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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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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嵐在哭喊中醒了過來。身邊並沒有肖長勁,也沒有渾身浴血的小誠。她還
在非亞大酒店自己的房間裡。她低頭去看,自己全身赤裸,雪白的小腹完好無
損,上面沒有什麼淫褻的紋身。原來自己昨夜洗過澡之後臥在床上胡思亂想,就
這麼裹著一條浴袍睡著了。再看自己身下的床單,已經被哭溼了一大片。她用手
向下一摸,雪白的臉上立刻泛起紅暈。原來自己的兩腿之間的浴袍也被自己的愛
液給溼透了。
雖然是夢境,那些的情節就好像剛剛發生在身邊,無比的清晰。小誠的淚眼、
肖長勁的淫笑、刺眼的紋身、難以名狀的性高潮……她輕輕地嘆了一口氣。在金
三角幾個月的性奴生涯後,她明顯地覺得自己越來越常做淫夢了。
她覺得頭很疼,滿腦子裡都是小誠流淚的臉。她爬起身來去衝了個澡,下了
樓才發現早餐的時間早就過去了。她沒有心情出去吃飯,而是走進一家咖啡館,
叫了一大杯Latte ,對著眼前的大海發呆。
「小誠,姐姐昨夜夢到你了。你也夢到我了麼?」
下午金素霏過來,彙報一些情況和進展。她在同本地的一些韓國商人接觸,
透過他們瞭解到很多本地黑會收取保護費的情況。
她到房間睡了一個午覺,覺得精神略好了些。傍晚的時候程茵來找她吃飯,
她有一個同學在本地的中學教書,給她了很多黑勢力滲透進校園的事實。
工作上的事情頭緒萬千,她一時不知從何入手。她告訴金素霏和程茵繼續跟
蹤自己負責的那一條線。她才想起這幾天都沒有沈如煙的訊息,她給她撥了個電
話。手機裡邊響了很久,才有人接聽。那端是沈如煙的聲音,略顯疲憊。她說自
己身體不舒服,給新藝城請了幾天假。又說自己很快就會有新的進展。細心的葉
嵐聽出她好象有什麼不妥,問她自己的情況怎樣。她只是含混地說自己一切都好。
「一起都好?」放下電話,沈如煙仰臥在床上,眼淚緩緩地流了出來。她想
起自己上一次去蘭州探監,探望自己被羈押了十多年卻一直沒有被宣判的哥哥。
哥哥讓她告訴母親,「自己一切都好,不要惦記。」
* * *
葉嵐自己也是疲憊不堪,她沒有過多地在意沈如煙的狀態。她放下電話,才
注意到桌子上放著那個牛皮紙袋。
她想起來這是那個媛媛交給她,說是母親古玉琳當年留下來的。她把袋子捧
在胸前,好象是母親在抱著自己。過了好一會兒,她才把袋子拆開。她現在感覺
到精神上很脆弱,正需要母親給自己一些安慰。但是,她的第六感告訴她,好象
有什麼不對勁。
袋子裡的東西很多,有好多張照片,也有幾份檔案。她先拿起照片來看。上
面幾張是她昨天在肖長勁辦公室看到過的,母親當年的工作照。接下來,是幾張
母親同一個男人的影。她想起肖長勁告訴過她,這個人叫張國明,是海洋大學
的老師。奇怪的是,在這些影中,兩個人顯得極為親暱一張照片中,那個
男人從後面環抱著母親的腰肢;另外一張中,母親親熱地挽著男人的手臂;還有
一張,兩個人好象戀人那樣深情對視,鼻子幾乎碰到鼻子。
葉嵐嚇了一跳,這明顯就是兩個戀人拍的照片嘛!她和小誠的那些影也不
過如此。她好象觸碰到了母親當年一個秘密,拿著照片的手都有些顫抖了。
再看下一張,她驚駭地掩住了嘴。那張照片中一個美麗的裸女跪在椅子上,
照片拍到她的全裸的後背和大半個臀部。她微微地頭,那半露在鏡頭下的臉龐,
分明就是自己的母親,古玉琳!
接下來的幾張就更過分了,都是正面的裸體。母親一開始是遮遮掩掩。後面
幾張照片裡性完全放開,做出各種性感的姿勢,臉上露出幸福的羞澀。這可是
二十幾年前的照片啊。要知道,連她自己現在也沒有動地拍過任何一張裸照。
小誠曾經哀求過自己好多次,自己也沒有答應。母親當年怎會如此的大膽?她記
憶中的母親,無不是嚴肅莊重,根本沒有見過她這麼開心、俏皮地笑過。她無論
如何也無法接受照片中的人是自己那麼端莊文雅的母親的現實。
難道是長得極為相象的另外一個人?可是每張照片裡,那個裸體女人的左胸
之上、靠近腋窩的位置都清晰可見一粒黑痣。她永遠都認得這顆黑痣,她在母親
的肩頭見過它無數次!沒有錯的,照片中的裸體女子就是自己的母親,古玉琳!
看到最後一張,她幾乎要昏厥過去。這張居然是兩個人的裸體照:母親一手
託胸、一手搭在小腹。旁邊的裸體男人摟著她的肩膀,還是那個張國明!
她大叫一聲,將照片扔了一地。這不是真的,不是!
過了許久,等到自己的情緒穩定下來,她抑制住給母親打電話的衝動,撿起
散落在床上的檔案。頃刻之間,彷彿有炸雷在自己的腦中滾過。那些是醫院病歷
的影印件,記錄了一個女子「妊娠終止」的全過程。而那個女子的名字,分明就
是「古玉琳」!紙上家屬的簽字,是一筆堅硬的行草,很容易辨認出「張國明」
三個漢字。
* * *
葉嵐拿起手機,找到母親的電話,幾次在堪堪撥通之前將電話結束通話。她不知
道該如何開口質問母親,她也不知道該如何去面對父親。她想到,父親連遭貶黜,
最近衰老得厲害,不像五十左右的中年人。恐怕經受不起這樣突如其來的打擊。
她纖細的手指在手機的通訊簿上劃來劃去,媽媽?爸爸?小誠?季濤?最終,
她的手指落到肖長勁的名字上面。
作為一個高階警官,她當然知道肖長勁的用意。這些照片是他手中的牌,他
當然不會傻得將這些東西白送給她,他一定會留下一份甚至幾份複製,用以要挾
她或者她的母親。
她很清楚他想用這些檔案換什麼。從心底裡,她一萬個不想給。可是她更不
能將自己摯愛母親和父親置於萬劫不復的恥辱境地。即便他們是一對陌生人,她
也會毫不猶豫地去盡到一個警察的責任。作為他們的女兒,她更有責任去面對這
一切,她責無旁貸去保護他們,就象他們多年前保護自己一樣。
無論自己將要犧牲什麼。
電話裡面嘟嘟地響,象是催命的號角。她低頭看著自己雪白的大腿,「肉體」,
她心裡想,「為什麼所有男人要的都是自己的肉體?難道上帝給了我這樣的身體
是我自己的罪過嗎……」正想到這裡,電話接通了,她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半空。
那邊傳來的是一個不耐煩的女聲,她一下子聽出來,是媛媛的聲音:
「哦,是葉小姐呀。我們肖總在忙著呢。有什麼事情嗎?」
葉嵐強壓住心底的怒火和忐忑:「有,是關於那個檔案的事情。」
「噢?那你先等著吧。我去問問肖總,頭給你電話。」
葉嵐放下電話,她一時間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要做什麼。她不知道接下來
肖長勁會要求她做什麼。她脫下自己身上的短褲,換上牛仔褲,將皮帶緊了又緊。
對著鏡子看了看,又在T 恤外面罩了一件長袖襯衣。她把佩槍從保險箱中拿出來,
檢查了彈夾、保險和撞針,裝進手袋裡。又拿出一個裝滿實彈的彈夾,也裝進手
袋。她在屋子裡來走了幾圈,最後才發現所有的照片和檔案還散落在地上,她
趕緊將它們拾起來,鎖進保險箱。想了想,又拿出來,在洗手間裡將它們一點點
兒地撕得粉碎,衝入馬桶。
所有事情都做完了,她實在不知道要做什麼,只好坐在桌子上等待。又等了
十幾分鍾,坐立不安,手機才響了起來。這十幾分鍾對她來說,就象是幾個世紀
那麼長。
電話那邊是媛媛的聲音,口氣傲慢冷淡,有一種不容爭辯的威嚴:
「葉小姐,這樣吧。你要是有空就來肖總這裡一趟。」
「今,今天嗎?」葉嵐覺得自己的嘴巴發乾。
「你自己看著辦。肖總明天還有明天的事情。他說那些檔案已經在他的手中
很久了。他想明天就給葉將軍還去。」
「不!不要!」葉嵐幾乎在電話裡喊了起來,「我去,我現在就去!」
「噢,是嗎?你要是過來的話,肖總也有些交待,不知道你能不能做到。」
葉嵐知道所謂的「交待」絕對不會是輕描淡寫的幾句話。她的心臟劇烈地跳
動了幾下:「我,我能……」她覺得自己的答應很沒有底氣。
「那你聽好了。你自己一個人來,不許告訴別人。」
「可以!」
「別打岔,我還沒說完!」
「……」
「你不許帶手包,不許帶手機,什麼都不許帶!你要穿那套那天同肖總吃晚
飯時穿的禮服,不許戴胸罩,更不許穿內褲,!」
這一連串的「不許」讓葉嵐的耳朵裡轟轟作響。她雖然料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但是當她親耳聽到對方說出來,還是猶如五雷轟頂。她想了又想,無力地抗辯道:
「我,我要是什麼也不拿。我怎麼去肖……肖總那裡?」
「嗤」電話那端傳來嘲諷的笑聲,「你先去洗個澡,洗白點兒。等你下
樓,就看見肖總的車在那裡接你了!」
咔噠一聲,對方結束通話了電話。
葉嵐的心臟象一頭小鹿一樣跳個不停,幾乎要跳出自己的胸口。按照肖長勁
的安排,自己剛才的那些準備都付之東流。他就是在要求自己裸體過去見他。那
件禮服,無外乎就是一層遮羞布,不要別人看見自己裸體走在街上而以。
在換衣服的時候,她的心裡頭還在怦怦地響。當自己脫光的時候,她看著鏡
子裡潔白無瑕的裸體,驀地想起自己第一次失貞的那天。那天,她答應劫匪用自
己去換取那些人質的生命。當她解下佩槍,走進那間屋子的時候,心臟也是這樣
的跳。當歹徒要求她脫光衣服的時候,她看見鏡子裡的自己,同現在一樣,忐忑、
彷徨……
[The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