人能說一句不是。”聶陽厲聲

    說道,手掌一握,陰寒內勁已透骨而入。

    那青年強忍痛楚道:“我……我真的、真的沒做過,聽……聽我解釋。”

    聶陽撤內力,不肯給他時間思考其中蹊蹺,逼問道:“說,膽敢有半分隱

    瞞,我稟明上頭,讓你們龍、仇兩位掌旗也吃不了兜著走!”

    兩位掌旗的身份仍是江湖秘密,常人怎會知道,那青年頓時不敢再有懷疑,

    小聲道:“屬下……屬下只是一時按捺不住,偷偷……偷偷撿了這件衣服來而

    已。”

    “這是誰的衣服?”

    “我、我不知道,那女的是誰,我們幾個都不知道,我每次去也是喂完吃喝

    就走。這事對……對自己人也是秘密,仇掌旗特別叮囑過,不、不能讓他人知道,

    所以我們才都選在半夜行事,沒想到……這也會遇上尊使。這……這真與屬下無

    關,尊使若是不信,我可以和仇掌旗當面對質。”那青年雖對仇隋十分忌憚,可

    對聶陽假冒的巡查身份更加恐懼,看神情不似作偽。

    聶陽微微皺眉,猜不出仇隋揹著天道又在玩什麼把戲,但既然是他如此小心

    藏起的女子,必定有什麼要緊用處,砸了他的如意算盤,總不是壞事。

    於是他把那青年細細盤問一番,便將目標從馮斷換到了那個神秘女子的身上。

    如果所料不差,那女子此刻確實比起馮斷更為緊要,即使念在江湖道義,也該先

    去救她一把。

    “醒來後,記得轉告仇隋,他暗地裡做下的那些事,本巡查已經調查的七七

    八八,叫他洗乾淨脖子,等著上頭處理吧!”特地留下這句擾亂心神的話,聶陽

    一掌劈在那青年頸側,跟著解下他腰帶將他手腳綁在一處,嘴裡塞上破布,身邊

    不到天明便看不清楚的地方留下一塊可以磨斷綁縛的大塊碎石,才起身往正對著

    酒肆後牆的那個山包走去。

    如果那青年所言不虛,那邊負責看守的都是些初出江湖的楞頭小子,對天道

    可以稱得上忠心耿耿,儘管對囚禁一個心智失常的女子頗有非議,但仍都盡忠職

    守,日夜換崗,不敢有半點懈怠。

    那些人裡並沒有什麼一流高手,因為那女子幾乎沒有獨立行動的能力,只要

    有人定期喂吃喂喝接屎接尿,倒沒什麼其他麻煩。

    “那女人平時必須塞著嘴,一解開,就光說些糊里糊塗的話,要不就一直喊

    一個姓聶的人名。”那青年說到這句的時候,聶陽才真正下定決心先去找這個女

    子。

    若是將來某一天仇隋覺得時機成熟,讓這女子被他人找到,帶到眾人面前,

    可以預見會是怎樣的結果。

    背後一陣冷嗖嗖的感覺,聶陽臉頰的肌肉用力咬緊,紛亂的線頭糾纏在一起,

    讓他愈發不明白仇隋到底打算做什麼。為何他與龍十九的行動既有契之處,又

    有一種非常莫名的矛盾感。

    那女子如果真是他心中猜想的那位,那今日傍晚龍十九以女兒屍身栽贓他的

    時候,毫無疑問正是把這張牌用上的時候,眾目睽睽之下,隱藏身份的他根本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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