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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05
挑了挑眉,收起臉上戲謔的神色,龍騰飛雪走到秦摯楓身邊坐下談論公
事的時候,她一向是幹練而睿智的。
「情況已經很明瞭了,不是麼?」
龍騰飛雪靠在床頭上,在黑暗中準確地對上秦摯楓的眼睛,憶起白天霍德
里斯對這次安娜遭遇刺殺的反應,冷冷的勾著嘴角,輕輕舔了舔上唇,「你看霍
德里斯得知這件事之後的反應和他斷定了這次事情不可能是當年那個神秘兇手的
語氣~」
秦摯楓仰面橫躺在了床上,看著上面的天花,抬手揉了揉眉心,說話的語
氣中彷佛帶著那麼一絲難以言語的嘆息,「好像是吧!……」
屈指一下下輕釦這旁邊的角櫃,龍騰飛雪把視線落在角櫃上擺放著的做工華
麗的粉紅色檯燈上,腦子裡一邊飛快的思著他們下一步應該怎麼走,一邊沉吟
著無意識的輕聲開口,「他做事倒是夠絕,可我們還需要一些證據……」
「還需要什麼證據?」
秦摯楓隨口反問一句後半晌沒再說話,龍騰飛雪隨意的撥弄著檯燈上的流蘇
等著他的下話,卻沒成想,沉默過後原本躺在床上的男人竟然下床站了起來,作
勢要往外走!「今天很晚了,先休息吧。」
「站住」
男人忽然起身離開的行為似乎在龍騰飛雪的預料之中,她仍舊懶懶散散的靠
在床頭上,出言阻止的聲音好整以暇,可是話鋒一轉,那散漫的嗓音就忽然被冷
冷的質問和警告淹沒了……「你還在猶豫什麼?屋裡的那個老男人簡直就是在
拿‘銀狼’的榮譽開玩笑。你應該知道,假設讓他成功了,會給我們帶來什麼後
果。」
龍騰飛雪換了個姿勢,歪頭斜睨著他,慢慢說道:「所以我覺得,現在我們
應該計劃一下我們下一步應該怎麼辦。」
怎麼辦?秦摯楓轉過頭,在黑暗中靜靜的盯著床上那個纖細的女性輪廓,無
聲的輕嘆了口氣……在發現這次的任務有蹊蹺後,秦摯楓就聯絡了米尼婭讓她去
調查霍德里斯。
雖然霍德里斯做事向來小心謹慎鮮少露出把柄被人抓到,但這個世界上又怎
麼可能有不透風的牆?加之安娜曾把供應霍德里斯軍火的軍工廠的訊息對龍騰飛
雪說過,這麼一來,透過「銀狼」
所掌握的特殊渠道,查出些這個軍火大鱷家族的蛛絲馬跡,再聯絡這次他們
自導自演的刺殺行動,當年那神秘的兇殺桉的真相自然也就浮出水面了這次
行刺的人和十二年前的那個神秘兇手確實不是一個人,對於花錢僱傭二流殺手來
刺殺安娜,親自導演了這出驚險好戲的秦摯楓和龍騰飛雪而言,這個事實簡直沒
有比他們二人更加清楚來龍去脈的人了。
可是,霍德里斯並不知道這件事的真相,在收到神秘威脅而不得不請「銀狼
」
來保護愛女的情況下,他對於安娜身處的環境就算不是草木皆兵,也絕對有
理由在安娜遇到任何一點小危險的時候第一個考慮到那個神秘仇家,而如今,他
在得知這件事之後竟然那麼斬釘截鐵的斷定兩次的事件絕對不可能是同一個人…
…他為什麼會這麼確定,其實細想一下其中的利益衝突,和當年整件事的來龍去
脈,其實結果就已經不言而喻了……當年那個殺死安娜母親的神秘兇手,根本就
是霍德里斯本人!安娜的外公只有一個獨生女,當年嫁給霍德里斯,霍德里斯自
然就名正言順的繼承了妻子的家族生意,但是說白了,他不過也是在給自己的嶽
丈打工而已,就如同十二年前那筆生意,一旦自己的妻子和岳丈一同反對的時候
,他就失去了對生意的自權,而他在那時也終於明白,在這樣下去他永遠只能
是個傀儡。
所以他導演了一齣好戲。
設計殺死自己的妻子嫁禍給一個莫須有的神秘組織,然後順利的達成了他想
要達到的一切目的妻子的死給他的岳丈帶去了很大的打擊,而霍德里斯在那
之後又一直沒有再娶,安娜的外公在這個世界上剩下的親人一共也就霍德里斯和
安娜兩個人,從此那半的老人一頭扎進了實驗室傾畢生所學搞他的武器研究,
除了繼續追查殺害女兒的兇手外不願再理會生意場上的任何利益糾葛,從而把武
器銷售上的事情交給了霍德里斯全權處理。
原本,這兩個男人之間是相安無事的。
霍德里斯甚至不需要再花費任何心機,他只要等著自己的岳丈退下來,把軍
工廠也交給自己,就萬事大吉了。
可是讓他沒想到的是,近幾個月來,久居實驗室的那老頭子竟然對他追查了
十二年仍舊找不到兇手這件事起了疑心!想想看,以他的勢力,追查了十二年之
久的一件事仍舊找不到絲毫端倪,確實是不得不讓人懷疑的,所以,這位心思詭
譎的軍火大鱷想到了一個一石二鳥的脫身辦法請來從未有過失敗紀錄的「銀
狼」,繼續冒充那個神秘組織在「銀狼」
的保護之下殺掉他的親生女兒!畢竟,如果連從來都沒有失手過的「銀狼」
都無法保護這個「神秘組織」
的目標人物安娜,那他查不到人,也是在情理之中了。
這樣一來,不僅消除了岳丈對自己的疑心,而且可以利用安娜的死再給那老
頭子重重的一次打擊,這之後,完全心灰意懶,只對武器痴迷的老人勢必不願再
理會軍工廠的事兒,自己,也就名正言順的成了那個軍工廠的所有人。
他的如意算盤打的的確不錯,不過,他小瞧了「銀狼」
的實力。
一個不管面對什麼樣的任務只要接下來就絕對不會失敗的傭兵組織,怎麼可
能是他動動腦筋就能算計得了的?可是……想到這裡,秦摯楓不禁又是暗歎一氣
,微微挑起眉梢,神色平澹條理清楚的反問龍騰飛雪,聲音並不嚴厲,反而平
中帶著某種不易察覺的溫和,「你覺得我們應該怎麼辦呢?如果沒有你,沒有你
想追查的那件事,我大可以現在就去跟霍德里斯挑明立場他想怎麼樣是他的
事,但是不要把‘銀狼’牽扯進去。但是因為關聯到你要追查的事情,這就讓整
件事都陷入了一個困境,怎麼在能找到你想要的東西的前提下讓‘銀狼’從這件
事裡順利抽身,這是個很麻煩的事情,我需要好好想一想。」
秦摯楓說完,便再次轉身向著門外走去了,而這一次,龍騰飛雪沒再攔他…
…月色下,沒有開燈的屋子裡再次陷入了一片讓人心慌的死寂裡,夜風從大開的
窗子裡徐徐地吹進來,無聲地拂起澹紫色的輕紗窗簾,在黑暗裡影影綽綽的彷佛
某些隱藏在暗處準備時機而動的幽冥怪物一樣……在這種甚至連蟲鳴也聽不到的
沉寂裡,放鬆了身體如同先前的秦摯楓一般仰面重重的倒在床上的龍騰飛雪忽然
就覺得心裡多多少少的有些不舒服……無論是在為國_家執行任務抑或是由著自
己的心思率性而為,總之,她這些年一直都在跟戰爭、流血和死亡打交道,見慣
了冷漠和殘忍,就連她自己,也是做過一怒之下屠了整個一個村落這種事的。
原本已經自己對生命已經漠視了,可沒想到如今親眼見識到為達目的殺妻殺
女最後還能若無其事精心謀劃的這種人時,心裡竟還是忍不住一陣陣的發寒。
這麼想著,忽然安娜在舞蹈室輕盈旋轉的身影忽然之間就蹦到了自己眼前,
想起那個刁蠻卻天真的女孩子,龍騰飛雪終於彷佛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一般,閉
上眼睛,深深的吐出了口氣……………………………………霍德里斯位於樓二
樓南側的書房,除了每天早上都由一個霍德里斯的心腹負責打掃以外,其他時間
只要書房的人不在,它就都是鎖著的,任何人不許擅自入內。
可是這天早上,正在被打掃的書房卻迎來了一位不速之客,而且看樣子,這
位大小姐是對它不感興趣,壓根就沒想到要來這兒的……隨手大咧咧的開啟書房
的門,龍騰飛雪直到闖進去的時候才發現,原來這是一間書房,而且在下意識
頭的時候,後面竟然還有一位手拿吸塵器的女僕盯著忽然闖入的她怔在了那裡…
…完全沒想到後面有人的龍騰飛雪受驚一般的不由得向後倒退了兩步。
她這一動,愣在她身後的中年女子也過神,臉色一緊,就看著龍騰飛雪微
微蹙眉說道:「龍小姐,這是老爺是書房,是不允許任何人隨意進入的。您
」
龍騰飛雪後退的時候正好捱到了距離她最近的一個書架邊兒上,藉著身型的
遮擋,她動作迅速又不露痕跡的把一個黑色的小東西貼在了木質書櫃的後面,聽
著女僕戒備的語氣,演技幾乎可以拿奧斯卡的龍小姐在擺出滿臉真誠歉意和無辜
的同時雙手像被注射了搖頭丸似的連連擺手,「哦天啊!我以為這是對面的偏廳
……你知道的,我的方向感在我一旦進入了這種每個房間都很相似的建築時就會
變得很差!我很抱歉給你帶來了麻煩!……」
她說最後一句話的同時雙手張開在那中年女人面前安撫一般的再次晃了晃,
然後在點頭哈腰的致歉中,訕笑著退出了這間書房………………………………龍
騰飛雪走後不久的書房裡,霍德里斯神色不善地盯著先前打掃書房的中年女傭,
帶著疑惑的冷聲詢問:「你確定,她進來之後沒有拿走任何東西?」
女傭似乎已經習慣了人多疑的性格,平靜地點點頭,她抬手只了只自己斜
後方的位置,「是的老爺,她當時只走到這裡。而且在她離開時我仔細留心了,
她的雙手是空的,的確沒有拿走任何東西。」
沉默半晌,霍德里斯終於點了點頭,沉沉地吐出口氣,老椅上的男人對女
傭擺了擺手,「出去吧,這裡沒你的事兒了。還有,這幾天情況特殊,你就不用
再來打掃了,我不再的時候記得把這房門給我鎖死了。」