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落冰心》第十九章

哥哥可就在外面看著呢。」

    王公子看了看外屋，透過門簾也看見了滿眼通紅盯著內室的我，有些畏懼我

    那虎背熊腰的體格。見懷中玉人如此堅決地「翻臉不認人」，自己又不敢來硬的，

    也只能勉強一笑，打個圓場，「呵呵，小姐教訓的是。小生今日得遇小姐垂青，

    能和小姐一夕纏綿，已是三生有幸，豈敢再做妄想？這一夜露水情緣，小生當銘

    記終生，日後蕭家但有吩咐，只要小姐開口，小生鞍前馬後，但憑驅馳。」

    「嗯，公子心意，玉霜心知。多謝公子好意，快快讓張公子進來吧，別讓他

    久等了。待侍奉完兩位公子，玉霜還要早些家呢。」二小姐被他一番誓言說得

    有些感動，也給他甜甜一笑，摸了摸王公子的臉說道。

    王公子起身披上衣服，向坐在床上的二小姐一禮，便轉身走向外間。

    他對著滿眼放綠光的張公子挑了挑大拇哥，低聲說道，「真是極品！你去嘗

    嘗就知道了，嘿嘿～」

    張公子擦了擦嘴邊流出來的口水，頭看了看我那要吃人一樣的目光，渾身

    哆嗦了一下。想了想，還是忍不住二小姐玉體的誘惑，向我訕訕一笑，畏畏縮縮

    地掀開門簾走進了內間。

    「蕭小姐……小生此來見禮了……」張公子的聲音從門裡傳出。

    「咯咯，行了行了，都這樣子了還裝什麼正經，快快寬衣吧，玉霜可不想光

    著身子閒聊呢！」

    「是，小生遵命！」張公子聲音顫抖著，一陣悉悉地脫衣聲傳出，接著

    便是二小姐一聲驚呼，「張公子，你……怎麼如此猴急，唔唔……」

    接著便是嗚嗚咽咽的聲音和床的咯吱咯吱聲……

    我看著眼前的王公子悠閒地在我面前繫著腰帶，還提了提褲子，心頭便是一

    陣火起。

    耳中聽聞著二小姐又一陣婉轉的呻吟和張公子那歡呼雀躍地喘息，眼中看著

    這腌臢的雜碎，想起剛才我心頭所想的疑慮，我忍不住走上前去，死死地盯著

    王公子。

    他看到我偉岸的身軀和赤紅的雙目，心頭有些發虛，「好漢……你，你這是

    做什麼？我，我可沒有強迫蕭小姐，她可是自願和我……」

    提到這個我就來氣，一把抓住他的衣領，額頭頂住他的頭，低聲地咬牙切齒

    對他說道，「跟我來！」

    說著便拉著口中驚呼不已的王公子走出了房門，將屋裡的男女歡愛之聲隔絕

    開來。

    在門外，我抓著手無縛雞之力的王公子，默默地看著他。他在我手中不斷地

    顫抖著，陪著笑臉，心中也有些犯怵，「作為下人，這個人是不是太過了一點？

    他子都沒不樂意，他在這裡氣憤個什麼？」

    良久，我開口問道，「你和老龐是什麼關係？」

    「老龐？」他有些迷茫。

    「就是蕭府原來的龐副管家，你最好老實交代，要不然我一定要你好看！」

    他王家的勢力遠不及蕭家，何況他只是家中的庶子，沒有繼承權，要不然他也不

    會成天沾花惹草不務正業，成了有名的紈絝子了。這種人我還是有把握搞定的。

    「哦……你是說他啊……」他想了一下，知道我要問什麼了，「壯士可否先

    把手放下，有何事要問的，我一定和盤托出。」

    俗話說「吃人家的嘴短」，何況剛剛上過蕭家的小姐，蕭家的家人來問話，

    王公子還是覺得稍微低低頭也沒什麼大不了。

    「是這樣，我由於無心科舉，家中生計也不需我來操心，便每日無所事事，

    只學些詩詞雜學，在金陵公子小姐們的交際圈中混點薄名，好結交些性情開放的

    千金小姐，做些逐花風流之事。」王公子開始訴說他的私生活，「但能成功的機

    會並不多，只是偶爾方有一兩樁豔遇。所以平時我更多地去往勾欄瓦肆之間，聊

    解心頭之癢。張兄和老龐就是我在青樓中認識的。」

    「只不過張兄情況和我相似，所以我們成了摯友，經常同出同入，同場風流。

    而那老龐，他性子比我二人更加……淫邪，經常拐帶些青樓倡優或者良家女子，

    還喜歡找些嫖友一同褻玩。我們也是在青樓中和他偶爾遇見，當時相談還算融洽，

    便被他介紹給李木然李大老，邀請我們去他的紫金山別院玩耍過幾次。」

    「每次我們去那裡都有不同的女子，有的比較馴服，有的很貞烈。不過最初

    無論是怎麼樣的貞潔烈婦，都在李老那張大床上承受過各種玩弄，捆綁用藥然

    後用上那些淫具，保管挑逗得她們一個個慾火焚身，不能自持，最後還得乖乖地

    哀求著他們來幹。我們哥倆曾經親眼參觀過好幾個激烈反抗的女子最終被馴得服

    服帖帖的過程，然後我們四人就會輪流上陣，甚至最多的時候四個人一起上，讓

    那些女子渾身都被老二插滿，每時每刻都承受著玩弄，最終變成只知道追求慾望

    的痴女。」想起在紫金山別院的刺激經歷，王公子十分激動，舔著嘴唇，將這

    些東西統統傾吐出來，彷彿憶這些東西讓他自己又感受了一遍當時的快感。

    「後來有一天，老龐他又來找我們哥倆，說有一個新貨色。」王公子說到這

    裡，偷偷看了我一眼，見我面色平靜，便接著說下去，「最開始他還賣關子，後

    來被我們一激，他忍不住透露說，新貨色正是他蕭家的子，蕭家的二小姐。」

    他嚥了一口口水，「蕭家兩位千金的美色，可謂是久傳於金陵。我們當時都

    不信，還說他吹牛。他一個副管家如何能讓蕭家的千金任他玩弄？他當時卻

    只是神秘地說自己已經控制了二小姐，她已經是他的玩物了。還說過幾天請我們

    同去李老的別院一起玩，我們哥倆當時半信半疑地走了，不過心中還是留著幾

    分期待。」

    「不過一直等到後來，老龐也沒來找我們哥倆，我們也很納悶，覺得他果然

    是吹牛。不過隨後，那個最近大出風頭的林三趕金陵，接著便傳出老龐和李老

    紛紛暴斃的訊息，我們就感到不妙了，他們肯定是偷偷拐帶了二小姐去『吃獨

    食』，被林三解決了。二小姐的事，恐怕他不是在吹牛。」王公子看著我有些心

    虛，不過還是繼續說道，「壯士還請饒過小生，在下只是喜歡嬉遊花叢，歡作

    樂。老龐他們做的惡事我們絕對沒有做過幫兇，最多是事成之後同去享樂。二小

    姐這件事，我們哥倆從頭至尾也沒參與過，在今日之前都還沒有親眼見過二小姐

    呢，還請壯士明察啊。」

    他的話讓我也明白了，為什麼他們一看到二小姐就敢這麼大膽地動勾引、

    逗弄她，要知道金陵蕭家可是出名的大家，蕭家的千金一般人可興不起褻玩的心

    思。而他們知道二小姐曾經的確被老龐控制玩弄過，也不可能是什麼一塵不染的

    大家閨秀了。老龐的手段他們可是見過的，被他玩弄過的女子，至少身體上都會

    很敏感，說不定心智也會變得淫蕩，所以才試探著動邀請二小姐赴宴，當二小

    姐答應他們的邀約之時，便知道勾引二小姐的事十有八九是有戲的，今日八成能

    夠一親芳澤了。所以當二小姐來赴宴之後，他們才敢大膽地調戲挑逗二小姐，卻

    不怎麼擔心二小姐會當場翻臉。

    不過林三對老龐的嚴刑拷問，最終也沒牽出他們兩，也許正說明他們在老龐

    心中只是無數個「嫖友」之一，而不是陰謀的參與者。今日的事情，雖然有他們

    勾引在先，不過二小姐答應與他們雲雨交歡卻不是因為他們的勾引，更多的是因

    為王公子身上有林三的一點點影子，才芳心彷徨，讓他們得逞。

    對於這種結果，我雖然心中無比痛恨眼前這個沾染二小姐身子的紈絝，但他

    既然知無不言地坦白了，也確實並無大過，我也沒有道理太過難為他，只能無奈

    放過他了。

    「王公子，既然如此，那我蕭家就既往不咎。還望王公子懂得進退，今後不

    要再來糾纏我家小姐。」我咬著牙警告他道。

    「壯士放心，玉霜小姐肯賜下一夕情緣，我們哥倆已經知足了。絕不會再覥

    顏去奢求更多，但小姐的恩典，我們銘記於心，以後蕭家但有要求，儘管吩咐一

    聲，我和張兄一定盡力而為！」他又開始表衷心。

    「呵呵，真是可笑。你們這樣說把二小姐當什麼了？賣身以求報的娼妓麼？」

    我心中對他更加膩味，他侮辱了二小姐的感情。但這些話我無法訴之言語，只有

    漠然以對，冷著臉和他一起守在門外。

    一炷香的工夫過去了，房門開啟。滿臉紅光的張公子也提著褲子走出房門，

    和王公子一起竊竊私語，似乎是在交流二小姐身子的「使用體驗」。

    看著他們眉飛色舞的猥瑣樣，我冷哼一聲，說道，「今天二位如意了吧？那

    麼就請走吧！」

    他們對我施了一禮，便下樓付賬離開了。

    我心中沉重不已，想起兩人小人得志的樣子，為二小姐感到無比的不值。

    二小姐嬌美的容顏，曼妙的身體，極品的性器。這一切集在一起，她應該

    是天之驕女，應該享受萬千寵愛。

    可是現實中的她，卻是傷痕累累，受盡折磨。如今因為一個可笑的理由，而

    被兩個完全配不上她的紈絝騎在胯下。她的心中在流淚，我的心中卻在滴血。

    不僅是一種被戴綠帽的憤怒，更多的是一種對於上天對小公的殘忍對待的

    感傷。

    走進內室，二小姐靜靜地躺在床上，眼睛空洞地望著房頂，小櫻唇微微紅腫，

    嘴角殘留著一些白色的痕跡。胸前被他們的大手捏出一道道紅色的印記，微微分

    開的大腿間還靜靜地向外流出白色的液體。

    也許是聽到我的腳步聲，她緩緩轉過頭來，望著我滿臉沉痛的表情，她的眼

    淚忍不住噴湧而出。

    「壯牛哥哥……玉霜錯了……嗚嗚……玉霜對不起你……」她開始嚶嚶哭泣，

    身體也開始隨之微微顫抖，「對不起，玉霜太任性了……」

    我上前摟住她的身子，像從前一樣輕輕地拍著她的後背，安慰著她，「沒事

    的，哥哥不怪你……」

    望著她渾身一片狼藉的痕跡，我心中一邊憤慨地咒罵他們如此不知憐香惜玉，

    一邊也只能拿起床單幫二小姐擦拭他們在她身上留下的精液。

    感受著熟悉的溫暖懷抱和溫柔地話語，二小姐忍不住緊緊地環住我的腰，放

    聲大哭起來。

    「嗚嗚……玉霜錯了，玉霜以為，和王公子……歡好，可以體會一下和林三

    做愛的感覺……心中便可以舒服一些，可是，我錯了……他終究不是林三……玉

    霜心裡，現在還是那樣難受，還是一片空蕩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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