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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05
情?在三湖,誰會有這麼大膽子,敢糟蹋我黃澤遠的兒媳婦!」
祖父說此話的時候神情肅穆,盡顯當年崢嶸歲月時的磅礴氣勢。
「爺爺,那個老馮是不是」
「是的,就是我們省原來的第一書記。」祖父打斷了我的問話,臉上泛起
憶的神色「我和老馮是從同一個縣出來打鬼子的。參軍的時候都在新S軍X師。
那老小子比我小兩歲,那時候人還沒槍高。哈哈,所以一開始他就只能拿大
刀片子。後來繳獲了一些鬼子的小馬槍他才有槍使。不過那老小子人滑溜,入黨
提幹什麼的都比我早,建國的時候地方缺幹部他就去軍裡打報告,說要去。結果
就這樣」
我的腦袋此時一片嗡鳴,祖父後面的話一句也沒聽清楚。如果事實如此的話,
那麼衛寶峰貼子裡的說法便全都是假的。那麼母親為何還要跟他保持不正當關係
的原因我可以分之的確定了。那便是我在圖書館裡悟到的結果。但還是那個
老問題,她為何如此?
「我就和他說過,京城那地方人太多。沙塵暴那麼大,空氣質量一
年不如一年的有啥好待。結果怎樣?人還不是去了。唉!H軍的那一批人都差不
多都去見馬克思和席了,現在輪到我們這批三八式的啦!」祖父還在撫今悼昔,
臉上的神情已有了一絲傷感。
「馮書記去世了?什麼時候?」慢慢過神來的我問道。
「年初,二月份。」他喟嘆地答。
「爺爺,您還沒答我最開頭的問題。」我依然不死心的追問著。
「臭小子!」他收拾完自己的心緒,笑罵道:「子不嫌母醜,狗不嫌家貧知
道不?」
我咧開嘴角,似有若無的笑了笑。
「一開始吧,我也不同意。」他終於開始答了「本來我給你爸安排的是我
老戰友的女兒。誰知道你爸不願意,硬說我是封建家長作風。沒過多長你媽帶
來給我看。我問了下你媽家裡的情況,你爸還和我急。唉!他呀小時候
開始意就很正,幹事從來都不和我還有你奶奶商量。說當兵去就去了,說不想
幹了就不幹了。有時候能氣的讓我恨不得槍斃他!」
他雖然這麼說,但從他的臉上,我瞧得出。我的親生父親黃安國,一直是他
的驕傲。
「後來吧,他們處的一想,雖說她家裡條件差了些,人好就可以了。就這麼著,我認可了。」
「他們結婚後,你爸就託關係走後門,想把你媽調進市委工作。我知道後就
批評了你爸,還干涉了那事,結果沒搞成。你爸呀和我好幾個月都沒說話,還是
你媽隔三差五的來看我。唉!現在想想,那時就把你媽調進市委,你爸也就不會
申請去你媽當老師的那個縣工作,更不會那麼早」
「爺爺,都是我不好。」見到祖父的情緒再次變壞,面容悲慼的樣子,心裡
同樣不好受的我連忙蹲在身邊,撫著他的背脊,安慰道。
「爺爺沒事。」他拍了拍我的腦袋,嘆息後道:「等你爸犧牲後,我也想明
白了。自己已經快黃土埋到脖子的人了。生前身後名這些虛的也沒啥好顧慮了,
不給子女安排好,還算什麼父親呢」
我沉默著,在他的身邊聽著那些話。直到李嬸擔心我們在外面中暑,出來請
我們進去之時。我才起來,攙扶著他走進樓內。
陪著他在客廳下了盤象棋後,我就和李嬸一同服侍他上樓午休,接著便離開
了。
走出幹休所的時候,我還想著離開前祖父告誡我的那些話語。
「膺兒,你媽作為一個女性幹部,開展工作不容易。你身為她的兒子,要多
體諒。外面的那些流言蜚語、造謠中傷絕對不能相信。這一點,你一定要有清醒
的認識,不能聽風就是雨。這個你就要像小衛學習,他當時不是不知道那事,但
他選擇相信你媽,依然和你媽結婚。這就很好!」
「還有,記住爺爺說的話,只有家和,才能萬事興!」
「可是爺爺,人,都是會變的啊!」
已經坐進車裡的我暗暗嘆道。隨後,便發動了車子,向前而行。
開至一十字路口的時候,等待綠燈亮起的我猶豫了。向前,是直接家的路,
向左,是去母親單位的路,而向右,則是去衛寶峰學校的路。
朝哪個方向去?這真個問題。
「先打電話吧!」見紅燈仍舊亮著的我掛上好久沒用的藍牙,撥打起母親的
私人手機。
「膺兒。」母親接起了電話。
「媽。」我說話的同時綠燈也亮了。於是一邊緩緩跟隨著車流而行,一邊對
那頭問道:「現在你午休吧?我過來行不?」
「我在去市委的路上。你還有事?」她的語氣很恬淡,不溫不火。其身邊不
時鳴響的汽車喇叭聲也應證了她的話。
「沒。」這話剛出口,我又立刻想到了些什麼,遂再問道:「洪麗莉她媽媽
的情況怎麼樣?」
「癌症,晚期。醫院院長說最多還有三個月。」她的話音開始低沉。
「那洪麗莉怎麼辦?」得到這種讓人傷感的答案後,我不禁為那女孩擔心。
「現Ang在暫時在醫院,有醫生護士照顧她,沒什麼大問題。等過幾天他的爸爸
拘留期限到了後,她就可以家了。」
「哦。」我應了聲,眼珠轉了轉,然後裝作無意地繼續道:「中午二叔來
過,我在爺爺那裡打電話給寶峰,叫他來吃飯。可他好像不在家,打他手機又不
接。不知道他去了哪裡?聽爸說,我沒來的時候他天天去你那裡吃午飯。今天
他去過嗎?」
事實上我撒謊了,中午的時候我根本就沒有打電話給衛寶峰。我只是想以此
試探一下母親,點醒她。有些事,我注意到了。
「沒啊。」她的語氣超出我預想的平淡「前一陣子你還沒來的時候他倒是
每天中午都在我那裡吃。你來了他就不來了。」
「哦,是這樣啊!」此話剛落,她就很輕鬆地奪過了話題。向我問了些關於
二叔為何來的家常。心裡藏著陰霾的我沒有如實相告,而是做了一番刪減。之
後,便結束了此番通話。
雙手扶著方向盤,我長出了一口氣,心裡則希望這樣的小花招能夠奏效。但
願母親她能停止對衛寶峰的計劃。祖父的話沒錯,家和萬事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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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近二十分鐘後,我到了家。
開啟門進去後,我一眼就瞧見了衛寶峰的臥室門緊閉。他的鞋也還在鞋櫃內。
隨即,換上拖鞋的我就來到了他房間的門。深吸了口氣,緊了緊拳頭,然後敲門。
「等一下啊!」從裡面傳來了他的聲音。
大概二三分鐘後,穿著無袖運動衫跟運動短褲的他便開了門。表情哂然地笑
道:「哥呀,來啦!」
時隔兩天後再看見他這張痞氣與稚嫩參雜的臉孔,我的心情真是五味雜陳,
困惑難解。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幹些什麼?他知不知道那樣幹是在作死?
瞥了他一眼,我又偏頭朝他的筆記型電腦看去。顯示屏上閃現的是被其暫停
的拳皇格鬥遊戲,而沒有在上。
「一起打幾盤?」他看到我這樣,側身讓出容我進去的路後便出聲道。
「收手吧!不要再做那種事了。」我定住神,目光映在他的臉上,嘴裡發出
了深沉地音節。
「收什麼手」話到此,他便停住了。臉色由紅轉白,雙眼中同時閃出一
抹惶意。
「不懂你在說啥!」須臾之間,他就轉過頭,自顧自的走電腦桌前,嘴裡
還嘟囔著。
「你明白的。」
「我他媽的不明白!」他猛的轉身,鼓著腮幫,滿臉通紅的瞪著我。
「你收手,我就不追究。」我立在門口,一字一句道:「如果你還想活著的
話,就聽我的。」
「哈哈哈」他忽然仰首大笑了起來,隨後又繼續望著我,眼神嘲諷「你
以為你是誰啊?」
「我不是誰,我只是在挽救這個家。」我語氣沉穩地說著。
「操!好像你是玉皇大帝一樣。」他坐到了椅子上,言語依舊放肆,強硬
「大不了你去告訴我那個政委老爸好了。我乾脆也到爺爺那兒把事情全都抖開,
大家一起玩完算了!你說你敢嗎?你肯定不敢!你以為你有啥了不起?我告訴你
黃膺!你就是個迂腐加虛偽的偽君子!你就是那種活在CCAV裡的蠢貨!你就
是」
「你午飯哪兒吃的?」我突然搶聲,對其發問。
「管委」他猶如條件反射一般的吐出兩個字眼,然後就住口了。雙眼直
勾勾地盯著我,好一會兒才道:「你剛才你是在詐我?」
「看來之前媽媽沒打電話給他。可他倆中午」
如此心想的我同時搖了搖頭,咬著牙開口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趁你現在還有許可權,把那些貼子都刪掉。以後不要在做出那種大逆不道的事情,
我就去和媽媽求情。」
「哈哈」他又笑了,身體在椅子上前俯後仰的,嘴裡還上氣不接下氣的
譏諷著我「你什麼都不哈什麼都不瞭解哈哈還去求哈
哈可笑哈哈!」
見其如此的狂妄,一副死不悔改的樣子。我的忍耐終於到達了極限,遂健步
蹂身上前,右手掌並指如刀,狠狠地抽在了他的臉頰上。
「唔嗷」隨著他的一聲哀叫,鼻血以及幾顆槽牙在房間內飛舞。
他帶倒椅子,人翻到在地上,不等他起身反擊,我就已經伸腳,死死踩住
了他的顎骨與脖部的交界處。嘴裡還對其吼道:「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別給臉
不要臉!」
「我抽著差不多的的煙又過了差不多的一天,的錢,口味差不多鹹做人要差
不多的賤,活在差不多的邊緣又是差不多的一年,
一個差不多的臺北市有差不多馬子,差不多又幹了幾次用著差不多的姿勢,看著
差不多的電視吃著差不多的狗屎,寫著差不多的字又發著差不多的誓」
他隨手扔在床上的IPHONE鈴聲倏然響起了MCHOTDOG的《差不
多先生》。我沒有去理會,那段犀利,辛辣,戲虐而不留情面的歌聲,就這樣,
盤旋蕩在房內。
(未完待續)
[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