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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05
《御天記》第一章 第十三 風雲起時
章 第十三 風雲起時
洛念辰先穩定他和夏紫幽的關係,這幾天來不停用純男攻勢,正所謂匹夫有罪,稚子無罪,司空清影成了夏紫幽心中的大壞蛋,揹了這隻黑鍋,他甚麼底氣也沒有了。
但狗改不了吃屎,事件平息許久後,他又暗暗地另起爐灶,開始研究新藥……
深秋時份,天氣乾燥,洛家三母女都很注意自己嬌嫩的肌膚,所以託小煙出去買些護膚膏來,在昔日,他們都會用司空清影調配的護膚膏,可經過淫毒事件後,三母女對司空清影徹底失去信心,故不再光顧他。
說到這不得不提一下在仙淚湖載人渡湖的老船伕,原來他也是御天教的死剩種,是洛家精忠不二的老樸,為洛家隱居之地守門口,千萬別小看他,他的武功不比夏紫幽差,同時,他也負責打探江湖上有用的訊息。
洛辰重出江湖的事就被他打探到,於是他就來到桃園居找夏紫幽。
他平時足不踏居,一年還沒見到洛家三母女幾次,沒有特別的事他不會打擾她們,與司空清影這色老頭差得遠。
夏紫幽正在客廳品茶,老僕就走進來向她行禮道:「老僕拜見聖女。」
「免禮,老佟,突然前來,是否有緊要事?」
「洛辰重現。」老佟比洛辰大很多,洛辰視他如自己的爹,故此二人不用教禮待之。
「叮!」夏紫幽的茶杯跌在地上,她神情呆然,雙手微顫,她有沒有聽錯?抑或是老佟聽錯訊息?
洛辰重現?
「不可能!」夏紫幽激動地拍了一下茶几,整個人霍然站起來。
「這是千真萬確。」
激動,淚流,她相信老佟,老佟從沒說過謊。
「洛辰……」夏紫幽疾步離開客廳,他遠走桃園居的旮旯,進入一個寬廣的地下墓穴。
她呆呆地站在一個冰棺前,掩嘴啜泣,他不在這裡……
「洛辰,你真的沒死……」夏紫幽一臉柔情的說。
「咚!」她雙腿發軟,跪到地上。
此時老佟也來了。
「聖女,看來洛辰有心不見妳們。」
「為甚麼?」
「洛辰要做的事沒人能測得透。」老佟輕搖其頭道。
夏紫幽很想見他,他怎麼忍心留她一人在這兒過這麼久?怎麼忍心撇下女兒?如果他的寒毒一早就治好,為甚麼要裝死欺騙她們?
一切一切都讓夏紫幽感到痛心,無數個寂寞的夜晚,她夢裡思念愛人,眼淚沾溼了枕頭,長夜難眠無人安慰,她也是女人,也有想男人的時候,可偏偏洛辰就不在身邊,她唯有自己撫慰自己,多麼空虛寂寞啊。
夏紫幽抹乾眼淚,後問:「洛辰他重建御天教了沒有?」
「還沒。」夏紫幽站起來,堅毅的說:「御天教一定要重建,就讓我和兒女在御天教等他來吧!」
老佟激動得落下老淚,他說:「太好了,太好了,我等這天等到頸都長了,哈哈哈。」
夏紫幽慢步離開,老佟緊隨其後,一邊唱歌一邊笑。
「江湖風雲動,聖教重現世,故人垂老矣,笑待洛辰歸,聖女興魔道,魔歸如箭,若問誰為,御劍稱英雄……稱英雄……稱英雄……」歌聲迴腸蕩氣,激昂奔放。
夏紫幽將洛辰還在生的事告訴兒女,洛念辰早就從司空清影口中得知他爹還沒死,可現在聽夏紫幽親口說,讓他感覺到非常真實。
完本死氣沉沉的洛家又變得熱鬧起來,最興奮的莫過於洛思兒,她簡直快要將桃園居中的桃花也給笑謝了。
洛愛兒平靜中帶著淡淡喜意,她是那麼含蓄,對爹的愛如她的貞潔一樣純真,毫無半點汙穢。
夏紫幽帶著眾人一起離開這個住了十多年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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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是冬天,天氣轉冷,平民姓都開始穿毛衣,蓋綿被,吃羊肉。
酒家生意頓時好了許多,坐無虛席,門庭若市。
「妖星現啊,魔道興啊,敢問誰是尊?」
「當然是聖了。」
「不,我說是聖女。」
江湖上開始流傳魔教重現的事,連街頭小混混也知曉,可是不過是道聽途說,胡吹一通。
酒樓上,客人之中有一位樣子儒雅,風度翩翩的公子,他身穿儒衫,手執白子扇,像是在等人。
不久,從樓梯上走上來一名英氣勃勃,身材魁梧的男子,他身穿虎豹紋大衣,手執雙花紅棍,四處張望,似是人。
「浩南兄,這邊。」手執白子扇的儒衫公子向手執雙花紅棍的男子招手道。
浩南便走過去大剌剌地坐在他旁邊。
「好久不見了。」
「那有好久,不過才一年沒見,對呢,現在浩南哥做甚麼生意?」
「嗄,談甚麼生意,只不過是跟了個好龍頭,混碗飯吃罷了。」
儒衫公子搖一搖手中的白子扇,打趣道:「不知浩南哥有沒有興趣『過底』呢?」氣氛有點火辣辣的味道,「過底」即是跳槽,在黑道來說是很「反骨」的事,被人所不恥,更何況浩南手執雙花紅棍,這代表著他的江湖身份,那有這麼輕易「過底」。
浩南與儒初公子雖然是老相識,但說出這話也太過份了,於是浩南拍了拍桌子,憤然站起,正打算離開,卻被儒衫公子拉著,他賠笑道:「說笑而已,說笑而已,別生氣。」
「哼,別拿這種事開玩笑好不好,我大哥對我恩重如山,我怎能『過底』這麼『反骨』。」
「哈哈哈哈,浩南哥真的義字當頭,夠雷氣!」
浩南又坐下來,喝了口茶,又四周打量,他發現酒家比平時多了很多江湖中人,而且貌似不善,便想起魔教的事。
「你有沒有聽說過御天教復興的事?」
「當然有,這麼有實力的團怎麼不曉得?」
浩南額角冒黑線,他責難道:「別說得這麼黑好不好,跟一下朝流好不好,現在甚麼時代啊。」
「哦呵呵呵呵,也對,御天教的確是很有潛力的勢力,聽說他們還在招兵買馬呢,要麼我們進去玩玩,憑我花花公子和你陳浩南的實力,定必有一番作為。」
「嘖,說這些。」
「你不去可虧大了,聽說聖女是個絕色美人,她還有兩位如花似玉的女兒呢。」
「你忘了我已經有細細粒了嗎?」
「她不是在第三集死了嗎?」
「是,可是她永遠活在我心中。」
「難得,難得。」
二人邊吃邊說,轉眼間就把眼前的食物清理掉,浩南摸著茶杯底,一臉憂心的說:「江湖從此又要捲入腥風血雨中吧。」
「嗯,是熱血江湖還是笑看風雲就看自己了。」
浩南睨視花花公子一眼,淡然說:「你決定去?」
「人死留名,雁過留聲,我可不想寂寂無名一輩子,能加入御天教是最快成名的捷徑。」
「那也是最殘酷的捷徑啊。」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好,那為兄就祝你早日名成利就。」
「以茶代酒!」
「飲!」
酒樓外,一名乞丐正在向路人討錢,天氣很冷,他卻衣不閉體,可憐至極。
一位年輕的男子帶著一名幼女路過,這小女孩一身淡黃衣衫,頭上束起兩個小包子,樣子精靈活潑,牽著她手的男子便是她爹。
「爹,這乞丐很可憐耶,施捨個錢給他可好?」她爹輕撫她的頭,笑說:「蓉兒真有愛心,可是江湖險惡,妳別看這乞丐很可憐的樣子,其他他不愁衣食。」
蓉兒大為詫異,她好奇地問:「就是爹說過是隱世幫派丐幫?」
「對。」
「譁,很酷啊,當乞丐也能成幫派,我長大了也要做乞丐。」
「呵呵呵,加入丐幫可不易呢。」
父女二人笑著走進酒樓,甫踏進門,身後就有人叫道:「黃藥師!」
黃藥師父女轉身一看,立見一個彪形大漢,他手執闊刃大刀,身穿紅黑雙色的綿衣,神情兇惡,如見殺父仇人。
黃藥師皺了皺眉,厭煩道:「又是你,我不是說過不收徒了嗎?」
好好的一個男子漢突然撲到黃藥師腳前,哭哭啼啼地道:「黃藥師,請收我為徒吧,我自幼父母雙亡,與我家的旺財雙依為命,昨晚旺財急病去世,捨我而去,我孤苦無依,不求三餐一宿,但求一餐一宿,黃藥師,你帶我桃花島吧。」
黃藥師用力踢開這人,無情地帶著女兒離開。
「黃藥師!你好狠呀!你今天不收我為徒,他日你必然後悔!」
「我黃藥師做事從不後悔。」
黃藥師父女漸行漸遠,黃蓉仰起小腦袋望向她爹,問:「爹,為甚麼這AnG麼多人來求你收他為徒?」
「定是看了金庸的小說《射鵰英雄傳》吧,以為我是書中那個黃藥師。」
「金庸是誰啊?」
「一個老頭子。」
「那麼《射鵰英雄傳》很好看嗎?」
「很好看,武俠迷必讀。」
「爹爹,買一本給我看好嗎?」
「好,先吃個午飯再帶妳去買。」
父女二人走進一家小菜館,點了幾味小菜……
吃飽後,黃蓉就嚷著去買《射鵰英雄傳》,於是黃藥師帶她到書坊。
黃蓉來到後簡直呆了,這兒有很多書,不單止有金庸的《射鵰英雄傳》,還有《神鵰俠侶》、《倚天屠龍記》、《碧血劍》、《鹿鼎記》等等,書坊的老闆不停向她推薦好書,令黃蓉頓時如墮五里霧中。
「爹,這麼多書,應該選那一本啊?」
「隨妳喜歡吧。」
「那……我要這本,這本,這本……」黃蓉一次過揀了幾本小說來看。
黃藥師溺愛黃蓉,因為黃蓉生得很像她孃親,每當看見黃蓉,他就想起她孃親。
「謝謝惠顧。」
正當黃藥師父女二人踏出書坊時,迎面撞來一位小男孩。
「哎呀!」
小男孩被撞倒在地上,黃藥師上前扶起他,笑問:「沒事吧。」
小男孩歉意道:「抱歉,我太心急了。」丟下一句話,他就急匆匆進入書坊。
只聽見書坊老闆高興地道:「郭靖,你又來買小說啊?」
「嗯,請問古龍的《流星.蝴蝶.劍》出了沒?我等了很久。」
黃蓉聽見,對這叫郭靖的小男孩甚有好感,原來他也是來買小說的。
「蓉兒,走吧,家了。」
黃蓉頭望多一眼書坊中的郭靖,不知怎地有一種心動的感覺。
「哦。」應了一聲後便跟著她爹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