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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05
（8）
話說我老婆她姐阿美獲悉我老婆阿麗在中午時候到達火車站，她就打出租車
過去，看到站口出來的人好像不怎麼多，一打聽才知道這趟火車有些早點，她就
連忙在火車站周圍找，一個半小時都找不到人，心想阿麗有可能會打車到
她那裡，所以只好趕店裡。
阿美急匆匆到店裡，他老公阿嚴見到阿美一個人來，沒接到我老婆阿麗，
他有些詫異告訴阿美她出門沒一下，他就接到我老婆阿麗剛下火車，借用好心人
電話打來，稱她在火車站左拐的紅塵賓館門口等，阿美一聽趕緊要阿嚴查好心人
的電話，打過去後那是公用電話，急得阿美連忙又趕往火車站找。
其實所謂好心人，那是騙我老婆那個人托子胖女人，就在阿美到達火車站的
時候，胖女人早早地把我老婆帶到車站對面，已經上了黃毛的金盃車，不管阿美
怎樣在車站裡面找，怎能找到我老婆呢？而胖女人為了穩妥還跟阿嚴瞎編帶我
老婆在紅塵賓館門口等，讓阿美又折騰一番。
直到下午將近4 點，找不到我老婆的阿美只好到店裡，希望我老婆有
能自己來，但奇蹟沒出現。
阿美在店裡正和她老公阿嚴急得沒頭緒的時候，後屋的老吳神秘兮兮地進來，
阿美看後有些不自然，因為那次發現老吳偷窺她洗澡，老公阿嚴論理打了老吳，
像惹了蜂窩一樣，除了要拆她後面廁所，還要抓阿嚴，為平息事態她只好認了老
吳為乾爹，後面的日子老吳經常趁阿嚴進貨沒在店裡對她動手動腳，幸好她都堅
決反抗。
老吳居然知道她妹的資訊，但他有些賣關子的樣子，把阿美急得團團轉，其
實老吳要阿美做他乾女兒，一是當時他偷看阿美洗澡的醜事怕鬧大被村裡人知道，
二是想在今後的日子可以對阿美行不軌，沒想到好幾次機會阿美硬反抗搞不成，
現在派出所的同志大毛打電話告訴他，說阿美的妹妹阿麗因為偷東西被抓到聯防
隊，要他帶阿美來一下。
阿美得知我老婆阿麗的情況，有些不相信，但看到老吳說話的態度和語氣不
像說謊，而老吳故意要阿美自己去聯防隊，他知道阿美和阿嚴在這裡舉目無親，
自己一個人去的話可能會白折騰。
聯防隊的情況阿美在這裡開超市，就經常聽打工的人說哪裡最黑暗，最不可
以得罪，而她老公阿嚴老實結巴辦不了事，也不可能關店跟她到哪裡，她一個人
去實在有些害怕，她知道老吳是這裡村子的人，也認識一些人好辦事，所以她只
能哀求所謂的乾爹老吳陪她到聯防隊看看情況。
就這樣，老吳騎著摩托車載著阿美，開了十多分鐘就到了聯防隊，看到聯防
隊四院一道漆著深綠色大鐵門緊閉著，門口圍站著最起碼將近二十人，這些人
的家屬或者親人應該被抓進聯防隊，他們有老有小、有男有女，個個臉色都十分
焦急和無奈的樣子。
老吳和阿美擠著人群到大鐵門，門衛是這個村的一個老頭，跟老吳當然認識，
老吳大聲喊叫那老頭，老頭悠哉悠哉過來和老吳聊了幾句當地話，就開啟一截鐵
門讓老吳溜進去，而阿美想跟進去卻被老頭嗷嚎著，不讓進去。
老吳在門衛室聯絡了大毛，大毛卻告知他已經安排治安任黃毛先處理，老
吳等沒多久，兩個穿著警用迷彩服的大漢就走到門衛。
黃毛他知道阿麗在村子是開雜貨店的，以前被村裡的保安有騷擾過，會有些
面熟，所以他和大毛把阿麗叫來聯防隊，專門安排外地招那幾個退伍軍人的協管
員來協助工作。
大門打開了，門口的阿麗被門衛老頭叫進去，她看到外面很多人還在等著信
息，暗自慶幸有叫上老吳這樣的人，要不不知道會等多久，當她進門後，看到院
子裡面的哭喊聲和穿著警用迷彩服的威嚴嚇得有些不知所措。
院子南邊的辦公室裡面，黃毛已經換上警用迷彩服，他下午讓花姐和紅姐口
交後心情不錯，坐在沙發上抽著香菸，想著中午和司機無聊，覺得這村子的外
來妹基本沒什麼好玩的，就萌發到火車站找好看的女人，找個藉口騙或者抓到他
的管聯防隊玩玩，沒想到還碰到一個從沒出門的女人，而這個女人要來的目的
地居然是系龍和開村宮前路57號美美超市，也真是他管的地方。
黃毛抽的煙不到一半，穿著警用迷彩服的兩個大漢就帶著老吳和阿美進到辦
公室，老吳立刻上前恭恭敬敬遞上香菸，但被黃毛拒絕，黃毛看到阿美身穿淺黃
色T 恤，由於她找我老婆奔波一個下午和天氣熱的原因，上身衣服香汗淋漓，肉
透著紅色胸罩襯托著有些兇悍的大乳房，下身穿著緊繃繃而且低腰的牛仔褲，十
分突出那又圓又大的臀部，他有些意外被阿美這種熟女的身材所吸引，但他故作
鎮定站起來冷冷說：「阿麗是你什麼人呢？」
「她…她是我妹…她出了什麼事？」阿美進來看到黃毛，她的心裡就撲通撲
通地跳起來，因為開超市不久，黃毛帶人在半夜三更到超市檢查，她老公阿嚴一
開啟門被按倒趴下，當時她下身穿著白色內褲，上身沒戴胸罩只穿背心就被黃毛
幾人衝進去拉下床，兇巴巴喊什麼有人舉報這裡有逃犯，當時黃毛還拿有照片看
著她，說有點像，嚇得她顧不上披上衣服，按著要求拿出她和老公的身份證、結
婚證、放環證、暫住證等證件讓黃毛檢查，折騰好久才去，這次經歷使阿美慶
幸的是證件齊，最難堪的是過後才知道自己的走光，所以她對黃毛那兇巴巴辦事
情的印象特深，而這一切黃毛已經忘了。
黃毛眼中寒芒閃爍，大聲說：「叫你來…是我問你，還是你問我！」
「對不起…對不起…她們外地人不懂…見諒…見諒！」還是老吳有經驗，他
連忙賠不是，並看著阿美那無辜表情給一個黑臉色暗示她要知趣。
黃毛收起兇樣，從桌上拿出一個卷宗，從裡面裡抽出一頁，遞到阿美面前，
慢條斯理地說：「這是你妹嗎？」
阿美被剛才兇了一下，恭恭敬敬雙手接過，看見那張檔案抬頭上寫著「罪犯
登記表」，上面貼著兩張照片，是同一個女人的正面像和側面像，旁邊「姓名」
一欄裡則寫著我老婆的名字，阿美仔細一看，那照片上的女人，正是她找一個
下午都不見得妹妹阿麗。
照片上我老婆頭髮散亂，目光呆滯，她雙手舉著一塊寫有號碼的牌子，站在
一面劃有刻度的牆壁前阿美知道，這樣的照片，是罪犯被抓時才拍的，她腦
子裡一片空白，呆呆地說不出話來，現在突然看見我老婆被抓的照片，一時驚呆
了。
「啊！我妹怎麼了，她怎會？……」黃毛的耳邊，傳來阿美吃驚的叫聲。
黃毛收起檔案，不讓阿美再看，又問一遍：「照片上是你妹阿麗嗎？」
「是，是的……」阿美好像還沒有從震驚中清醒過來，茫然地抬頭看著黃毛，
顫聲問道：「我妹她……出……出了什麼事？……」
黃毛眼中滿是譏諷，轉過頭漫不經心的說道：「盜竊東西現場被抓了！」
阿美腦袋一片空白，目瞪口呆有些顫抖道：「不可能，你們一定搞錯了。」
黃毛毫不理會阿美的表現，他挑了挑眉，邪笑著搖了搖頭：「不可能，這是
你說的，我告訴你…你妹下午入室盜竊被群眾抓了個正著，一是有多人指證，二
是你妹也已經初步交代了！」
老吳嘿嘿一笑，走上前凝視阿美，怪笑道：「這麼說同志有確鑿的證據，不
會抓錯人的。」
「我妹她……現在在哪裡？能不能讓我……見見她？」阿美顫聲問道。
「今天叫你來，是按照法律規定，犯人被抓了要通知家屬。」黃毛神色漠然
地看著阿美，得意地看著她那惶恐的模樣，然後拿出一頁家屬通知書，要阿美籤
字。
頓時阿美感覺眼前有些發黑，簽名的時候連大腿都陣陣酥軟，站得有些蹣跚。
黃毛把阿美簽名完的那頁家屬通知書邊放進卷宗，邊語氣嘲弄地道：「你妹
偷了東西還跟人較勁，惹得周圍群眾生氣…唉…幸好同志去得及時…」
「我妹被…被打了嗎？」阿美聽後，有些震驚駭然地看著黃毛，雙目中充滿
了不敢置信的恐懼。
「打人倒不會，但很多男的聽到抓有女小偷，都過去湊熱鬧……」黃毛唇角
勾出邪肆而又有些冷漠的笑著說道。
「…任…那我妹現在在哪裡呢？」阿美的聲音怯怯懦懦，卑微中含夾著
幾分恐慌害怕。
「她呀！抓進來這裡，一直不太老實，可能要吃了點苦頭。」黃毛眼底閃過
一絲狡黠的笑意，然後又語氣冰冷而強硬說：「好了…你們去…等到看守所就
給她送點衣服。」
「任…能不能在這裡讓我跟我妹見個面…」黃毛後來這幾句話深深把阿美
的心嚇得撲通撲通，她想到我老婆阿麗現在的處境，她的臉上才流露出恐懼，聲
音有些發顫的說道：「任…好不好呢？…求求你…」
「去…去…」黃毛雙手一攤，一副和我無關的樣子說著，狡猾的他年級
雖輕，但還算老道，他掌握抓來的人家屬的心理和渴求，並沒有馬上答應，說後
他臉上假裝閃過一絲猶豫，帶阿美進來的兩個穿警用迷彩服的大漢一聽到黃毛下
了逐客令，剛要上前的時候，老吳馬上見風使舵地靠上前，跟黃毛求情。
黃毛看著阿美臉上的表情，充滿了不安和期待，他遲疑了一下說：「我是看
在我們村老吳的面子上，告訴你…有很多人跪著、趴著求我…我都不理！」
阿美聽到黃毛的話好像有希望，她愣了一下，猛地過神來，驚慌地滿臉憂
鬱道：「任…我們外地人不懂事…求求你…讓我跟她見面…好嗎？」
「哈哈…做人應該有這樣的態度…誠懇點…」黃毛爽朗地笑了笑，又一臉正
色地說：「既然這樣，我來幫忙…但…」
「任…你儘管講…我會好好配的。」阿美迷離的眼神重新恢復了神采。
「後面那辦案正常不是工作人員都不許進入，這段時間嚴打，對跟犯人見
面的家屬查得比較細，而且管控得嚴呀！」黃毛語重心長說著，見到老吳恭恭敬
敬的樣子和阿美露出可憐的眼神，他爽快地又說：「我帶你們進去，拿張申請表
…儘量幫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